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绝版的政治手段
病房里只剩下韩江林和兰晓诗,显得非常好静,韩江林靠床坐着,轻轻抚摸着兰晓诗细腻的玉手,他把灾难归咎于昨天喝多了酒,眼里满是愧疚,悔不听岳母的话留在红楼子睡觉,以至一失促成千古恨。韩江林说,晓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晓诗仿佛听到了韩江林的召唤,幽幽地舒了一口气,眼睛还没有睁开便叫道,江林,我怎睡在医院的床上?
韩江林惊讶地看着晓诗,你还没睁眼呢,怎么知道这是医院?晓诗露出一丝得意,我闻着医院的气味长大,苏打水的气味深入我的骨髓。她努力想挣扎着爬起来,身子软弱无力,伸出手缠着韩江林,扶我起来,我要上卫生间。韩江林说,别动,我抱你。晓诗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像什么话?韩江林说,你刚刚做过手术,还不能动。兰晓诗只得依了韩江林。
兰晓诗重新在床上躺下,她审视了自己的伤情,拳头轻轻捶打着腿,说,江林,我的腿没有感觉,好像不是我的腿,我会不会瘫痪?
不会不会,韩江林说,医生说手术非常顺利,骨头愈合你就恢复如初。晓诗仍然有些担忧,说,臀部是坐骨神经所在,伤到了坐骨神经,我可能永远瘫痪在床,如果事情糟糕到这种地步,我不想拖累你。
韩江林鼻子一酸,亲呢地拍了拍兰晓诗的脸,说什么呢,傻孩子?顺着兰晓诗的惊讶的目光回头,发现杨卉抱着一只花篮站在门口。韩江林说,小卉,你怎么来了?连忙起身接过花篮。杨卉把花篮送到韩江林怀里,放下手提袋,握住兰晓诗的手,问,晓诗,怎么样?晓诗凄然一笑,你也看到了,就这样呗。杨卉询问了车祸的情况,埋怨韩江林,哥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一个弱女子也照顾不周到?韩江林满脸羞愧,无言以对。
晓诗替韩江林辩解说,街道窄,灯光很暗。杨卉的到来触到了她的心思,伤感地说,小卉,我不该把江林从你身边抢走,这是老天对我的报应吧。说着,一行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流淌下来。杨卉泪珠盈目,责备晓诗说,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是多么优秀的人,江林哥能够拥有你,这是老天赐与他的福分。晓诗凄然一笑,如果我不能站起来,我把江林还能你,你来照顾他,好不好?
这是什么话?杨卉佯装恼怒,你不是说婚姻是一件过手不退的买卖?话一出口,杨卉自知说漏了嘴,小手抚住失言的嘴。
没有想到杨卉竟然知道她和韩江林初夜私秘的谈话,晓诗恨恨地瞪了韩江林一眼。韩江林羞愧地侧转身,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杨卉坐了一会,便和晓诗告辞,说是逃课出来的,还要回去签到。韩江林送杨卉出门,忍不住责备杨卉说,小卉,你当领导了,还是这样没心没肺?杨卉伸过手牵着韩江林的手,撒着娇掩饰自己的惭愧,说,哥,对不起,白天你照顾好小诗,等晚上我过来替你。韩江林客气地拒绝,杨卉坚持说,没事,白天学习忙一些,晚上有空。韩江林问小卉学什么?杨卉瞪了韩江林一眼,抱怨说,哥,你也太自私了吧,得了老婆忘了妹妹,我出来学习这么久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