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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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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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在前日已经独自离开了，继续去寻找酒神。江山和云云本想近几日来看看凤铭，但逍遥则说不知哪天他便跑了，若是路过蜀山也会上来看看，让他二人不用再继续奔波。凤铭这几日倒是老实，伤势恢复的很快，此时趁着四下无人，竟是尝试着御到了空中。他小心立在空中，摸了摸胸腹，已无痛感，顿时心中大喜，咧开嘴笑。正美着，却听水冰心喝他一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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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跳落在她跟前，喜色不减的道：“我没事了！一点儿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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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却是没有斥他，点了点头，道：“嗯，这几日恢复的挺好，但你自己还要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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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我明日就走了！这几日多谢姐姐照顾！”凤铭想跑，拱手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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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没有拦他，叹一声，道：“哎，我也知道留你不住。药我已经替你预备好了，回头拿给你，记得每日早晚各一粒，可千万别忘了。今天再好好休息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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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凤铭见冰心没有阻拦自己，高兴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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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看他的眼神有些疼惜，轻语问：“此去你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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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道：“我都想好了，还是直接往蓬莱那个方向去。反正我的伤还没完全好，不打算行的多快。沿途我会多停几个地方，打探一下小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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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找不到呢？”冰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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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不到老大和老四，那我就要往西行了。反正找不到就一直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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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小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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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笑了下，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没说。或许他也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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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都城，朝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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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主慕容垂端坐在龙椅之上，满朝文武拜在堂下两边。依然隐了身形的童老和化王还是站在角里，此时化王道：“童大人手艺不错啊，这慕容垂本已枯槁将死，现在却精神焕发！他这样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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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微微轻笑，道：“撑到他寿尽之时，呵呵……化王那边如何？慕容宝和慕容农那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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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童大人听他们说便是。”化王胸有成竹的道。二人一同看向朝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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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太子慕容宝行礼奏道：“恭祝父皇身体安康，寿比南山！此乃大祥之兆！儿臣与辽西王商议，不如趁那北魏骄纵之时，杀他个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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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主慕容垂没有直接应他这个提议，却是道：“寡人日前迷糊之时，只觉得有仙人来至朕的龙榻之前，朕便顿感体力充盈，精神百倍！但当朕清醒起身寻望，那位仙人却不见了……或许是寡人气数未尽，再或者，此番真的是上天助我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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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王慕容农奏道：“陛下，此番天助我也！而那北魏自认强盛，必定想到不我们会主攻打他们。现下防备松懈，无人警惕，正是我们反败为胜的时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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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主慕容垂点了点头，道：“辽西王言之有理，但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力军械？若是仓促发兵，只怕是羊入虎口，全军覆没啊……不得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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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慕容宝奏道：“这个父皇不必忧虑，上一役落败，儿臣与辽西王就料到北魏必会在日后盛胜而来。所以儿臣采纳辽西之谏，从腊月便开始招兵买马，操练一日未停。辽西王更是变卖田舍珍宝，以充军资，各藩王那里也是一样。眼下不算老弱残兵，也有步骑兵三十万！如今我大燕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突袭一事，朝前儿臣已与辽西王商议过了，只需一月便可整备完毕，到那时便可直逼魏国重镇，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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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慕容垂面上大为欣喜，赞道：“好！好！寡人多日未朝，本是心忧。但各位既能如此，何愁日后我大燕没有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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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王道：“父皇请放心！儿臣必会时刻扶持太子左右，保我大燕昌盛不衰！如今仙人相助，祥瑞已临！人心固稳，军将士气大增，正是反攻北魏的好时机！去年参合坡一役，我军四万将士本已无奈纳降，怎料那拓拔老儿残虐昏庸，毫无人性，居然听从贼人王建一面之言，将我大燕四万弟兄全部活埋坑杀！消息传来之后，我军哭声震天，太子垂泪三日，父皇您更是心中大痛，一病不起……此仇不共戴天！若不铲平北魏，杀那暴君拓拔，又怎慰藉我数万将士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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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主慕容垂闻之大动，呼吸也变的急促，一把拍在龙案之上，大声道：“不错！即便我们现在不打过去，待过几月，他们军壮马肥，粮草丰盛，一样还是会攻过来！与其坐以待弊，还不如反守为攻，打他们个出其不意！也罢，寡人这次要御驾亲征！亲手铲平北魏，取那拓拔老儿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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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拓拔！诛王建！大燕永昌！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激奋，拜下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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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化王有笑，道：“如何？童大人还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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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童老轻轻笑了下，转身道：“走吧，回去告诉统领一声，让其他将军也开始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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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杀戮，在不久之后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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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魏这边却对这些一无所知。而魔界此次的计划，逍遥和潇雨也是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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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近在眼前的杀戮又将夺去多少无辜者的性命？又会变的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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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北魏的军中依然如往日一般日升而做，日落而息。张文颜和襄成贤一直在为夏末秋初的发兵做准备，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会在春暖花开时便主动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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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和沁茹在白天的说话少了，可当二人遇到，还是会眼神交流，彼此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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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近似暧昧的举动神情，反倒只会让心中更痒，以至于让他们夜晚会面的时候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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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了？莫非这二人当真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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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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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贪恋着与他的对面凝望，好似依偎。所以她不去想，也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又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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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只觉得连手都不碰，便一定是君子之交了。只知道与她说话会很开心，便也不去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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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心却早已贴在了一起！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分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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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那位大人所说，有时候事实就放先你眼前，但你不想去看到它时，便也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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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很多时候，真相都是出现在人们眼前，只不过是人们对它视而不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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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襄成贤不知道杨媛已是天天自己偷着抹泪，他总是会与沁茹坐在帐外聊上一会儿再回去。今晚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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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忽然响起了清澈的笛声，在这夜里远远荡开，牵引了谁的耳朵和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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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自然知道这是杨抑吹的曲子，让他嘴角欣慰的微微扬起，因为她与他还在一起的时候，她便会常常吹起这首曲子给他听。也许只是因为他中意这首曲子，她才会常常吹起这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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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有些哀怨，有些缠绵，杨抑闭着眼睛。她没有去望那月，只是在心中看着他和他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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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莫过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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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莫过相爱却不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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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现在就在你身后，却不敢唤你的名字。或许你还记得我，我便应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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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只得无声无息，无言无语，几乎让人都把他忘了。现在谁会想起他的苦楚？大概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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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酒神一般，人们都以为他是个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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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更以为强者便应该没有苦痛一般，就像他和青霜也本以为神仙便应该清心寡欲，毫无犯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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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能无痛？谁人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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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便有苦，有心便有愁，你有，我有，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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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自己的痛还会有个人记得，还会有个人来为自己轻轻的抚平，又把你拥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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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人的怀抱，又如何不叫人向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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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一心向你，那是因为你给了我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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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穿者能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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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即便做到了，可襄成贤却看不见。只因以前看不见，便觉得以后也看不见。再或者，他已根本不想看见，因为有个人已经让他看见了。所以他的心便想悄悄上前，然后一把抓住，再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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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向西天，童老和化王跨进那乌云滚涌的黑洞。魔界大殿，孤弘知道童老和化王会在此时回来，一直等在大殿之中。此间浩云也在，只是这个人仿佛变的沉寂许多，言语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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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童老和化王进来，孤弘此时却没有直接问，只是看着童老平静的坐下，等他说结果。化王倒是面上有笑，道：“统领，事成了！这次那燕主慕容垂会御驾亲征，肯定是带足了人马，要和魏国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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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童老也点了点头，他这才重新靠回到椅背上，舒一口气，点着头道：“好，太好了。这次仰仗二位了。那回头把情况跟血魂将军说一下，然后几位将军商量准备一下到时候如何施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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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点了点头，问：“怎么？现在几位将军都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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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点头道：“是啊，血魂将军说回去做什么试验，说是上次抓来的凡人还剩一个……血灵阵毕竟还是看他，他一走，其他几位将军也就先回去了。不过他们知道二位今日回来，应该很快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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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眯了下眼角，点了点头。实则他此时也摸不透血魂到底又有什么想法，又要做些什么。他只是知道血魂的这个试验一定会有用，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回西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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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的神情有些复杂，虽然再过一月便可以行事了，如果得成，赤炼魔王便可以复生。依照约定，那个海边的纳西女子也会借由魔王之力而复原。可以往三翻两次总是波折不断，每一次都毁在最后一步。这让他有些恨那些修真之人。而昆仑那次眼见事成，却谁也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界王来，又是功亏一篑。如此这些让孤弘不能不忧慎，他又问：“童大人，这血灵阵总不会再把那界王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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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童老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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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点点头，可又怎能因此放下心？心中一直有隐隐的不安，他说不出这是为什么，或者那是只他这些年来一直期盼着，失望着，也是心虑憔悴罢了。他想了想，又担心的道：“童大人，你说那帮修真之人会不会到时候再插上一脚，又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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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道：“那除非他们提前知道，早做准备。否则根本不可能赶的上。我们这次根本无需多少动静，而血灵阵从施放到完成，至多不过两柱香的功夫。为了以防万一，派人守一下就是了。只要血灵阵一成，他们也是回天乏术。到时候，我们是打是走，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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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孤弘又点了点头，多少放心了些，但是又问：“那他们有没有可能提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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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笑了笑，道：“他们不可能提前知道，除非你、我或者几位魔将军亲自去告诉他们。可即便我们去告诉他们，他们会信么？他们只会觉得我们要声东击西，是反间计。而且，朝廷之间的纷争，修真之人是不相管的。退一万步讲，他们之中有人现在就在对垒的两军之中，那他们也只能在事发当时才会知道，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再去叫人，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即便真的会有一、两个修真之人打那路过，插手进来，以统领的实力，对付他们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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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笑了下，又有些杞人忧天的道：“那若是极厉害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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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道：“眼下还算有些本事的，无非就是天厄寺的主持方丈普宏，仙霞派的掌门凌云师太，太清派的掌门清阳真人，蜀山掌门李逍遥，就连昆仑掌门紫藤也并无太深厚的本事，其他一众，不过尔尔。可普宏和尚正在闭关，各派掌门又怎会轻易随便外出？他们的堂主、长老多少会有些实力，但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呢？即便真撞上几个，我与统领一起去照应他们，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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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孤弘笑着摇了摇头，也笑自己太过多虑。只不过，忽然一虑又起，他又问：“那若是天庭众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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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直没有做声的化王也是有些不耐烦了，道：“怕他们作甚！上次我们祭出太魔凶血之咒，界王都来了，也没见他们一个人影啊？我看他们现在越发的懦弱无能了，待魔王复活，我们一起攻入天庭，杀他们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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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痛快杀戮，浩云仿佛终于有了一丝兴趣，他微微侧目，看向化王那张兴奋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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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一笑，道：“呵呵，实则天庭不用忧虑，众神没有玉帝的旨意，是不能擅自发兵的。谁若擅出便是犯了天条。上一次估计也是如此。两柱香的时间，他们肯定来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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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孬货，还叽叽歪歪的规矩多。还是我们魔界舒服！他们若真来敢，我非的多杀几个！”化王的语气轻蔑，毕竟神魔两界积怨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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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舒一口气，道：“好，既然这些童大人都已计算在心，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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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似乎真的稳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