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故弄玄虚拽洋文高谈阔论若无人

    甄振声掏出纸和笔龙飞凤舞一番后把纸条悄悄塞给赵焱焱，并附耳道：“请老兄指点一二。”
    “免兔鬼魂姓孙张，人送雅号大喷将。挝过柬?分不清，西装拖鞋逛商场。谬种流传惹人笑，内裤穿到脖子上。胸无点墨好逞酷，南腔北调却内行。”赵焱焱看罢微微一笑，掏出笔在诗句的下方和诗一首，曰：“白字博士羊城腔，牛头安到马面上。南无般若未商贾，辣手告死毫州巷。‘陶冶沾花’不知羞，‘以化传化’响八方。劝君多把书来读，莫让后人笑断肠。”
    甄振声观罢“和诗”，说道：“老兄见多识广，请谈谈对这次学友聚会的看法怎样？”
    赵焱焱笑道：“当下说真话可能得罪朋友，说假话一定得罪自己。那么，说些什么话题才合适呢？”
    张三插话道：“‘寡妇选情人――随心所欲。’我开个头。请问，‘一群**女人在聊天’的下半句是啥？”
    众人鸦雀无声。
    “不知道了吧！因为女人没有jj，所以答案是‘无稽之谈’。”张三嘿嘿一笑，又说道，“谁知道黄鼠狼为何给鸡拜年的下半句？”
    甄振声不屑地说：“当然是没安好心啦。”
    “Nono！”张三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甄振声不解地问：“为什么？”
    张三回答说：“答案是‘鸡的主人当上了大官’。殊不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道理”
    “说的不无道理啊！”赵焱焱点点头，说道，“我也凑个热闹吧。请问，‘什么动物既没祖先，又没子孙？’”
    “宫廷太监和泰国人妖，以及做过绝育手术的人！”张三第一个抢答。
    赵焱焱摆摆手，说道：“正确答案是――骡子。”
    “咋会是骡子呢？”张三一脸的迷惘。
    “殊不知‘骡子的家什――摆设呗！’”赵焱焱偷偷一乐，问道，“什么东西越长越细越难过去，越短越粗越好过去？”
    张三说道：“它是男士们快活的秘密武器――宝贝疙瘩呗。”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赵焱焱撇撇嘴，又说道，“不过，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独木桥。”
    张三不解地问：“怎会是‘独木桥’呢？”
    “咱还是换一个话题吧。”赵焱焱呵呵一笑，说道，“昨天，邻居家的小朋友突然问我，‘叔叔！今天我们学了《愚公移山》，可我一直想不明白愚公干吗非要移山，他是不是太傻了？’”
    张三说道：“这个小朋友属于典型的‘牛仔未贯鼻――涉世未深’型，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
    赵焱焱笑道：“不妨说说缘由。”
    张三说道：“愚公喜欢出风头、上头条，可他也深知想出名的人实在是多如牛毛。可自己一没后台老板坐镇，二没雄厚的经济实力，区区一介平民若想出人头地需等到猴年马月！思来想去，唯有干移山这种根本不可能的蠢事，方能‘半夜三更放大炮――一鸣惊人。’这才是愚公移山的真正动机。”
    “张局眼光独到。”赵焱焱微微一笑，转身对甄振生说道，“难得弟兄们到此一聚，请老同学讲个笑话开开心怎样？”
    “恭敬不如从命，我讲一个醉猴的故事给诸位助兴吧。”甄振声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前天我携犬子到峨眉山旅游，有一只猢狲将我儿放在路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向游人跪拜讨要食物吃，继而又要烟吸颇似人形。我在一小石桌旁喝酒责令猢狲行礼，猢狲行的礼也很是讨人喜爱，时不时赢得众游人阵阵掌声，我一高兴便赏给猢狲几杯酒，猢狲大醉便脱去衣服满地打滚发酒疯，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张三问道：“后、后、那后来呢？”
    甄振生说道：“但见猢狲一阵呕吐，把饭菜喷到我的衣服上。你们是不知道哇，直气得我七窍生烟。我顺手拿起路边的碎石刚要砸向泼猴，游人劝我说，猢狲不吃酒时还像个人形，岂知吃下酒就不像个人了。常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必和畜牲一般见识。我一想猢狲毕竟是畜牲，跟它斗气太不值得了。”
    张三竟带头起哄：“讲得好，讲得妙，再讲一个要不要？”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要！”
    张三晃晃甄振声的胳膊，说道：“再讲一个更可笑的嘛。”
    甄振生呶呶嘴，说道：“有一只乡村的癞蛤蟆到都市开眼界，看到迎面驶来的火车妒忌之情油然而生，‘何等怪物竟目中无人，我命令你立即停下来！’它说着说着站在道轨上指手划脚，不料被隆隆的火车碾得粉身碎骨。癞蛤蟆阴魂不散，找上帝讨说法并要求投胎做人。上帝让其当农民，癞蛤蟆说太苦；上帝说要么当工人，癞蛤蟆说太累；上帝让其耍猴，癞蛤蟆说太难。上帝呵斥道，当农民你嫌苦，当工人你嫌累，耍猴你又嫌难，究竟想干啥？”
    张三说道：“上帝实在是笨极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
    赵焱焱一愣，问道：“依你之见呢？”
    张三笑道：“当然是找一个能吃能喝还能嫖的悠闲工作呗。”
    “张局一言道破天机。”甄振声乜斜了张三一眼，又说了下去，“上帝一脚把癞蛤蟆踩在脚下并呵斥道，狗日的癞蛤蟆莫非想当干部不成！癞蛤蟆急忙磕头谢恩。上帝不解问之缘由，癞蛤蟆狡辩道，您说过让我当干部的话，可不能‘跳蚤放屁――小气。’上帝望着癞蛤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发了善念，特许其下界当了干部。”
    “当干部当然好哇！能吃能喝还能嫖，‘叫花子打哈哈――其乐无穷！’”张三偷偷一乐，又说道，“昨晚我做了个当干部的美梦，大伙想不想听？”
    众人拉长了声调齐声说道：“想！”
    张三咧嘴一乐，说道：“我坐在老板椅上正悠然自得的上网聊天，忽然，国家人事部的韩部长推门而入恭恭敬敬递给我一张任命令，并说有请张省长走马上任。我晃晃悠悠坐在省长的宝座上，还不时望着楚楚动人的女秘书心中怦怦直跳，问家居何方？她说‘中外合资深圳玩偶有限公司。’我面带温色问其何意？原来，她原本是机器人。我问她会做什么事。她说只要是女人能做的都会，也包括生儿育女。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拿起报纸给我读新闻；我抚摸她的脸蛋，她走到身后给我捶背；我掀开她的上衣抚摸她的Ru房，她就和我热吻；我用手拍拍她的屁股，她当即脱得一丝不挂和我做那美事儿。她那个骚劲简直比真人还刺激、够味。不过，我差点变成太监。”
    甄振声一愣，问道：“究竟咋回事儿？”
    “有一次，我想变换一种方式和她办那事儿，你们猜怎么着？”张三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始料不及的是，她的屁股竟然是卷笔刀组装的，疼得我哭笑不得，犹如‘老母猪进夹道――进退两难。’”
    甄振生笑道：“后来呢？”
    “待我强行拔出一看，我那宝贝疙瘩犹如微型螺丝钉且血肉模糊。我大声嚎啕道，天哪，我已变成废人，还不如一死了之。在我准备跳楼自杀之际，女秘书拦腰抱住并娇滴滴地说，亲爱的！你忍心离我而去？望着女秘书妩媚的笑脸，我放弃了死的念头并与其接吻。由于我搂抱太紧不慎触动了电源开关以致造成短路，失去电源的女秘书双唇紧闭，竟把我的舌头给夹断了。”张三扫视了众人一眼，又悻悻地说道，“我忍痛接通了女秘书腰间的开关，复活后的她哇地一声吐出遗留在口中的舌头，我急忙躬身去捡，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哈巴狗叼住舌头扬长而去。唉，我上下两头遭罪，有苦向谁倾诉！”
    掌声、欢笑声顿时响成一片。
    “去去去！”张三用脚踢踢胯下正“酣睡”的犬犬，回转身对赵焱焱说道，“看到犬犬，猛然想起我花50万元从西藏买回的、属于藏獒中铁包金系列犬，同样是狗，却是‘青蛙望玉兔――天壤之别。’”
    赵焱焱不屑地说：“张局是贵人，当然养贵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说的不无道理。”张三咧嘴一乐，又说道，“不知何故，我忽然对‘狗’产生了极大兴趣。据考证狗的种类有近百种，你可知‘看街狗’一说吗？”
    赵焱焱摆了摆了手。
    “清代的警察有‘看街狗’之‘美誉’，究此称之所出是‘管的事太多、太杂且眼皮向上、盛气凌人’的缘故罢了。当今的警察也同出一辙，故人送其美名‘看街狗’。”张三挖了挖鼻孔，又说道，“我讲一个‘醉汉调戏看街狗’的故事，给诸位调调味口如何？”
    “太好了！”甄振声带头鼓掌。
    张三笑道：“昨晚我在老相好处喝罢花酒步行回家，走着走着尿意顿生。这时，一个警察拦住我说我喝醉了要送我回家。我问凭啥说我醉了？他说我晃晃悠悠地一脚踩在人行道的路牙子上，一脚走在公路上肯定是喝醉了。我问，你应该是一名称职的警察吧？他点头称是。我追问道，能确定我真的喝醉了？他点点头说谁都能看得出来，要不问问路人讨个说法。我笑道，还以为是腿瘸了。警察说您醉成什么样了，以后还是少喝点吧。我呵斥道，你根本不知喝酒的哲学！男人跟男人喝酒，男人醉了那叫仗义；女人跟男人喝酒，女人醉了那叫故意；男人跟女人喝酒，男人醉了那叫诡计；女人跟女人喝酒，女人醉了那叫斗气！我今日可是和女人喝的花酒啊。警察问，你喝得酩酊大醉，这么说那叫诡计了？我笑道，傻Ｂ，恭喜你答对了！我边说边褪下裤子撒尿。谁知他说什么应注意公众形象，还劝我停止不雅动作。”
    甄振声问：“你停止了吗？”
    张三回答说：“老子骗他没商量！我把那玩意儿放进了裤裆，可我并没停止尿尿啊。当骚呼呼的尿液顺着我的裤腿流到警察面前，我故意拉长了腔调并得意地笑道，‘水漫金山、金山水漫！耶！’”
    “纳鞋不用锥子――真棒！”甄振声伸出大拇指，又说道，“讲一个如何与小姐勾勾搭搭的酸故事？”
    “诸位稳坐两旁，听我慢慢地道来一回是也。”张三咧嘴一乐，说道，“有一次我到‘天外天夜总会’消遣，但见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貌美少女――”
    赵焱焱截住话头，说道：“时间不早了，是不是？”
    张三一愣，问道，“怎么！要撵我们？”
    赵焱焱摆摆手，说道：“绝非有撵诸位的念头。”
    “只要不撵就好。”张三干咳了几声，又说道，“有一个问题在脑海里困扰了四年有余，若不说出犹如‘便秘’一样难受。”
    赵焱焱笑道：“解不出大手狂吃泻药――你就一吐为快吧。”
    张三问道：“多少人望眼欲穿想到市委机关大显身手，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竟在荣获‘省级优秀信息员’、‘省级优秀财务工作者’、‘华州市优秀会计’的次年选择了退居之道，实乃‘东施效颦――愚蠢之极。’是什么原因驱使你这样做？”
    赵焱焱是如何回答的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