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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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深谷幽幽，潺潺水声荡开，伴随着鸟鸣奏出美妙乐章。朝阳升出山头，和煦的日光洒下，让这片绿鲜活起来。童老御空而来，轻落在水苑中，迈步向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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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敞着，桌上放着两盏茶杯，水冰心正在向杯中倒水。见童老来了，微笑道：“童先生可真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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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站在门口，行礼道：“冰心姑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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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请吧，知道你要来。”水冰心放下茶壶，伸手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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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微笑，进去坐下，问道：“怎么？姑娘可是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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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轻声叹息，道：“童先生，您这不是为难冰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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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童老有笑：“那你这么早开门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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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先生心急，必定早来。而我总不能把先生拒之门外吧？”水冰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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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默默点头，赞道：“你师傅把水苑托付你给，真是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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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先生过奖了。冰心年纪尚轻，以后还有很多东西要跟先生学习。”水冰心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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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停了一下，问道：“对了，你和酒神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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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点头：“是啊，认识差不多也有六、七年了。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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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又道：“昨日他来，所为何事？如果姑娘不方便，可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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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方便，其实和你一样，他要救的义弟，正是你要我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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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答应他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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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答应，因为他是要人，不是要剑，这不有违师训。但是人又不在他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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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眼波流动，思绪一转，道：“要不这样，你就算答应了他。我带你去救人。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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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冰心假意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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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姑娘，童某人能答应你，只要剑回的来，可保那青年性命。不悖你救人之道，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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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点了点头，忽然又摇头道：“不行。你若只让我取剑，这本就违背救人之道，我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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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的意思是？”童老跟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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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想了下，道：“我只能答应你救人。在这个前提下，剑需取则取，无法取则不取。就是因为救人而造成剑再也无法取出，你也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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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童老听了最后一条，不免担心，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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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道：“请先生考虑，冰心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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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童老道：“到时候，剑是否能取出，可否请姑娘提前告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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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问题。”水冰心道：“这都只是假设，具体情况，我要到时候再看。而且我只能尽量，像他这样的情况，冰心确是第一次遇到，并无几分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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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童老点头，抱拳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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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点头，问：“好。如果救的好，请先生一定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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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姑娘尽管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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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何时起程？我要先准备下。”水冰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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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两界并非可以自由往来。要再等十五日，待特定地点的界障薄弱，我打破界障，方可带姑娘去魔界。姑娘尽管准备，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童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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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点了点头，思虑一下，道：“那人的情况如何？可还能再撑上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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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微笑：“不碍，他在寒魔洞中，就是十年，也能维持着现在的状况。如果姑娘赶急，我们要先去西面，路程较远。但也要六日才可以到魔界。而这边，要再等十五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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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摆手，道：“不用。既然这样那就等等好了。这几日我会根据您所说的情况仔细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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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起身行礼，道：“如此甚好，那童某不多饶了。十五日后寅时，我来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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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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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破界障要子时过后，卯时之前。寅时后最佳。辛苦姑娘了。”童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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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碍的。冰心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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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童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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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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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出了前厅，御空而起，带起一道光芒，自群山之中远去。山顶的树叉上，酒神正坐在上面，待看不见童老了，才腾空而起，飞落到水苑当中。水冰心正站在前厅门前，微笑着冲酒神招了下手，转身进去。酒神快步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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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坐下，酒神忙问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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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他了。”水冰心轻道，伸手示意酒神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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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坐下，又问：“那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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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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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为什么？”酒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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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道：“他说要等特定的时间，待界障薄弱，才能破界进入魔界，正是十五日后。而破界要子时过后，卯时之前。寅时后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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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错，我知道破界要特定的时间。不过时辰还真不清楚。这个消息很重要。真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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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微笑。酒神又问：“那地点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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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摇头，道：“听他的意思，这不远应该有个，就是要等十五日。西方有个，是六日后。但具体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我怕他生疑，所以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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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点点头：“好。确实不能心急。不过怎么才能知道地点和破界的时间间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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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酒神摇了摇头。酒神想了下，问：“你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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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不好说了。就是我要回来，万一不是界障薄弱之时，还是要等。”冰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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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酒神无奈的点了点头：“哎，真是愁人啊。我若是跟在你们后面，以他的修为，只怕会发现。万一漏了马脚，坏了事情不说，只怕还会连累你。我若尽量闭住气，又怎跟的上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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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想了想，道：“要不我尽量慢行，你别御空，从地面上跟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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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很是感激，道：“好，我尽量跟上。如果不行，也别等。宁肯另想办法，不能让你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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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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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起身：“那我先回趟蜀山，和他们几个碰个头，看看有没有别的消息。过几日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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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一路小心。如果遇到童先生，尽量别与他交手。几百年的功力非同小可。”冰心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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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带笑，抱拳道：“好，我知道了。我义弟就托付给你了，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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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尽力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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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言罢，酒神腾身而起，奔北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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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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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之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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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芒落下，正是酒神。许是累了，他摸出身后的酒壶，咕咚咕咚的饮了一番。抹了下嘴，拦住一位蜀山弟子，那人道：“酒兄回来啦，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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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问：“逍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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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掌门还没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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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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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和林先生出去了，去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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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劳。”酒神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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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礼，道：“酒兄客气了，没事我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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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拱手示礼，蜀山弟子走开了。酒神又走到了那个凉亭，刚坐下，青霜跑了过来，道：“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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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铭呢？”酒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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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也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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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把琼眼酒壶丢给了他，问道：“你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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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喝了几口，丢还回去，道：“就咱那内定，我去的北面，凤铭往东，逍遥和潇雨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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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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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青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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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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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是，很出呼我的意料，那帮妖类很客气的带我见了他们的首领。听了我的来意，他们老大表示不会帮助魔族攻击我们。”青霜面上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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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坏消息呢？”酒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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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就是……，魔族确实要他们帮助留意那把剑。但是那剑什么用处，他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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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白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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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咱可以请他们帮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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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和人都在魔界，再套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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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把这情况一说，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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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间，天边破空之响，逍遥和潇雨回来了。见酒神和青霜都在，便走了过来。酒神摸出酒壶放在石桌上。潇雨坐下，摸起来喝了两口。逍遥也坐下，问道：“水苑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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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点头道：“答应了，而且她也能去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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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等好事？”潇雨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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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把在水苑的事情，给三人说了一遍。逍遥道：“那我们过几日不妨去下，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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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摆手道：“逍遥，你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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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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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事等你坐阵呢，万一再出点事，你还是留在蜀山为好。另外咱那个内定，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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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点了点头：“也好。我和潇雨去了西边，离这八、九百里地。发现有一洞中有几十兔妖。进去问了下情况，还好，也不知道是怕，还是怎的，人家没动手。据他们说，百年来，他们都得服从一个虎妖的调配。还说自他们那往西，数十个妖群，都得听那虎妖的。那虎妖嗜杀成性，稍不满意，就会杀了他们，吞其灵力。听说那虎妖和魔界的……”逍遥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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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潇雨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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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血魂。”逍遥继续道：“血魂是魔界将军，好象是和那虎妖有什么牵连。也可能是他后台么，估计也做了不少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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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带笑，道：“妖类也有土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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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题，有关于剑有消息么？”酒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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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摇头：“那虎妖确实让他们留意剑的下落了，但是别的什么都没说，他们也不敢问。听说西疆有一族狼妖和那虎妖走的最近，兴许能知道点什么。但是太远，我和潇雨就没去。回来咱们先碰个头，看看都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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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酒兄，要不魔界那边，我也陪你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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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酒神摆手：“咱这个内定，暂时又不能透出去。逍遥一个人怎么行？你留下来吧，他俩陪我去行了……凤铭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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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思索了下，道：“我这一直在想，小茹不是在魔界待过么？她总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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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不就说了么？”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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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知道你要去魔界啊，剑的事她不知道，怎么来往两界，总应该知道点吧？”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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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酒神道：“不过她要是知道，能在魔界一待就是这些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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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不是回来了么！肯定多少知道些的。不该让她走的，要不咱去幻梦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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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云云也知道了怎么办？死活不能带她去。”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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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去，就说是路过，顺便看看。回头找机会把她俩拆开，然后单问。”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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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轻拍桌子，赞道：“行！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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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你们注意没有，凡是有点势力的妖群，好象魔族都去过了。而且都说了剑的事。所以说，这把剑肯定有问题，而且对魔界关乎重要……”潇雨只见三人都向后看去，自己也忙回头看去。凤铭衣杉破损，显然是经过一场战斗。不过好在并未见伤，冲几人招了下手，慢跑过来。几人赶紧让他坐下，酒神关切的问：“咋回事？你真跟人家打起来了啊？”。说着把酒壶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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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接过酒壶，一番痛饮，抹嘴道：“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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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几人一听有消息了，带笑相看一眼，都坐了下来。酒神道：“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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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半夜啊，我正在树上睡觉呢。就听见嘶嘶唼唼的声音不对。我就围着那个小山转，也找不到个进口。索性我就飞进去了。结果这个环山当中，有一灵池，是莲精的地方！魔族的人正在那造孽呢！我二话不说，抡起双刀，上去就劈！好歹是揍跑了，就成这样了。”青霜双手一摊，一身褴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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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显摆了，赶紧说，什么消息？”酒神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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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要那把剑，应该是为了复活谁。”凤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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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酒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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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凤铭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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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你把情况细致的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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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又灌了口酒，把酒壶丢还给酒神，缓缓道来：“我帮莲精一族打退了魔兵，他们挺感激的。跟我说，他们势单力薄，法力也不强，根本无法对抗魔族。前些日子魔族来招降，他们也就答应了。只是上次魔族走的时候，听到说要复活什么王就指望那把剑了。而这次魔族去，是要把他们莲精王拉回魔界磨成药！那谁干啊？就打起来了么。我已经让他们先换个地方了，省的魔族还去。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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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什么王？”酒神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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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王？化王？魔界还什么王？”潇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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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想了下，惊疑道：“不会是赤炼魔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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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几人同时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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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不是吧？当时我师傅可是把赤炼魔头打的神形俱灭了！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我可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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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那剑可是赤炼魔王的血炼之物，还能复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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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沉默了，凤铭道：“我可都是听说，不保一定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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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希望是不准啊。这还了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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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想了片刻，道：“我曾经看的那本黑皮古书上说，六界魂魄，各有所安。仙、妖、人，若身死，魂魄则入冥界，以为鬼。均可入得轮回。神、魔都是不老不死之身。但若身死，神也归入冥界，可入轮回。而魔就不同，魔若葬身其他界，则魂魄飘荡，不会导去冥界，更入不了轮回，除非有机会再入魔界。而若身死魔界，则会迂回成灵，数百年后，依然可化回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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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这还了得？那赤炼魔头就是现在不活，那几百年后不还是一场生灵涂炭？”酒神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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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道：“就是他不活，魔界不也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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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这魔界还必须要走一遭了。不管谁是魔王，有无魔王。只要肆意妄为，屠我神州苍生者，一律要除，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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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纷纷点头。酒神道：“那行，明日我和逍遥先去趟幻梦。去魔界一事，赶早不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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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酒兄也莫要着急，此次去，还是救江山。其他事慢慢来，毕竟三个人去魔界太危险，实在不行，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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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心里有数。你不用去了，既然是三个人，也就不少你一个了。”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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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反正还有几天时间计划，记得问问小茹魔界的情况，多了解些，比瞎闯强。”潇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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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酒神应声，又对逍遥道：“饿了，安排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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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点头，起身挥了下手，带几人起身离开了小亭，向饭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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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的满目创痍已经愈合，平整的地板映着午后的阳光，让这偌大的广场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