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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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天，整个天空让灰色笼罩着，远方是一望无际的阴沉，极其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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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途是什么，前途究竟在哪里？”林玉竹望着这灰色的天空发呆，自从离开鑫源公司这段时间，他开始了许多苦苦的尝试，结果却迎来了频频失败。他已经清晰地认识到独立创业之路目前不是他的最佳出路，也许摆在面前的就是一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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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段日子里，他先后经历了蹬三轮拉脚，到建筑队外卖盒饭，卖菜等尝试，均不理想。他蹬三轮并没有挣到钱，然后他听了蒋缘的建议到建筑队外去卖盒饭，结果也只是弄个本平，根本没赚到钱。至于卖菜他甚至没有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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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事情真正做起来才发现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容易。那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蹬三轮拉脚需要一个好位置，林玉竹刚来到这里就发现其中的奥妙，如果是在好位置就很容易拉到脚，反之远远的排在边上就会半天无人问津，根本就拉不到活计。林玉竹初来乍道，想停在好位置，谁知人家欺生，说他占了人家的地方，叫他停一边去，那里才算一边？林玉竹直到退出很远才算罢。这么偏僻的鬼地方有活计拉才算怪事，用车的早就被前面的车夫抢走了。而且这个行业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干的人太多。用经济学的话来讲就是行业饱和，竞争激烈。既然没事可做的人都来拉脚，那好，我选择放弃。这就是林玉竹放弃的拉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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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到建筑队外卖盒饭这个建议还不错，至少竞争不像拉脚那么竞争激烈。林玉竹开始做的还算顺利，每天他都炒两至三样菜到工地上去，还常常能得到建筑工人的夸奖，毕竟他的厨艺不错，烧出来的菜很有味道，尤其是价格便宜，无论菜饭一元一盒，总能够一抢而空。然而十余天下来，他一核算发现除去买厨房工具，一次性餐具和锅等费用，自己竟然没挣到钱。他渐渐失去信心，蒋缘问他为何没挣到钱，他给蒋缘举例，要调好味就必须用好油，肉是必须得加的，油、盐、酱、醋、调料一样都不能少，否则烧出来的才就不会香。尤其菜又涨价了，成本在不断增加，盒饭的价格却无法涨，这样下去不赔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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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他与两个建筑工发生争执后，他决定不再卖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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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是一个误会，林玉竹为了刺激一下消费，对前来吃饭的建筑工人说：“快来尝一尝不好吃不要钱，菜饭都是一块钱一份，每盒只收一块钱，管饱。”有两个工人吃完后一共只给了两块钱，林玉竹把他们喊住，说：“您二位先别走，钱还没有付够呢。”他二人瞪着林玉竹，说着外地方言：“咋地，我俩刚已经给够了你钱，还要我们付二遍帐吗？”林玉竹耐心对他俩说：“你二位一共吃了两份米饭两份菜，共计四元钱，请再补两块钱。”其中一人说：“怎么，你刚才明明说饭菜一元一份，现在想赖账咋地，咱们走。”林玉竹仍将他俩拦住。看那情形似乎要打起来，对林玉竹十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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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蒋缘和蒋情来了，他俩站在林玉竹旁顿时助长了林玉竹许多威风，那俩个民工见情形于己不利便不情愿的扔给林玉竹两元钱，走了。林玉竹谢过蒋氏兄弟，将刚才的情景说了一遍。蒋缘对林玉竹说：“以后不要再在这里摆摊卖盒饭了，刚才那两个人会找麻烦的。”林玉竹一想也是，本就不想再继续干了，这下正好有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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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菜这是蒋缘的提议，他就卖过菜，他说这不失是个维持生计之道。这次林玉竹先对市场进行了一番考察，得出结论差价太小，去掉损耗利润趋近于零。尤其是听到蒋缘说冬天蔬菜还需要保温，否则会冻掉，对此更是没了信心。接下来林玉竹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手上的钱也日渐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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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混日子吗？难道就这样顺从命运的安排吗？不能，决不能。一定要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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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如何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没有人回答林玉竹这个问题。也许王浩群的建议是唯一正确的出路，这是一个好男儿就选择进钢铁厂的时代，龙腾钢铁集团也许就是他今后理想的归宿。可他在离开鑫源公司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已经去过龙腾钢铁公司人事部，在那里他没有找到人事部部长，只有一个科员接待了他，那人象征性的看了一下他的学历证书，只是让他填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简历，然后就叫他回去等面试通知。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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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望着着这灰色的天空，想着看不清的前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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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叹什么气，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跟我说说。”林玉竹回头一看是蒋情，对他说道：“我在想干什么能有出路。”蒋情笑了，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着急也没有用，还不如跟我到外面散散心呢。”林玉竹想了想说：“也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做，咱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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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情说：“到夜市去看看，我哥现在该出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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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夜市林玉竹并不陌生，昔日，林玉竹与赵姑娘等人没少去夜市。如今夜市依旧是昔日的夜市，只是物是人非，再也见不到赵姑娘和昔日热闹的场面了。林玉竹的心里冷冷清清，一片凄凉。可是此时的夜市却一点凄凉之意都看不到，恰好相反，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不知要比非典时期好过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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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缘的摊位在一个有点偏僻的角落里。蒋情对林玉竹说：“走咱们到我哥那里去喝酒，我请客。”林玉竹十分不好意思，说：“怎么能让你请客呢，况且你哥知道会不高兴的。”蒋情说：“这个你不用管，只管喝酒就行了。”林玉竹见他执意要请客也就不再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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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的确是好东西，当你人生失意时可以喝酒，一醉解千愁，这时最好再有一个哥们陪你，就会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一起开怀畅饮。林玉竹与蒋情不知喝了多少杯扎啤，林玉竹感觉自己有点发飘了，话比平时多了许多；蒋情更是十分豪爽，与他侃个没完没了，竟是些与几个哥们在社会上混的情景，什么世面都见过。扯来扯去谈到了女人，林玉竹说自己上学那会喜欢一个女孩子，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曾经有过许多风花雪月的风流趣事。蒋情听罢喝了一杯酒对他说：“那叫什么风流趣事，与我的经历根本就没法比，我要想搞定那个女的易如反掌。不信你看着。”他说着随即喊道，“服务员，过来，倒酒！”一个女服务员立刻过来了，给他倒满一杯扎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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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蒋情说：“坐在这里，给你自己也倒满一杯。”服务员说：“不行啊，我还得干活呢。”“坐下，我说行就行，没人管你，敢快把自己的酒倒满。”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服务员的眼睛，服务员无奈只好把酒倒满一杯，说：“好，我陪你干了这杯酒。”服务员一饮而尽，说行了吧。蒋情将一杯扎啤干了说：“不行，还没有和客人喝呢，陪客人喝一杯。”服务员说：“我真的不会喝酒，再喝就醉了。”林玉竹也说：“算了，既然她不想喝酒不要勉强她了。”蒋情说：“不行，这杯酒你一定要喝，赶紧陪客人喝了，就没你的事了。”他的话有一股气势，也可以用盛气凌人来形容，给人一种十分霸道的感觉。服务员屈服了，又干了这杯，林玉竹见女士都干了，自己怎能示弱，也随即一口干了。“好，够爽快，你可以走了，晚上到我房间里去，我有事情找你。”蒋情对服务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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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吗？”服务员的脸已有点红了。“不行，这件事必须只有咱们两人的时候才能说。”蒋情故作神秘的样子。“要是太晚了我可不去。”服务员说。“不去你一定会后悔的，什么事去了你就知道了。”蒋情分明在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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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情还要再继续喝，蒋缘走过来了，说道：“你们二位，都喝进去我半桶扎啤了，就别再喝了。”蒋情还吵吵道：“哥，我有钱，你怕我付不起帐吧。”蒋缘转身对服务员说，这里先不用你了，你赶紧送我弟弟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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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林玉竹模模糊糊的见到蒋情的一只胳膊搭在女服务员的肩上，身体简直都贴在了她的身上。他大概真的醉了吧，要不然为何另一只手在女服务员的胸部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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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林玉竹失眠了，感觉似乎有个异性和他在一起。他忍不住抱住那女子，用尽全力地给她脱光衣服，那女子开始有些反抗，后来顺从了他，可他就是找不到门，急的他忍不住要尿。那女子用手将他引入，里面有些湿润，又十分温暖，舒服极了，他实在忍不住了，接下来是一泻千里的感觉，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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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一觉醒来才发现早已是白昼，原来那是一个梦，可那梦中的情景又是那么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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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见到蒋情，就询问昨夜的情景。蒋情嬉笑着说：“基本搞定，只差那么一点，如果不是昨晚我喝多了，女服务员就被我拿下了。”林玉竹说：“那她还是走了，对吗？”蒋情说：“怎么可能让她走，昨夜她把我放到床上，要走。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对她说，先别走，给我洗洗脚吧，我喝多了自己洗不了。”林玉竹惊讶的说：“什么，让女孩子给你洗脚，她有没有管？”蒋情说：“别把女人想的那么高尚，其实她心里还求之不得呢。她为我洗完脚又要走，我乘机一把搂住她，一起躺在我的双人床上，可惜我喝太多了，下边不争气，否则一定能把她搞定。”林玉竹听了羡慕不已，说道：“那她就不会反抗吗？”蒋情冷笑着说：“反抗是自然反应，不反抗那就不是女人了。可你不要总站在异性的角度来看待她们，其实她们也是人，跟你我都一样，也都有那方面的需要，只是她们表现得比我们更隐蔽，就像仙女一样圣洁，可她们心里也许比你我都要强烈。那个女服务员今晚我就能搞定，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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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无法回答，本来他对青年女子十分崇拜，就好比动画片里圣斗士们对雅典娜的崇拜一样。那是对异性的一种带有神秘感的爱慕之情。可是此时经蒋情这么一说，神秘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