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相处七天

    我拣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出去,拿到手上一看,已经被那王八蛋撕得没一块整的了。我慢慢挪到柯俊杰旁边坐下,柯俊杰没理我,只顾睡他的觉,我推推他说:“俊杰,我要回家。”
    “我没说你不能走,门是开的,你可以马上就出去。”
    我不说话了,这王八蛋不是人,我呆呆坐在他旁边。这时柯俊杰电话响了,他拿电话看看号码说:“是陈小林打来的,你跟他说,你要出差一周,我就想法把你弄回家。”
    我瞪了这王八蛋一眼,然后接了电话,陈小林担心地问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电话为什么没人接?我告诉他,我马上要出差一周,我用的是同事的电话,陈小林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我打完电话,看见柯俊杰倒头又睡,我忙拉他说:“起来,你不是说想法让我回家的吗?”
    他没动,只是懒懒地说:“你叫唤个什么?到送你回家的时间,自然送你回家。”
    看他闭上眼睛又睡觉,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门口有敲门声,他才慢慢起床开门。他办公室的隔墙全部装修成玻璃隔墙,里面的人看外面是一目了然,但外面的人却看不到一丝一毫。进来的是陈娟,她小声说了几句话,柯俊杰点点头,陈娟就出去了。柯俊杰慢慢踱到卫生间,然后快速地洗了澡,出来后他精神又百倍了。他在壁柜里找出一套内衣内裤给我穿上,把纱笼给我套好,然后把我抱到沙发上躺着。他又把地上的碎衣服用床单包好,丢在门口,最后打开了门。
    陈娟进来后,温和地问我:“你还能走吗?”
    我慌乱地答应着她,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然后慢慢站起来往门口挪,陈娟小心地扶着我,我的腿一直都在打哆嗦。柯俊杰把我一下子抱起来,我忙低声说:“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吴部长,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会议室开会,没有人会看见。”陈娟马上解释。
    陈娟一直把我们送到车上,车上有好多东西,我的包也在车上。柯俊杰对着陈娟吩咐:“对公司的人说我回了厦门,吴部长流产,请一星期病假,让公司的人不要去打扰她休息。”
    回了他的家,他把我放在浴缸里泡着,然后关上门出去了,可能是下楼把车上的东西拿回来吧。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到浴室木无表情地给我洗澡,然后把我抱上床。
    “柯俊杰,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我想回家。”
    他冷冷看我一眼,也不说话,把我的身子小心地分开,我马上把身子合拢。
    “死女人,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痛苦的是你。”
    他再次小心地把我身子分开,然后用棉签轻轻地给我抹药,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疼,轻轻地哼。
    “死女人,如果今天抹了药,明天还是很疼的话,就到医院去。”
    我咬紧了牙,不再哼哼了。柯俊杰忙完后,给我穿上了一件粉紫色的绣花丝睡衣,把我抱上床头,在我背后塞了几个大枕头,最后把冰糖血蛤递给我。
    “死女人,自己吃,以后别想我喂你。”
    王八蛋,我自己有手有脚,你喂我还吃不下了,我抓起勺大口大口地吃。
    他又把几样我喜欢吃的菜摆在床边,但都是不辣的菜。他把我手中的空碗拿走,给我递过米饭,我吃力地夹着盘里的菜,他冷冷地看我一眼,把菜夹到我碗里。
    这一顿饭他吃得不多,放下碗后,他就到阳台上吸烟,只到我吃完饭后,他才进来收拾餐具。
    他把餐具收拾好后,回床边把我的身子慢慢地放平,在我的肚子上敷了一个热水袋,关上卧室的门出去了。我昨夜因担心害怕,一夜都辗转反侧,今天又受了这禽兽六七小时的折磨,身体已经极度的困乏,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见他坐在床边看着我。他看我醒了,冷着脸掀开被子,把我的身子又分开了,我还是好疼,但我忍着一声未吭。
    “死女人,又不是上战场,称什么英雄好汉,要叫唤就叫唤,明早我们就去医院。”
    “我不去,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的。”
    “想死也成,正好到医院里把你的病一起都医了。”
    我没理他,这王八蛋,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他了,他现在八成神经已经发生错乱。
    他给我抹好药后,到厨房给我端一碗虫草老鸭汤,我看见这老鸭心里就愤愤燃,把头扭到了一边。这只该死的鸭子,在关键的时侯坏了我的好事,活该它挨千刀万剐。这辈子我是和鸭子结了仇,以后鸭子看见我,能躲多远就多远,不然我把它的毛一根根拔下来,让它成秃毛鸭。
    “死女人,你不喝,我来喝,我也来尝尝做孕妇是什么滋味。”
    神经病,这人真是精神病的后备军。等我身子好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精神病医院的电话搞到手,一旦他发作起来,好给自己留个后路,让精神病医院的人把他抓走。
    “死女人,味道还真不错,难怪有些人想着法装孕妇了。”
    我没理他,他又端一碗鸭汤过来,我仍是没有接。
    “死女人,这鸭汤没补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补着你那里了。也许明早,你那没用的身子就给补好了也说不准。”
    我白了他一眼,端过了鸭汤,他一直都冷冷地看着我。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出家门,在家里陪着我,照顾我,但他对我非常的冷淡。而我的伤,因着他细心和频繁的抹药也好了许多,到了第三日,也能下床慢慢地走了。
    而他整日冷着个脸,我看着就心烦,我又不是他家的丫鬟,他凭什么给我脸色看,第三日我能下床的时间,我拿起包准备回家。
    “死女人,你要回去,我也不拦你。我只是告诉你,陈小林回家了,你要回去的话,自己当心点,可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可是对你新伤不认帐的。”
    我只得又在他家住下,而这几天,陈小林每天都只给我一个电话,简单地问侯一下,就挂掉了电话。
    柯俊杰虽然在家没出去上班,但他通过电脑的远程平台,监控着厦门和上海二个公司的动态。一日我听到他用极严厉地口气对一个叫柯胜男的说,问他为什么财务费用激增?要他马上把财务费用想法降下来,一定要控制财务风险,放缓扩张的速度。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用这么厉害的口气说话,他打完电话后深深地看着我,然后到阳台上抽烟去了,他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屋。
    一周的时间结束了,我的伤也基本好了。柯俊杰在家收拾着行李,陈娟给他送来了机票。我没问他要到哪里去?可我有预感,他厦门的公司可能出了问题,他要回厦门。
    吃过晚饭后,我打开门准备回家。这小子在我身后冷冷地说:“死女人,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犯在我手上,我可就不顾你的什么脸面了,我就要随时随地的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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