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小太妹发威
梁军来到兄妹身后,静静地看着两个人。
5号的哥哥说完这些话,就很是无赖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梁军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梁军是个什么人,反正是个很年轻的脸,就瞪起眼来,呵斥道:“看什么看?”
五号并没有因为哥哥在和谁说话,而注意身后,相反听说有人在跟前关注她们,就觉得很是丢人。
此刻,她已经是悲愤难抑,她实在没法再跟这个哥哥沟通了,就捂着嘴,低着头转过脸来,簌簌地流着眼泪,往外走,却没被一个人挡住了,她勉强抬起头来,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人是谁。
她的眼睛吃惊地瞪到了很大,怔怔地半晌才道:“是你?”
梁军没有回头,反而问道:“怎么回事?”
这一问,让5号有些羞愧,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面对这样一个,和自己曾经有过那种勾当的男人呢?
她连忙道:“没,没,没什么……”
梁军就说:“我都在这听到了,你看,又不是外人。”
5号的哥哥到底是因为自己不给父亲治病,有些心虚,见梁军总是打听这个事,而且,听他的意思,刚才自己跟妹妹的话,都被他听去了,就有些不自在了,他朝梁军冷声道:“喂,你谁啊?这个事跟你什么关系?”
梁军因为他的德行这个样子,就已经不待见他了,看都没看他,对五号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号见梁军执意要问,再者,她毕竟和梁军有过那种事,就直说了:“是我父亲,他得了尿毒症……”
梁军一听也吓了一跳,就急切地道:“那就赶紧治啊。”
五号为难地低头道:“可是……”
梁军心中雪亮,他刚才就听见了兄妹两个的争论,没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五号的哥哥根本就不想给他的父亲治疗。
他接口道:“想想办法呗。”
这句话惹恼了5号的哥哥,他冲着梁军嚷道:“喂,你算干什么吃的?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军平静道:“这事的确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作为她的朋友,我就想给你们提个建议,父母养我们一回,不容易,作为儿女能尽孝的时候赶紧尽孝,可不要到了以后,后悔啊。”
梁军说的话,自然是5号的哥哥不爱听的,他就冲梁军嚷道:“你说得好听,这事要是放了你身上,你试试?”
梁军就摇头,道:“放了我身上,肯定比你要强,我听说,你老丈人有病,你很有办法,怎么轮到你自己的父亲有病了,你就不行了呢?你那心是怎么长的?”
这话戳到了关键的地方,5号的哥哥脸色巨变,他指着梁军破口骂道:“我爱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你算哪根葱?我告诉你,马上给我闪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梁军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慢腾腾地道:“我倒想知道,你打算对我怎么不客气?”
这句话,把五号的哥哥问住了,他也就是随便说说,报警?显然是没有理由。找人把梁军打一顿?如果他有那个魄力,恐怕不至于老丈人有病,自己能拿出十万,自己的父亲有病,就束手无策。
梁军估计,五号的哥哥是怕老婆,恐怕他也是没有办法。却说,5号的哥哥被梁军一句话,给问到了张口结舌,他红头涨脸,对梁军和五号道:“我告诉你们,爱咋咋的,要钱,我是没有。”
说着就要闪人,梁军见对方要撤退,也就不想难为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怜,可是,没想到,还没等他夹着包,往外走,就有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她直接无视了梁军和五号,上前揪住了五号哥哥的耳朵,骂道:“背着我给你那个老不死的爹,送钱来了是不?看起来,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你那样的贱种家庭出来的,改不了这种下贱德行。”
五号的哥哥脸色大变,连忙低声求饶:“没有哦,没有哦,我怎么可能背着你干这些事呢?”对待自己女人的态度和刚才对待自己的妹妹的态度,截然不同,这真是让梁军看了,心生感慨。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买帐,她依然骂道:“还说没有?什么贱种家庭出来的,就有什么样的贱种。老不死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死,不是贱种是什么?”
五号听到她的嫂子这么辱骂她的家人,早就气得浑身直抖,只是因为,她的军人出身,让她不自觉地选择了克制。
梁军忍不住了,他冲着那个女人道:“喂,你差不多了吧?你口口声声,骂别人是贱种,你自己算是什么东西?貌似你自己父亲有病,你们家一次就拿了十万块钱吧?”
女人见有人搭腔,一向强势惯了的女人,哪里容忍别人插嘴她的事情?一转脸就如同一个咆哮的母狮子一样,哇啦哇啦地叫起来:“怎么着?哪个婊子的裤腰带没扎住,冒出你这么一个杂种来?你算是干什么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梁军似乎很能克制,他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我是干什么吃的,你管不着,但是,你作为一个女人,行事也太霸道,太过份了吧?你的父亲有病,就拿出十万来,你的公公有病,就是贱种,你的良心长了哪去了?”
这下那个女人简直是暴怒了,她指着梁军骂道:“我乐意,他爹就是贱种,我父亲就是高贵,我父亲有病,必须得治,他爹就根本不配,怎么着?你算干什么吃的,轮得着你来管?真是婊子养的。”
梁军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关掉了上面的录音设备,却直接给狮子吼女人拍了个照,这才给南霸婆打了个电话过去,道:“姨啊,让若梨到我这里来一趟呗。”
五号的嫂子蔑视地看着梁军,用鼻孔哼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管闲事管到上海来了,咱们走!”
这么说着,就拽起5号的哥哥要离开,梁军哪能让她走掉?否则,岂不是一顿骂白挨了?
他先是问了一下5号:“你嫂子是干什么的?”5号不明所以,就道:“她是一所小学的老师,不过她父亲好像是个什么人物,类似于工商局的副局长。”
梁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才朝那个妇人招呼一声:“喂,别走啊,就这么走了?”
那个妇人一听又来了劲了,这其实也是当老师的一个特点,梁军大概是命好,遇到的三位女老师,都是性格比较温柔的,更主要的是,楚楚与夏云清两个人,刚当老师不久,而当了老师时间比较长的,大多都是比较好斗的。
有人说过:“就算是打光棍,也不找老师当老婆,是有一定道理的。”
5号的嫂子刚才骂了个痛快,以为梁军会被自己的威风给震慑住,却没想到,这个家伙,回头又来招呼自己,她好战的个性完全被开发出来了,回过头来,就冲梁军来了,嘴就像个喷壶一样,噼里啪啦地唾沫全都倾斜下来,骂人骂得也格外有特色。
什么小妇养的,小比养的,什么婊子偷了野汉子生出来的,饶是梁军想缠住她,有了思想准备,也是被骂得脸色阴沉沉的,几乎要控制不住了,但是,他知道,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一个男人,不可跟一个女人动手。
而此时,里外围了满满当当的人,把个五号羞得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拽着梁军快走,但是梁军又不走,甚至看那妇人骂累了,他再刺激她几句,弄得那个泼妇,跳脚地再骂。
正所谓骂着顺口,打着顺手,看看梁军那个瘪三样,还有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的样子,妇人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正想抹把口水,鸣锣收兵,却不料斜刺里,一个黑影儿就射了过来,谁都没看明白,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妇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妇人遭了打,简直就疯了一样,慌张个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的,竟然是一个粉嘟嘟的俏娇娃,看年纪不过是十几岁,却是这么厉害的身手。
这个女娃不是别人,正是若梨。梁军豁上一副头脸,挨这一番臭骂,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等这个妮子。
梁军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怎么也不能伸手打一个女人,而5号生性温顺,又身为军人,自然不可能替他打人,想来想去,又破烂,又是女人,又有身手的,自然是若梨了。
那妇人疯狂地上来,想撕扯若梨,她哪里知道若梨是什么身手,否则,梁军怎么能想起她来,只见若梨向旁边一闪,伸手一扯,那妇人就扑地趴了出去。若梨上去骑在她身上,就左右开弓地打起来。
那妇人嘴里杀猪一般地叫骂,若梨哪里受得了这个?她的脾气是,自己一瞪眼睛,别人就得把话咽在肚子里,身下的女人竟然敢骂自己,于是,使劲一拎,就把那妇人翻过身来,奔着她的嘴就扇起来。
足足扇了有二十多个耳光,那妇人的嘴唇都肿了。5号的哥哥不是没有动静,他见自己的老婆挨揍,连忙想上前帮忙,梁军伸腿一绊,就给他绊倒,梁军一只脚踏上去,他便再也动弹不得。
妇人的声音终于弱了下来,梁军见她终于老实了,这才上前,故意装成一个好人的样子,道:“哎呀呀,你这个小太妹,怎么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这样子是不好的,是不人道的。”
若梨翻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他是在恶心那个妇人,就不理他的茬口。而那个妇人此刻,哭得呜呜咽咽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梁军俯下身子去,道:“哎吆,哎吆,这不是贵族家的孩子吗?你这不是贱种的,原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哦。”
妇人知道,眼前的戏都是他做的,却是被小太妹给打怕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梁军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外面,又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一个黑胖子闯了进来。
那妇人一见黑胖子进来,立即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到那胖子怀里,嘴里哭嚎道:“阿爸,他们欺负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