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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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纷纷，直至午后也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酒神和逍遥觉得在幻梦不宜久待，辞了三长老，交代了下沁茹。二人往北急行，在一个小镇中寻了个客栈停了下来。一进门，跑堂的忙招呼道：“二位爷里面请，请问打尖还是住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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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指了指天，带笑道：“先来点吃的，是不是住店，那要问老天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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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堂的小二面脸堆笑，忙点头招呼二人坐下：“二位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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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还未开口，酒神问道：“小二哥？这有澡堂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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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二位客官都淋湿了。客房里都有澡桶，要不我给您烧水去？”小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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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酒神摆手道：“我是说正儿八经的澡堂子，有大池子的那种。洗着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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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忙带笑点头，指向外面，道：“街对面，往东第六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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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酒神又对逍遥道：“走，走，咱俩先泡个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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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逍遥轻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微笑着对小二说：“一个时辰左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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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先预备，该腌的腌上，该闷的闷上。”酒神又指逍遥对小二道：“好的尽管来，这位爷有的是钱。对了，千万给我弄坛子好酒！大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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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开钱庄的。”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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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酒神嘘道：“在你那这几天都没吃顿象样的，今天天公做媒，咱俩都解个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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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你，我蜀山上下，哪个比你吃的好了怎么的？”逍遥一边笑着无奈摇头，一边摸出块碎银子丢给小二，道：“定钱，先预备着吧。一个时辰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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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面脸堆笑的小二，一听来人是蜀山的，立刻肃然起惊，楞了下，才慌忙接过银子，再次堆起笑容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您放心，回来吃热乎的。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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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的人也都听见了是蜀山派的人，纷纷都看了过来。门外的雨，却越发的大了起来，酒神四下看了看，问道：“有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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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却是掌柜的应声，忙从柜台下拿出两把纸油伞，递了上来。酒神接过，扔给逍遥一把，自己把焦黄色的油伞一撑，寻街对面而去。逍遥微笑抱拳，对掌柜的道：“多谢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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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忙还礼，道：“您别客气，有需要尽管吩咐，您请，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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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前一后向东走去。小二站在门口探出头来，望了望，随后把碎银子给了掌柜的，自己跑向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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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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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中，蒸汽弥漫，很是暖活。酒神和逍遥坐在浴池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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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捧起水，往脸上胡乱泼囫了一通，昂起头，双臂搭在池台上，前胸和双臂结实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他很是享受的道：“哎呀，有一年多没这样洗过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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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上次在酆都，也是咱俩一起的。”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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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你没自己偷跑去享受吧？有好事，你可都带着我啊！”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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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一脸无辜：“我哪有你会享受？每次还不都是你！”片刻，逍遥又问：“对了，你刚去百合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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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啊。”酒神道：“云云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她出啥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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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逍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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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酒神道：“能看出来，没啥事。她说就是去看看，打扫，打扫，回头晚了还是先去幻梦。所以我在那转了一圈看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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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逍遥阴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只论相貌，云云可是数一数二的，你不是……嘿嘿，快招，是不是对晴儿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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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去死！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酒神说着，冲逍遥泼了一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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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抬臂一挡，一把又泼了回去，道：“那你还琢磨什么？还不赶紧娶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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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轻巧，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酒神轻叹，无奈道：“师太那意思，摆明就是要晴儿做任接班人。而仙霞的规矩，虽然不禁止婚配，但一旦出嫁，就成了俗家弟子，在门里不能担任任何职务，和门外人就没啥差别啦！师太想让她接班，怎么可能把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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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你俩的情况我还真不是很了解。”逍遥道：“那晴儿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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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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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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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状况都清楚，所以谁也没提过。就这样了吧。”酒神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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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问：“你觉得仙霞掌门和你之间，晴儿会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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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选我。”酒神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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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是了！你得开口啊！你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主动来求你吧？”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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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摇了摇头，自嘲道：“我是什么人？酒门就我一人了，可以说是无门无派！无家无业！一个人到处混。除了两下拳脚，我还有啥？”酒神感慨，停了下又道：“咱就放下这些不说，我打个猎，死活饿不死，晴儿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但是咱是什么人啊？咱现在是滚在刀尖上。现在我说去要魔界，那就去！要是晴儿嫁过来呢？我还敢这样么？要是能稳定下来，那也行啊！问题魔族不让咱消停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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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酒神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悠闲度日，好似疾苦与他无关，但逍遥心知，谁人能无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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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百苦只为情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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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浅笑，道：“你可以闲云野鹤，和晴儿隐居起来，或者一起游山玩水，不问世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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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这样么？你能么？”酒神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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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能啊？”逍遥道：“家师将蜀山派托付于我，我肩上有担子，怎能辜负？我若跑了，不就成了大不孝，大不义之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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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为什么我就能？”酒神继续道：“我何曾不想重建酒门？多培养些德才兼备的弟子，以卫神州。这些年来，你看我到处逛，可我并没有浪费时间，我是有收获的。我不重建酒门，不收弟子，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格，我总不能误人子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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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拉倒吧。”逍遥笑道：“这天下能打的过你的不多了，你还不够格？你这不骂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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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啊！”酒神摆手，一本正经的道：“逍遥，这话我不同意。我要算还有半个徒弟，那就是江山了。可结果呢？练武和教武不同，读书和教书不同！人的资质一方面，是不是肯吃苦一方面，重要的是他要有德。教出浩云那样的，贻害人间？而德也是要教的！这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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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仔细琢磨，赞道：“不错啊！确实如此！没想到你一个粗人，还有这般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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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粗心不粗。我是不稀罕跟你们一起酸！”酒神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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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逍遥轻笑，又问：“对了，你金刚体怎么时候练成的？我早想问了，一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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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前几个月。还不行，至多维持一个时辰。当时我那是唬他呢，真打起来，人家要是能一直维持魔神体，准难看。还好他跑了。”酒神语间倒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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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那以后再遇到怎么办？”逍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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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练呐！摸着诀窍了，不多难的。”酒神又道：“佛、道两家心法不一，我就不教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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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稀罕，等我练成仙罗体，咱俩再试试。”逍遥说着，面上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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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酒神面上惊喜，又问：“入门了没？练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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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也暗暗心喜，带笑点头道：“嗯，但连一柱香的时间都维持不到。对阵时还用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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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你！”酒神高兴的拍了逍遥的后背，道：“金刚体和魔神体以前都现过世。仙罗体听过，但还没人练成过吧？你真行！有前途，我看好你！”酒神说着，伸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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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也是无意间才试了试，不想后来还真的慢慢悟出了门道。”逍遥带着意由未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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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酒神的五脏庙鸣起钟来。摸了摸肚子，酒神道：“泡透了，撮撮走了，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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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洗擦完毕，伙计已经将湿衣服烘干，穿在身上暖洋洋的。二人回到了客栈，酒神先干了两大碗酒，各式菜肴相继上来，二人一边吃，一边继续聊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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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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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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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蒙蒙。虽然少许树叶已经泛黄，但雨水依然让满山的翠绿再次鲜活了起来。雨，如丝如雾，将仙山笼住，更有一番味道。山溪流淌，罕有鸟鸣。止在此寂静的时刻，或许比有艳阳的日子，更能让万物生灵感觉到安全、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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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儿归洞，鸟儿归巢。连蜀山弟子也难得清闲。有的静坐练功，有的不紧不慢的打扫着屋子，也有的倚在门边打呵欠，望着灰蒙蒙的雨天。更有其人，已经躺回床铺之上，打起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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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下。一条无名的小河盘曲而过。河很窄，不足两丈，应该也不深。只是雨色蒙蒙，看不出小河的深浅。河边坐着三人，蓑衣斗笠，正在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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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青霜不耐烦的道：“到底有没有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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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有的。”潇雨轻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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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一副泰然模样：“年轻人，莫要急。孰不知，此为修心，不在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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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青霜不屑的打量了下凤铭，道：“看不出来嘛，一直以为你是个急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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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要磨练啊……”凤铭道：“你以为我把你俩喊来，是为了吃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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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轻笑，青霜也不再作声。凤铭看了看青霜的钓竿，道：“别下这么深，雨天鱼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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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青霜应了声，抬了下钓竿，道：“看来你还真是个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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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时，凤铭感觉手中有力量传来，鸭毛做的浮标突然沉了下去。凤铭泛起笑容，喜声喊道：“有了！有了！怎么样？我说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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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鱼还比较大，直拽着鱼线往水里拖，竿头几乎点到了水面，顷刻绷成了一张大弓状。鱼竿嘞嘞响，在手中颤动。凤铭维持力度，不能松，也不敢太紧。僵持了片刻，水下骤然发威，左冲右突，鱼线与空气急剧磨擦，发出呼啸声声。凤铭的兴致一下提了上来，原先面上那装出的泰然全然无踪，脸上挂着笑，专心的与勾上鱼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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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抽竿拽上来啊！”青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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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凤铭道：“这鱼肯定不小，鱼嘴要是撕裂了，鱼就跑了！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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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和青霜都盯着凤铭和他手中的鱼竿，僵持了一会，眼看凤铭面上带起希望，只听“啪”的一声响，线竟是断了！凤铭一个后仰，险些躺倒在地，心中又惊又气！止在反应瞬间，凤铭撑地的右手摸起一个小石子，跳将起来，大喝一声：“我叫你跑！”。同时两眼放光，望向水中。手中石子“嗖”的一声飞入水中，激起水花四溅。水波稍稳之后，一条近两尺的长的大鱼，张口翻肚，浮到了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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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凤铭得意一笑，拿起秆子去捞鱼。但是雨中带风，河水流淌，鱼向南漂去。凤铭拿着竿子边追边捞，反倒一幅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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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青霜一脸茫然的望着他。青霜道：“我看他这性子是很难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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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