五,不要勾引我老婆
我很快站起来,兴奋地打开箱子,“啊——?”我瞪大了眼睛。
“坏啦?!”师父也嗖地站直身子,我无奈地往他面前一推,“你看吧。”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
师父骂一句,拿起箱子仔细端详着,我也凑过头去。应当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密码箱。只是体积小些。
我说,“我有一个好办法,找个大电机在箱子旁边频繁启动,或者找个电棒不停打火,说不准集成电路抗不住,程序跑飞到开锁位置,嘿嘿。”我得意地笑道。
“那要是还开不了呢?”师父觉得这法太笨。
“那就只有用暴力了。”
师父将箱子放手里,掂量掂量,说,“就没有更省事的方法?”
“有是有,知道密码,最省事。”我说着摊开手,可这可能吗?
师父想了一下,“还是将杜伟找来吧。”
我有些不乐意,那不显得咱太无能了吗!知徒莫若师。他说,“如果咱们弄坏啦,人家不给钱怎么办?反正他让我开的是乾坤鸳鸯锁,要不是这个,要是两个就不是一个价了。”他看着我奸笑,
我一想,对呀,白给他干,谁干,什么时代了,还有活雷锋。
我快步下下楼,门口青帮的人,问了我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就在快走到一楼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家知道,长年的小偷生活,使我养成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我能肯定地说,这声音是晶晶发出来的。
“哎-----轻点----轻点,唔唔------”听到这哼哼叽叽的声音,我浑身的毛孔都偧了起来。
“好象出来了吧,出来了吗?还有感觉吗?”是杜伟。
“没,没出来,还在里面呢,一使劲就----疼-----”
“你别哭哇,你一哭,我就更不敢使劲了。”
“没事,你就使劲吧,愿意流,就让他流-------”
好一对狗男女,偷情偷到老子眼皮底下来了。我放轻脚步,偷偷走到大厅的门口,门开着,从侧面正可以看见这对狗男狗女。杜伟背对着我,正将脸凑到晶的脸上,啊,他妈的,敢动我老婆,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熟不可忍,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蹿过去,对准杜伟的后脑就是一拳。
人的前脑是人最竖硬的地方,后脑刚相反,闹不好可以闹出人命,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听到啊的一声尖叫,是晶晶发出的,在这叫声里,杜伟飞了出去,他本能地往前一扑,正好扑到晶晶身上,一下子将晶晶压在的身下,哎哟,这个便宜让他占的,我这个恨自个,太冲动啊,要是往边上打多好呀,所以就更生气,我又上去一脚,真想把他踩死,可是,杜伟,哪是好相与的,竟将的的脚抓住,用力一拧,我本不是打架的高手,一只脚被治,哪还控制得了平衡,我不顾一切地倒下去,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听到一阵碎响,与此同时,杜伟站起来。
“你,你-----神经了吧!”他攥着拳头,很想打下来。
我爬起来,气汹汹的说,“你才神经了呢!”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冷着脸,低低一字一字说道。
“我他妈的,更有限度,我他妈的我忍了半天了,你个臭流氓!”我用手指着他,骂道。
“你,不可理喻,别怪我不客气!”他咬牙道。
晶晶这时从地上站起来,凑过来,拉住我说,“你怎么啦,我眼里眯了东西,我让伟哥,给我看看-----”
他这一说,鼻子没给我气歪喽,还他妈的伟哥!你壮阳吧。我一甩她的手,心说,贱人!但嘴上却说,“没你事,滚远点。”
“我这人,真没品。”晶晶嘟囔道。满面委屈。
最可气的是,杜伟竟然说,“晶晶,走,跟我看看陈师傅去,别理这条狗!”
更可气的是,晶晶瞪我一眼,竟乖乖的跟人家走了。
我睚眦欲裂,大叫道,“杜伟,我操你妈,我跟你拼了我!”边叫边向他扑过去。
但是这一次杜伟有防备,也不知他怎么轻轻一闪,我就来了狗啃地。鼻子,立刻出血了。
我站起来。看到我的样子,杜伟也有些不忍,低低道,“我哪惹你了,莫明其妙。”
“你勾引我老婆,还要怎么欺负我,妈的,”我明知打不过他,可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真是,王八好当,气难受。我豁出去了。正这时,小辉闻声过来,拉住我。
我别过头,差点哭了。不是因为打不过杜伟,而是,没想晶晶,这么一会功夫,就-----真让人寒心。
晶晶过来,拿出纸巾,递给我,小声说,“神经过敏。”
杜伟已经上楼去了。
小辉说,“你不跟师父好好的开锁,上这乱什么来呀?”
我擤着鼻子说,“打开了,不过,里面还有一个箱子。”
两人都觉得很惊异。不约而同地向楼上跑,根本忽视了我的存在。
我心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没办法,只有灰溜溜地也跟着上楼。
“这个好办,”只听杜伟说道,“现在有专门,破密码的电子专家,找一台不就行了。”他立马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那样子,是够拽的,我又一个人悄悄地溜出来。
天早黑了,但对我来讲越黑越觉得安全。我走到大门外,这是个僻静的小胡同,没人,很安静,因为是第一次来北京,也不知该往哪方向走。
正犹豫不决,听到后面有人叫我,“翔哥,你怎么啦?”
我听出是晶晶,“我不怎么,想出去玩玩。”我头也不回,
“那好啊,我跟你一块去,我正好也还来过北京。”她高兴地说。好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可我能忘吗,鼻子还疼呢。我说,“不过,现在又不想去了。”既然你向我示好了,我何苦再跟你生气,大冷天的,屋里呆着多好。
“走吧,有啥事呀?”
“没事!”我酷酷地说。
“走吧,”她过来拉我,“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真想说,不好,可是话到嘴里,却是,“好吧。”我也恨自己软弱,又补充道,“以后不许勾三搭四的,知道不?”
“我是你什么人呀,管不着。”她知道。
“那,我要非管不可呢?”我针锋相对。
“没门。”她倒干脆。
我说,“那好,我不去了,回去睡觉。”我真不想去了。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再说,杜伟说过,还要告诉他,多麻烦,多没面子。
“走吧,”没想她来拖我,“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本来是很生气,可是她这样一撒娇,我就觉得骨软筋酥,想去告诉杜伟一声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此刻,是夜晚,本来北京就不熟,现在除了霓虹闪烁的灯火,好象什么也分辩不出来。和走在我们那个小城也没什么两样,人多些,可我是习惯在人多的地方流涟的,楼高此,可我一直低着头,也没发觉,我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清,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贱女人,就把我弄得神魂巅倒,意乱情迷。当然,当时我并不觉得,我只是觉得意兴阑珊,心想,她一定是为了弥补刚才的错误,可是,男人出轨可以原谅,女人出墙却是万不可宽囿的。
她也不说话。神情有一点紧张。好象心事忡忡的样子。难道她心里还真的惦记着那个臭小子?
想到自己为她千辛万苦,连命都快不要了,她就一点不感动?感动的话,为什么一点表示也没有,为什么还不以身相许?我又想起师父的话,是了,一定是看不起我是个小偷,当然,也许她不知我的真实身份,但起码以为我无业,现在没有工作,怎么养家,可是,凭我刘翊的本来,养家还不小菜一碟。
“咱们上哪去呀?”我说着,拉她的手。
我想,反正出来了,也不能不做为,就是她不能爱我,不能跟我,我也要得到她的肉体,要不,我太吃亏了,师父早就教过我,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
她没拒绝。任我牵着她的手。
北京的夜晚,街道上行人还很多,不时有人回过头,看我们一眼。
的确,这样的帅哥靓妹上哪找去!
“我们上哪去?”我又问一遍。
她好象才回过神来,“我们,我们-----你说呢,随便吧。”
“要不,要不咱们找个-----没人,不,安静的地方坐坐。不能总轧马路吧。”
“随便。”她又说。
难道她这话是什么暗示。就是让我随便,我真想说,去宾馆开房,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就想,反正还早,先喝点酒将她灌醉,然后,啊啊,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将她放倒,其它的再说,那样就是她万一跑了,也不吃亏!这样胡思想着,我们走进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