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的选择

    我默不作声，这小子住了手，直直地看我的眼睛，良久他才恨恨地说：“死女人，你知不知道欺骗我会是什么下场？我把你玩腻了，就把你当礼物送给别的男人，让你在一个个男人身下尖叫。我告诉你，现在什么玩法新颖，我就怎么玩你，我要把你玩得死不死、活不活，跪地忏悔你的罪过。”
    汗毛根根竖起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自持艺高人胆大，也不会落到如今任人宰割的地步，真是自作聪明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受了万般的屈辱，也只敢暗地里偷偷舔伤口的血。
    “死女人，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仍是没有开口，说什么了？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这小子不是个善类，他是言出必行的人，就算我哀求他，我现在的情况和他想的茉莉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怎会轻易放过我。从他处事的能力上看，恐怕他还没吃这么大的亏，他不雪耻，怕不是他强硬的性格。
    “死女人，你给我说话。”柯俊杰捏着我的下巴阴冷地说。
    我黯然开了口：“我的确很后悔，我做过很多后悔的事，而这件事，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转的话，我宁愿面临生死之间的挣扎，也不会到普吉。”
    听了这话，柯俊杰瞬间变了脸色，他默默地看着我，然后从我身上起来，飞一样地开着车，一路无语回了我们住的地方。
    下了车，我在车旁呆了两分钟，柯俊杰回头看看我，我仍是没有走的意思，他冷笑两声上楼去了。
    我在楼下又呆了几分钟才回家，出了电梯我小心地看看走道，确定柯俊杰没在走道里，我才快速地打开房门。这时柯俊杰家里飘起致爱丽丝的钢琴曲，曲子还是那个曲子，只是弹的人和听的人心境全变了。我现在一听到这首曲子就胆战心惊，世上的事真是机缘巧合，这曲子是贝多芬献给他情人的，而柯俊杰特地弹的这支曲子，也是给情人弹的。
    陈小林正在家里看电视，他见我回来，看看了表黑着脸说：“呵，我们家的女强人回来了，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到楼下恭候你胜利返回。”
    “阿林，今天真的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们公司来了新老板，我真的是走不开。”
    “哈，看来你们公司缺你就要倒闭了，你既然这么重要，干脆让你老板把其他人全解雇了，就留你一人得了。”
    这男人就是这样，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不归都可以，我偶然有事情回来迟些，就给我上纲上线的，就差给我戴上四类分子的尖尖帽，拉着我出去游行示众。而婆婆总是一边倒，对我百般的指责。
    要是往常，我肯定也会反唇相讥几句，可如今，我没了半点底气。又想着他这段时间，办理执照在工商局那里遇到了阻碍，心里也很烦躁，于是低头给他陪小心：“阿林，对不起，明天我去买妈妈爱吃的无锡酱排骨，明晚我们回妈妈家好不好？”
    陈小林愣了一下，然后把我拉到他怀里，我坐在他腿上，温柔地靠在他怀里。他是我丈夫，那日我也想清楚了和他好好过下去的，等他吻够了，我犹豫地又开了口：“阿林，我好想要个孩子，房贷我们可以办成长期的，不一定非要两年还清，以后家里的开支我来支付。”
    “凤仪，你不用操心钱的事，怎么说我们也没落魄到那种程度，我不能让你大富大贵，让你过上小康的生活是我最起码的责任，今年我努力干一年，明年我们就要孩子。”
    “阿林，我现在就想要孩子。”
    “凤仪，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我只是想让你和孩子以后过得更舒适些，凤仪只等一年，就一年。”
    我叹口气，伏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早晨，我在厨房给陈小林煮早餐的时间，对门的钢琴曲又飘了过来，我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面对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