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暴怒的讯问

    出上海站，意外看到黄子华。黄子华看见我满脸的高兴，他提着我的行李说：“凤仪，你不是要明日才回么？”
    我叹口气：“我的一个方案要重做，所以提前回来了。子华，你怎么在这里？”
    “我送妹妹回贵州。”
    黄子华把我送回家，我正准备开门，柯俊杰打开房门，阴森地望着我和黄子华。黄子华突然看见柯俊杰，脸上布满了惊讶，我慌忙拉着黄子华的手说：“子华，你不是在上班吗？你快回公司吧。”
    我紧张地把黄子华送进电梯，我不想黄子华看见我的受辱和无助。送走黄子华，我呆在电梯口，柯俊杰满脸的怒气，山雨欲来风满楼，怕就是这番情景吧。
    “死女人，过来。”
    我站着没动，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看着他杀人的眼神，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没做错什么事，不要怕，不要害怕。可我越这么想，心里越是害怕，看见柯俊杰向我走来，我忙说：“你不要乱来，我是有人身自由的人，你不能干涉我个人的行为。”
    柯俊杰听了这话，快速地把我拖进他的屋里，一掌向我的脸扇过来，幸亏我早料到他会这样，躲开了这一掌。他气急败坏地把我丢到床上，撕开我的衣服，当他扒掉我的内裤，看见我的大姨妈时，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放开我，然后打开我的行李，他把我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我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能这样做。”
    他置之不理，仍是翻着我的行李，突然我看见一个锦袋，一个不属于我的锦袋。柯俊杰也看到了，他一把抓起锦袋打开它，里面是一块阳绿的翡翠如意，看成色竟是上好的老玉，刹时，我呆住了。
    “死女人，说，是谁送的？”
    我没说话，他立刻准备把玉朝地上摔去，我急忙拉住他的手说：“俊杰，是我妈给我的，我这段时间老是走霉运，带在身边避邪。”
    他仔细地盯了我一阵子，接着继续搜我的行李。我惨白着脸看着他，信被搜出来了，那封工笔画的信被搜出来了。
    他抽出信看后，脸上暴虐越来越深，我害怕得不停后退，是他在侵犯我的人权，我却如做了亏心事般吓得直发抖。
    “是哪个男人？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不清楚，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我怎么说。
    “死女人，你就这么喜欢偷腥么？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贱女人，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满足？”
    看着柯俊杰朝我一步步逼过来，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歇里斯底地说：“魔鬼，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柯俊杰止住了脚步，把信撕碎撒在我身上，我惊恐地看着他，今天我的小命休矣！
    “死女人，你放心，我是不会动手打人的，我只会在床上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柯俊杰阴阴地看着我说。
    我蹲在地下没有动，眼神只有害怕和惊恐，这辈子哪怕我是自由身，我也绝不会嫁给他的。他真的是不可理喻，真的是疯狂到了极点。
    “过来，到我这里来。”柯俊杰放缓声音对我说。
    我挪了挪身子，不停地颤抖，柯俊杰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动。
    “茉莉，你怕我吗？你不是一个挺厉害的人吗？”
    我不语，我厉害有什么用，遇到这个什么招都出的小煞星，我却如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一样。
    他叹口气说：“你回去收拾一下，今晚你就住在我这里。”
    我木然地起来收拾地下的衣物，回到家，我痛哭起来。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转，我真的愿意面临生死之间的选择，也不愿意遇到柯俊杰。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我擦掉眼泪去开门，我不想柯俊杰看见我的软弱。柯俊杰进来后，我低着头不说话，他看看我什么也没说就回了他的家。
    我刚洗好澡，又传来敲门声，我冷着脸去开门，门口是黄子华，他神情复杂地望着我，我躲开他的目光。好一会他才说：“凤仪，出去吃饭吧。”
    我考虑了一会说：“子华，你进来坐，我换件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和黄子华一起出门时，柯俊杰站在他家门口看着我们。黄子华抓紧了我的手，我低头和黄子华进了电梯，柯俊杰也未阻拦。
    吃饭的时间，我不大说话，吃得也少。黄子华默了好一会说：“凤仪，我明天把房子退了，五十万块钱你够不够？”
    我呆住了，好久才呐呐地说：“子华，我不缺钱，我真的不缺钱。”
    “凤仪，你要是没有遇到天大的难处，你是不会落泪和惊慌的。凤仪，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很坚强的人，一直只见你欢笑，从未见你落过泪。”
    我无语，黄子华抓着我的手说：“凤仪，有什么难关，我们一起渡过。”
    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黄子华小心地擦我的眼泪，他的眼里全是心痛。
    “子华，你若真为我好，就不要退房子，我真的没什么需要钱的地方。”
    黄子华望着我不说话，我忙笑着说：“子华，装修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黄子华仍是不语，我捏捏他的鼻子说：“子华，你皱着眉头好严肃，这样我在你家门口挂个门牌，小老头之家。”
    黄子华“扑哧”一下笑起来，我见着他笑了，撒娇地说：“子华，你早些把房子装好吧！”
    黄子华愣住了，看我眼神突然变得好温柔，我也没怎么在意，他一直对我都这样，关心我、迁就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又想着明天还要重做方案，就对他说：“子华，送我回家吧，我明天还有好多工作要做。”
    他点头送我回了家，在家门口，我对着他的耳朵说：“子华，不要忘了赶紧装修房子。”他笑着点头。
    黄子华刚走，柯俊杰就打开房门看着我，我也迎着他的目光盯着他。刚才和黄子华出去吃饭，心情好了许多，我为什么要怕他？我越怕他，他就越觉得我好欺负，我不能做这种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之事。在我关门的时间，我又狠狠瞪他二眼，跟我比斗鸡眼，我的眼可比鸡的眼要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