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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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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门东,水乡,小镇。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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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有些冷,淡墨乌云遮了朝阳。熟悉的街道,两旁店铺房舍大多改了模样。十几年前,她在这街上掉了朱红的帕子,又被他拾起。十几年后,酒神独自站在这凉风阴云的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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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秋枫隔江望棕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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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红尘心慌染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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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回首寻望那个曾经还记得的二层酒馆,确惊喜发现幌子依旧,只是改了新漆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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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走了进去,却直接望向了那个楼梯角,曾经她和他坐在一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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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跑过来赔礼道:“客官!真是对不住您,时候早,我们还没起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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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碍……十几年没来了,看看也好……”酒神轻轻的道,环顾着四周并不熟悉的景象,却似寻找着曾经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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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此时也在,见这大汉眼色留恋,上前问道:“客官,小店不营早点,还是……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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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轻笑,默默摇头:“罢了,十多年了……打扰了……”言罢,拱手赔礼,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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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步。”老板留他,微笑问道:“莫非我这小铺,曾经是您结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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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笑的青涩,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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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伸手示向楼梯,道:“您楼上坐,我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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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神愣了下,转露了笑,拱手谢道:“好!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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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桌椅已换,窗阁依旧。酒神就坐在了曾经师傅和凌云师太对饮的位置上,正可以瞧见那个楼梯角。此间无一人,很是寂静,让酒神的长声轻叹也变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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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已过,天却越发的暗了,让着空荡荡的二楼更加压抑。酒神推开窗子望天,乌云确是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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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时,跑堂小二端上来四碟小菜,一壶酒。只说老板还有事,过会儿再上来陪。酒神称谢,独自坐在窗边饮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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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闲,心却难安。而酒之一物,越是独饮,越是只尝苦味。酒神擎着杯,望着窗外青灰色的清晨,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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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想些什么,又在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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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一声,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窗棚上。“哗——”顷刻间,雨已纷纷,模糊了窗外的石桥流水,模糊了酒神的视线。但他却是扬起了嘴角,长长舒了一口气。那神情,欣慰的就如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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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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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雨中已经无人,他真的谁也没有看见。莫非,他此来就是为了等这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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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人喜欢阳光,喜欢晴天。虽是无人说下雨也是好天儿,却偏偏有人喜欢下雨。酒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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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很匀,无风,微声。但也渐渐下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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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深深呼吸,似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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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自来望不到边际。你看着它将自己抱在怀中,让这世界与自己短暂的隔绝。就仿佛你在雨的怀抱中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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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温暖不是依靠肌肤近火,而是乃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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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道:“水火无情”,此间却是整个相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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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雨,让酒神盼来了心底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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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曾对青霜说,不知名的地方哪里都好,就是不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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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那诗句中,写下“雨来绊”,以此作为给晴儿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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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雨天总是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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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人心总是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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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像雨一般的给自己带来这份安心的感觉,自己也就会奋不顾身的追求她的怀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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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酒神意识到这一点没有,但至少这份感觉格外清晰。不然,他也不会说晴儿就像是一场滂沱的大雨了。耐不住心的他,终于不自觉的的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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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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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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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寅时,孤弘不知从哪里回来,神情再次低落不展。实则每一次都是如此,这许多年来谁也不知他每次独自去的地方是哪里。没有人问过,他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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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至魔殿中坐下,眼神思绪似乎还留在他曾经去过的地方。他长出了口气,收回神来,问浩云道:“童大人呢?凡界的事情如何了?真的还要等上几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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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云摇了下头,表示不知,心思也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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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弘不再问他,起身道:“我去化王那了,有事让影使去那报我。”言罢,径直出了魔殿。他的步子有些急,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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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云没有答他的话,依然默默坐在那里。这个急性子,一天比一天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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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成魔,无非只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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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的,必定也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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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以为非生非死,实力过人,就可以得到想得到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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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又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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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云都不知道下一个动作,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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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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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三虎给血魂送了八个人,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后,已是死了七人。血魂回身问侍卫道:“还剩下一人,他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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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侍卫答道:“没问题,其他人还偶有反抗,只有他吃喝不误,恭敬有佳。将军,现在要带他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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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血魂摆了下手,笑意道:“看好他,留他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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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牢之中,最后剩下那人正是淫贼,唐逸!自在那城中被凤铭重伤之后,不想又被四虎所擒。被掳来魔界,他深知每一个被带出去的,就不会再回来。血魂怕他早死,也早已治好了他的内伤。唐逸阿谀奉承魔卫,无非是想晚点死。但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也心知命不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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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魔卫回来,他急忙起声喊住,却也不知该怎么问:“二位大人,将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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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卫也是一双红目,面无表情的瞧他一眼,道:“将军说留你另有用处,未准保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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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唐逸见有偷生之望,忙又奉承道:“一定是二位大人在将军面前为小的说话了!多些二位大人的再造之恩!日后小的若能无事,必定好生报答二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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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魔卫邪笑冷哼,道:“这里可不是你们凡间。”言罢便走了,再无应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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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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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上官蕾抹了下嘴,笑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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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非得剩一个,真是浪费……”凤铭埋怨着,捏起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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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给你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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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好心……你吃这么慢……我早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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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剩最后一个就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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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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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有吗?”上官蕾瞟他一眼,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东海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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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道:“我们先往东走,离海百离的山里有一处。然后往北行,其实就在水苑东北,离那没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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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你带着我兜了这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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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跟着我的好不?怎么走我之前就想好了。路过东海然后去蓬莱那边!要不是你,那里我也没打算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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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停不停?”上官蕾斜着眼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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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凤铭对她一直有点无奈,道:“我看你挺有精神的,没事了吧?什么时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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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乡,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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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蒙蒙,无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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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惬意窗边,酒神已经走了,桌上也已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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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小舟在镇中河上缓缓前行,草席毡布裹成船舱。老汉斗笠蓑衣摇着浆,而舱中躺着一人,却正是酒神。他双肘枕在了脑后,躺在舱中望着前方水乡的独特景致。摇浆的老汉道:“小伙子,不能让你白帮忙,回头我算工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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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摆了下手:“不用了,老丈!一会儿给碗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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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个好说!”老汉笑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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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将至正午,阴雨绵绵,也是因为这场雨,让酒馆里依然冷清,只有一楼的两桌人。酒馆的对面,就是一座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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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微风中,晴儿站街边,望着她曾经落下帕子的地方。须臾,她不管细雨已然淋湿了秀发裙裳,缓步踱至石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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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如烟,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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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看见桥下一叶小舟划过,静静的摇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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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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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和云云行了大半日,终于来到夜家。至夜峰家里,礼让之后,江山道:“峰兄,有件事先给你说,免的你担心。我们遇见夜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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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夜峰一听,急问:“他在哪?出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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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江山笑了下,道:“呵呵。别担心,他在南边一个朋友家里,朋友留他过年,所以今年就没回来。这不是托我给你带个平安么,所以先把这事给你说,我还怕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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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就好,这就好……他今年没回来,我们还多有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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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此来自然也想探望夜思,此时并未见她,问道:“峰兄,夜思最近还好吧?她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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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峰点点头,沉重道:“她去找青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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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江山有些吃惊,和云云对望一眼,又问:“她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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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峰摇头轻叹:“哎,我也不知道。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不过,再不让她出去,我怕她真的会憋出病来……出去之前,她每天就站在后院看那株梅花,一天到晚也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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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出去的?峰兄不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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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不过还好,之前她自己偷跑出去,都是没几天自己就回来了。其实我这妹妹挺懂事的,只要不钻了牛角尖就好。我把她留在家里根本不是办法,所以也就由她去了……对了,你们二位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有事尽管讲,只要我们夜家能办到的,必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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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道:“哦,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我四哥青霜的情况。当时他说来看夜思,结果就没回去,然后昆仑山上……峰兄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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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峰点点头,道:“这事其实李掌门和潇雨兄弟之前问过我。夜思也说他确实来过,可是并未住在这里,说是和夜思见了一面,当晚就走了。所以我们真的也不知道什么,我都没见到他……对了!那晚夜川好象是见到他了,我们去夜川家里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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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对了,川兄的伤怎么样了?”江山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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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差不多了,昨天还在我这喝酒呢。走!”言罢,夜峰起身领二人去了对面夜川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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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川披着衣服坐在桌边,回顾当时,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当时我见他晚来,还留他到我家中住。但是他说一会儿还要回朋友家去住。未准他朋友会知道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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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理!他是晚上来,又晚上走,说明他朋友家离此并无多远。”夜峰点着头,转身问江山:“江山兄弟,你四哥在周围都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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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却是犯了难,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没提过,二哥他们也没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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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峰无奈点头,道:“那回头探探消息,看看能有什么线索。对了,江山兄弟,你刚才说要去昆仑看看凤铭,打算几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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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回头看了下云云,道:“明日一早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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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峰知他记挂兄弟,点头道:“那好吧。明日我让人在周围打探一下,你们从昆仑回来,再来一趟就是了。打算去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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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一日,来一日。我们没打算在那久待,两、三日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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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峰点头:“行,二位路上没吃饭吧?走,我让娘子现在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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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上哪去?”夜川拦道:“就在我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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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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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红的岩浆之海,脚下的土地焦红深褐。那巨大的方鼎之后,就是魔鼎的独岛地盘。旁边一条小路蜿蜒,一直延伸向东,在火海中淹没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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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童老曾经一再相望的地方,不知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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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童老却已然去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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