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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血灵(上)

    羽儿想想,对于背叛者,一般人会怎么处置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父子两人已经出了那厅堂,重新来到了他们之前才经过的庭院。
    杀了他们么?云羽泽好奇地问道,他是真的很好奇,之前在厅堂里面听闻了那个执事说什么违背了他们主子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这让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的云羽泽很是不解,难道一句话就可以打消别人的一些想法吗?
    羽儿真是单纯,你要知道,死并非是最可怕的后果,世上还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更教人害怕的。云御笑着说道。要知道,世上不畏死的人还是很多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大多数人心里或许会很不甘,但真要说到怕死,却也不然,要不也不会有死士这一类人了。
    为什么?人死了不就什么也没了么?这不是应该很让人害怕的么?云羽泽有些糊涂地看着云御那温柔迷人的笑容,眼里闪烁着眷恋的光芒,可脸上却也有着深深的疑惑。
    云羽泽是不想死的,至少不到逼不得已,他绝对不想死,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一场死劫,他当时虽然有些解脱的感觉,却也有种很不甘的心思,对那时的他来说,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没体会到世间那所谓的温情,还没体会到世间的一切美好,还没看够这个世界,他不想死,而终究,他还是存活了下来,而且还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存活了下来。
    那本就什么都没有的人,他们可会怕死?确实,人一旦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可有些人却是不在乎这些的,毕竟,一个一旦没有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便是他拥有着世间的一切,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寻死吧。云御从云羽泽的表情中,看出了云羽泽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只是这眷恋的来源,他也便不得而知了,或者他知道,只是他也不说,不过,这是好事不是么?要真的对这个世间没有了眷恋的话,那也就代表他这一生是完了。
    这个……云羽泽被云御这么一问,倒是给问倒了,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什么都没有,但他却是明白,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不怕死的,因为本就没有,那么死又有何惧?可是,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羽儿,生无可欢者,也便会是死无可惧者。云御没做什么解释,只是这么对云羽泽说了这一句话,神秘的黑眸如吸人的旋涡一般,死死地盯住云羽泽,眼里有着云羽泽所不能理解的深意,还有着一种让云羽泽看了心慌的决绝。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么?他只知道这样一句,其他的,却也不清楚,这话里的含义,会是什么?因为生却无欢,便是死了也没什么所谓么?那么他呢,他想活着,这是否代表着他也是因为有欢而惧死么?似乎有点深奥,又似乎很好理解,可不知道为何,当看到他的父皇眼里的那抹决绝时,他为何如此慌乱?如此不安?那双眼,那双似乎含着无限深意的双眸,似乎是在告诉他什么东西,而他很清楚,便是那个他所要告知自己的信息,让他打从心底不安。
    羽儿觉得,这个世间有什么东西是羽儿最想要的,也是羽儿最在乎的?出于对云羽泽想法简单的理解,云御自然看得出来云羽泽此时的似懂非懂,便出声问道。虽然他心底有着答案,但他却也想从云羽泽的口里得到答案,尤其是希望那答案跟自己所想要的是一样的。虽说如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或许会很伤感,很失望,可他也知道,不管云羽泽的答案是什么,他自己的答案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羽儿最想要的,最在乎的东西?他吗?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最想要的是能够一直都跟父皇在一起,父皇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而他最在乎的东西?他有最在乎的东西么?目前为止,好象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很在乎吧,那就更别在乎的了,可没有最在乎的东西,但他有最在乎的人啊。
    羽儿想要跟父皇一直一起,这是羽儿最想要的,至于最在乎的东西?羽儿想不出来。云羽泽老实地说道,当他在说前半句的时候,云御听了心里很高兴的,而且这种高兴完全表露在他的脸上,可听到后面,那笑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了起来,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心底更是低低的地叹了口气,可就在这时,云羽泽又开口了。
    羽儿没有最在乎的东西,可是羽儿有最在乎的人啊,这,算不算?羽儿在乎父皇,非常非常的在乎。云羽泽没有发现云御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只是认真无比地看着云御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只是认真无比的看着云御,像是想让他的父皇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在乎他似的,而显然,他做对了,因为云御露出了开心至极的笑容,头一次笑得如此的孩子气,却又如此的迷惑云羽泽的心。
    父皇笑起来本就很好看了,现在更加的好看,感觉好象跟平常父皇笑得时候不一样呢,不过,这样对着他笑的父皇,他好喜欢。
    云羽泽如此想着,却没想过笑得如此灿烂的云御,有多么的不正常,当然,他也没想过,这样笑着的云御,散发着如此耀眼光彩的云御,若是被其他人瞧了去,估计也会引得所有见到的人为他大动干戈,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因为那一抹绝世笑容。
    羽儿,父皇也是,如果没有了羽儿,那么便不会再有父皇。承诺一般的话语,云御低低的在云羽泽的耳边说着,这像是一种无形的承诺和约定,如烙印一般打进了云羽泽的心底。
    生若无欢,死又有何惧?羽儿,这一生,你注定与父皇纠缠在一起了,没有你的地方,父皇是绝对呆不下去的!……
    他便是血娃?
    月色朦胧,星光闪烁,此时,四合小院中,异常的有一排屋子静静地,里面没有半点灯光,甚至没有半点生气,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一般,这样的情况,如果在大的别院中或者庄园中,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在这样的一个小院子里,尤其是这个小院子还异常的多人的情况下,那就很不对劲了,按理说,这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的才对。
    虽然,这些屋子看似没人,实际上却是并非如此,至少,在这一排房屋中,还是有一间房里居住着人的,只见,这间房里一片黑暗,除了从窗口处透入的淡淡月光之外,无其他照明之物,房里还隐隐有着冰冷的气息,其中不但感应不到任何的生气,却是反倒有种奇异的死气,寂静的房屋让人有着一种恐怖的感觉,就仿佛这里面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凶兽一般。
    在月光的反射下,一道人影若隐若现,犹如鬼魅一般,静悄悄的坐在床沿边,那静止不动的模样,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浮雕之类的死物,可其实不然,那如鬼魅般的人影不但不是浮雕之类的死物,而且还是个让人恐怖的存在。
    人影一直就这么静坐在床沿上,好一段时间过去,却是仍然没有移动的迹象,那样子,仿若打算就这么么静坐到天明一般,如此,实际上却也与那浮雕没什么两样了。透过朦胧的月光,虽然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可也有着一个大概,好比此时,便可轻易看出此子与他人的不同一般。
    是的,里面那静坐不动的人不但与他人不同,而且这种不同还不是一般的不同,只见里面的人一身血红的衣饰,隐隐散发着冰冷的煞气,这本还没有什么,虽然一件衣服便能够散发如此煞气确实叫人惊奇,可更加惊奇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因为这人不但一身衣服血红,便是那一头柔顺的长发,也是血红色的,那跟一般的红色不同的血红色,要知道,这样的一头怪异长发,在这个全都是黑眸黑发的地方,可以种奇异的存在,如果是一般人看了,多半还会把其当成妖物来看,而显然,里面的人确实有做那妖物的资格。
    嗯,他便是。一个有些感叹,有些不明感情含蓄的声音低低的响起,那有些落寞的神色,表明了主人早已经陷入了回忆当中,是触景伤怀?还是同病相怜?
    父皇,你说,他是否也与我相同?云羽泽带着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了的期待眼神,专注的看着屋子里头那呆坐着,闭着眼睛不知在做什么的人,有些伤感的声音却是对自己旁边的人发出了低低的询问。
    不知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他对这些根本就不了解,他又如何能够回答他的话?他的宝贝能够恢复是一种巧合,也或许是一种运气,那么别人呢?也有羽儿的幸运么?这,不一定吧!
    父皇,你说要是他跟我是一样的,那我们能不能帮他恢复?云羽泽并没有对云御的话感到失望,虽然在他的心底,他的父皇是无所不知的,可也是有意外出现的嘛,更何况,他也明白父皇根本没接触过这一类东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便是他这个亲身经历过的,也是不明白的不是么。
    羽儿,父皇无法肯定,这种事情,没有做过是没有那种把握的。恢复?当时羽儿可是自动回魂的,并没有其他人动手帮忙,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能否让其恢复?难道要如同当年羽儿的经历一般,杀了他不成?虽然她觉得这个血娃是一定要解决掉的,可是否真能够杀得了他,他如今还无法确定,毕竟他们还没有跟这个血娃接触过。
    没关系,羽儿也只是想想而已,或许他与羽儿不同,毕竟羽儿是个失败品。响起了在密室里时那老人的话,云羽泽突然觉得,或许眼前的血娃跟自己是不一样的,毕竟他乃是一个失败品,而即便他是一个失败品,仍然有那么大的力量,那么眼前这个有可能是成品的血娃呢?他所拥有的力量有多大?是否与当年的自己一般?还是比当年的自己更加的强大?这样的人,他们可能摧毁得掉吗?
    羽儿,父皇想,他们会当你是什么失败品,估计跟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灵智有关吧,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有可能跟你本身是一个生魂有关。如果这个血娃真的是个成品的话,父皇想,力量方面不淡,他可能也是与你不同的吧。这是一种猜测,云御自己的一种猜测而已,而目前,他们还无法证实这种猜测。提到以前的事情,虽然云御明白云羽泽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可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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