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两人你看着我,我瞅着你,一时间没了办法,屋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紧张起来。刘菊终究是风月场中的女人。稍停片刻,她忽然说道:“慌甚?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我先出去看看!”说罢,整了整衣襟,轻轻的推开了屋门。
外面黑沉沉的,不远处偶尔传来狗的叫声,刘菊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她紧走几步,来到大门口,伸手拉开了门闩。王占山跨步闯了进来,大声嚷嚷起来。“敲了半天咋不开门,没听见啊?”刘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咋又来了?她随即想起桌上还摆着饭菜,马上陪着笑脸说:“锅里正煮着饺子,所以来晚了一步。”王占山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向院里走去。
刘菊见状,门也没来得及关,赶忙追了上去。故意大声说道:“王书记,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其实,她是在给屋里的张福顺送信。王占山呵呵一笑,咧嘴说:“舍不下你这个狐狸精啊!”
张福顺仅仅是一个会计,可万一让王占山抓着把柄,村支部还能继续混下去吗?再说,自己盖房的地皮不也泡汤了?
“王书记”三个字瞬间传进了屋里,张福顺吓得登时乱了手脚。往出跑?已经来不及了,可往哪藏?脚步声越来越近,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张福顺四顾之时,猛然掀开七尺长的大红柜,闪身钻了进去。
柜盖合上的一刹那,王占山前脚就跨了进来。
王占山二话没说,便坐在炕沿上。瞅着炕桌上的饺子,呲开满嘴豁牙说道:“小日子过得蛮不错嘛!”说话间,随手捏起一个塞进嘴里。“好香啊!呵,还有酒啊!”话音刚落,他忽然站起身形,瞪大眼珠环顾屋子四周,与此同时,脸上的横肉也随着抖动了几下。刘菊眼疾手快,慌忙把桌上的一只酒杯揣在兜里。
“有谁来过?”他似乎发觉了什么,疑惑的问。
“没有!夜里除了你,谁还会来?”刘菊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回答道。
“那桌上咋还摆着酒?”王占山直直地盯着她问,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
“人家知道你要来,所以摆上了酒。”刘菊边说,边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敢情是想哥了?那就好,哥今天再陪你一晚上!”王占山一副蝌蚪尾巴似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刘菊,愣没有发现破绽。她的一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心,慢慢回到肚子里。但闻听此话,心里禁不住骂道:老不死的东西,姑奶奶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进外鬼来”——刘菊为了讨好王书记,在村里不花钱闹块地皮,盖几间宽敞的房子。因此,这种苟合之事已不是一两次了。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人大多数都知道这档子事。
对于王占山,人们恨不得他上街被车撞死,喝水被呛死。缘何至此呢?原来,他凭借手中的权势,但凡村里的漂亮女人几乎难逃其掌,就是刚过门的新媳妇,一两天也会钻进他的被窝里。很多女人碍于权势,或者有“要事”相求,只得“曲意逢迎”了。为此,大家送王占山一个绰号——王霸天。
此人年近五十,凭书记这顶乌纱帽,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村庄里,白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事。每逢日落山沟之时,,脑肥肠满的王占山便像一只喂不饱的饿狼,开始捕获猎物了。
今天只是苦了柜中人——张福顺。
夜里十点多了,王占山仍旧自斟自饮着。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刘菊心急如焚地走出了家门。
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她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为自己心爱的人担惊受怕。
刘菊一只手不住的拢着额前的头发,慌乱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她猜想:张福顺无疑躲藏在柜子里,这一点是肯定的。空荡荡的家,诺大的一个人,只有柜子才是唯一的藏身之所。此时,也不知他怎样了?憋得肯定很难受!不知是急,还是难过,她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自己得想办法让王占山尽早离开,福顺也能少受点“罪”。想到这里,她快步返回家里,故意嗲声嗲气的说:“王书记这几天兴致不错啊!”说话时,给他斟满了一杯。王占山眯缝着双眼看着她,端起酒杯便一仰而尽。刘菊用筷子夹起菜,轻轻地送到王占山的嘴边。另一只手又倒满了一杯酒,随即端了起来。王占山用牙签剃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身去了院里。刘菊快步走到柜前,揭开柜盖。张福顺仰脸躺在里面,豆大的汗珠扑簌簌往下落,如同水洗一般。“福顺,难受吧?”“快赶紧盖上,老东西要回来了!”刘菊心疼的望着张福顺的同时,王占山晃晃悠悠来到院墙下,解开裤子撒着尿,嘴里却不停嘟囔着:“哼,跟老子耍把戏,还有点嫩!刘菊无奈的放下了柜盖,王占山也刚好返身进屋。刘菊忙走到他身边,依着王占山的肩膀说:“王书记真是好酒量!”王占山立马瓮声瓮气地说道:“咋的了,成心想灌醉老子?”刘菊正要举起酒杯,便急忙用筷子夹起一根菜,递到他的嘴边。王占山厚实的嘴唇“吧嗒”一下,将菜叼在嘴里。就在吞咽的时候,刘菊那深深的半露的Ru房却紧紧的牵住了他的视线。王占山用力将她揽进怀里,脏兮兮的大手顿时不安分起来——从领口处插了进去。
逢场作戏的日子里,男人这些嗜好,她早已麻木了。
正在王占山专心把玩的时候,刘菊立即抽出手,端起酒杯妖里妖气地说:“领导,今天高兴就多喝点吧!”王占山几乎看都没看一眼,差点连酒杯也送进黑洞洞的嘴里。刘菊心想:老东西,灌醉你赶紧滚蛋!
刘菊又倒满了一杯。正要端起来,王占山却一下子将她凌空抱起,摇摇晃晃来到炕沿边,把她横放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撕扯起衣服来。刘菊心里暗暗地骂道:不得好死的老淫棍!但碍于权势,想到给儿子盖房,也就只好默默地躺着,任由他摆弄。
刘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霸王硬上弓”的丑剧从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