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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灰色”星期二(从清晨洗澡到被逼着听伟哥主任的训导)

    我被恐怖的警报声吵醒了!
    警报声把我吓得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并且在还未来得及加以阻止自己时,我已经大声地喊了出来:“老爸,救我!老妈,爱我!”
    待我睁眼一看——谢天谢地,没人看到我的丑态!
    什么?没人?他们都去了哪?
    我赶紧朝门口处望了过去,正好看到一名男生拿着一条毛巾走了出去。我赶紧随手抓起了一条大毛巾来就一路蹒跚地赶在大队伍后头。
    原来,我们此刻正要去浴室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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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走下楼、踏在最后一节的阶梯时,楼梯旁的一扇门忽然大大地打开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男性脸孔。
    对方在发现我时显得不自在起来,并且还有点慌张。待我仔细一瞧后才发现原来他正打着赤缚、裸着身体,一条打着三角形的毛巾高高放在他的头顶上,然而最尴尬的却是:他那根硬邦邦的生殖器此时正指着天花板!
    原来,这就是他“不自在”与“慌张”的原因了!
    我没多理睬那名男生,而这时我身旁一位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孩——他叫春花旦——对我说,刚才那个怪诞的家伙其实就是陆嘉文,也是一名高年学长,就一个人住在楼梯底下的那间小房间里。
    走着走着,我们终于来到了那片“沼泽地”——就是楼下的大浴室。我之所以把它称做“沼泽地”,是因为这儿的地面很滑溜,而且又很粘稠!当你踏在它上面时,一股难闻的腐朽味和恶臭味还会偷偷跑进你的鼻腔里,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大浴室里共有二十个花洒、十个梳洗盆和五个坐式抽水马桶。两位负责站岗以及分配我们洗澡的学长是朱精锐和童安格。他们在浴室里来回走动着,并且还用眼睛盯着我们冲凉。
    由于朱精锐闲着无事做,所以就开始对每个男生的生殖器的大小而大肆评论一番。他把我的形容为“鹌鹑蛋”,真不知是喜还是忧呢?
    我感到很惊讶,因为这儿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长有厚厚的阴毛!即使那位瘦得皮包骨先生——婵楚天——竟然也都有一大束呢!
    等到童安格喊了一声“擦干你们的鸟”后,这就表示第一轮的洗澡时间已到。我赶紧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尽管我知道我的背上还粘着一大堆还未被冲走的肥皂沫!
    傅奕是众多男生中拥有最大只生殖器的一位!当第一轮的洗澡时间结束了的时候,童安格站在那儿喊“擦干你们的鸟”时,傅奕并不加以理会,只是继续洗他的澡。朱精锐学长见状后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来朝他大声喊道:“时间到了,大肉条!”然后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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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后,我们就去集合报数。
    报数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没有人偷偷从校里溜掉了——或者死在床上!
    结果很不幸的,我却差点错过了报数!
    这都是因为一位高年级的男生对我说报数是在休息室里举行,而要我即刻前往那儿报到。结果当我抵达那儿时却赫然发现那儿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然而更愚蠢的是,我竟然还坐在那张破旧的红沙发上等待他人的到来!
    我甚至还一度为自己是第一位抵达这儿而感到沾沾自喜!殊不知报数已在某个地方悄悄进行了!
    正当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两名男生正慌慌张张地从休息室前跑过,于是我跟随了他们,最终才被带到了大伙儿聚集的地方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你的名字被点到的时候,你必须高喊粗口——“操”——来作为回应(没人可以解释得了这是为什么),可是就在我刚刚抵达那儿时,我听到了一名男生在他的名字被点到时,竟然大声地回应:“操!”
    巴拉苏巴马年在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前,会先瞪着那个名字的主人看上几秒钟。我悄悄地溜进了队伍里,神情紧张地站在那儿等待,然后很快地我就听到他在那儿喊:“邓!章!东?”
    “操!”我急促地喊道,结果这一喊却引来了其他同学的哄堂大笑!
    巴拉苏巴马年瞪了我一下,清了清喉咙后说:“你只需要说‘到’,而不是‘操’!”
    结果他的这番解释又引起了另一阵的哄堂大笑!
    巴拉苏巴马年是个说话有点口齿不清的人,这点已严重地被一名胖子男生验证过了,而那名胖子男生就是西狮了。
    巴拉苏巴马年三番四次地把对方的名字叫成了“西西”,结果搞到几次的尝试后他才总算念对了对方的名字。为此,他感到很恼怒,所以决意为西狮起个绰号,就叫做“猪八戒”(在这里,人们都以对方的绰号来互称。不很确定那是由谁来决定你的绰号——或他们如何往你身上套上一个,所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任何的绰号),以方便他日后在报数时不再碰到类似今天的尴尬情景。
    结果报数就这样无聊透顶地一直持续着,并且一直报到了其他高年班去。然而我此刻已经饿得昏头转向,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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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早餐的时候,有个男生——他名叫袭门锭——告诉了我们一则关于在血腥的猪只屠宰场里生吃鱼眼和猪大肠比赛的赛事,结果害得那没见识的婵楚天(已被取名为“蟾蜍”)听了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搞到最后还得迅速冲出门外,在附近的花圃上不断地呕吐起来!其他人见状了后则大声笑他是脓包,像如此平常的赛事竟然也没听说过。
    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在花圃里狂呕,发出了空前绝后阵阵激昂的欢呼声来,结果却引来了一位神情总是很悲哀的男老师的注意。他用很苛刻的眼神朝我们这儿望了过来,结果那阵激昂的欢呼声才终于慢慢地被压了下来。
    童安格、朱精锐、巴拉苏巴马年和陆嘉文(就是那位住在楼梯底下的怪诞家伙)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为我们介绍学校里的一切设施与设备,并且还仔细地告诉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那栋楼层是用来干什么的、以及那间课室是做何等用途的等等。我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原来这间宿舍学校不仅提供了高中——就是为期三年 ——的中学课程,并且还提供了在入大学前为期两年的先修班课程呢!
    这真是“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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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有七栋的宿舍,而每栋宿舍里则有三名学长外加一名舍监来照顾学生的次序。舍监通常都是那些先修班的攻读生,而他们的工作内容则大多数是在对新人演说——或接待来校拜访的家长们及贵宾们——再不然就是搞一些活动来为学校筹款,以便能让学校更加的富有起来。
    他们告诉我们,每个宿舍、房间都有它自己的代号称呼,什么“一静”、“二幽”、“三闲”、“四禅”、“泛健”、“和平”的,然而最糟糕的是:这儿的任何一个四方院却怎么看都是一致的!这叫人如何分辨是好啊?
    毫无疑问地,像这样的建筑物是专门用来混淆那些像我们这些新来的菜鸟的!
    他们发给了我们上课的时间表,可是那潦草的字迹读起来简直就像在读着一大堆的象形文字!最后我不得不请求朱精锐学长的帮忙,才总算将我的课程表另外地列了出来……嗯,看看我明天的第一个科目将会是什么?
    什么?竟然是英语课?而且时间还是在明早的六点四十分!
    这怎么搞的嘛……六点四十分?这么早吗?有这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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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七间宿舍的学生们都被召集在休闲室外的空地上。
    大约有一百多只严肃的眼睛正凝视着那位样貌滑稽又可笑的宿舍总监——魏戈老师。
    魏戈老师看起来就像一只丑老鸭——成不了天鹅的那种——扁扁的嘴唇看起来像哭丧的脸、所剩无几的黑发参杂着满头的银发让他看起来邋遢又肮脏、松驰的双脸颊仿佛孔老伯的哈巴狗,以及那对胀鼓鼓的凸眼竟然可以和金鱼眼校长的相媲美!而且其中他的右眼还是斗鸡眼呢!
    他的左肩膀看似被某个森林里的怪兽咬去了一大半,左右两肩很明显的并不对称。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紧闭不张开,我个人猜想他可能是怕别人取笑他有两排黄牙而不敢张开嘴巴吧?但可悲的是,我看到的竟然是清一色的黑牙!
    由于他说话紧闭不开,导致那些话语听进了我们的耳里就成了阵阵的锉钝声。他虽然身型矮小,看了直叫人想保护他的模样,可是我左看右看后还是确定他绝非善类——甚至还可能是恐怖邪恶的老家伙!
    当他对着我们宣读他自创、却又认为很神圣的“七戒律”时,还不忘了挥动手中的藤条,以显示自己是一名多有威风的宿舍总监。
    只听他在那儿说道:“
    1.汝应该不不服从那些有权威、德高望重的人。(我的女神卡卡快救我!我就快受不了了!干嘛要将那么简单的话说得那么复杂?何不干脆直接说‘汝应该服从那些有屁威的人士’就好?如此‘律师式’的说法,害我一度把他的话听成了‘汝应该不服从那些有屁威的人士’而高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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