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艰难的谈判

    今早又很巧，我们刚开门，柯俊杰的门也开了，陈小林客气地和柯俊杰打招呼，柯俊杰也礼貌地向他问好，只是我木着脸没半点反映。
    今天我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没穿裙子，换上了长裤，头发也只简单的绾个小髻，脸上几乎未着妆，如果不是为了礼仪，我真的连口红都不想抹。柯俊杰不经意地看看我，然后露出淡淡地讥笑，这抹讥笑要不是我偷偷地观察，几乎淡得看不到。
    到了公司，柯俊杰照例在电梯口等着，我看着他轻轻问：“柯总，中午您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饭。”
    “哈，这么好啊！该不是又请我吃辣子鸡丁吧。”
    “这次不会，请您吃牛排，十二点一刻在见西堤牛排馆见面。”
    “好，我准时到。”
    见柯俊杰同意，我到办公室后就打电话定位。中午一下班，我马上打车过去，西堤牛排馆离我们公司有十分钟车程，我不想在公司附近和柯俊杰见面，要是被同事看见了，还真以为我是见风使舵拍马屁的人。
    十二点一刻，柯俊杰准时到了我所在的包房，他进来后，四下里看看，然后笑着说：“呵，搞得这么隐秘，想和我重修旧好呀？”
    我也不在意，今天我要以大局为重，好好地和他谈谈。
    “柯总，您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恐怕是我见过最有能力的老板。”
    “是吗？我自己也觉得我很优秀”
    我晕，这人简直就不知道谦虚二个字是如何写的，但我接着笑着说：“柯总，您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英俊潇洒又年少多金的，公司好多女孩子都喜欢您。”
    柯俊杰止住了笑，冷冷地说：“吴凤仪，你不用给我摆迷魂阵，直接说主题。”
    我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开了口：“柯总，事业对于男人来说，所占比例是相当大的，可以说是占到百分之七八十的份量，而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更看重家庭，家庭几乎是女人的全部。”
    “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意见，你直接给我说清楚。”柯俊杰坐到我旁边，仔细地看着我的脸。
    “柯总，男人做事业应心无旁骛，这样才做得好。”我小心地看了看柯俊杰，然后接着说：“柯总，我知道您身家富有，是不会在乎钱的，但我还是想把我自己的那份钱还给您。”说完，我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二万块钱。
    “怎么，想和我两清啊！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了，你这死女人，只要是对人温柔，就会不安好心，笑里藏刀你到是运用的得心应手。”柯俊杰黑着脸盯着我。
    我沉默半天，还是开了口，我知道要说服他很难，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努力不见得会成功，但放弃就是百分之百的失败。
    “柯俊杰，其实你并没有损失什么，大雁虽然飞过你的天空，但来去无痕，你的天空仍然还是你的天空，并不会因偶然的浮光掠影，就影响到你的色彩。况且，大雁再三提醒过你，你不能因大雁的飞走，把责任全算在大雁一个人身上，这样对大雁也是不公平的。”
    “吴凤仪，你不用在拐弯抹角地说下去了，我替你直说了，你是不是想辞职，是不是想离我越远越好。”
    “柯俊杰，其实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茉莉，我想问你一句真话，你爱过我没有？”
    看着柯俊杰炙热的眼神，我犹豫片刻说：“俊杰，你在普吉看到的茉莉和吴凤仪不是同一人，你和珍妮能好聚好散，为什么你对萍水相逢的女子却如此苦苦相逼？”
    柯俊杰刹时愣住了，我接着又说：“俊杰，忘了该忘的事，明天又是个新开始。”
    “行，只要你同意我一个条件，明天就是新的开始。”柯俊杰阴冷地说。
    “什么条件？”
    “今晚你陪我消魂一夜，明早你跟着我回公司后，我就替你办辞职手续。”
    我马上开始打算，我和柯俊杰也有过鱼水之欢，而且他是那么让我难忘，好好地和他过上最后一晚，自此陌路也算是最好的选择。我看了看他开了口：“俊杰，我同意陪你，只是改个时间好不好？”
    “不行，就今晚，五点半我在办公室等你，和你一起回家。茉莉，我警告你，机会对你来说只有这一次，如果你不把握好最后一次认错的机会，到时间可别怪我不折手段地折磨你，对于不守信的女人，我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说完他马上站起来往外走，我拉住他的手，他冷冷看我片刻，然后甩掉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的，去还是不去？只一晚，我就解脱了，可我答应陈小林回婆婆家的，昨天陈小林已经是极不高兴了，今天要是我在爽约的话，我怎么跟陈小林解释？再说了，这柯俊杰和我一起同进同出的，陈小林看见了，我怎么办？怕是我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两头都不是人。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五点半到了，我呆在桌旁没有动，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凤仪，我在楼下等你，和你一起回我妈家。”
    我拿起包下了楼，上车前，我往上望了望这栋楼，柯俊杰，明日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咬牙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