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人与High
韩大梁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马非的牢骚。听这小子口气，这些年也受了不少罪，难怪有怨言。不过呢，至少他爹的死这事儿是翻过去了。缓缓站起来，对马非笑道：“看你平时不是很稳当的么，咋也沉不住气了？来，告诉你为什么现在才练。”他站定于地，略一吐纳，架子撑开，右臂猛然挥出，空气中发出劈啪的爆破音！马非眼睛都瞪圆了，想不到95岁的老头子，居然能打出典籍里才能看到的气爆！这是什么体格啊……
韩大梁子这会儿好像宗师一般，满脸神圣庄敬之色：“这种力量，孙虎头跟我交手的时候也做不到，晚年他主修‘内’，因为‘外力’他已经练到头，开始衰退了！他们那几代都还没有整明白，皮囊对于内力的重要性！孙老60岁之前，融太极八卦形意为一身的时候应该想通，却也来不及了！你看好了！”他慢慢踏上一步，手臂缓缓挥出，马非好像觉得空气都是一紧，刮来了无风的狂风！随后缓缓挥动的手臂边缘，清晰地发出劈啪声音！又是气爆！还是慢架子的气爆！怎么可能啊？马非吃惊得不行。
韩大梁子收了架势，喘着粗气：“岁数大了，也就能打几下。年轻时候，多少都行呢。”这一次，马非居然出奇地没有反驳，跟之前爷孙俩互相斗嘴的情形大异其趣。
“知道为什么慢拳也能破空？”韩大梁子坐回座位。
马非老老实实摇着头。
“知道什么是内力？”韩大梁子循循善诱地当着小学教师。
“根据我用电击器的感受，好像，是某种，不，是某些种电。”马非琢磨着体内情形，说道。
“孺子可教！”韩大梁子把压箱底的成语掏出来赞赏了一句：“能说出来电，已经很不容易；能说出某些种电，就更为难得！可是，真的是电么？不是！是能量！但是为什么以电的形式表现出来？”他歪着脑袋，翘着山羊胡子，提着眉毛问道。
马非想了半天：“因为空气吧？……当能量穿越空气，直奔目标过去的时候，就会在空间的空气中穿透一个洞。而被排挤出去的空气，收缩回来的时候，就会产生气爆。方才缓慢的一拳，好像是因为能量非常热，让空气瞬间膨胀，随后收缩造成的气爆……”
韩大梁子得意洋洋地点着头：“对啦！所谓雷电就是这么个道理！而且我们的能量，绝对是高温的，好像太阳一样。当然也有阴柔的，但是能打出去的，现在恐怕也没谁了吧。打一下，对于那些身体不是很强悍的人来说，非常耗费精力，磨损肉体很厉害的！他们可舍不得啊。”
马非似懂非懂地点头受教。韩大梁子好像德云社地问：“你说我们的功夫好不好？”
“当然，但”
“要不要练？”
“要，但”
“少说废话，既然这么好，你还惦记那个小丫头的东西干啥？”
马非不服气地低声抗议：“海纳百川么”兼容机最皮实，只练一样，迟早会到头儿的。
韩大梁子瞪着眼睛：“那你说说，说服我，就让你练！”
拜托，都练了好几年了，说不让就不让？哪儿那么简单呢，再说马非从中还得到不少好处呢。马非耐心地劝说着：“这个功fa吧，我觉得跟我们的功fa正好互补。本门功fa，是强壮身体，好比江河大坝修得极为结实，多大洪水也没事儿。”韩大梁子捻须微笑，眯起眼睛很得意。马非继续说：“但是，我们仅仅是结实，能打出更大威力的拳，却不会扩容，或者在上游修个水库什么的。”
“水库？”
“就是能够承载更大能量的容器。这样一来，不但河流的堤坝修得更高，水库库容也大，最后真的成了能够独立循环的体系了……”马非看老韩同志脸色不善。这位老同志，刚才还批评别人，说关起门来练功夫不好，转眼自己也积极靠拢清政府，这是啥心态哦。
韩大梁子一口否决：“我咋觉着这个东西好像邪教？好像白莲的密法中，就有这种记载……”
马非哭笑不得：“我说姥爷，难道美国人是邪恶的，我就不能用美国武器打美国人了？”
韩大梁子语塞。
马非再接再厉：“而且我仔细想了一下，难道世界上就我们这一拨人？几十亿年中，随便漏出十几万年，就差不多够生物进化的了！那个女孩说不定是前文明的使者，他们的文明肯定要比我们高，跟我说的口诀，自然也就高明啦。再说，我在非洲，前苏联两个地方都尝试过，也拿宠物试过，效果都不错。能够吸收对我友善的生命能量，加强我，而他们并不损耗，这是一种被忽视，被浪费的能量，难道我们不该拿过来用么？等我练好了，转头用她的本事揍她一顿解气总可以吧？难道你觉得我不练这口诀，以后找到她，就能赢？我被打成那样，可是很记仇的呢。就算不恨她，至少也要拉过来打打屁股的。”
老韩同志毕竟没有马非见多识广，跟不上话，但还是不服气地喃喃自语：“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东西，吸收别人的能量壮大自己，不是吸血鬼就事邪教！白莲还有明教的首领，徐鸿儒，方腊，唐赛儿，好像都会这种短时间忽然贼能唬人的玩意！反正我不喜欢！”
马非是在说服不了老韩同志，只好罢战：“就说到这儿吧。只要我觉得没什么不良反应，就可以继续尝试的。难道你希望我按照你的模子走一辈子？是不是很high啊？”
韩大梁子很当回事儿的表情：“咋地，我这样还不好吗？我当然high！”老韩同志居然无师自通，学会英文，让马非大为佩服。这爷孙俩还真没大小，说起话来都很high。韩大梁子脑筋转了个圈儿，忽然明白：“原来你托人买电击的玩意和光屁股，是为了抄小道恢复身体啊？方才暂不知道，不让你用，现在，批准了！你随便用去吧！”
马非大寒，那儿有鼓励外孙子少儿不宜的长辈？：“嗯，这个还是算了，我觉得电击器可以借给韦贝贝，广播站的播音员。最近村里不怎么太平，正好防身。至于那个片子么，还是算了吧！”感受过廖力精致细腻的身体，很难找到更动人心魄的东西。马非的免疫力已经不用A*片来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