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复制品
牧焕,顺便带我去看看你那个忠实的仆人吧。
清晨,曙光初现,三个打扮不俗的男女慢了云御和云羽泽一步踏入那之前云御和云羽泽才刚离开的四合院,其中一名身穿水绿色罗裙的美丽女子扬着娇柔的笑容,人畜无害的对着落后她一步,跟在其身后的一名青衣男子妖场说道。
是,主子。青衣男子,也就是女子口中牧焕毫不犹豫的应声说道,目光却是有所意味的看了同样落后女子一步的另一名冷峻男子一眼,似乎有所顾忌的样子,口气中更是有些欲言又止,满脸犹豫之色。
有事?女子停下脚步,转身正好看到男子拿意味不明的样子,柳叶般的眉毛轻轻一挑,神色间所带着的笑容却是有所改变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衣男子,倒有些显得高深莫测起来,看得名为牧焕的青衣男子心里咯噔一跳,脸色瞬间苍白。
其实,说是仆人,不如说是工具,而且,根本谈不上忠实不忠实。犹豫了好一会之后,牧焕终于在女子,也就是月涵的眼神下,口气有些无奈,却又有些得色的说道。什么忠实的仆人,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明白得很,如果自己不是他的主人,他根本无法反抗自己的命令的话,就凭他,哪里可能得到这样一个强大如斯的仆人。
是吗?工具啊?看你以前对他的态度,倒也还真的把他当成工具来使了,我倒是有些奇怪,他肯如此尽心尽力的给你办事,不是忠实是什么?他似乎只听你的话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早已经动手抢夺过来了,可惜这个总是带斗笠的人也真的很怪,除了牧焕之外,竟然是谁也无法驱使,着实古怪的紧,便是与其交谈,也不会得到任何一点的回应。
心里想着事情,女子却是又转过了身子,继续向目的地前进,她一直想弄清楚那个人的底细,更是实施了行动,可无论她如何追根究底,都无法得知他的底细,感觉更想是这个是凭空出现的,这样的结果可就让她对于那个人更加的好奇了,尤其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强大的人为何心甘情愿的供牧焕驱使,虽说牧焕武功也不错,可还不到惊人的地步吧,而她可是亲眼见到,那个人一招之下便摆平一流高手的,而且,似乎便是一堆的一流高手围攻,也能安然无恙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敌,如此之人,想不引起她的兴趣都难,尤其是这个人还不喜名利,面对她的名利诱惑没有半点动心,更是只听到她这个手下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要是哪天牧焕对她有什么背叛之心的话,那她相信,她的下场应该不会这么好的。
有了这种想法,月涵自然不可能放任这种事情不管,以免哪天不留意之下便成为那个人的手下魂,啧啧,虽然她现在是必须要使用到他的没错,可是,这个强大的东西,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够真正的安全,要不,便只能想办法将之摧毁,她可不希望如此之人以后成为她的劲敌。
对,他确实只听我的命令,可这并非是忠诚,他对我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感情,或许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半点感情,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有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来得更加的正确。牧焕的口气里满是苦涩,可心里却并不然,手里控制着这么一个强大的工具,会面对什么样的下场,他自己心里可清楚得紧,因此,想得通透的他,也明白有些事情该什么时候说出来,哪些事情可以多做隐瞒,毕竟,他还年轻,他可不想自己想得美好的大好前途就这样没了。
哦?为何会如此?这可不对呀,世间哪个人会没有感情。月涵前进的身子顿了一顿,却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只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一抹不可置否的表情,没有感情?这个世间有谁能够做到没有感情?便是她再无情,终究还不是有了记挂的人?所谓无情,也不过是针对自己不在乎的人事物而已。
主子,属下之前便说过,他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牧焕虽然没亲眼看到月涵的表情,可是单单从他的语气中也听得出来自己主子的不信任,心里也是一阵无奈,想来主子现在会对他如此不放心,也是因为王牌掌握在他的手上而不是主子自己的手上吧,可心里明白归明白,但牧焕却没多说什么,这张王牌绝对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这个他还知道的,他不蠢,一旦王牌的掌控者变成了主子的话,他也就别想活命了,想想,有谁会放心让王牌的前途掌控者依然存活着,随时有可能威胁到自己?
工具,牧焕,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工具,确实,你或许真的是把他当工具看待,但是,主子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一个人,便是再无情,又岂会是一个真正的工具?这样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无法心安呀,工具可是不会动的。工具,如果真的是工具的话,便是她拿着又有何妨?工具可不会反抗的,可是这个工具似乎太不一样了呢,还是说,本身是工具没错,只是有着别人的命令才做出如此反抗之举?好一个工具,竟是连真面目也不肯让她见识一下,看来这里面的鬼门道应该不会少了。
主子,等会见着了血灵,属下便马上把他的来历说与您听,到时主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一切了。牧焕见月涵对他的疑心不消反增,也知道此时多说什么也无用,便轻笑着说道,竟然打算告知一切,他自然会坦言所有,至少这样的话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或许能够让主子更加信任自己也说不定,至于血灵秘密,有何怕之有?当然,这个秘密是不能说的,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哦,是吗?倒是主子我等不及了呢。调侃般的说了一句,两人便不再说话,而从头到尾,月康都是冷着一张脸跟着,没有插过一句,只不过在看着月涵时,总会若有若无的闪现出一种无奈和苦涩而已。
……
庭院中花香鸟语,清晨的庭院显得清静而灵动,在那一丝丝曙光的陪衬下,花草树木各自显现出自己最是引人入胜的优点,使得庭院清灵无比。
庭院向西,那一排空着的房屋中,血灵的房间依然显得有些暗淡,没有丝毫活人气息的房间让人一眼无法看出是有人居住的房屋,虽然没有阴森的气氛,却也多了一丝异常的血腥味,只不过抹味道很淡很淡,不注意,根本就无法闻得到罢了。
房间里,血灵依然盘膝坐在职床上,双眸紧闭,清秀的脸蛋很是安静,还有着丝丝的冷意,看似正在修炼,早已经进入冥想中,可实际上却是不然,自从那对自称云御和云羽泽的父子来过之后,血灵一向清冷的心便无法平静下来,云羽泽的话历历在耳,血灵便是不愿去多想什么,那声音却是没有离去分毫,这样的状况让血灵有些烦躁,可却并没责怪云羽泽跟他说那些的话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是他自己的心不静,怪不得任何人,他很明白,但是云羽泽昨晚没有对他说那些话,他也忍不了多久的。
突然间,血灵神色一动,清冷的脸蛋闪现出不耐的神色,不为别的,只因那个人又来了,而且还带了其他人向他这边走来,估计是想来他这里吧。
想着,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他实在是不想见到那个人,可这又能如何?他是他的主人,又岂会是他想不见便不见的?突然间,血灵又想起了云羽泽躺在云御怀里时那平静温和的神色,他可以感觉得出来,那个跟自己有着同样遭遇的人,心里也是很不安的,可是只要有那个人在,他便能够安下心来,那种感觉应该很美妙吧,血灵心里寻思着,却也更加渴望得到自由。如果他能够得到自由,他是否也有可能找到一个让自己心安之人来依靠。
随着那三种气息的越来越靠近,血灵一下拿房在床上的蒙面斗笠,便想也不想的带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面容见不得人,而那个人也命令过他不得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真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血灵心里隐隐觉得,可能是自己与人类不同,怕吓到别人吧,虽然,昨晚那两人半点也没有吓到的样子,可以前还是有些见过他的人一看到他便害怕得发抖。
果然,过了一会,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前两后三个人出现在血灵的面前,血灵看着他们,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三个人都是他所知道的人,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三人中,也就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男子让他觉得舒服一点而已,至于那个别总是笑着,却笑得很难看的人,那个总是有事无事找他说话,却不带好意的人,他可一点都不喜欢,那人给他的感觉与云羽泽和云御给他的感觉可差了不知道有多少,要不他也不会不跟他说话了,至于他的主人嘛,自然是他最讨厌的,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这个人控制着,他心里连是一阵不舒服,更是好几次想动手解决了他,可惜只要一想到他死自己也要死,他便是再想杀他,况且不可能下得了手,毕竟,他还想多在这个世界上走走,感受感受一下不同的生活。
啧啧,竟然在房里也遮掩着面容,是不想让人看见,还是见不得人?月涵一见自己要见的人竟然在自己房间里也带着那该死的斗纱蒙面,心里自然是一阵不舒服了,自然,心里一旦不舒服,口气也就不好了起来,此时的月涵,哪里还有面对云在舞时的那种雍容大方,反倒显得更加的自然起来,似乎少了揭下虚伪的面具,即便是个小人,也让人觉得舒服多了,可惜她对面那坐在床上的人根本就当她不存在般,对她的讥讽一点反应都没有,至少表面上是没有的。
主子,让他蒙面是属下的意思,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牧焕一听月涵的口气,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心里不高兴了,别的不说,就单单每次与血灵交谈,血灵都不理会他,再加上又总是不能够见到血灵的真容,这样的次数少的时候还觉得有趣,可一旦多了起来,自然也就不耐烦了,再有气度的人总是碰钉子,也是会变得毫无理智的,他的这个主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而心要比一般人多得多了。
为什么?难道他还真的见不得人不成?这下子月涵倒是真的很讶异了,没想到她不过是气恼的随口说说,却不想会得到牧焕终于的答案,这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不管如何,看来牧焕真的是打算把血灵的来历告知她民,这是好事,牧焕果然是明智之人。
这……是,也不是。牧焕想了想,一时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声,然后看向一动不动的血灵,想着是否让自己的主子见一见血灵,只是希望到时候主子没被血灵吓到。毕竟,血灵的外表实在是惹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血灵听着血一次两次的说自己的见不得人,又想到自己外貌与常人有所不同,心里竟然没由来的升起一种难受的感觉,心口痛痛的,更是有这一种苦涩的感觉油然而生,使得血灵很不好受,一时间竟然生起气了,平静的心湖波动不已,陡然间神色冰冷的瞪着月涵,清冷的面容更加冰冷了。
咦?惊讶的看向血灵,月涵心里不由得一惊,血灵的视线那么明显,虽然在斗纱的遮盖下让月涵无法看清血灵此时的表情神色,可那冰冷的视线以及那冰冷的怒火依然被月涵感觉到了,毕竟,血灵根本就没有多加掩饰自己的不悦,而且,这种不悦还是针对三番两次的说他见不得人的月涵的。
血灵,不得无礼。不只是月涵感觉到了,便是月康也有所感觉,看着血灵的眼神不禁有些怪异,只不过身体去是不动神色的移到月涵的身前,一举挡住了血灵的视线,而看到这一幕,也感觉到血灵的不同的牧焕,更是惊讶的呆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冲着血灵便冷声命令道。
血灵没有回应牧焕的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牧焕一眼,就不加理会的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们,即便感觉灵敏的他即使闭上眼睛依然把眼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的。
不对劲呀,今天的血灵竟然会生气,这可是以前所没有过的呀。自知血灵的怒火来自于自己,月涵却依然有些惊讶的歪着脑袋,从月康的身后闪出身来,好奇的对着静坐不动的血灵就是一阵打量,眼里的不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反而多了一抹蓄含着浓浓趣味的神色,显然对于血灵的变化感觉有趣呢。
确实,这也怪不得月涵如此惊讶,便是把血灵带着身边,与其相处了好些年的牧焕都感到惊讶,心里也隐隐有着一丝不安,要知道,在以前,可不是不管月涵如何努力激怒逗弄血灵,他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今天却竟然因为月涵的一句见不得人便生气,这种状况以前可从来没出现过的,之前,月涵可不并不是没有在血灵面前说过这些话的。
这,属下也不明白,按理说血灵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的出现才对。牧焕也是疑惑不解,要知道,以前的血娃可没出现过生气的这种现象的呀,便函是血灵,这也是头一次,难道血灵也跟血娃一样是个失败品?可是,牧焕心里也不敢肯定,毕竟,血娃这失败品一说可是他当时为了解决那老黄牛头才随口胡说的,可既然如此,为何血灵会有这种表现?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驱让他把斗纱拿开,让我看看到底是有怎么样的外貌让他命令他不得让人看见。月涵做下一下心理准备,便开口说道,与研究血灵的表情变化比起来,现在的月涵更加感兴趣的是血灵遮掩多年的真容,在月涵想业,竟然牧焕会给血灵下这种命令,而且看牧焕也是副无奈的样子,想来应该是这个血灵功力虽然奇高无比,可面容却是丑陋不堪,要不也不用带着斗纱了,遮掩一想,月涵自然为了心安理得的让牧焕命令血灵拿下那该死的斗纱了,要知道,自修养不错的她,想当然的以为便是血灵的面容再丑,她也能够忍受的。
这……好吧,希望主子先做好心理准备。牧焕见月涵执意要看血灵的相貌,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答应,于是便又看向平静无波的血灵,说道:还不拿下斗纱。面对血灵时,牧焕完副冷硬的样子,根本与面对自己的主子月涵时全然不同,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主子,而另一个不过是自己的奴隶而已,这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不同了,恭维与命令,便在于此。
血灵虽然闭着眼睛不愿理会牧焕和月涵,可毕竟他们就在他的面前,两人间的谈话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可即便心理有些不愿意,依然无可奈何的拿下斗纱,在月涵等人面前露出了自己遮掩多年的面容。
静,寂静,整个房间里除了牧焕神色不动之外,便是月涵和月康修养再好,此时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血灵,而月涵更是在想到了一些事情时,脸色发白,神色难看,之后更是狠狠瞪了牧焕一眼,眼里满是责问。
他是血娃?看似疑问,却是肯定,月涵此时的脸色说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他自认血灵的面容便是再丑陋不堪,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她看了什么,什么丑陋不堪,眼前这张清秀的脸蛋简直如小家碧玉一般,哪来的丑陋之说,只是,这并不足以让她哪些失态,让她如此失控的,乃是那头血红的头发和那双血红的眼眸。
十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血案的造成有一半是她的责任,当然,这是她故意为之的,当年他便想在享恒建立起一股势力,好为自己的心愿做些准备,可是,享恒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在享恒立足,享恒国的内部实在过于谨慎,只要出现一些不是自己国内之人所建立起来的势力,一旦超过了享恒所给的底线,便会极尽打击,也因此,她也一次一次的失败,一直到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现在是否依然是秘密她并不知道,可是自从发现了那个秘密后,她便想到了一个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于享恒立足的好办法,这个方法便是利用这个秘密,让背后观看的自己好渔翁得利,事实上她也成功了,而在这其间,真正让她收到那么多的势力的人,便是血娃,那个强大到恐怖的血娃。
一开始,她并没有把血娃放在心上,只是想着可以好好利用那个老头,南岚这个享恒两大繁荣城市之一的巨大城市,里面的一切可都是她想要拥有的,毕竟享恒的紫韵可不是她建立势力的最佳场所,毕竟那里可是皇城所在,在那个制度森严的城市建立自己的势力可不是明智之举,她还没蠢到把自己送到人家的嘴里,所以,南岚成了最好的一个选择,而偏偏,那个老头便与南岚中的四大家族有着天大的血仇,这个机会遇到了不多见利用,那她便真的是蠢货了,所以,她利用了,利用那个老头对死家族的仇恨,更是间接的通过那个人利用了血娃,让血娃血洗了四家族,而她,便做那幕后黑手,从中趁乱收取利益,控制住四家族的大部分势力,其中虽然有其他的势力从中阻挠和插手,可最大的早益还是给她赚了,这一切可都是好事,但是,前提是,血娃太过强大了。这让当初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她觉得受到了威胁,毕竟,这么强大的东西,如果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话,还是趁早毁掉的好,要不然总有一天可能会成为她的劲敌,这也就是血被当成失败品摧毁的原因。
可是,既然血娃已经摧毁,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呢?如何解释这个人的来历?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血娃,可是血娃拥有者强大的恐怖力量以及一头血红的头发和血红的双眸这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可她清楚的记得,牧焕亲口跟她说过,血娃已经消灭了的,那如今这个血灵又是怎么回事?
这……他确实是血娃,只是并非当年的血娃。牧焕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坦言相告,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如此做了,更何况,血灵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而且他也越来越发觉自己无法掌控好血灵了,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样的话,他最好先为自己做好准备,省的以后连退路都没有,血灵是这次他们进军享恒的王牌,却也是他掌握更大权势的王牌,可当这个王牌不再是他所能够掌控得住的时候,便只能放弃,也就是说,他早已经有了把血灵当成弃子的心理准备了。
什么意思?难道血娃并不只有一个?月涵见牧焕回应自己的问题,脸色多少也好看了一些,可心里依然存在着不小的疑问,今天,她是非把一切问个明白不可了。
血娃?那边月涵有疑惑,这边的血灵更加的有疑惑了,他不明白,他不是叫血灵么?怎么总有人问他是不是血娃,这真的很奇怪,更加奇怪的是,为他取名血灵的人,如今竟然也说他是血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都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
不,当然确实只有一个血娃,只不过当年的血娃已经泯灭了,而这个,是后来出世的血娃,血娃并不是特指一个,而是每个如此炼制出来的,都是血娃,自然,血灵并非人类,乃是属下所炼制出来的,自然也就是血娃了,只不过,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属下才会为他取名血灵的,毕竟,虽然血娃对我国子民的影响固然不大,但一些大点的势力还是知道血娃的事情的,因此属下也只好瞒着所有人了。牧焕说得轻巧,可事实如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他当年炼制出血娃的时候,便是为了自己,而如此强大的工具,自然不能让太多人的掌握了,如何他也多了一道保命符了,毕竟,要是让谁知道了他手上有着炼制血娃的方法,肯定会找上他的,而以他的功力,没有血灵的保护的话,想杀他可是很容易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冒险了。
这么说,血灵确实是血娃了。说着,月涵恢复了自己正常的神色,脸色也恢复如常,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镇定,月涵一把拉过房里唯一的一把凳子,不由分说的便坐了下去,神色态度都很自然,倒是看不出她之前的失态。
是的,主子。牧焕见月涵已经恢复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至少主子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要不然他肯定不好过了。
如此……看来,你是有炼制血娃的方法了。月涵若有所思的看着牧焕,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却是无比犀利的投射在牧焕的脸上,像是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来似的,可结果却让她很是失望,因为牧焕毫不犹豫的跟她说是,从这也看得出,牧焕确实是没想瞒着她这个主子什么了。不过,说实话,自己的手下竟然有这等大事瞒着自己,而她十年的时间却是毫无所知,这实在让她很没面子。
主子,这种炼制血娃的方法乃是那个老头传授给属下的,不过,便是主子要了这个方法,估计也是没用的。牧焕想也不想的便说道,他说的可都是事实,如此血腥与恐怖的炼制方法,便是再残忍的人估计也无法下手,更何况,单单炼制血娃的材料,也不好找呀,便是收集,也要冒很大的凶险。
没用?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说着,月涵还古怪的看了依然静坐不动,闭着眼睛无视他们的血灵一眼,意思很是明显,这有了方法又怎么可能会没用呢?这不,眼前不就坐着一个用这种方法炼制出来的强大血娃吗?而且,有了方法她倒也可以试试自己炼制,这样的话,她自己也就掌控了一个,甚至是多个如此强大的血娃,到时候,天下还是任她想如何便如何?
主子,这个血娃,也就是血灵,说起来,其实并不是属下自己炼制的,炼制血娃的材料可并非是如同刀剑之类的工具一般,其实炼制血娃的方法也简单,便是提取一千个刚出世的婴儿的鲜血和捕捉一千个怨灵,再用特制的鼎多加熔炼便可,成功率很高,至少不管是当年的那个血娃还是现在的血灵,都是一次便成功的。牧焕无所谓的说与月涵听,他相信,如此血腥的炼制方法,凭月涵是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的,即便她只重视自己的生命,可为了名誉,她也不可能如当年的那个那般无所顾忌的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什么?果然,月涵一听到这样的炼制方法,便惊得再也保持不住镇静,神色惊慌的看着血灵,似乎是想从血灵身上看到那一千个怨灵以及一千个婴孩来一般。
真是如此?牧焕,你不会是在吓唬主子我吧。神色复杂的看着血灵,月涵确实是被吓到了,想想,一千个怨灵也就算了。毕竟只是捕捉而关非杀害,可那一千个婴孩的鲜血……
属下句句属实,请主子明鉴,如果主子不住,属下手里还有当年从那个人身上收来的古书,这炼制血娜的方法,便出自此书的。说着,牧焕拿出了那本上古巫书,双手奉上,递给了月涵。
月涵不由分说的接过古书,仔细的看了起来,直到好一会之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神色更加复杂了。
你是如何把血灵炼制出来的,也是照这种方式做的吗?不要告诉我你在我国宰杀了如此多的婴孩。月涵双眼冷光直冒,盯着牧焕不放。虽然她并不重视他人的命没错,可要让她接受自己国家的婴孩竟然成牧焕手下的亡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不,属下说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血灵并非是属下炼制的,因为血灵是当年血娃的复制品,虽然同样是血娃,可却是没用当年的血娃那么强大的力量。牧焕神色如常的回答月涵的话,心里虽然暗暗心惊不已,可却掩饰的很好,半点没有表露出来,心里不由得暗暗庆幸,庆幸自己当年没被利益熏昏了头,从而做出这种事情来,要不然,恐怕今天就很难过月涵这一关了。
复制品?可血灵的力量之强我们是看在眼里的,而且,似乎我们看到的还只部分而已。月涵根本就不信,一个复制品能够如此强大,那么让她多复制几个她都不反对,当然,掌控他们的必须是她才行。
是的,血灵确实是复制品,因为血灵乃是取当年血娃的心脏炼制出来的。这便是血灵的来历,没有血娃的存在过便没有血灵的出现,没有真正见过的人是不知道血娃的恐怖力量的,如今的血灵,相对于当年的血娃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弱者而已。当然,那颗炼制的血灵的关键所在,也就是那颗血娃的心脏功不可没,要不然,在没有那颗心脏的情况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利益的诱惑之下真的炼制出真正的血娃。
如此说来,血娃是真的很强大的了。月涵若有所思的说着,她倒也相信了牧焕的话,毕竟,一个国家便是人口再多,但是一千个婴孩的消失还是能够轰动整个国家的上层的,而她可以很确定这十年来他们揽月国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想来血灵的来历应该确实如此了。
两人的交谈,一旁的月康和血灵自然是听得很清楚,毕竟两人都没有多加掩饰,当月康知道了血灵的来历之后,早已经减少了对血灵的恐惧以及想到他随意杀人的厌恶。毕竟他也是受制于人,由不得自己,更何况,他竟然是炼制出来的工具,这更加让人同情于他,便是冷情如月康,也不禁动容不已,看向血灵的眼神更是多了一抹同情和怜惜。
至于知道了自己来历的血灵,则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一时间竟然脑袋空白一片,今天所听到的信自己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惊人了,而这个时候,血灵突然想到了云羽泽,他记得云羽泽说过,他与他是一样的,也是被炼制出来的工具,只不过后来死了才成了如今的云羽泽。
同他一样?那他,是不是便是当年的血娃?是不是心脏的前任主人?难道说?他便是云羽泽的替代品?想到这些,血灵真的茫然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只是,心脏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