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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天赐良机

    生活像一汪湖水。 风平浪静的时候,一枚石子带着尖锐的哨音倏然飞了进来,它将不再平展,不再柔顺,进而云起风生抑或邹邹巴巴。
    张福顺自从与刘菊院门洞一别后,心里顿时像炸开了花。婚前沉没于心底的各种念想如肥皂泡一样迅速浮了上来,有的飞升,有的漂游,还有的爆裂化为乌有。妻子玉英,寡妇刘菊,同学陆雅婕三个女性像过电影似的在脑海里穿梭不停。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才慢慢消停下来。
    秋收一天天临近,修路的工人惦记着将要成熟的庄稼,所以纷纷打招呼走人了。
    勤快的玉英白天去地里摘剪早熟的豆角,以备来年做种子用。晚饭过后,还要抽空倒腾出收割庄家的农具——镰刀,麻袋。破损的修修或者补补。女人一整天忙里忙外,张福顺倒闲得像没事一样
    人一旦闲散下来,有了空余时间,心反而会忙乱起来。它会像一匹野马,狂放不羁。张福顺整天呆在家里,眼瞅着妻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再联想到刘菊,不满情绪便悄悄滋生出来。有时会无端数落女人几句,令玉英感觉有些纳闷。
    新婚还不到个把月的光景,自己的男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外面有了相好的?凭女人的直觉首先想到这一点。转念一想:修路结束不久,家门不出哪有闲工夫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营生。那又是为啥呢?善良的女人心里纠结着疙瘩一样的疑团。
    一个锅里搅,勺子和碗总会有磕碰的时候,玉英这样思谋着,心情也就慢慢开朗起来。日子照样一天天打发着。
    这天上午,天阴沉沉的。玉英一大早拎着袋子,快步去了地里。张福顺还在被窝里打着呼噜,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他才懒散的爬了起来。掀开锅盖,稀饭馒头正冒着热气。张福顺眼瞅着实在没有食欲,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来到院子里。
    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色,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冲冲向门外跑去。
    天要下雨了,外面堆放的水泥一旦遭水就不能使用了。张福顺越跑越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干脆拿出百米的冲刺的速度,向堆放水泥的方向奔去。
    是的!本来对于修路,王占山就怀恨在心,可苦于没有把柄。现如今,假如水泥遭了雨,王占山肯定借此做文章的。等他一口气赶到时,看到一个女人正撅着腚,将苫布死劲往水泥垛上拉。张福顺感到有些意外。这是谁家的媳妇?思忖间,快步赶了过去。原来是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寡妇刘菊。
    正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雷声。紧接着,一股风吹了过来。
    时间紧,容不得他多想。张福顺一个箭步冲上去,拉起苫布就往上盖,同时招呼道:“刘菊歇歇吧,辛苦了!”刘菊一看是心上人,会心的笑了笑,干得更加欢实了。
    成年累月蜗居在家里,像花瓶一样,从未经历过风吹雨淋,哪里能够吃得消这样的体力活?不大一会儿,浑身上下如同水洗一般。薄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她直起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再次低下头,干了起来。张福顺无意间瞅了一眼,刘菊胸部高耸的两座山,有时随着她用力,偶尔露出深深的乳沟。不知是出汗口渴的缘故,还是荷尔蒙所起的反应,张福顺一时间感觉口渴的要命,使劲咽了口唾沫才又卖起劲来。
    水泥好不容易堵严实了。望着彼此“灰头土脸”的样子,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张福顺忽然问道:“你咋想起过来做起这营生?”刘菊涨红着回答说:“去小卖店经过这里,眼看着天要下雨,路边堆放这么一大堆水泥,我就······”刘菊停了停,接着说:“这不!正好你也来了!”话语中貌似巧合,实际她是在撒谎。
    丈夫常年在外,自己年轻闲着没事,如何能耐得住寂寞?上次院门洞里的短暂的接触,张福顺在女人的心里就深深的扎下了根。她天天盼望着他的出现。张福顺却像捉迷藏似的,再也没了踪影。
    修路停了工,刘菊当然不清楚。她整日像丢了魂似的,茶不思,饭不想。夜里躺在被窝里更是强烈。最后决定:自己亲自去街上打探个究竟。这天,恰巧赶上要下雨,水泥露在外面。聪明的女人一看有文章可做,便拼力卖劲干了起来。刘菊心里合计:水泥遭遇的严重性,张福顺一定知晓,因此他极有可能要来。
    忙完之后,在刘菊的盛情邀请下,张福顺踏进了女人的家。
    张福顺浑身是土,只好站在一旁。刘菊倒好热水催促道:“还站着干啥?快洗洗吧!”他挽起袖子就洗,刘菊见状急了。“把衬衫脱了!”张福顺清楚:自己没有穿背心。他还在犹豫,刘菊噗嗤一笑说:“有啥难为情的?一个大老爷们!”张福顺也没有再多想,随即脱去了上衣。着急忙慌的洗了几下,准备穿衣服。刘菊一下子拦住了,她夺过福顺手中的毛巾,在他后背上擦了起来。张福顺浑身像着了针扎似的,左右躲闪着说:“还是自己来吧。”“看把你能耐大的,能够的着?怕我吃了你不成?”说完,又擦了起来。他乖乖的站着,酥痒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全身。
    看着张福顺古铜色宽宽的脊背,刘菊真想就此静静的靠在上面,靠上一辈子。
    十多分过后,刘菊看了一眼张福顺,轻轻的说道:“你先沙发上坐一会儿,我把这脏衣服换换就来!”女人转身进了里屋。张福顺光着背,惬意地靠在沙发上。
    “哎呀!老鼠!”突然传来刘菊的尖叫声。张福顺衣服也没来得及穿,想也没想就跑了进去。一开门,刘菊正光着上身,打里面往外走,两人正好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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