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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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南，重峰峻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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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五人对峙着，不知哪一刻便会交起手来。云云看了一眼唐逸，见他面色铁青，右手扶着左肋，想是受了伤，虽然之前未与他说过话，但在蜀山上也有几面之缘，当下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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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咬着牙，想是很痛，但却强笑了下，摇了摇头。云云见他没有性命之忧，放心不少，点了点头，又往上面看去，只怕逍遥几人的下方给那魔将钻了空子。而上官蕾担心师姐安危，目光一直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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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文妃见空中有人，向下一望，见断木狼藉之处正是唐逸，便不假思索的直接飞了过去，落在他身边，急问：“你，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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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咬了咬牙，弱声道：“没事，我被那魔将军踢中一脚，肋骨断了几根，没有性命之忧。”说着又是咬了咬牙，想是一出声，就牵动胸下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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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坐下，快让我看看。”文妃却是心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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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闻一声清啸，魔姿当先动手！四人登时战做一团，只有江山寻隙而望，一时还未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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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森森柏林当中，酒神五根手指已经深深**树干当中。他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也能看的出神情不展。青霜在一旁劝慰：“大哥，二哥他们已经来了，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了。再加上晴姐，如何对付不了一个魔将军？再不行，我也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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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这才拿下手来，垂首摇头，叹道：“哎……我只要一想到晴儿又遇到魔界的人，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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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所以大哥你还是尽早想法子去了血咒。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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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可千万不能在这个地方入魔，咱们先看看。他们不出岔子，咱们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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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四人激斗正酣，逍遥、潇雨功夫了得，而且配合很是默契，一上来就联手压的魔姿连连退守。而晴儿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招式犀利，剑诀频现，远近交攻皆是娴熟。魔姿抵挡了一阵，却已渐渐有了还手之力。她虽不像那三人有神兵在手，但一身魔甲也让逍遥三人一时为难，一般的攻击根本伤不了她分毫。她身材高挑，身法上的速度与拳脚上力道却厉害的惊人。与魔界几次交手，逍遥只觉得若单论速度与力道，这魔姿已在血魂之上，力量甚至可以匹敌那南界将军魔蛮！而且她并不只以傲人的体术与三人较强，此时已经双手绽出魔光，频频用法术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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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心中暗想：“素闻东魔界都是使幻术的高手，既然这迷天大雾她尚且使得，那还不知一会儿会用什么厉害招数。任她怎的厉害，想打败我三人联手绝无可能，只怕她看准一个机会便会施下幻术遁走，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当下他大喊一声：“二哥！晴姐！千万不可让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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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和晴儿立刻会意，越发的贴身向前，攻势陡然又强了一分！魔姿猛然清啸，周身魔光突然盛起！狂风骤起，呼啸澎湃！“唔——”的一声急风呼啸，魔姿自上而下一腿摆向潇雨，“铛喀！”一声，潇雨擎剑而挡，自己也被逼退两丈！逍遥眼见这个空子，立刻上来补，而晴儿也已经又攻了上来！哪知魔姿借刚才一击的反弹之力，一个翻身出了圈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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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注意已久，哪里肯放她走？一个飞身向前，一片剑影落下，剑风呼啸，当头打来！魔姿早知他在上面，已有防备，躲过那阵剑气之后，又往下走。此时云云一个箭步端入空中，手中百合铃脆响一声，既而分散打来！魔姿端是了得，面对如此夹攻，竟然接连调整身子，当下接过一片花刃，挡开了两片，其余尽皆闪过。上官蕾跟上挥鞭，一道剑气斩了过去！但也被魔姿敏捷的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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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粉脸生怒，一挥手臂，花刃再次飞转袭去。上官蕾也是不甘，抡起钢鞭，划一道十字剑气削去！哪知魔姿看出云云这边较弱，竟是提速向云云径直冲了过去！江山急忙大喊：“不可与她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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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切云云早看在眼中，知这魔将厉害，当下急忙避走，只挥手让花刃继续追敌。“噼啦——”魔姿挥起一片魔光闪电，拦下了花刃。“嘭！”上官蕾的十字剑气与魔光冲撞撕扯，两下消散。这魔光好长一大片，同时更是阻挡了一下其余几人的追击。只在云云闪开的空当，魔姿便要加速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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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骤闻急风破空之响，一股慑人之气瞬间汹涌如潮！魔姿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狂溢澎湃，朝自己逼了过来！惊诧间回首一瞥，魔姿惊道：“仙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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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下定决心，定不放她走！毕竟这迷雾要解，如能擒住魔姿那是再好不过了！逍遥的仙罗体虽不如酒神和孤弘用金刚或魔神体那般纯熟，但此时也不得已在实战中使用，只恐那魔姿逃了。仙罗体一现，不仅速度和力量不知强了几倍，而逍遥周身那股狂卷的劲风似也有护体之效，更如飞刀利刃，面对那股魔波丝毫无惧，径直上前，将其冲破！转眼间，逍遥已追上了魔姿，挥剑便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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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的一声，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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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喷了出来，慢慢沿着剑身流下。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似呼吸也变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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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大为惊愕，直直的看向对方。突然，连仙罗体也骤然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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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轻轻松开了右手，微微一笑：“李掌门，对一个女孩子，下手也太狠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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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缓缓撤了回了剑，血依然在滴，他一时哑住，心中依然惊骇。自己的仙罗体乃是六大体术之一，纵然不甚纯熟，可这速度在六大体术当中，定在三甲之列。为何这童老能在瞬间赶到，而且还稳稳的接住剑身呢？自己确想先伤了魔姿，不然怎能将她擒住？刚才那一剑虽没有倾尽全力想要夺命，但也用了七成功力。可这童老未用任何体术，竟敢强接剑锋，却只是伤了手掌而已。若是换做他人，管他神仙魔鬼，这手也定然要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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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的轻描淡写和那一如既往的微笑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实力，谁也摸不清楚。幸好这人并非杀戮成性，几番交战，却无一人伤在他的手里。只是眼下大家都清楚，想要抓住那魔姿，怕是没可能了。原来只道这魔界童老是个棘手的人物，可近几次接触，逍遥愈发的发现，这人已强大到让人为之恐惧的地步。如今便是再联合江山、云云，上官蕾，共六人之力，只怕都未必是他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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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见他们惊住不语，回过身去，却见魔姿也是双瞳惊色，望着自己。当下轻笑问道：“圣地将军，事都办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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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姿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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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回去吧？”童老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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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不能走！”逍遥心中虽是不甘，但也更是气恼。自己虽不是桀骜之人，但骨子里的傲气却在此时让他又悲又恨。自己乃是蜀山掌门，论起实力，在神州之上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他不曾料想，居然能有人将他拉下如此的差距。这差距仿佛遥不可攀，再努力一百年也是无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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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隐隐的绝望不知在何时袭上了心头，头脑也有些热了起来。逍遥明明知道留魔姿不住，此时却依然开口留人。而其他几人也知道，一旦交手，便真的是生死之争，谁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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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转回身来，负手而立，道：“李掌门，该来的总会来，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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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却坚决的摇了摇头，再次举起了剑：“告诉我解开迷雾的方法，否则李某今日也不怕玉石俱焚！”听逍遥如此说，潇雨也不再踌躇，向前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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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姿却道：“李掌门白费心思了，这阵乃姊长魔葵生前所创，我也不知破解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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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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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由你。”魔姿看了一下晴儿，“之前我也与那位姑娘说过。况且此事关乎我魔界大事，一般的阵术哪里难的倒你们？当然是要打个死结才稳妥。别说我不知，即便我知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李掌门若一心要打，那我也奉陪！此番来凡界，必知有此一遇，只不过早晚罢了。”言罢，眼露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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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阵是小葵所创啊？难怪之前便觉得有些熟悉……”童老默默有笑，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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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刚欲又要开口，童老却推掌相阻，道：“李掌门，不如我就跟你换个人情吧。要破解这个阵，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说到底，只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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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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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便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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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眉头猛皱，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唯有潇雨似乎想到什么，但也犹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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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法子？”逍遥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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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道：“多说无益，如你真能破了此阵，便知我所言不假。后会有期吧。”言罢，童老与魔姿往北天而去。事已至此，逍遥也没有继续强留，几人各自开始揣摩童老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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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闻听下面文妃一声惊呼，打断了众人思绪。几人落下去看，只见唐逸唇边胸前呕有鲜血，想必是刚才被那魔姿那一脚震出了内伤。文妃急切道：“回蜀山疗伤吧，治好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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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摆手摇头：“这点伤无碍，我自己调养几日就没事了。不敢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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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放心不下，逍遥也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唐逸推脱不过，终于还是由江山带着回了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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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酒神愁眉不展。青霜摇头叹道：“只怕除了那位大人，没人再是那魔界童老的对手了。可这人真是让人琢磨不定，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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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却道：“难道你没看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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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一怔：“看出什么？我当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二哥以仙罗体之力，竟然伤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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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他的功夫即发即收，止在一瞬。我感觉，那便是远在六大体术之上的万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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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体？”青霜不禁讶声，“这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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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却道：“以此人之能，也并非不可能。而且他竟然已能控制的如此纯熟。去年在水苑我还想拦他，如今看看，那不过是螳臂挡車罢了……”言罢，叹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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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心中不安，道：“那若是日后他发起狠来，谁还拦的了他？”他想了想，“不过我尚无察觉，而大哥却能看出端倪，想必大哥已能一窥这万劫体的门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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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却断然摇头：“不能。听闻这万劫体需要详熟圣仙、魔神、金刚、仙罗、冥魇、妖冲，这六大体术之后才能一窥门径，而且修炼时要身受六界万般苦痛，是以之前我与逍遥都认为这是不可能之事。而且我虽然金刚体日渐纯熟，却也明白了其中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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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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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大体术实则都有些像我中的血咒，虽然可以大幅激发潜力，但是自身耗损也是甚重。是以大家都不愿轻用。去年蜀山一战，那孤弘在最后关头才现出魔神之体，我料想也是这个原因。而且逍遥的仙罗体还不熟练，所以轻易不敢用在实战，实则也是这个原由。所以我推断这必是六大体术的通性。而万劫体若是基于六大体术之上，只怕也会如此。这便可以解释他为何即发即收了。”酒神如此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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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恍悟点头，稍稍放下心来，道：“如此还好，那便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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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轻笑摇头，道：“只是万劫体咱们都没见过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单看他接逍遥这一剑，便不能不让人心有忌惮。不过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六大体术不免都有取巧之嫌，俗话说‘救急不救贫’也正是这个道理，能济一时，但不能稳保一世。我弃刀剑枪棒不练，便是不想自己受外物所制，毕竟只有自己的，才不怕别人夺走，才来的稳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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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点头，苦笑道：“当年我千辛万苦寻来这紫电古剑，如今看来真是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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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摇头道：“也不尽然，你看逍遥，讲求人剑合一，这才是至高境界。他们道家就讲求天人合一。你与逍遥的差距，就只怕你从没有与这紫电古剑融为一体。人心、剑心分作两旁，又怎能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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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大悟，道：“多谢大哥提点，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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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酒神一摆手，“我一门功夫源自佛家，对道家本不熟悉。以后啊，还是让逍遥多陪陪你。而你一身功夫并非佛道正统，反而少受固理束缚，若能取众家之长，日后我与逍遥未必是你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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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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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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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青霜微微有笑，举起手中剑，细细端详，他突然想起那日魏燕两军交战的参合破之上，那魔界童老也曾对自己说，“这神兵落在你手中，确是少了几分颜色。你自闭心门，又怎能人剑合一？你这无力的手，拿着无力的剑，又能保护谁呢？”，当时这话虽然对自己有些触动，但那种情势下也无暇多想，今日被酒神一提，现下终于恍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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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二人见逍遥一行已经走远，对修真的法门又讨论了几句，便一同回去那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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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一行人失落而回。到底还是没能留下那东魔界将军。陈长老见都回来了，虽然那唐逸好像受了伤，但也宽心不少，只是见他们个个愁眉不展，上前问道：“掌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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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将荆玉宝剑奉还给陈长老，摇头道：“本来就要得手，只是那魔界童老突然又来阻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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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替过潇雨，与江山急急搀扶着唐逸去寻水心月治伤。云云不知沁茹是否醒了，当下便要去看看。潇雨的神情一直不似几人的愁虑，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当下他一言不发，来到广场水潭边的台阶坐下，微微昂首望着迷雾，怔怔出神。之前深入迷阵之中，幻境中三个女子给自己留下的既虚幻又无比真实的话语，此时又在脑中响起。那是让潇雨为之痛苦折磨的境遇，可此时他却依然要去想，只希望能参透童老的话。他在心中默念着：“不能，便是不敢。不能，便是不敢？不能，便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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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去，独自坐在台阶上的人，默然良久。但他此时的表情凝住，眼中是隐隐的惊愕！就仿佛他终于明白了什么，自己却不愿意去承认。他如静止了一般，仿佛连呼吸也忘了！直到最后，终于挣扎了回来，潇雨长长喘了一口气，却垂下首去暗暗摇头，自语喃道：“不对，这本是定数，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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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定数？”身后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关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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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蓦然回首，却见正是文姬隐隐忧色的望着自己。是以刚才自己太过挣扎专注，有人来到自己身后竟也浑然不知。而他见是文姬，面上却是愕然之色，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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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见他神情异样，自己更是担心，不禁又问：“你怎么了？莫不是刚才受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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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恍若大梦一场，这才醒来，呼了口气，摇头道：“没有，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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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道：“我见文妃久未回去，便出来看看，却哪知你们都去追赶魔将军了。我担心的要死，好在你们都没事，虽然那唐逸受伤，可我不想多见他，又见你独自坐在这里发呆，不知你有何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