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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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之后，屯军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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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霜早已不在，只是夜思还依然眷恋着那个背影。仿佛在她的印象中，那个人给自己最清晰的，一直都是背影。这几日，云云和江山之间仿佛是变的客气了。到底是他们想相互补偿挽回些什么，还是那个铭文宝剑的神秘人给他们之间留下了隔阂，他们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变的模糊，到底是近了还是远了，谁也说不清楚。有冰心在，晴儿的伤势好转的很快，只是在她肩背之上，也永远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晴儿在那晚哭过之后，便再次变的沉默不语。虽然这两日她已可以起身，但想必那心中的伤痕比背上的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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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逍遥、潇雨叩门而入，惊起本已困倦睡去的冰心。冰心揉了揉眼睛，道：“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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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浅浅一笑，道：“前日我已去天厄寺，如此时候我也不敢离开蜀山太久，打算今日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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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冰心显得有些失落，但是强颜微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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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潇雨他们都不走，留在这里看看情况，也等晴儿的伤再好些。”逍遥似在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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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晴儿却突然发了话：“没事，大家有事就先走吧，我也打算今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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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冰心急忙回身，担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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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山就是为了找他，现在当然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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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姐，你的伤还没好呢，动作大一些就会撕裂伤口的！我便是医术再好，可也不是神仙啊……”水冰心立刻至床边去劝。逍遥、潇雨也去劝了几句，只是晴儿说不过他们，便又陷入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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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终是没有多耽搁，踏上南天，往蜀山急速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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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城里的骠骑将军、御史大夫与张、襄二人正聚在一起议论军情。骠骑将军道：“当时我看仙魔乱斗，虽是波及两军军士，可明显不是冲我们来的。当下慕容垂吐血卧病，正是我们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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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却道：“不然，那是因为有修真的朋友与之相抵，而且也告诫我们暂时不要轻出大军与燕军全力相持。如今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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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骠骑将军又道：“可暂时是多久？如今已经耗了多日，全无任何动静。而如此好的时机，若是我们依然按兵不动，只怕圣上会怪罪下来，说我们畏敌不进，临阵退缩！”说着他看向了御史大夫和张文颜，“御史大人，张将军，您二位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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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大夫长叹无语，张文颜想了想，道：“先派人去探探情况，如果情况于我们大为有利，那就分而合击，也勿大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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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如果各位没有异议，那我这就去办。”骠骑将军虽是如此说，却已经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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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楼下的楼梯角，扬抑看了看上面，道：“方才谭将军跟我说，可能又要跟燕军继续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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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恋有笑，点头道：“这是早晚的事。怎么？你不想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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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抑摇了摇头，望着他道：“我肯定要出征的，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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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着你。”夜恋的笑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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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抑却是又摇了摇头，道：“如今魔物现世，我又怎好让你只护在我身边？何况若是我贪生怕死，便也不会入这一片刀戈纷纷中来了。我不能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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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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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一路思虑，独行时的速度也是甚快，一日水米未进，傍晚时分已经回至蜀地。只是当他临近蜀山之时却是大为震惊！只见蜀山主峰方圆几十里地，从下至上皆被笼在浓密的粉紫色雾中！这雾隐隐散发着妖迷之息，还有丝丝魔厉之气，而且看起来还有逐渐膨胀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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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在空中驻足惊望，下一刻，已不再迟疑，运气内力急急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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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泛紫本是柔美颜色，但逍遥却觉得这浓雾诡异是凶，他清楚的知道，这绝非是自然现象，肯定是不出世的高手所为。他恐这雾中有毒，闭了气息，速度也放缓下来。山石翠松隐约可见，但也望不出两尺去，逍遥落了下来，脚下的草土是熟悉的感觉，但他也只能依靠感觉来辨别方向。张望已是徒劳，逍遥也感觉不出有人的气息，侧首而望，他又低空御起，朝印象中山顶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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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迷雾当真诡异莫测，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竟还没有到达蜀山派。逍遥身为蜀山掌门多年，又怎会迷了方向？但他此时却只觉得越走越迷，丝毫也没有接近蜀山派。浓雾中的逍遥眉头紧锁，眼中是忧，只恐蜀山派遭了什么不测，自己却还全然不知。当下他不再迟疑，长出了口气，也不再多虑这雾中是否有毒。那七星宝剑铮声出鞘！那光芒立刻将迷雾逼退了两尺，逍遥复纵入空中，轻诵法诀，泛起青光向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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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知过了多久，蜀山派中，陈长老自居阵中，其他六位长老排圆而坐。一道半圆型的结界笼在蜀山派之上，抵住了迷雾的侵袭。百余蜀山弟子在七位长老周围护发，忧急神色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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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闻一声破空之响，李逍遥扎破迷雾冲了出来，却因结界之阻，在空中窒住了身子。蜀山众弟子见掌门归来，发出一声呼声。逍遥停稳身子，扫了一眼下面，当即将七星宝剑抛入空中，定在了结界上方的中心处，七星剑清啸一声，绽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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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位长老见是掌门回来，也纷纷换了印，结界一闪，逍遥纵身飞入进来。有了七星剑的灵力维持，几位长老也终于得以收法起身。逍遥落在陈长老身边，急问道：“陈长老，这究竟是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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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长老叹了一声，道：“我也不得而知，今日至黎明，这雾就汹涌而至。我便急急唤来诸位长老，张下结界法阵，护住蜀山。我曾尝试用门派传音通报掌门，可是这雾蕴含灵魔之力，竟一时联系不上，而我要专心布阵，也就没有再行尝试门派传音。掌门往北一行，可有什么发现？是否与这次魔族现世还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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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举目而望，这浓密的粉雾好似压的人透不过气来，他摇摇头道：“还不清楚，那边魔界已经没了动静，我也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又转到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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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长老道：“掌门放心，我已令所有弟子加强防范，就算他们来，我们也不会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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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点了点头，道：“我现在有些担心，会不会不只有我们蜀山如此。我前日去过天厄寺，那里并无异像，可咱们这你说也是今晨才出现这般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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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长老想了想，道：“嗯，掌门所言有理。可若是妖魔所为，这等高手并非有多少，他很可能逐一施法，所以就算各大派都会被迷雾侵袭，也未必是同一日的事，所以掌门等一等也无妨。眼下有这诡异迷雾，必定绝非善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不易轻出。不知掌门有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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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轻声长叹，望着遮天的迷雾暗暗摇头。犹豫了半晌，他道：“请三位长老与我各领两名弟子，分往四周察看，我看这雾欲有更盛之势，说不定施法之人还未离去。我们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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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三位长老应声靠了上来，招手唤了数名弟子随同。逍遥道：“这雾恐有迷毒，尽量闭息而行。”言罢，纵身往东飞去。其他三位长老也带着弟子分朝西、南、北方向巡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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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回来时已经是入晚时分，如今夜已深沉，这雾更是变的暗紫颜色，诡异森森。只是已经两个时辰过去，寻了近百里，却奈何什么也没发现。逍遥与三位老张相继回到蜀山派，均表示一无所获。陈长老道：“从以往的情势看，若是魔族所为，多半会寅时过后发起攻击，这一夜我们要小心戒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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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点了点头，道：“这雾可让人迷失方向，我第一次回来已经觉察到了，而刚才的情况变得更甚。搞不好这次他们是想困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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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长老急道：“那该当如何？如今我们再寻求支援已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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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锁着眉头举首仰望，夜空被迷雾遮住，星月丝毫不得而见。若不是弟子燃起了火把，这里必定是伸手不见五指般的漆黑。逍遥明白此时的情形大是危险，回想起上次蜀山与昆仑的两场恶战，若不是众多门派团结共拒，必定落个惨败的下场。现如今，若是后半夜魔族真的大军降临，那蜀山派就要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说不定，生死存亡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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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现在深深的明白，魔界这一年来动作不停，如此看来，他们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不管是哪个修真门派，想要独自抗衡魔界大军，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没有真正平息下来，长此以往，神州各大门派终究要被魔界逐一击破，杀戮殆尽！若到了那时，这人间，怕是真的要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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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汗，从逍遥额边滑下。夜无声，让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分外明显。蜀山派笼罩在一层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中，弟子们大气不敢喘，都等着掌门做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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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李逍遥，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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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全员戒守，也没有别的法子。一夜过去，天色变白，这雾也渐渐重新回复了粉色，只是天云依然不得而见，这雾也丝毫没有消退的意思。估摸着已经大概卯时已经过半，蜀山所有人都紧张了一夜，皆已露出困乏之色，随着天色转亮，警惕也难免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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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对陈长老道：“留三**手继续戒备，其他人先休息，我们不能这么僵下去。我在明，敌在暗。他们故意拖我们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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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总不能天天如此吧？我看，是不是应该想想如何退去此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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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道：“这个我也在想，可是之前用破幻术，借助七星之力，依然不能消减此雾几分。这雾绝非是幻术，而是真实的。应该是由某种法阵而生。只是这破阵之法，我依然没有想出头绪。我现在出去一下，至少要先通知一下莫长老，看看天厄寺那边的情况如何，然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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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掌门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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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逍遥点头应了，便一个腾身扎入了雾中。这迷雾的灵力仿佛比昨晚更盛，不但门派传音术全然无效，就连出去也变的更加困难。逍遥做了各种尝试，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飞出这迷雾的包裹。转回身看，整个蜀山主峰被迷雾包的严严实实，里面的翠松都已瞧不见丁点。逍遥不再迟疑，迅速结印，传音于莫长老。只见他闭目皱眉，已是重新结了三次印，但依然得不到莫长老的回应。逍遥终于放弃，睁开的眼中满是焦虑，他猜到，天厄寺那里想必也已经遭了如此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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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过后，夜恋与扬抑引一名天厄寺的僧人急急忙忙寻来，叩门而入，那僧人双掌合十，对江山行了礼，然后立刻道：“剑指少侠，贫僧乃天厄寺普弥大师座下大弟子。天厄寺被重重迷雾所围，蜀山派莫长老用门派传音也无法与李掌门取得联系，所以差贫僧前来告之少侠，希望少侠可以走一趟蜀山派，通知一下李掌门，顺便看看那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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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惊色站起身来，问道：“天厄寺被迷雾所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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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僧人道：“那迷雾粉紫妖色，蕴含灵力，我出来便用了许多功夫，如今已将山寺团团裹住！发现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想必夜里便被人释了法。贫僧的师傅与师叔用了不少办法，即便可以将迷雾逼退消散一些，但不过一会儿便会重新聚拢回来，其势更盛！所以至今还没有想出破解之法。蜀山莫长老在雾中无法门派传音李掌门，可他出去以后又回来，说还是联系不上李掌门。所以担心蜀山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托我前来告之。事情紧急，望少侠早些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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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江山知道事急，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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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沁茹却突然道：“这位大师，若退雾不散，那应该是法阵。若不将法阵破去，雾是永远也不会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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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一听，忙行礼道：“阿弥陀佛，这位师妹也是修真之人吧，不知贵派是？是否对幻阵素有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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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听对方问自己的门户，不禁窒了一下。一直躺在床上的晴儿却替她解围道：“鄙派仙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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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朝晴儿望去，忙合十歉道：“原来流云师姐醒了，惊扰了，不知道伤势可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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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师关心，无碍了。”晴儿默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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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点头道：“素闻仙霞派五行仙法博大精深，木幻术更是对迷幻一类多有见地。流云师姐有伤，不易轻动，不知这位师妹可有破解迷雾的良策，如能解得天厄寺之急，必定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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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随你去看看吧。”沁茹犹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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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心知沁茹哪里是仙霞派的人，通晓幻阵不过是因为幻梦的传承而已。但当下也不要已言拒之，只道：“茹儿，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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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转头冲她微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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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那事不宜迟，请随我上路吧。此间惊扰了，阿弥陀佛。”僧人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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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与沁茹随僧人走了。潇雨道：“老六，我与你一起回蜀山吧，刚才我思来想去，此事诡异的很，我也很难再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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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道：“不必，你还是留在这里照看一下晴姐，毕竟现在局势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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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却硬撑着坐起身来，道：“不用，我也回仙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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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心愣了下，道：“晴姐，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不跟我到水苑修养一下再说，何况你此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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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摇了摇头，道：“该见到的，总会见到。我心知并不急在这一时……”她轻声哎叹，又道，“如今局势大变，我又怎能弃仙霞于不顾。不回去看看我又怎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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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我陪大师姐回去吧。”上官蕾看了看凤铭，终于还是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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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也道：“那我也得回昆仑一趟，即便我现在可以门派传音给师兄，可谁又知道过几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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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点点头，道：“那也好，不过我刚才想了想，如此我们各自为战，会不会才中了人家的圈套。如有情况和必要，希望大家尽快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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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众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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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心看向身边的夜思，问：“夜思妹妹，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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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思道：“我等云云和小茹回来吧。告诉他们一下你们的去向，然后我也回一趟夜家村好了。族弟夜恋也还在军营中，一会儿我也告诉他一声，看看他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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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反正大家有事及时想办法联络。老六，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路吧。”潇雨言着，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