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爱恋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微妙的心绪。 这心绪是在日积月累中滋生的。人在长时间的耳鬓厮磨的接触中,无意识的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了。言行举止均被那无形的手左右着,时不时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有时自己都难以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人只要进入了这种境界,就是滋生了爱,并且为情所困了。
名义上石云飞结婚了,有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妻子。可对这名不符实的妻子,犹如饥饿难耐的他,面对一桌丰盛的宴席,有些让石云飞馋涎欲滴。有时就升腾起欲达不能,欲罢难休欲火。一个健康的男子,要遏制不受自己控制的欲火,很有些苦不堪言。
如果从没有接触过女性的肌肤,从没有和女人发生过性关系,也许对女人的肉欲没有那么强烈。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思念,更会平添起对女性**的渴求。如果能遏制自己的欲念,也许啥事都不会发生,如果稍有非分之想,那欲念引发的后果,将不可收拾。
石云缘那小巧玲珑的倩影,那妩媚秀丽的面容,那白皙柔嫩的肌肤,已经定格在石云飞的心中,有时邂逅石云情总会以为她是石云缘,直到石云情否认才知道认错了人。每次见着石云情他都舍不得走开,总想和她多呆会儿。
那刻骨铭心的牵挂,常常使得石云飞魂不守舍,为了消除烦闷,有时他便借酒驱愁烦,也因此常喝醉。明知同他喝酒的是石云情,但总把他想成是石云缘,俩姊妹长得实在难分轩辕。开始是盛成秀劝他们喝,后来变成石云飞劝石云情喝了。后来是俩人互劝着喝的酩酊大醉。
二
孩提时代萌生的情感,那曾经的依恋,人不可能轻易的忘怀。如何能寻回那过去的生活,唯一的期待就是嫁给哥哥。从小缺少父亲疼爱的女孩,常会把比她年长的男性当成托庇风雨的屏障。日久天长滋生的依恋,已经融入一体的难舍的情怀。当知道相互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时,大哥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她终身的依托。
这依托的情丝在日积月累中,逐渐转换成了难以割舍的依恋。当从懵懵懂懂的少女的情怀滋生出爱意时,横生出一种不顾一切生死相许的冲动。
当石云情知道姐姐石云缘和她有相同的希夷时,她把自己的真情隐藏进了心底深处。她希望姐姐能和大哥长相厮守,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棒打鸳鸯的结局。
父亲几乎是强迫大哥和大姐成婚。而她和石云缘,连一点反对和反抗的情绪,都无法泄露出来。因为和大哥成婚的,是对她们有救命之恩的大姐。无奈的石云缘只有屈从,唯一的反抗只发誓,只要父亲活着,她就不回这个凉透了心的家。
如果和石云飞结婚的不是大姐,依着石云情的性格,会不计后果的闹个天翻地覆。除非大哥心甘情愿,她不会让别的女人,走进那曾让她躲避过风雨的温馨的家庭。
可大姐是把她们从死亡边缘拯救回来的人,在拯救她们的同时,大姐付出的是与生命等同的代价。因为救他们,姐姐失去了做正常女人的机会。
为了大姐能做手术,石云缘拼死拼活要父亲给三百五十元的嫁妆钱,她让大姐把钱拿去作手术,如果不能和大哥结成真正的夫妻,大姐以后,也可以从新选择生活。
谁也没想到,大姐会把那能改变她的命运的三百多元钱,拿去给大哥还债。这更增加了她对大姐的敬重。大姐想让自己代替她,帮她尽一个女人应履行的妇道。可这种事情她难以说出口,也难以作得出来。
真是命运造化弄人,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敬重的人成婚,而自己敬重的人,又想让自己去获取自己希望获取的情爱。自己怎么启齿诉说……曾经也希望也愿意,如今怎么做的出来?这酒焉有不醉之理。
三
半夜十分,石云飞醒来。迷迷糊糊中手触摸着身旁滚烫的肌肤,他顺手摸过去,女性的**嫩滑圆润。他感觉有些奇怪,盛成秀今天怎么睡觉没有穿衣服裤子,自己怎么也赤身**的呀。
恍惚听见有人在喃喃自语:“大哥我好想你呀……”他颇觉蹊跷,随手拉开电灯,出现在石云飞面前的是赤身**的石云缘,热血呼地在石云飞体内沸腾,时空也好像停止了转动,石云飞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一下子紧贴了上去,紧紧地把她拥进怀中。
石云情蓦地醒了过来,见石云飞赤身**扑在她身上,还没有弄明白是啷格一回事情,口里刚吐出一个“你”字,嘴就被石云飞亲吻上了,猛然间她发觉自己也赤身**,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心田里泛起手足无措的酥麻感,心绪霎那间激动起来,鼻子呼呼喘着粗气,全身热血沸腾,霎时脸红得像涂了一层胭脂,耳热心跳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石云飞疯狂了,抱着她又亲又吻。突然感觉下体瞬间膨胀,禁不住“唔唔”的几声呻吟。石云飞停止动作,问道:“你啷格啦?”她没有再说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石云飞的动作温柔起来,她感觉自己在云里飘……
四
灯光下。屋里就只兄妹俩。江水会坐了月子,母亲去了石云来家。盛成秀也许和孩子们睡在一起了。可石云缘怎么会在家里呢?事情过后,石云飞头脑清醒了些,不禁问道:“你啷格回来了?”石云缘说:“我是云情。”
石云飞懵懵懂懂的愣怔地坐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石云情喃喃道:“你忘了昨晚了么,可不晓得啷格就喝醉了。石云飞用拳头捶打着脑袋懊悔地说:“我真该死……我真该死……”石云情拉住大哥的手说道:“大哥,别这样,我不怪你的。”
石云飞说:“可我……你大姐知道了我啷格说。”石云情说:“我怀疑我们俩人这样子,可能是大姐搞的鬼,不然我们俩人啷格会,打个光条条睡在一起。”石云飞问道:“你啷格会这么想?”石云情说:“她和我说起过……”石云飞差点没有跳起来,道“她喊你和我……”
石云情说:“她怕你和她离婚,为你也为她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别怪她。”石云飞说:“我知道,她是你和云缘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你和云缘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我那里还有理由去责怪她,再说……”
盛成秀此刻从屋外走进来,有些尴尬地说:“我是迫不得已这样做的,求妹妹原谅,也求石云飞别和我离婚,我实在怕那些人追着喊我老姑娘,吼我嫁不脱…”
原来她一晚上都没有睡,一晚上都胆战心惊地守在门外。真是一个可悲可怜的女人,为了维系这名义上的婚姻,不知费尽了多少心机。她没有告诉他们,她在他们喝的葡萄酒里加兑了白酒。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为了救治奄奄一息的妹妹,舍弃了自己去医院作手术的机会。为了并不爱她,随时都会舍她而去的男人,毅然拿出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原本可以去医院作手术的钱,帮石云飞还清了他无法偿还的债务。尽管她是一个身体有缺陷的女人,石云飞怎么可能与她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