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亲密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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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对待爱情的选择非常谨慎，他在朱萍萍与赵雅儒之间徘徊了很久。直到他最亲密的伙伴给他讲了一个非常生动的故事之后，他才做出选择。那个故事讲的是很久以前，古代的非洲有一种很像牛的食草动物，人们把它叫做野牛。其中的一只野牛来到一片沙漠，沙漠上生长着两片草坪。其中一片是有些老的草，却很茂盛；另一片是嫩草，却很稀少。这只野牛在两片草坪之间徘徊，不能决定先吃哪片好，就这样一直来回的走着，直到后来，他再也走不动了，饿倒在两片草坪之间，望着它最终也没能选择的草坪慢慢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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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这个最亲密的伙伴是一个叫王浩群的新业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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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浩群是在樊帅走后的第二周进入鑫源公司的，他也和林玉竹一样是在市人才市场应聘而来。同他竞争业务的大约有二十几人，只有他是最终的胜利者。遗憾的是，他到公司来晚了一步，公司已经通过了《区域经理竞选通知》的人选是霍云龙和李明哲。否则，揭下《区域经理竞选通知》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他，这是他的性格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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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与王浩群的初次相见是在供应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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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林玉竹独自坐在供应科里，王浩群从供应科走过，见到林玉竹独自一人坐在里面，就进来了，他与林玉竹无拘无束的聊起来。林玉竹与王浩群真是一见如故，他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语言。王浩群说，业务员就好比一座很高的山顶上坠落的一块大石头，刚开始的时候有棱有角，在坠落的过程不断与山体的石壁摩擦，最终坠落到底变得十分圆滑，失去了所有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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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很快就被他的幽默和直率所吸引，从心里上把他当成了朋友。接下来的日子里，每逢晚上下班以后，他除了和蒋闻时常在一起，此时，又多了一个人就是王浩群。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三个未婚青年到一起那可比杜少宝那混黑社会的小哥仨儿强出很多。这不仅表现在具体行动上，更表现在层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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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对杜少宝他们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晚上，杜少宝非要带俩小弟去做拦路抢劫的勾当，还美其名曰要锻炼一下他们。林玉竹和蒋闻就到公司院里转转，恰巧碰见了朱萍萍，朱萍萍叫住林玉竹，请求林玉竹帮她搬宿舍。她说，樊帅走后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很孤单，决定搬到赵雅儒的宿舍里去住，希望林玉竹能帮忙。对此林玉竹十分愿意帮忙，他和蒋闻很快帮她从原来的单身宿舍搬到赵雅儒的宿舍，这个女职工宿舍里除了赵雅儒还有杨莹莹和薄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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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只有赵雅儒一人在宿舍里。林玉竹提议他们一起到公司外走走，散散心，他的提议很快得到朱萍萍和蒋闻的积极响应，只有赵雅儒表现得十分犹豫。她说她不想出去，觉得出去没什么意思。林玉竹一听立刻不干了，他说，如果赵姑娘不一起去，他也不去。这下立刻遭到朱萍萍与蒋闻的反对。他们就劝说赵雅儒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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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萍萍说：“林玉竹不去怎么行啊，没有你世界可就没意思啦。赵雅儒你还是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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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闻对着赵雅儒说：“小朋友，这下你可得给我们老大面子，我们老大可是冲着你才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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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儒笑笑说：“我有那么大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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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闻继续说：“那当然了，我们老大也是供应科有身份证的人，还请不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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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萍萍笑道：“哈哈，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我也请你，赵雅儒你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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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儒笑着说：“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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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闻说：“小朋友，你跟我们一起去，我们老大给你唱歌，唱郑智化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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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赶忙说：“水手是我上学时最喜欢听的歌，可是唱不太好，不过赵姑娘喜欢听我就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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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儒终于点点头说：“好吧，我跟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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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喊：“林玉竹上哪去，怎么不叫着哥们？”大家回过头来一看是王浩群。林玉竹不会放弃朋友的，就说：“好，咱们一起去吧。”王浩群笑着说：“哥们你堂堂的供应科大经理当着，请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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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萍萍也立刻跟着说：“对，让林玉竹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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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看了一眼王浩群，说：“行，我出一半钱，剩下的一半就由王哥出吧，你们做销售的怎么也比我们后勤挣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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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浩群笑着说：“这哥们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你还不要，行，咱们走吧，到夜市吃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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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不反对，于是大家步行去夜市。一路上，蒋闻不断暗示林玉竹慢点走，主动等等走在后面的赵雅儒，他却赶上走在前面的王浩群。赵雅儒和朱萍萍走在最后面，林玉竹放慢脚步，等到两位姑娘走进，他找话题说：“赵姑娘，你不是很想听我唱的歌吗，我给你唱一首水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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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萍萍没等赵雅儒说话，就说：“水手，多么老的歌了。我要听新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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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说：“这首歌我还没听过，我不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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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儒说：“那你还是唱水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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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为了在两位姑娘面前表现一下，欣然唱起了自己不知唱过多少遍的老歌《水手》。尽管他唱的十分投入，可姑娘们并不怎么欣赏。赵雅儒倒没说什么，朱萍萍却吵着说：“什么破歌，都老掉牙了，快换一首。”林玉竹说：“那好我就唱《星星点灯》行吗？”朱萍萍说“不行，我不爱听。再换一首。”林玉竹说：“那么我就唱一首郑智化的《夜未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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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不等朱萍萍反对就唱起了《夜未眠》，这是一首十分伤感的歌，林玉竹在上大学时听这首歌有几次听的都要流眼泪。此时唱起来更是十分投入。谁知朱萍萍却说：“林玉竹求求你别唱了，我好冷啊。”林玉竹被她气得笑了，说：“冷那好办，我脱掉外衣给你披上就不冷了。”他说着做出脱外衣的样子，朱萍萍赶紧拉着赵雅儒往前跑，还边喊边跑说：“我受不了了，林玉竹我们还是离你远点吧。”赵雅儒微笑着跟着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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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见到蒋闻和王浩群聊着，还不时的笑起来，似乎是在说自己的事情。那两位女士又追了上去，他们讲的话万一给她们听到，可就不妙了。于是他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