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龌龊少年的幸福生活(六)

    自从上次在步行街转过一圈之后，我的脑海不时的回闪那里的情景，想象理发店里面那些妞子的样子，有时候我还幻想她们给客人按摩时候性感暴露的表现。
    但是这些并不能解决我日益强烈的躁动，和同学一起看黄片，看着那些以往百看不厌的画面，如今却觉得实在没有一点趣味，甚至下身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录象馆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味儿，有时我觉得是从黄片里放出来的，闻的久了胃里就觉得有点恶心。除了那股奇怪的黄片味儿之外，还夹杂着汗臭，脚臭和浓重的烟味儿，几个钟头下来，嘴里会感觉又苦又辣，唾一口唾沫，竟然成了黄的。
    “刚子，通宵吗？”耗子爬在前面的椅子背上问我。
    “算了，没意思，大概是看多了，都没反应了！还是回去吧，最近上火的不行，尿都发黄了！”我窝在角落里迷着眼，荧屏上那一男一女正在火头上，真够强的，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累，这些av明星们也真够不容易的，没有一副好身体那能撑的下来。
    “回去也没事干，明天星期六，回去干啥？今天还没看够呢，王宇也不回去，老沈也不回去，就看你的了！”耗子看了看表，又说道：“快十一点了，你回去门也锁了，还抵跳墙，多麻烦！”
    老沈在前面也回头说道：“是啊，今天咱们看几个武打的，听说又拿回不少新片来。”
    我吐了一口浊气，无奈的说道：“那就看吧，别老看黄片，忒没意思！”
    王宇回头笑道：“刚子想实干一回，这屏幕上冷冰冰的人儿，当然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还真说对了，老子现在就想实干一下。”
    王宇嘿嘿笑道：“那你去步行街啊！那里不是有鸡吗？”
    老沈鄙夷道：“大哥！你要找也找个好点的，就那些个鸡，质量也太差了点。”
    耗子正抽烟，刚想说话呛了一口，咳嗽着说道：“一分钱一分货，候鸟大酒店的鸡倒是绝品，你干的起吗你！”
    “那你先去卖身，用卖身的钱去嫖，也算是做了无本钱买卖！”王宇笑着说道。
    我的头有些疼，就站起来，说道：“我到楼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儿的味儿真她妈的难受。”
    “快点回来，下一个片是《鼠胆龙威》，听说不错。”王宇说道。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就下了楼。
    楼下的老板娘认识我，是熟人儿，见我下来就笑着问我，“走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楼上太憋闷了，下来透透气！”
    “那把窗户打开啊！让里面保持一下空气流通。”老板娘说道。
    “恩！”我看了看她柜台上的那些片，全是一些港产的警匪片，就问她道：“有没有欧美的大片，这些港产的都看烂了！”
    老板娘笑着说道：“有啊！”说完拿出一张碟，“十一罗汉！”挺好看的。
    名字带点中国味儿，跟少林寺的十八罗汉有点相近，我翻看了一下内容简介，看起来还不错，就笑着说道：“我一会儿再拿上去，最近生意怎么样？”
    老板娘叹了口气说道：“老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每天也就是这些老顾客，挣钱是挣不了，勉强糊口吧！”
    我看了看她，二十七八岁，长的也不错，穿着吊带背心，头发纷乱的在后面挽了一小辫，面容有些疲倦，是经常熬夜造成的。她的丈夫我也见过几次，叫大海，经常出去喝酒，说话大嗓门，在这一条街上也算是个厉害人物。只是经常不回来，把这摊生意仍给他老婆。
    来到录象馆外面，被风一吹，我打了个寒战，十一点过后，街上依然邓火辉煌，只是人变的稀少了起来，远处那些酒店舞厅霓虹灯发出迷人的光彩，吸引着过往人流的目光。
    我没去过舞厅，我觉得那里是有钱人和地痞们去的地方，象我这种穷学生连门口都没有资格去。
    我掏出一根烟，坐在台阶上抽了起来，看着走周围的一切，觉得非常的陌生起来，好象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县城只是一个小时侯在梦中出现的海市蜃楼。想到当初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眼前还没有这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呢，那时这里也就是灰头土脸的样子。没想到仅仅两年的时间，高楼大厦如雨后春庶般的耸立了起来，我也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带着美好的理想来到了这里，头脑中充满着对名著里面主人公传奇式生活的向往，想想真是幼稚的可怜。
    我是个龌龊的少年啊！但同时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少年。有时我真后悔读了那么多的，让自己的有了那么多的幻想，激发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希望，如今壮志未酬心已死，当初的幼稚没了，却多了如今的悲观与多愁。
    灯火阑珊处，不时的出现几个醉鬼和亢赃不堪的乞丐。街头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爵土乐和布吉伍吉舞曲。电影院的前面张贴着露骨的色情电影海报。这就是自己小时侯向往的县城，陌生而冰冷。
    又一阵冷风吹来，我想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不然他们以为我失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