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原来那是一个梦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皎洁的月光如水一样静静地泻进来,屋子里显得朦朦胧胧。王美这几天睡不好,心里乱得很,想自己,更想同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滑过,墙上的挂钟不知疲倦地敲了十二下。
“滴铃滴铃……滴铃滴铃”外面传来一连串的马铃声,马铃声伴随着人们的嘈杂说笑越来越清晰。王美听到有人喊:“接新娘的马车到了,快快打扮,打发新娘子上车!”这时进进出出的人们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爹更是忙里忙外,乐不可支,拿着烟卷递在每个人的手里,说:“来,来,抽喜烟……”娘站在炕上给自己精心地打扮,弟弟在地上来回地乱跑,穿梭在大人之间。
娘给自己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新买的旗袍,一件粉红色,另一件枣红色。娘问:“美啊,这两件旗袍穿哪一件啊?”
王美看也没看就说:“娘,穿粉红的那件。”
娘说:“还是枣红的好看,显得富贵!”
爹也跑进来说:“是啊,是啊,枣红色的穿着好看!”
娘说:“孩子穿嫁妆,你当爹的瞎参合啥啊!”
爹就呵呵地笑了:“不参合,不参合……”
自己就穿了那件粉红色的旗袍,这么一穿啊,和脸上略施得粉黛相互辉映。人们就啧啧地称道:“这一身多般配啊,还是自己会选择,孩子有眼光啊!”说得王美羞涩得面如桃花。
这时外面的鞭炮声噼哩啪啦地响起来,娘给自己带上婚礼专用的红绸帽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脚下穿着绣花面的单鞋,踩在早就铺好的薄薄的毯子上。人们说笑着,幸福和喜悦荡漾在自己的脸上。来到外面的马车前,这时有人高喊:“新娘子上车喽!”
在接婆子的搀扶下上了接亲的马车,马车一路摇晃,摇晃出未来的梦:嫁过去,自己在绣花厂里早出晚归,闲的时候在家里养上几头大猪,最好是养一头大母猪,年年生猪崽,同理哥挑到集上,卖了钱,换回好吃的,好喝的,再买回几米绿色的的确良,给同理哥做几件像样的衣服……来年再给同理哥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还没有来得及想为儿子起个啥好听的名,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响起来。王美在马车里伸出头来,呵,外面已是人山人海,人们指指点点,说:“新娘子咋这么俊阿,天女下凡阿!”那个说:“同理真有福份啊,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王美的脸羞得如牡丹花一样红。这时接婆子就搀扶着她下了车,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共入新房,好不容易等到客人们都散去,王美的心怦怦地乱跳,看着英俊潇洒的同理哥,往日的那种顽皮被娇羞所代替,自己坐在炕头上,低着头,手不自主地缠弄衣角。同理说:“美,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自己羞红了脸说:“坐着说会话吧。”
同理说:“我们在被窝里说话。”王美说:“你这坏,你真坏……”同理说:“坏的还在后面呢!”说着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把她抱到炕头上,去解她的衣服,自己顺势躺在同理的怀里,滚烫的脸贴在同理宽厚的胸前,任凭同理解开自己的衣服,先把上衣揭开,露出那一对饱满挺拔的乳房,同理一头就拱在里面贪婪地吸吮。搬开同理的头,两张嘴疯狂地接吻,王美说:“同理哥,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吗?”“说啥?”“第一次给你要在新婚之夜”“今天不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说着同理就把王美旗袍里面衣服一层层地脱掉,王美幸福地闭着眼,同理伏在自己的身上,进入自己的体内,像一个初生的牛犊肆意地冲撞,自己就觉得里面一阵钻心地疼,同理看着自己痛苦的表情就变得温柔了许多,两个人进入了如仙如幻的世界……
“咣当”一声,王美一惊,睁开眼看看四周,外面的月光不知何时已隐没在云层里,屋里漆黑一团,外面是爹出去接手的脚步声,王美回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段耳热心跳的事,才知道那是一个梦境,用手一摸,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打湿了红红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