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美女与妓女的区别
“你,干什么?!!”她惊叫,想挣扎。
我声音压得低低的,阴阴地说,“动,动我就勒死你!”我极尽穷凶极恶之能事,当时的样子一定非常酷吧。
“是你!”她认出我,表情放松了不少,“翔哥,别逗了,勒死我啦----”她愁眉苦脸地央求道。
我故做铁石心肠,脸依旧紧绷着说,“我就是要勒死你,省得你祸害人!”我手上又加了点劲。
“我怎么了吗?”她嗲声嗲气地说。
我说,“你别犯骚,老实说,是不是你告得密?”我还真有点恼羞成怒,想想自己连个小姐都震不住,将来还怎么在人前混呢。在我看来,男人就该温柔时能如春风,冷酷时如竖冰,这才叫男人。
“翔哥,你先放了我行不行,快勒死我了,怎么说呀!”她还是那个腔调,看来这辈子我是成不了黑社会的老大啦。可能是怪我太帅了,要不咱也去整个容,整成孙红雷那样,在演员里我最崇拜的就是孙红雷,站在那,甭演,就是一个坏蛋。
我丧气地松开她,这样子呆久了,我也有点累。
“刚才是不是洪帮的人来过?”我坐到屋角的床上,房间很小,除了雯雯坐的登子就只有这张床,要不就要坐梳妆台上去。床上有一股子怪味,我嗅嗅,可能是昨夜,或是无数个夜晚男人在此嘿咻留下的味,这味我熟,因为和洗浴中心的床一个味。
“你说什么呢-----”她还想装傻,看见我怒目而视,又胆怯地说,“我哪知道他们是哪的人----”
“别装无辜了,我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再兜圈子,“难怪古人云,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话可真不假,人家好好来找你,你却出卖人家,是人吗你!?”
“我出卖谁啦?”她还嘴硬。
我盯着她,一直盯着好,直到她有些发毛,不敢看我的眼睛。“你最好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我们党的一贯政策。”一不小心,将警察常对我说的话,说出来了。
雯雯噗嗤笑了,“你说什么哪,大清早的,-----”
没等她说完,我就嗖地蹿过去,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摁在妆台上,“别他妈的吱歪,小心惹急了我,把你挣钱的家伙撕成八瓣!”我真得有些急。
“你放开,”她还在挣扎,“你说的是谁呀?是晶晶?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一怔,是什么关系,我自己都说不清,细究起来,平水相逢,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为什么自己会对她的事那么上心?我将她的头又使劲压了压,“你管呢,她可是拿你当朋友?为什么要出卖她?”
“朋友,”雯雯嗤之以鼻,“她那种人还配有朋友,我真奇了怪了,她怎么那么能勾男人呢,把你小子也给迷懵不知东南西北啦。”我手一松,她抬头,整理着头发道,“不过,你别自做多情,她是不会看上你的!切。”
“我还看不上她呢。”我违心地说,重又回到床上。
原来,雯雯和晶晶虽都是东北人,从前认识不认识不知道。但后来同在一家电子厂打过工。那里还有好多东北的女孩。大家自然则然的就很要好,但晶晶却是一个另类。虽然是打工,她却总是叫苦连天,就象一个落难公主。没事就去勾引男人,出卖色相,偏有男孩子吃她这套,替她干活。(雯雯说到这瞥我一眼),又依仗自己比别人长得好,常对人出言不逊,所大家都很讨厌她。美丽是女人最大的资本,不久她就被林老板看上了,做了老板助理,当然助理什么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到。
“可笑的是,她竟以为老板是爱上了她,她也不想想,可能吗,人家明明是玩玩她,她还当真了!”雯雯冷笑道,“实际上,我们也很少来往,她和我来往就好象纡尊降贵似的,却不知我只是怜悯她,她那样的人配有朋友吗?”
一个坏人在做坏事的时候,也要给自己找个理由。我想雯雯此时将和晶晶的关系扯的远些,大概就是如此。要不她心里不好过。心里又替晶晶惋惜,遇人不淑。不过总算对晶晶有了一些了解。她们都是东北的,出活雷锋也出活王八的那个地方。出来打工,后来当了文秘,原来文秘就是干这个的,专用妓女。
“你怎么知道,人家只是玩玩,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嫉妒。
她哼一声,“全厂的女工都让老板玩遍了,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这种人会专心!”
“是不是你也------”
她得意地一笑。那样子差点让我将吃过的早点全吐出来。一个人做了小姐,思维就全变了。比如家庭妇女在一起,比起丈夫来,总夸自己的丈夫时间久,次数多,而小姐之间谈起嫖客,却要比时间短给钱多。你想哪,如果时间长了,不就影响下一单生意了吗。时间就是金钱,小姐最有体会,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就算不是朋友,你也不能出卖给黑帮啊。”我埋怨她,这时已没有多大火气了。
“黑帮?刚才那些人是黑帮的?”她反问我。
我看着她,看得出她不是装的。“那你给谁打的手机?”
“唉,”她叹口气,“昨晚林老板来电话,说,晶晶要是来,告他一声,没想早晨就来了。”
“如果是黑社会逼你,也还罢了,林老板你也怕,你又不在他那干了。”
“虽说不在那干了,可是怕他比黑社会还甚。黑社会的人顶多干完不给钱,白干就白干吧,反正家出的。可他说,如果不听话,就告诉我家里人,我在做小姐,你想我受得了吗!?”说到这儿,她泫然欲泣。
做小姐难哪!又要给家里我,又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要说自我牺牲,所有行业无出其右者。这时我已彻底原谅了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都要生存,谁也没有为了别人的生存而牺牲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可是他怎么和黑社会扯上关系了呢?”我忙换个话题。
雯雯摇摇头,又说,“说不定是林老板就是黑社会的,你想,现在没点黑社会背能当官,能干企业吗?林老板他老爸可是这的市长----哼哼,肯定是。”她越想越是,不住点头。
我想想,也有道理,但又不能全解释通,市长怎么能和黑社会扯上关系呢。脑子里很乱,也就懒得想了。实际上,这时我对晶晶,已经不感兴趣了。一个打工妹,一个小姐,就是专人御用的,也还是小姐呀,我原来对她有的非分之想,此刻早飞到瓜洼国去了。我是谁,就算是个小偷,也是个有良知的小偷,是个精英小偷。这时候,我也不再为晶晶过分担心。一个女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是被人日,可是,既然已经被人日过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另外女人不就是被人日的吗,要不全世界都是男人得了。
我没话找话的说,“你们怎么不在工厂干了,嫌钱少?”心说,钱少,也是干净钱呀。
“哪是嫌少,根本就不给,我还好啦,可是常被人白玩,后来有人劝我,唉,一言难尽啊,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人呀,要是豁出脸皮去,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时候,打死我,我也没想自己会这样!”
这时我发现,小偷的生活还真不是最惨的。“最近,生意怎么样,你怎么住这,没租到房呀?”
“反正快过年了,我想回家后再租,省点是点吧,现在生意可不好做,什么都涨价,*钱却还是那么多,也没人管管,妈的,做一次还不够买斤猪肉呢。再说,竟争也太激烈,那些女大学生也不给安排工作,全当了鸡了,你说,我们没人没路的,哪竞争过人家呀!”
看她一肚子苦水,我不说点什么,是止不住了。我劝她道,“咱国家也难,谁都不容易,就乎活吧。”我站起身,“不好意思,打扰了,以后,有事找我。”边说边往外走。没想走到门口,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看这女人就不是什么好鸟,一脸的粉子快掉渣了。我点点头,那女人只是瞪了我一眼。
“坏了,让老板看到了,你得给钱。”雯雯追出来说。
“什么,看看就给钱,就是给钱,也是她给我才对,我又帅又年轻,这亏吃大啦我。”我大叫。
“不是,”雯雯忙解释,“不是因为这个,她看到你,就以为我又接了一个客人,她是要提成的,一百提三十,一会跟我要三十块钱,你得给我!”
“凭什么,我又没碰你!”我可不想做冤大头。
“你快点吧,你又不在乎这点小钱,掏伍拾,算你半价。”她死皮赖脸的拉住我不放。
看来不给还真不行了,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街上人越来越多,说不定,一会这丫的会喊我强奸她。花钱免灾吧,反正刚才下手也挺重的。靠的,兜里还没零钱了,只好给她一百。心里这个窝火,平生第一次,白花钱,没嫖着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