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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科呆怔的瞪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许恪,捏着手里的号牌惶惶不知所措,他有一种很没有来由的古怪感觉,这完全不像一般普通单纯的竞拍失败,好像他失去的不止是有男身上的那套晚装似的,他迷茫的调远视线望向屈有男,她的表情也诡异的要命,就如一张拉满的弓一样,稍稍一碰即刻崩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屈有男手脚冒汗,恐惧慌乱得犹如待宰的羔羊,全副神智被浑身充满杀气的许恪虏获,是的,她清晰的分辨出他辐射出的气场是那种置人于死地的决绝……脑海里滚动着一串跑马字——屈有男,今晚你死定了!
许恪终于在她身前站定,长臂一伸,掌心朝上,嘴角一勾,“请吧,我亲爱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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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迟疑的盯着许恪的手掌,大大的、宽宽的、厚实有力、修长精致、纹理清晰……相当的漂亮呢,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手,以及拥有这只手的主人深深的让人心生慌乱,如何叫她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
她抿着水润的红唇,娥眉轻蹙,思忖着他们这一刻站在一起的意义,似乎自己的行为不知何处惹恼了他,他假借慈善义举这个幌子实则是来打压她的吧!不过他参加拍卖是为了做善事,那么她何尝不是呢?费解他干嘛对自己和别人有着双重的标准,莫非是因着那条临时补充的“游戏规则”?若真是如此……说心里话,艾米姐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许恪也不着急,坚定的看着她,玄黑的双眼映射着她夺目的妖艳,透顶的灯光照耀着他们,无影。气息,浮动。一躁一静,对峙。
他仿如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好整以暇的等着猎物主动踏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他的笃定、他的自信无声的形成一种莫名庞大的张力,牵引着自制力薄弱的她,哪怕最简单的呼吸间均涌来万千勾挑人的召唤——来吧,过来吧,到我身边来……
不远处的扎科目睹着这一幕,混乱的一刻过后是恍然的一丝清明,眼底闪过一道疾光,潜藏在许恪内心的真正心思仅仅隔着一层菲薄的膜,呼之欲出!他身躯倏地一紧,接着发现屈有男缓缓抬起了手臂,想到Sofia之前提到过的“执子之手”的典故,猛的提气嗖的站起来,两三个箭步跨过去,在屈有男就要把手放到许恪手里时一把拦了下来。
没有丝毫准备的屈有男吓了一跳,指尖划过许恪的手指像蜻蜓点水迅速的收回,许恪顿了一下,眼里腾起暗黑的火焰,刀锋般锐利的割向半路杀出来的障碍,扎科皮笑肉不笑的说:“Ken,据说待会儿有个舞会,但是我怎么没看到你今天的舞伴?”
许恪哼哼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瞥着躲在扎科身后努力平复心绪的屈有男,“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我刚找到我的舞伴。”
“噢?是谁?”扎科故意到处张望了一圈。
许恪越过他的肩抓握住那个畏缩胆小的女人,拽到自己怀里环紧,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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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突然的一个拉扯,让屈有男不幸踩到了裙摆,脚下打滑没站稳直扑了过去,导致上身无比紧实的贴覆着他,他那过于有棱有角的西服外套膈到她柔嫩的肌肤,她不适的细细的抽了口气,赶忙要撑开他,结果他更有力的钳着她,大手犹如铁钩一样扣着感觉切入了骨血,让她动一动就痛得想尖叫。
扎科不是没看见他的动作,他反感的盯着许恪说:“我想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屈今晚是我的女伴。”
许恪挑眉,神色里满是同情和怜悯,“恐怕搞错的人是你,扎科先生”他低头提醒屈有男,“给你一分钟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解释清楚。”
屈有男愤恨的又试着挣扎了一下,除了害她手腕痛得激出一汪清泪外她什么便宜没占到,她白着脸对扎科说道:“扎科,就在拍卖开始前司仪宣布了一项新的游戏规则……噢,上帝……这简直是一场灾难,真该死!”
“怎么回事?什么新的游戏规则?”扎科莫名其妙的问。
“呃,就是……就是……”要她怎么启口呀?屈有男为难得话都说得口齿不清,于是她气呼呼的转向许恪,“许大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们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扎科见她浮躁不已,伸手示意,“屈,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我很冷静!”屈有男挫败的低嚷,接着又道歉,“对不起,我冷静不下来,我无法冷静……”
“好好好,你不要急,OK?”
许恪不允许他们嘀嘀咕咕说些他听不懂的语言,他掏出手机,“艾米,如果你还想收到我的钱,我劝你最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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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匆匆现身,瞧见在T台边纠缠着的三个姿色都很出众的人物,心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大饱眼福;忧的是有个人不好对付。
“哈罗,许大少爷宣小的觐见所为何事呀?”艾米深谙“不打笑面人”的道理,见面就笑嘻嘻,攀着许恪的同时巧妙的想把屈有男解救开去,谁知许恪微微一侧,让出一个身位,没让艾米碰到自己分毫还反将她挡在了扎科前面。
“没什么事,这位贵宾好像不太了解今天晚上的游戏规则,作为活动的主办人,我想你有义务跟他解释清楚,就这样,我和我的女伴先失陪了。”说完揪着屈有男扬长而去。
扎科见状急忙要上前阻拦,艾米眼疾手快拉下他,“哎哟,我的亲妈你就别去添乱了,那男人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呀!”
“What!?”扎科着恼的回头瞪人。
艾米头大得直跺脚,恨只恨上学那会儿贪玩,该读的书没认真去读,一口英文破得可以,她要有屈有男半点语言的天分就好了,叹息了一声,她比划着指指许恪的背影做了个鬼脸,“He…badman,Youknow?”抹脖子,“Dead,youandmedead!Doyouunderstand?”翻白眼、吐舌头,“哇靠,死洋鬼子不会人话总会看脸色吧?刚刚那家伙眼里都射出刀来砍人了,你的明白(看经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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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科仍旧瞪着湛蓝湛蓝的大眼睛,用意语说:“你根本是个疯子!”
“鸟人说什么鸟语呢?NND要不看你长得帅,姑奶奶我早拍昏你了,厚~~来人呐!救命呀!”艾米再也受不了跟他鸡同鸭讲,抓狂的高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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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的裙子紧紧的包裹着曼妙的娇躯,根本迈不开大步,她跌跌撞撞的被许恪拖着走,好几次差点栽倒,外表斯文的许恪却力大无穷,揽着她的小蛮腰半抱半拽的往前带,屈有男抗议的捶打他的肩头,“许大哥!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恪狠戾的斜她一眼,“去换掉你这身衣服。”
“什么?”屈有男有点傻?敢情他就那么喜欢这件礼服,迫不及待的要拔下来拿走?
许恪寻到后台的更衣室,其实也就是用帷幔克难搭起来的简易隔间,方便模特儿们放置自己的物品,通常开秀展基本来不及使用到什么更衣室,大家都大大方方直接换衣服的。
“哪一间是你的?”他问。
屈有男指着其中的一间还不及说话,他就把她整个人推了进去,“脱!”
“呃?!”屈有男震惊的瞠大杏目。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马上、立刻,脱!”许恪冷冰冰的警告,大有她不照办,他很乐意帮忙的架势。
屈有男骇得花容失色,赶紧拉上帘子,弯腰解开扎紧在鱼尾裙摆后的暗扣,裙身一松束在一起的裙褶哗啦波浪般滑开带起一阵香风,再当心翼翼褪下贴身的上衣,换上自己的衣服,许恪已经在外面喊了,“换好了没?”
“……好了。”她话音一落,帘子唰的被他扯开,他看也不看她直接捡起地上的礼服,“嘶嘶~~嘶嘶~~”三两下礼服在他手里全成了一条条破布,屈有男咋舌的望着当场失去了语言能力——他,这是在干什么?!
许恪把破皮拢成一团随手一丢甩到垃圾桶里,再抬眼时她看到一抹爽快在他眼底晃过,“你……”
“这衣服是我的吧?”
点头。
“那么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对待它吧?”
点头。
“OK,这就是它的命运。”
点头。
屈有男望天,真是昂贵而凄美的命运,犹似天边陨落的一颗璀璨的流星,拖着华丽的尾巴最终坠入无垠的黑暗中……
“呃……”她很有善心的想跟他说,衣服你大少爷毁得酣畅淋漓,但别忘了把应付的善款缴齐,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出来作证,她不介意“大义灭亲”。
许恪没给她“晓以大义”的机会,鄙夷的盯着她问:“哪里有洗手间?”
屈有男一脸防备的反问:“你想怎样?”他不会想“灭口”吧?
“不怎样,想把你那张调色板似的的大花脸洗干净。”那语气那眼神不屑到仿佛他看到的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大花脸?!”屈有男怒了,“这是米兰今年最流行的彩妆技法,你知道我学了多久……喂!喂!喂!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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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屈有男还又气又愤的指着自己的脸,振振有词的说:“这是米兰今年最流行的彩妆技法,你知道我学了多久……”
许恪豁然一手撑在她脑后的铁柱子上,俯低身子朝她压将而来,她只觉眼前一黑,有种类似老鹰俯冲扑小鸡的凶猛气势,雷霆万钧一般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屈有男呆怔了一下,“喂!喂!喂!”然后条件反射的张嘴惊声尖叫:“啊啊啊~~许……”
许恪蹙眉嫌她吵,一手捂住她的嘴,像是研究又像是胁迫把自己的脸险险的凑到近前,笔挺的鼻端抵着手背,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接着又歪过头,薄薄的唇片贴着凸起的指节,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只手,那么他们的姿势正是非常标准的亲吻的样子了。
屈有男顿时头皮过电,背脊僵麻,膝盖发软,拼命缩肩缩小腹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远离甚至是消失在他面前,而许恪似乎是观察了一阵子才悠悠的说:“我倒没觉得怎么好看,有时候流行的并不能代表就是美丽的,自自然然才好。”
他说话吐纳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拍打到她脸上,皮肤表层下的微细血管几乎都要爆掉了,整个脑袋涨红得发紫,水汪汪的眼里充满惊恐,她想叫他走开,但是只要一动嘴皮子就能触到他的掌心,细细的摩挲像滑过针尖一样痒得尖锐,令人心颤……这种感觉太过骇人,她不敢妄动。
许恪叹了一口气,好像在大草原中觅食的黑豹一样,优雅而慢腾腾的把脸别到她耳畔,沙哑道:“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所以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懂吗?”
屈有男不管他现在说什么她都同意,只要他放开她并保持3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她连连扇动长睫眨眼睛,示意她知道了,她完全明白(看经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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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满意的许恪缓缓的松开了手,不过却没马上离去,长指沿着她尖尖的下巴一路蜿蜒来到她柔细秀美的锁骨处,白皙的脖子因此激起一片密密的小点,屈有男吞下一口口水,大气不敢出,神情紧绷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是平安夜,我是不是该送你一件圣诞礼物?”他浅浅的释出魔魅的笑意,“我记得你过去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收礼物了。”
“不,不用了,谢谢……”她僵硬的报以微笑,她猜铁定比哭还难看。
许恪笑容一收,长眸一敛,那打骨子里窜出的寒冷立刻冻结住屈有男的心跳,她反射性的忙不迭的点头,“行,行,行!我要礼物,我要!”
笑脸重燃,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精细的白金链子串着一个相同材质的圆环,圆环的一边打磨得极其光滑铮亮,一边则镶满了一粒粒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钻石,感觉很有分量且比一般的项链坠子大,跟链子稍稍有点不衬但又不失其整体高雅的品质,看得出他的眼光挺别出心裁的,偏好走与众不同的路线。
许恪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长臂伸到她背后仔细的与细小的链扣搏斗,而当冰冷的项链一接触到肌肤,屈有男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可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后又滚滚的发着烫,简直冰火两重天似的煎熬着她,不由得心虚的悄悄张望左右,庆幸大家都去参加舞会了,后台空无一人,否则被人瞧见他们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终于扣好了,许恪扶住她的肩膀,低头欣赏着,乌目灿灿、明晃晃的,眼波柔软得能沁出水来,他调整了一下圆环,说:“很美,很适合你。”
“呃,谢、谢谢……”她不自在的挣了一下,躲开他的手转了转链子,刚想背过身,他扣住她的肘,她回首,他问:“我的礼物呢?”
“……”屈有男干笑两声,“明天吧,明天我去买礼物。”
“可我今天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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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找茬的是吧?屈有男仰天翻翻眼,“许大哥,我不知道今晚你也来参加这个慈善晚会,所以没有准备。”
许恪偏头冥想片刻,半阖的眼睛透着淡淡的愁绪,轻抿的唇角勾出一道弧线,使一边脸颊显得有点微微孩子气的窝陷,看着这样的他让人大脚趾都忍不住想蜷起来,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漂亮成这样?简直没有天理……
“一个吻。”他说。
“什么?”她走神没听清楚。
“一个吻当作我的圣诞礼物。”他重复一遍。
屈有男看怪物一样瞪他,神志不清的是他还是她啊?“我去,我去卸妆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大花脸’嘛……”
他无辜的吐语:“今晚你是我的。”
她差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原地蹦起来,“什、什么!?”
他无动于衷的斜睨一眼神情激动的她,声音是平铺直叙的淡然,“按照游戏规则,刚才拍卖时我买下了你的一夜,如果我没理解错误,今晚你应该服从我所有的要求。”
她就知道,什么事情有了他许恪许大少爷就难跟单纯联系得起来!屈有男急躁不耐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许大哥,别人怎么理解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理解是不是过于偏差了?你是我未来姐夫,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姨子,我们……你这礼物能不能换一个?”
“未来姐夫……名义上的小姨子……”许恪沉吟着咀嚼她说的话,浓眉飞扬,“那不等于还什么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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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一个巴掌打到她脸上,屈有男顿时整个人都懵了,什么都不是?!不是什么?!他不是她的姐夫,她不是他的小姨子,那么他们是什么?!扎科说让她当心他,千万不要背叛马奇奥;Sofia说大家都当她是狐狸精,勾引了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他……人人都明示暗示她抢夺了姐姐原来的位子,抢走了姐姐的男人!脑子里一直短路的那根神经电光火石间蓦地接通了,屈有男幡然大彻大悟,用难以置信又深恶痛绝的表情直盯着他。
“有男,你怎么了?”许恪疑惑的问。
她退开几步,捞起包包一垮,“没事,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许大哥,既然如你所说我们没什么关系,那么我想我起码还是有未婚夫的人,我有对他忠诚的义务,抱歉你要求的礼物我恐怕不能兑现。”说着她抬手去取项链,“你的礼物我也受之有愧,我马上还给你。”
“你取下来试试!”许恪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个世界上没人敢拒绝我送的东西,你更不能!”
屈有男感到可笑,“我为什么更不能?”他的霸道让她忍无可忍,她的一再退让无非是因为替姐姐贸然出走的过失赎罪,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他捏来捏去的!
许恪霍地笑起来,阴测测的瘆人,“屈有男,你不是说对你的未婚夫有忠诚的义务么?好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忠诚?现在你要是跟我撕破了脸,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合作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谈下去,还有你姐姐离家出走给盛世造成的损失我也会让你们集英连本带利一起赔偿!”
“卑鄙!”她瞠目痛骂,大力的甩着他的手。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事实摆在眼前,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上次我们‘商议’的时候你不承诺只要条件适当你就满足我吗?不妨告诉你我惟一的条件就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无论我叫你干什么你都得答应,我一高兴大家自然皆大欢喜,很简单吧。”
屈有男讽刺道:“难道你叫我去死,我也得去死吗!?”
“呵呵,亲爱的有男妹妹,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许恪单手捧起她的脸,不待她反应降下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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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可不能跟十几年前那个青涩的乌龙初吻同日而语,不再仅仅四唇相贴,点到而止就罢了,他熟练的挑开她的唇瓣,在舌尖顶到一排贝齿的同时感受到她猛然惊醒的挣扎,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辗转含入她的下嘴唇,放在口中极其细致的抚弄,循着内部那滑腻的嫩肉轻划着圈圈,一丝丝麻人的电流向四面八方乱窜……
“嗯,唔……”这样的刺激让屈有男挺直腰身,慌乱的挥舞两手拍打他的肩膀,拉扯他的衣领,不过当她发现这样做只让他贴得自己更近,近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收紧的腹部肌肉,撞击胸膛的心跳后,她放下了手改为隔在胸前以阻止他邪恶的碾压她的柔软……
好一只倔强的小野猫!死也不肯乖乖就范,阖得紧紧的牙关任他怎么诱哄都不愿为他开启,许恪哼了哼气,膝盖一抵插入她两腿之间,手掌探下恶质的捏了一下她的臀瓣,屈有男倏地一震,下意识张嘴尖叫,他趁势直捣黄龙,灵舌搅住她丁香嫩滑的小舌疯狂的吮吸,等她回神才明白(看经典来——>
http:///书农书库)大势已去,喉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他则舒服的叹息,火热的翻捣起炽烈的浪潮,墨黑的眸子里满是得逞的骄傲……
屈有男深感今晚受到的惊吓和冲击是过去27年的总和还有多出好几倍,她弄不懂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狂野蹂躏自己红唇的男人究竟是谁?!
许恪尽情的品尝着她的甜美,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她饱满丰盈的唇形;一遍又一遍深入浅出的缱绻着她小嘴里的每个角落;一遍又一遍迷恋的缠着她与她嬉戏……从一开始的蛮横急切到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潜心的去享受,借由她的软玉温香安抚躁动不已的心,以及空寂了许久勃发悸动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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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揪着他的前襟,握成拳头的小手不知该捶他还是该推开他,她怀疑她的抵抗有任何用处,他现在根本是有恃无恐不管她怎么扭打反抗,强劲有力的怀抱都不曾退让分毫,反而得寸进尺的越箍越紧,几乎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化成他的一部分一样!他的拥抱、他的吻都让她窒息,只有依靠他时不时渡一两口气给她缓解因缺氧而胀痛的肺片,也顺便虏去她更多更多……
她生涩的疲于应对,这样直接火辣的两性对垒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来势汹汹的犯进不留任何转寰的余地,像要掏空她一般,逼得她无法招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原本愤愤然盯着他的眼睛漫出一层水雾,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思绪飘远。
许恪敏锐的觉察出她的转变,扣在脑后的手马上温柔的拂向她的背,体贴的来回抚摸,唇上也松了松,减轻一些力道,犹如呵护一块至宝似的当心翼翼的疼惜,她喟叹着垂下眼帘,全然缴械投降,瘫软在他悱恻绵长的纠缠中。
轻柔温厚的手掌从腋下探索到他们密实贴合的胸前,拉起她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小手搭到自己肩上,尾指撩着领口的边沿如羽毛般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一点一点围绕峰顶勾勒出蕊心所在的位置,细碎的吻跟着落到唇角、鼻尖、眼窝,然后再遵循原路返回,慢条斯理的罩住水润冶艳的唇片,亲昵的吮吻……
屈有男的心脏砰然不受控制的狂嚣,顶端的红梅仿佛迎合他的撩拨渐渐挺立起来,胸口迸发出的火花混入血液冲进血管循环周身,滚烫的高温炙烤着她,她攀紧他摇摆腰肢,莫名的以为这样可以摆脱掉这销魂噬骨的折磨。
许恪移开唇,埋首舔舐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哑哑的低喃:“看来我们得暂停一下,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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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什么?她含糊的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随即她觉得腿根处抵上某种硬实的物体,而且那硬实还不断反复的挤压着她,她眨了眨迷蒙的水眸,被吻得肿胀的唇里浅浅逸出一声:“嗯?”
许恪倒抽了一口冷息,俊脸一绷,鼻翼翕动,薄唇挨着她冰清如玉的肩窝激情的啃咬,一手握住她一边长腿跨在腰侧,腰下则有力的一顶,用自己的坚挺热刃陷进她的蜜窝丝丝磨蹭,两人之间弥散出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欲气味,狭窄的简易更衣室里笼上一层朦胧的绯色……
两腿间明显的异物入侵感终于唤回屈有男的神智,她撑开眼皮怔怔的瞪着正要咬开胸前衣服的纽扣,企图霸占衣料下白皙雪峰的男人,她不禁失声大叫:“许恪!”
“闭嘴,别吵……”大手一路袭向藏在裙摆里的美好,长指勾挑着内裤的蕾丝花边,嘴巴抽空斥责她的不专心。
屈有男受制于他,半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衣衫也快被他褪去了泰半,而这里到处四通八达,随意走来一个人便可以一目了然看到他们,她还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舞曲声,人们推杯换盏的嬉笑声。
老天,杀了她吧!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恬不知耻?!大花痴几百年没碰过男人一样轻而易举的沦陷诚服于他的戏弄!屈有男羞愧难当,小手奋力撑住他的额头使劲推开,“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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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慵懒的贴着她的手心,长眸微眯,撇唇:“我早提醒过你这里不行了。”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屈有男窘得差点泣血,爆红着小脸说:“放我下来!上帝,这简直太荒唐太荒谬了!”
许恪闻言不但没有放开,长躯更加欺近她,捏着她的下颌冷声:“荒唐?荒谬?这就是你的感想?我看不尽然吧?刚刚你明明也很沉溺其中,意乱情迷着呢!”
“胡说!”她咬着牙驳斥他,眼睛却慌得不敢看他炯亮的眼。
许恪邪魅的笑,“噢?我胡说么?”接着挺了挺腰杆,她即刻感受到腿心一阵酸软湿滑,他的巨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怎样?这可是你的杰作,不想承认吗?”
她恼羞成怒的一手抠掐他的背肌,一手扬起来就要掴他一掌,想当然尔她失败了,他反手握住她的皓腕,眼底闪动着动物般原始野蛮的光芒,张嘴衔住她腕子上的脉搏处,湿热的舌尖舔过表面平滑的肌肤,立竿见影的她的脉搏飞快突突的跳,他弯着眼眉邪笑,眼神挑衅,屈有男针扎到似的要抽回,不料他露齿一咬,她吃痛的“嗷”的哀叫出声,他哼道:“这是惩罚你的不驯,别忘了我们达成的协议。”
他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屈有男望着手腕那枚清晰的牙印,心咚的一沉,嗓音干涩的说:“没有什么所谓的‘协议’,我什么都没答应。”
“噢……是么?”许恪闲适的拉了个长音,抬头努了努下巴,“看看那是什么?”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居然发现天花板上有一台正对着他们监视器!她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噼里啪啦全是雪花白点,耳边响起他诡谲的语调,“忠诚于未婚夫的方法有很多,意大利有句老话说得好,条条大路通罗马,端看你怎么选择了,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