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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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镇，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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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终于寻到了上官蕾，本是非常高兴。虽然上演了如此一幕，钱财也散了，但他还是不在乎的，毕竟已是见到她了。本是想开个玩笑，却不想弄巧成拙。眼看上官蕾和小女孩就要消失在人群当中，凤铭不再多想，三、两下撕了卖身契，快步追了上去。待赶上了二人，凤铭也不再逞口舌，毕竟自己清楚，若是口舌，他根本不是上官蕾的对手。当下便先讨巧卖乖，先认了个错，道：“哎呀，是我不好……卖身契我已经撕了，你别走啊……我就想跟你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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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瞥他一眼，道：“谁跟你笑？不走还能怎么着？难道站街上给人家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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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去哪？”凤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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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劳阁下操心。”言罢，拉着小女孩快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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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饿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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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猎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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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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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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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她回仙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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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去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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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上官蕾如此，凤铭心如乱麻，手足无措，更是不知该怎样留她。只是这一次，凤铭决心不再让她走。虽然自己也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可他就只是这么想。所以当下又是追了上去，什么也没说，便直接拉住了上官蕾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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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碰我！”上官蕾娇颜转怒，声腔厌恶，想也没想，抡起胳膊一下打在凤铭胸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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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凤铭捂着胸腹，倒推了三步，一下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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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却是大惊失色，想起凤铭本是重伤，不可能好的如此之快，一定是带着伤便跑了出来。而他要去蓬莱，不可能大白天就在城镇中停留，只有傍晚才会去找住的地方。此番必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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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上官蕾的心终于软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看着凤铭痛苦的样子，不忍离去，终于蹲在地上扶着凤铭，担心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我忘了你有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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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咬牙咧嘴，仿佛疼痛欲裂，道：“你，你……你这没良心的，我是因为谁才受的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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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很疼？我带你去找大夫，你撑着点……”上官蕾怒气全无，只剩下担心。拉过凤铭另一只手，就想把他拉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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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凤铭脸上的疼痛瞬间全无，拉住她的手，问道：“你不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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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又骗我！死凤铭！死凤铭！”上官蕾口中恼怒，还在他肩头锤了两下，面上却是一副颇窘的羞怯模样，腮边微微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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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看客们有“呵呵”的笑声，这更让上官蕾极是难为情，起身拉起小女孩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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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爬起身来，却还暗暗咬牙，似乎真的是疼，只是不知疼在哪里。但他还是赶紧拍了拍身上，又快步跟了上去，边追边道：“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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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饭庄，桌上四菜一汤。小女孩许是饿坏了，正在大口大口的扒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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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和上官蕾却是没有动筷子，二人面无表情的对望着。或者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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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啊！”凤铭首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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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上官蕾把头转向一边，道：“谁要吃你的饭，要不看她饿了，我才不跟你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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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凤铭笑了下，伸头问向小女孩：“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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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茵茵……”女孩似乎有些怕他，停下了筷子，放下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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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在哪？你父母双亲呢？”凤铭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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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却是连筷子也放下了，低着头道：“茵茵没有家，没有爹爹、妈妈……爹爹、妈妈都不是亲的，他们都会把我卖掉，我被卖了三次才被卖到花满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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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有些怔然，但也没有吃惊。他看向上官蕾，却被上官蕾白了一眼：“你看你都把人家吓倒了！”说着，又安慰起小女孩，道：“茵茵不怕，以后你再也不会被卖掉了。先吃饭，不理这个坏人，回头吃饱了跟姐姐说。吃吧，慢点，别噎着，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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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点了点头，却是问：“姐姐，是大哥哥买了我，为什么你还说他是坏人？你不是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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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个坏人，他以前就不要姐姐了……”上官蕾跟哄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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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把姐姐卖了！”小女孩的眼神不但吃惊，而且嫉恶如仇般的看向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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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连连摆手，道：“喂！喂！你别听她胡说啊！我为了救她，命都不要了！结果她还把我扔下，自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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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把你扔下了？明明是你赶我走的！”上官蕾委屈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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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凤铭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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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那时你留的是文妃……”上官蕾话说半截，声音却低了下去，神情委屈，又轻声道：“你爱留谁留谁，以后本姑娘还不伺候了呢，哼！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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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笑了下，道：“可我没去找她，反是来找你了啊。我走的时候都没跟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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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没人性，文妃对你这么好，你走了都不跟人家说一声……”上官蕾看向一边，如此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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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要这样啦。我知道我说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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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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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吃饭……”凤铭无奈叹息，自己拿起了碗筷，却也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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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看了看他，也是拿起碗筷，道：“哼！我也吃！才不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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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苦笑了下，道：“这顿饭也快一钱银子了，回头还要给你们找客栈，你想想咱们以后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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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瞄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只狠狠扒了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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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茵茵却是看着他们，终于浅浅的笑了下，却又因为内疚而沉了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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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三人寻了家小客栈，要了两间房。上官蕾又毫不客气的跟凤铭拿了钱，带茵茵去添换一套新衣裳，顺便洗澡。凤铭独自留在客栈，将最后的银两倒在桌上，数了数，只剩下两钱多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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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之后，小茵茵躺着床上沉沉睡去了。上官蕾看着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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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会儿，凤铭打隔壁过来。上官蕾依然对他爱搭不理，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凤铭却不在意，自己坐到桌前，小声道：“嗳，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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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也是发愁，自己外出游历，难道真不成要带着茵茵到处走？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带着她走不太方便。若是把她送回仙霞，还不知道师傅乐意不乐意……路也这么远，回去之后，不知道师傅还让不让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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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别的法子么？”凤铭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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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摇了摇头，缕了缕茵茵的头发，道：“其实我刚才想，要不回头找个好人家，把她送给人家。可是我又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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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万一再遇到个面善心黑的，咱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再把她卖了怎么办？”凤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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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茵茵却是迷糊中听到了，立刻坐起身来，就要生生落下泪来，抱着上官蕾的胳膊哀声求道：“姐姐，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铺床倒水，洗衣做饭，茵茵什么都会干，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姐姐不要丢下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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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心疼不已，抱她入怀，安慰道：“茵茵不怕，姐姐不会丢下你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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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姐姐真的不会丢下我吗……”茵茵惊魂未定，已经开始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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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乖，睡吧，姐姐不会丢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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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不甘愿的躺下，眼睛却依然望着上官蕾。此时凤铭道：“我倒有个法子，要不送她去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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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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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蜀山、蓬莱、昆仑，皆收女弟子。蓬莱掌门我认得，反正要去那边，那就正好去拜访一下。这样总能放心了吧？”凤铭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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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却又急忙坐了起来，求道：“姐姐，我哪不也去，我只要陪在姐姐身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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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又拥着她，轻轻抚慰，对凤铭道：“让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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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辗转难眠，几多思虑。虽是觉得凤铭的提议比较妥当，但只怕茵茵不肯。而此时自己也有些开始离不开她了。至后半夜，她才搂着茵茵迷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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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凤铭买了些吃的回来，叩门唤醒了二人。不过会时，凤铭已经吃饱，又是道：“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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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依然犹豫不决，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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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没有强劝，摸了摸茵茵的头，疼惜道：“其实我也挺舍不得她的，不过咱们这样带着她也不是办法。吃住问题是小事，我看茵茵也不是娇惯之人，只是万一日后再遇突险，又如何能确保她的周全？蓬莱仙山名望已久，而且最是与世无争。掌门海昭子我也认得，离这里也最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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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听他这么说，却是心中有怕，眼睛望着上官蕾，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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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茵茵，一切姐姐说了算。总之姐姐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放心吧，没事，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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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年纪虽小，但却非什么也不懂，心中依然忐忑。喝了口汤，眼睛却望着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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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望见那眼神，轻笑了下，道：“你们先想想，要是你俩都不同意，那便做罢。饿了我去给你们打猎就是。不过咱们没钱了，以后要将就一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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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你不会再丢下我和姐姐了吗？”茵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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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凤铭温柔的道，又摸出最后那二钱银子，放到上官蕾面前：“钱还是你拿着吧，你知道这东西放在我身上从来就留不住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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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一直望着凤铭，虽然表情上还是不饶，但心中早已软了。心里暖融融的，有些感动，便又开始想哭。这个念头止了一下，上官蕾又在心中骂自己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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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此时又道：“吃完咱们还是先往北走，你们路上慢慢考虑。总之找我兄长之事，我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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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没有做声，但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要与他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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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三人已至城外。茵茵小脸白净，衣装整洁，漂亮可爱。此时终于有了可以相信与依赖的人，心中安稳了下来，也高兴了不少，此时问：“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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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牵着她的手，微笑道：“你凤铭哥哥与他的兄长失散了，所以要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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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我们帮凤铭哥哥一起找！”茵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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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笑了下，道：“我们御空吧，你带着她，我们慢一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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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点点头，微笑着问：“茵茵想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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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飞？怎么飞？”茵茵一双灵秀的眸子闪着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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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微微一笑，抱起茵茵便御上了空中。“呀——”茵茵紧张的不行，眼见一下子已经离地数丈，心中惊怕，失声叫了出来。上官蕾紧紧抱着她，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怕，不怕，抓紧姐姐。姐姐不会松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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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惊惶未定的，慢慢睁开紧闭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只觉得云离自己近了，天比以前更宽广了，脚下的树林，原处的城镇一下尽收眼底，当下好奇心起，只顾着看，忘却了不少惊怕。她问：“姐姐，你这么漂亮，又会飞，你是仙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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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姐姐不是仙女，姐姐是修真之人。茵茵只要肯刻苦，也可以自己飞的。”上官蕾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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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吗？茵茵也能飞？姐姐会教我吗？”茵茵大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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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舍的道：“学飞要先拜师，姐姐不能擅自收徒。你要是肯去蓬莱仙山，海昭子真人会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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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是不要了……”茵茵摇了摇头，搂着上官蕾的脖子，趴在了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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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凤铭已经上来，微微笑了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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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晚，虽然行的不快，但茵茵一直有些紧张，此时也是倦了，三人便停了下来，寻了一处古庙栖宿。燃起了火堆，吃了随身带的干粮充讥。夜渐深，茵茵却不在意睡在哪里，身边有亲人在，也便塌实了，此时已趴在上官蕾身旁的干草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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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三人早行。午间休息了一下，又行至暮，身后霞光班驳。见前面座一城镇，凤铭便带着他们落了下去。至城门外，上官蕾抬头瞧，城门之上赫然正是“蓬莱”二字。上官蕾并未来过此地，诧异道：“这……这城就是蓬莱？不是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