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遇到处女
刚要走,她又拉住我说,“咦,你和晶晶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是色迷心窍,可是街上的美女那么多,为何独对她如此上心。也许是因为我看见了她的内裤!大家不要笑,据美国性学大师,金西教授讲,只要是男人,都有一个将女人内裤扒下来的欲望。何况,我已经看到了,还差一点就摸到,就象你看到了美味佳肴,谁不想搛一筷子呀。
可是这种龌龊的想法自然不能与外人道,就算是更龌龊的妓女也不能。我一甩她的手,“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管呢,你又不是我老婆!”
“谁做你老婆呀,穷拉吧叽的。”雯雯嘟嚷道。
我生气地说,“妈的,别狗眼看人低,等我发财了,非找一连美女让你看看!”我说这话的时候,脑里又闪过晶晶的身影,忙告诫自己,打住,打住。一个男孩儿到了青春期,随着荷尔蒙的增多,就对异生产生幻想,现在多数叫YY,既然是YY,谁还不找好事想。我虽说从小坎坷,虽说年纪还不大,却是个苍老的少年,对异性更现实些。大家不要又往性方面想,这一次,可是纯感情,我想找一个好女孩儿,认认真真地爱她,一生一世。
“是呀,我也想,”小辉说,“可问题是,好女孩子凭什么爱你呢?”
有一次,小磊小辉我们仨谈论起这个问题,小辉质问我。
“凭什么不能爱我呢,我不是很帅吗,也很有力,最主要的是,我会好好爱她的-----”
“就你,吃喝嫖赌,就差抽大烟了!”小磊撇嘴说,“再说,你有钱吗?现在的好女孩子都要找‘四有男人’,有房,有车,有存款,有事业,你有什么?”
小辉取笑道,“他有个JB,个儿,可不小!”
我向他挥挥拳头,“怎么说这也是一个硬指标,总比你那个童稚型的好。”
“谁童稚型的,”小辉笑道,“最关键的是,现在上哪找好女孩子去呀?!,我接触过那么女孩子,没一个是处女。”
小磊说,“处女,谁找你呀!”
我说,“好女孩儿也不一定就是处女。”
“不是处女就不是好女孩儿。”小磊斩钉截铁地说。
我骂他,“封建!”
小磊还要和我争论,小辉说,“你们争半天有屁用,现在哪还有处女,除非你去幼稚园。”
那天争论的结果是,一声叹息。
离开雯雯,我来到火车站。我要坐车去清河家场看看师傅。想想,有两年没来了。
排队买票的时候,又发生了一点意外。
我前面隔两个人,有个女孩子,不时瞟向我。开始,我还有些得意,以为是自己太帅了。但那个女孩子有些眼熟,我猛然想起来,这不是那个被我偷过钱的女孩子吗?我忙低下头,避开她。心想,她这是上哪?小辉呢?我四周睃巡,除了发现几个小偷在边上晃悠,哪有小辉的影子。这么长时间,小辉和小磊怎么都没和我联系,就算不关心我,可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关心他们,唉,谁让他们比我小呢。师傅走时,也让我好好照料他们。突然想起来,原来是我将手机卡拿掉了,当时是怕黑老二他们由此去抓人,引出更多的麻烦,结果,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些。也许是不屑。
我忙将卡按上。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这俩人可真够哥们的,都将我忘了吧。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去。我敏锐地感觉到,这人是我的同行。车站的小偷最好辨认。因为一个人要做案的时候,总是轻装前进,一般情况,他们是赤手空拳的,而车站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大包小裹的呢。另外这样的人走路有个特点,轻而快,用脚尖走路,就是那些装做散步的人,走路也是非常轻,你看他的脚,一定是很紧张的。你永远听不到这些人的脚步声。再者就是眼神,当然不是贼眉鼠眼,窥视四周那种,而是很茫然,其实这是为了更大的扩充视野,而一旦发现目标,就如鹰隼的般锐利了。
实际上,这种地方,是最易被抓的。你想,广场和大厅里到处都是乘警,而旅客在出门时,防犯之心也是最强的。并且,谁将钱放一个地方啊,也就是说,这里只能捞些小钱。而这里为什么小偷最多呢,且屡见不鲜,我想,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内外勾结。前几年,曾报道过,成都火车站上演了一出警贼一家亲。小偷如果要进入候车大厅行窃,必须要给在该段执勤的铁路警察交纳数百元不等的‘入场费’。交费之后,小偷即可以在候车大厅内自由活动,随意发挥自己的‘钳工’技术。如果被旅客发现、逮了现行,小偷也一点不担心。收了‘入场费’的警察,自然会想各种办法保护他。往往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将该小偷抓回派出所讯问。一旦旅客上车一走,小偷就被放出来,并再次到‘买下’的场所去行窃。[不过,人家是圈里人,属于合法经营,我们是不能到这里来的,小偷也是有地盘的。
象我们这些没钱没路的,只能流蹿作案了。
小偷也有小偷的行规,就是你不能揭穿别人的骗局。这有点象魔术界,知道也不能说。说多了,人家就没法拿这混饭吃了。小偷也一样。可是,如果他偷的不是那个女孩子,我也就真不管了,可事与愿违,我眼看他将手伸到那女孩子的手包里,同时,他假装摔倒,撞了她一下。女孩子尖叫一声,皱眉瞪那个小偷,——他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少年忙道歉,转身就要溜,我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的麻穴,一用力,手不听使唤,松开,女孩子的钱包掉到地上。人们好奇地围过来。
我顺手一推,将那少年推出人群,同行相惜,我可不能因为我,让他落入人们手中。
“我早看见你了,刚才还不敢认,现在总算知道没错了。”女孩子过来,笑道。
我假装不认识,说,“你是-----”
“怎么忘了,上次就是你将钱给我找回来的,想起来没,在国际商场。”她接过钱包,提醒我。
“噢——,我想起来了,”我好象猛然醒悟似的,“不过不是因为钱包,而是,我还从没见过象你这样的美女呢,过目难忘。”
“油腔滑调!”她瞪我一眼,“既然难忘,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我笑道,“开个玩笑啦,不要介意,不过,还真得谢谢你,-----”我们就这样聊开了。她是要到天津去。正好与我同路。她提议,我的票她代买,省得我排队了。我说,当然好了,不过,应当男人排队才好,她说,不,那样别人会以为是加塞的。恰好这时候,手机响了。
我冲她点点头,走到一边。
“你他妈的死哪去啦,”是小辉,我忍不住大骂,“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心里却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关机吗!”小辉说,“你现在在哪,赶紧过来,到北京来!”
“北京?你啥时到北京啦?!”我吃惊道。
“一言难尽啊,翔哥,快来,是师傅找你!”这句话更是石破天惊,我急着追问,“师傅怎么在北京?”
“唉,一时也说不明白,反正,你快来吧,我到车站接你,好吧?”
我说,好吧。心里却是疑窦丛生。师傅本应当在天津的清河农场,怎么会在北京,小辉又怎么会在师傅身边?又想,师傅曾出现在大时代的现场,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也不理。”女孩子已经买票回来了。
“你,你-----”半天,我也不知怎么解释,“我,我-----”
“我叫林雨,你叫-----”她还以为我不知怎么称呼呢。
“我叫刘翔,不过和人家可比不了。”我难得这样谦逊。
“也许跨栏你比不了他,但也一定有什么是他比不上你的。”她笑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各有千秋。”
别说,要是比偷东西,他准保不是对手,可是,奥运会不比这个呀。“你还真会夸奖人,”我笑道,“如果这一路能和你在一起,真不错,可惜,没这个福气,我刚接到电话,要改上北京。”
“北京?”林雨愣了一刹,笑道,“好啊,我也想去北京,要不我也把票退掉,一块上北京玩玩!”
我没想到,我有这么大魔力,心里很高兴,说,“好是好,可是,不会耽搁你的正事吧?”
“我哪有正事,我就是讨厌哥哥和爸爸,懒得在家过年,上哪还不是一样,北京也有我同学。”
一路有美女相陪,我巴不得呢,“那我去买票啦。”
“那我去退票。”她兴冲冲地说,
谁也想不到,事情并没有到此止住。我正在排队的时候,手机又想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我边猜测,边接通。
“快来,救救我。”一个女孩子的求救声,是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