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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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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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一行人已经回来，凌霞师太道：“晴儿，你去给掌门师姐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已经回来了。看看是不是各堂主都聚一下，商量安排一下这次事宜。反正也不太急，我先让他们都休息下。请掌门来安排吧。我们先各回各堂，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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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抱剑应道：“是，三位师叔请先回去休息，晴儿这就去。”然后转身对如霜她们道：“你们也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说完朝凌云师太的寝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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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门敞着，晴儿站在门外，行礼道：“师傅，晴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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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露笑：“进来吧，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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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晴儿应声进去。虽时日不长，但经历如此事情，又见恩师，心中也是高兴，晴儿面上洋溢着笑容。凌云师太上下打量了下晴儿，极是喜欢。但发现晴儿衣裙几处残破，眉头微皱，问道：“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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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师傅关心，就擦伤几处而已，已经没事了。”晴儿微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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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轻轻点头，又问：“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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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师傅，三位师叔让大家都去先休息了。说请您安排何时聚一下，商议下这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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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有伤亡？”凌云师太还是极其关心门下弟子，跟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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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只有二十几位姐妹受伤，也已经都没事了，师傅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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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轻轻点头，这才放心，坐了下来。晴儿上前给师傅倒水。师太又问：“魔族来了多少？还是来的都是虾兵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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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摇头，道：“来数不少，千余众。而且还来了六个魔界将军。另有两人，修为极高，应该是魔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一个单斗李掌门，逍遥未占丁点便宜。还有一个，全身而退，从头到尾毫发无伤。而且最后还现出了魔神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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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越听越迷糊，抬手打断，道：“如此，你们怎么这般轻松就退了魔兵？晴儿，你虽然修为不浅，但为师还是了解你的。若真是魔神之体，你怕是撑不了三、五个回合。就是你三位师叔联手，未必有半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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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师傅。”晴儿解释道：“我派离蜀山较远，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之前已有其他门派在蜀山上帮助御守。其间又来了几个门派和几位高手。太清派也是在我们之前赶到的。他们的死伤比惨重。蜀山的人十人三亡，太清和其他门派或多或少都有人阵亡。危机时刻，我派赶到，扭转了局势，所以才击退了魔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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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轻轻点头，可以想象出那一场惨烈的大战。片刻，又问：“那个魔神体的，他何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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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想了下，道：“那人一般模样，不似魔族。和人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就我这般年纪。手中也无法宝利器。但是魔族全听他的。最后也是他压住阵脚，剩余的魔兵才得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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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厉害，谁人可与他交手么？”师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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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他没有现出魔神体的时候，是云云和江山，就是那个背赤炎血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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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想了下，点点头，道：“那花妖也去了？真没想到，那个年轻人居然有这般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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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晴儿顿了下：“云云受了重伤，幸好小茹及时救治才没事。江山最后也为了救云云，挨了那人一计死招，还被掳去了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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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师太有些惊诧，问道：“掳他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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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族是想要那把剑，所以那人才一开始就主攻向他。当时我们都被魔将军缠住，分身不得。酒神先了结了一个魔将，但是又来了一个，他也帮不上忙。直到最后，那人现出了魔神之体，天城门正好赶到，帮酒神挡住了魔将，他才去迎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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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小子？他能敌的过魔神之体？”师太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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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点头，道：“嗯，他现出了金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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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很是惊诧，道：“什么？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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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点头，凌云师太道：“据我所知，几百年来，也只有先前的渡苍大师练成了金刚体，而渡苍大师也早已圆寂。这金刚体是佛道无上功法，他酒门并非正宗佛门，就连小七他师傅，酒武圣尊和天厄寺的普宏大师也没练成金刚体。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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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低头带笑，没有说话。师太面相一转，道：“死丫头，你骗为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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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晴儿忙摆手道：“弟子怎敢欺瞒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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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轻笑了下，道：“那最后怎么样了啊？谁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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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摇头，道：“他们都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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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一楞：“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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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要大战一场，结果单斗逍遥的高手跟那人说了句什么，他就下令撤退了。还掳走了江山。然后没多久，天厄寺的普弥和普究大师也带人来了。”晴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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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点了点头：“嗯，普弥、普究二位大师的修为都可以与为师一较长短……”师太停了下，又问：“你不是说魔族要的是剑么，干嘛还把那年轻人一起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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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师傅……江山不知施了什么法咒，竟然将剑与自身相融，才抵住了魔神体那人的死招，救下云云。中招之时体肤无伤，但也是生死未卜，所以魔族趁机将他掳去了魔界……”晴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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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轻点头，悟道：“哦，差不多。那剑是上代魔王的剑。不过他们要了有什么用呢？这青年居然为救一妖类，不惜性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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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此句，晴儿不禁想起了云云与江山的种种，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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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意情仇，要怎样冲破这看不见，却如大般厚重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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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止了思绪，下意识的感觉对师傅不敬，平了下心境，道：“师傅，逍遥说这把剑必有文章。魔族肯定还有阴谋。蜀山上，各门派也都商议了此事，但目前没有结果。只是说各家尽可能搜集些线索，及时彼此联系。早做打算，以防魔族阴谋得逞，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刚才师叔就是让晴儿来请师傅安排下何时聚议，商讨下有什么办法。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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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点头：“让他们先休息下吧。明早辰时过半，叫你几位师叔都到萦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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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晴儿犹豫了下，开口道：“师傅，弟子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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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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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是想问，师傅您可知晓去魔界的方法？”晴儿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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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闻听，面上惊疑，问：“你问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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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掳走的江山，是酒哥的结义兄弟，酒哥想去魔界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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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看着晴儿，没有说话。晴儿见师傅面有不悦，低下头来。片刻，师太道：“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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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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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怪你。魔界是能随便去的方吗？那年轻人生死未知。贸然前去，只怕凶多吉少。七小子要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不伤心！为师还可惜这个人才呢！你怎么不知道劝劝他呢？”师太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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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劝了……他不听……铁了心要去……而且……而且这一路也看的出，江山为人很好，不管对谁都尽心尽力，更能为救云云不惜性命。所以，我也想去救他……”。晴儿的声音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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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师太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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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晴儿怜声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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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却不依，继续道：“这个七小子，没了他师傅管教，越来越不象话了。肆意妄为！小李子也是，跟他整天混在一起，也不怕被带坏了！不知道哪天再耽误了蜀山派的大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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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酒哥不是这种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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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会护着他。这事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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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晴儿求求您了……其实酒哥他也不让我去，但是他肯定要去。与其他不知道方法乱来，还不如您帮帮他。而且会有人跟他一起去的。他说会很小心，找到人就行，不会声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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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找魔物，不代表人家不找他。你就放心他去？”师太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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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放心……”晴儿摇了摇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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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告诉你，你肯定跟他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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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不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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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他有良心！”师太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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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答应啦？”晴儿惊喜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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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答应了？不行！”师太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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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您就帮帮他吧。就这样不管江山兄弟了，太不义气了。亏大德，失大义的！您总不愿意看着我们成无德不义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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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师太轻笑：“晴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矫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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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您就帮帮我们吧……求您了……”。晴儿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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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师太一声长叹：“你们这群年轻人啊！……不过也好！有情有义，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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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您答应啦？”晴儿又看到希望，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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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救小茹，我有不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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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晴儿满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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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啊，为师最疼你，你是知道的。为师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这次事大，为师怎么能不担心你们？我也不要你发誓不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到万不得以，你就不能跟着去。而且要提醒七小子，万一势头不对，立刻想办法抽身回来。不能急于一时，过于莽撞。你们可都不能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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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扑通一声跪在了上，感激道：“师傅的恩情，晴儿虽死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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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让一贯乖巧听话的晴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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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跪，又是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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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最疼爱和器重的弟子，如今却为了别人，一再不听自己的话。师太心中感慨默念：“都长大了啊——”。但终究自己口硬心软，只轻叹了一声，疼惜的道：“好了，好了。就你我师徒二人，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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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起身，双眼已经湿润。师太疼惜的看了看她，轻叹一声，缓缓道来：“上次去魔界，是若均师太，酒武圣尊，普宏大师，三人合力破的障界。因为那次要过去的人太多，所以需要三位大师联手，维持住界障的破裂时间。如果只是过去几人的话，并不需要消耗如此大的法力。我听若均师太说过，这样的点，神州各共有十四处。但是我们只知道四处。一处就是我们上次去的方，一处在蜀山东南五、六十里处。一处在水苑正南，具体点不清楚。还有一处在西南蛮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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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仅靠着大概点，又怎能判断准确位置呢？”晴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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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继续道：“这到不难。界障薄弱，正是因两界界壁交撞，扭曲空间，以致光散。所以子时过后，若有朗月，树则有影。何处有朦胧异光，树无影处，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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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思悟点头，又问道：“师傅，那何时才是界壁交撞之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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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过后，卯时之前。”师太想了想，继续道：“同一时间，会有两处界障同时薄弱。但分别是哪两处相对应，就不得而知了。每两处维持两天，后七日没有任何一处界壁薄弱，也就是九日。待第十日，会再有两处方界障轮回薄弱。依次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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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十日为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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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七十日一个轮回，好比一处今日可以，七十日后，此处肯定也可以。”凌云师太继续道：“另外，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去的时候，魔界那奇异的门吗，那是幻结点。魔界各域之间并不相连，且各有无形障壁所阻，要通过幻结门才能穿越。而以人身，十二个时辰之内，最多只可穿越三次，如果超过三次，人身是受不住的，要有性命之忧。这个以前就交代过，告诉七小子，切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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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谢师傅！”知道了这些，晴儿心中激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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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这些都是为师从若均师太那里得知的，也就只知道这些了。你好自为之，切记师傅的话，万万不可莽撞。”凌云师太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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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晴儿有分寸，请师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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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点了点头：“好了，你也先去打理休息一下吧。回头别忘了通知你几位师叔，明日的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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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一会儿就去，您放心吧。晴儿告退。”晴儿行礼，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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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望着晴儿的背影，默默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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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快的脚步，似乎把魔界重重的危险的都抛在了脑后，心中只想着他，想着把这些都告诉他。晴儿开始在心中计算着周期，回想着那四处方。只是，终究想到他进入魔界的那一刻，自己却如何能支身留在这边？师傅的话语又再次回响在脑中，晴儿的脚步，终于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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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落日恢弘，却掩不住那份苍凉。斜照在晴儿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