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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阶囚

    转眼间,李智逵受伤倒地,刘蝶心系夫君,小臂被杀手十号砍伤,也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杨达众人失去了两个好手,而杀手方却多出二个生力军!
    一个是身材高大的店小二,一个是身形矮小的掌柜的!
    刚刚还畏畏缩缩的掌柜的,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在店小二出手的同时,他凭借身材的矮小,灵活无比地穿梭在众人身边。
    无量道人只觉这二人身法步法高超绝伦,心中大惊,心想:“这两个人绝非武林等闲之辈,只是自己一时竟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凭他们的武功为何也伦为杀手,而看他们出手的目标,显然要对付的主要人物仍是杨达,这不禁让他大感奇怪?达儿为何突然间变得这样重要起来?而看对方出手的情况,却是想要生擒达儿,绝不是想要达儿的性命?真是太奇怪啦!”
    这二人出手虽震住了别人,但那老乞丐却没把两人放在心上,只见他一声冷笑,手中不知何是地多出一只精致的玉棍,只见他棍招晃动,便像是满天的雪花浮动一般,在白昼之中竟可以借日光让他的棍招变得如此凄艳。
    掌柜的和店小二吃了一惊,同时身向后退,同时惊叫:“丐帮神棍!”
    其余杀手们武艺却也不弱,纷纷向后躲避,只有刚才贪生怕死扔去长刀的杀手八号没有得躲过老丐神奇的棍法,被一棍打倒在地,哼了两声,就此死去!”
    贪生怕死的杀手八号,最终却还是最先死去!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老乞丐也看出场中情形不妙,最开始时,凭铁剑先生和无量道人及众人的身手,同这些杀手斗将下去是有惊无险,还能应付下去,何况还有自己在旁观阵,料来无妨,自己也可以趁机在一旁观看这十个杀手的武功来历,从中找出对方主使之人的身份。
    老乞丐看出,十个杀手中武功最高的是围攻铁剑先生的那两名快刀手和慢刀手。(这二人正是十个杀手中排名第一和排名第二的杀手一号和杀手二号。)
    而且他还看出这两人一定是出自同门,虽然从表面上看这两名杀手一个使快刀,一个使慢刀,刀法绝非相同,但二人的刀法快慢结合,配合起来竟天一无缝,让他大吃一惊,不禁使他想起武林中使刀的众豪杰中最厉害的一位,就是二十年前居住在天山狂谷的狂刀刀王。
    刀王人虽狂,但终非魔道中人,门下弟子为杀手另投主人这件事刀王一定不知,更何况狂谷中人二十年来根本没有人在江湖露过面,而观这二人所使的刀法除了刀王的绝技双手刀外,江湖上还有何人的门下能够配合的如此默契使出这种刀法来?
    刀王的双手刀正是以一快一慢而闻名于二十年前的江湖,这是年轻一辈的江湖人不知道的,而老一辈的江湖中人中见识过刀王的双刀绝技的却是少之又少,而这老乞丐却正是那少之又少中的老江湖中人!
    围攻无量道人的二个杀手,出手狠毒,招法怪异,这种武功在江湖上竟是闻所未闻,而且他们内功方面也很强,无量道人若不是武当派的超级高手,恐怕早就不支了。
    被他杀死的两名杀手,反到是这些杀手中武功最低的两人了,因此老乞丐选择一出手就将这两人杀死,若是他一开始选择对围攻铁剑先生和无量道人的四名杀手中的任何一名杀手下毒手,恐怕他很难一击得手,反到被对方缠住!
    那杀手一号正好退到孙佳妮面前,出其不意,竟长刀一摆,快剑递出。
    孙佳妮不由得一声惊呼,她只觉得手中的剑被一股强大的引力吸扯过去,甚至连身体都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挣扎,身不由己地有一种要脱力的感觉。
    “左前踏一步,剑成摆尾角!”老乞丐大声呼道。
    孙佳妮根本就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地向左踏上一步,剑正依老乞丐所言回扫一个摆尾角。
    杀手一号一声闷哼,身形暴退,孙佳妮的身子也一震,向后猛退两大步,那狂野诡异的刀招霎时被破去。
    此时双方都已停手罢战,孙佳妮看老乞丐出言指点自己的剑法,很有成效,精神一震,想也没多想,不由得反向杀手一号攻去。
    老乞丐话音清彻响耳,:“剑刺玄机,脚踢气海,然后由离位反刺鸠尾,踏震位,剑侧右挑中府,脚由坎位踢环跳,踏坎位,剑倒刺椎尾。”话音刚完,孙佳妮就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把杀手一号这个快刀手攻得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一曲悲伤的琴音传来,刹那间,场中众人只觉得悲从心来,孙佳妮和杀手一号竟也停止了打斗,就连武功绝高的老乞丐也竖起耳朵凝神细听起来。
    这琴音竟有如此魔力!竟让场中众人却都着了魔!
    突然,琴音一变,竟有风起肃杀之意,铁剑先生、无量道人、孙佳妮、吴颖、李智逵、杨达众人竟被这琴音吹散了他们的斗志,魔住了心神,竟一个个都抛下了武器。
    而众杀手却是另一种状态,只见他们像是被人驱使般,举起刀来,竟要向场中的众人砍来,眼看就要是一个尸横遍地的悲惨结局。
    哪知琴音再一变,众杀手手中的刀均停在空中,众杀手同时间打了一个冷颤,突然神志清醒过来,上前去把众人一一点到。
    当掌柜的点到那老乞丐身上时,一块飞石竟抢先打到老乞丐的腿上,老乞丐一惊,神智有些恢复,见那掌柜的伸手要点向自己身上的穴道,抬起一掌,那掌柜的一声惊呼,急向后撤身,但由于他没有想到老乞丐突然间恢复神智,两人间的距离又近,这一急退退的虽快,但仍被老乞丐一掌打在胸前,口吐鲜血。
    老乞丐此时心中大惊,暗道:“九幽鬼音!”
    老乞丐见无量道人等都被点了穴道,刚要上前救人,突然身形一震,停住身形。
    因为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人。
    这个人身形高大,他只是随便一站,就自然与天地同为一体,像是融入了天地万物之间,浑然一体,毫无分隔。
    老乞丐停住身形,神情庄严,表情凝重。
    众杀手趁机将点住穴道的无量道人、铁剑先生、杨达、李智逵、孙佳妮、冷雪、吴颖、刘蝶众人扛在肩上,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上只剩下了被点住穴道的将军府中的众家将。
    老乞丐不敢去追,更没有向挡在他身前的人发动进攻,因为他找不到任何出手的机会,所以不敢出手,也不敢有所动作,似乎他任何的一个动作都可能牵动对方最无情也最怕的攻击。
    这个人手中拿着一个琴,没有别的兵器,但他的身上竟有无穷的杀意,这种杀气似乎存在于每寸空间,空气中都弥漫着他浓烈如酒的战意,他深亮的眸子之中,荡漾着难以叙述和解说的玄机,莫测高深得有若辽阔的天空。
    老乞丐缓缓地说道:“九幽神君——鬼王!”
    鬼王冷哼道:“乞丐王竟没有在黄山上,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我晚来一步,我的那些小孩儿都会死在你这乞丐王手上啦!”
    这老乞丐原来竟是江湖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
    丐王道:“那些杀手是你派出来的?你为什么要擒住铁剑先生、无量道人他们?目的何在?”
    鬼王冷笑道:“何止是他们,这次来参加黄山武林大会的正大门派中人老夫都想要请他们去做客!你这个叫花子头不妨现在也随老夫走一趟吧!”
    丐王大笑道:“鬼王何时成了魔王的手下?”
    鬼王脸色一变,道:“魔王又有如何,你还当我鬼王真的害怕了他不成?九大门派归顺老夫之后,老夫自会找魔王一决雌雄!”
    丐王道:“魔王武功天下第一,你鬼王虽然厉害,但还不是魔王的对手,老花子不明白,你抓去九大门派中人,岂不是帮了魔教的一个大忙?魔教所以这几年销声匿迹,比较安份就是因为有九大门派和你鬼王、媚王、剑王、刀王共同相互制约,你不会不明智到想要打破这个平衡吧!”
    鬼王嘿嘿笑道:“老夫和魔王的事不用你操心,叫花子,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话才说完,只听背后忽然有一女子的声音道:“魔王、媚王、剑王、刀王还在世间,还不是你鬼王的天下吧!””
    鬼王也沉得住气,居然不回头,向是早已知道身后来了人似的,只是淡淡地问道:“是媚王吗?十几年不见,媚王竟然离开了苗疆,跑到黄山脚下,真是武林第一大奇事啊!”
    媚王娇声道:“鬼王竟然突然有了争夺武林霸主的想法,这才是武林的第一大奇事,魔王月神岂会让你如意得逞!”
    鬼王笑道:“想不到事隔二十年,媚娘竟仍向着月神老儿说话,你们这对老情人又和好了吗?你不怕高老兄在阴朝地府吃醋吗?”
    媚王一怔,骂道:“九幽老怪,别人怕你的九幽神功和九幽鬼音,我媚娘却是不怕,你为什么不敢回头和我一战!”
    鬼王奸笑道:“媚娘,你的那些伎俩我是最知道的啦,我若回头,必有破绽,你必会在那时出手,你我武功相若,何况这老叫花子也非等闲,你想我会上当吗?”
    媚王笑道:“那你就这样站一辈子不成?”
    鬼王大笑起来,突然甩去手中的琴向后扔去,接着发掌向前面的丐王击去,丐王急忙躲开,鬼王趁此机会,纵身飞奔大笑而去,声音在空中响起:“媚娘,不出半年,天下一定是我九幽神君的,你等着看好了!哈哈!”
    丐王向面前带着面纱的女子躬身谢道:“多谢媚王相救!鬼王的九幽鬼音的确厉害!”
    媚王道:“丐王不用多谢!不错,鬼王的九幽鬼音的确很厉害,我对音律杀人的武功略经涉猎,譬如我的摄魂萧吧,在一丈之外,可以震扰敌人的心智而收杀人之功,远及二十丈也同样有效,然一丈以内,二十丈之外,就没有作用了,这完全是感应力强弱之故。但鬼王的九幽鬼音却不受此限制!”
    丐王道:“音波借震荡之力杀人,乃是以振波的低亢而引起共鸣之故,人能够听见声音也是这原故,音振过低,肉耳不闻,过亢亦然,是因为人的耳膜,无法感应而共鸣,所以音律之类的武功,最近的范围也必须在一丈之外,这样发音的人,才可以不受波及,但鬼王的九幽鬼音像却是个例外,若非他发出的琴音在一丈以内,我也不会这样轻易着他的道啦,除非是内功高过鬼王者或是练有特殊内功的人才不怕他的九幽鬼音!”
    媚王道:“不错,请问丐王,不知鬼王为何要生擒那些人?”
    丐王盯着媚王看了一会,突然道:“老花子冒昧地问一下,不知阁下是重生门那一位高手?”
    媚王一愣,道:“我就是重生门门主,苗疆媚王,不知丐王此话何意?”
    丐王笑道:“我同媚王二十年前就相识,那时她还是小丫头,但她的武功那时就超过老叫花,他见我面时从未称我一句丐王,而阁下口口声声叫我为丐王,这是第一个可疑之点。阁下刚才相救之时,打出的石子的力量和劲法,绝非媚王的功力,这是第二个可疑之点。媚王和鬼王武功相当,媚王既然出手,绝不会让鬼王如此轻松离去,这是第三个可疑之点。所以,老花子大胆地猜测一声,阁下绝非媚王!但阁下的内功一定是媚王一派,不然不会不惧鬼王的九幽鬼音!而且阁下一定和媚王相熟,不然不会扮演媚王扮的如此相像,骗过鬼王这头老狐狸!”
    媚王笑道:“到底是老江湖,丐王前辈果然厉害,小女子正是重生门下弟子,刚才不得已冒称恩师吓走鬼王!”说完,摘下面纱,露出绝色容姿。
    丐王一见笑道:“原来是武林三仙女的飞天女侠高姑娘,媚王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冰雪聪明!”
    这绝色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高君怡。
    高君怡笑道:“飞天女侠可不敢当,我听说江湖人都叫我飞天女魔!”
    接着道:“刚才被鬼王门下的杀手抓走的人中有两个女孩子是我好朋友的朋友,事不宜迟,我这就要去把她们救出来!而且我也得马上离开这里,鬼王老奸巨滑,前辈既能看出我不是我娘,鬼王事后也一定会看出破绽来,我还是早走为妙!”
    丐王道:“有高姑娘相救他们,我也就放心啦,现在我也得马上上黄山,鬼王既要对武林大会不利,一定还有阴谋,现在不知黄山山上变成什么样啦!”
    高君怡神色一动道:“我有一位朋友,姓金名涛,二十岁,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前辈若是在黄山相见,还盼多加照顾!”说完,脸一红。
    丐王哈哈笑道:“叫花子知晓啦!”
    高君怡脸一红,小声道:“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带上面纱,娇羞离去。
    丐王看着高君怡的背影,心中道:“这小丫头并不像江湖传言的那样凶狠毒辣啊!”
    接着拍开躺在地上的将军府家将的穴道,和他们道出原委,转身向黄山山上奔去。
    黄山鱼宴后,我还未离席,就被黄山派门下弟子拦下,说奉掌门人郑通之命,邀请我到黄山派议事大厅有要事相谈,我心中明白,这黄山派掌门郑通仍然把我当成了武林四公子之一的神剑公子白云生,所以才会如此重视我。
    我和董方、孙远小声嘀咕道:“事情有点不对头,九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没露面,九小将军们也均没在黄山出现,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先随黄山弟子上内堂,看看情况,你们留在这里,自己要多加小心。”
    二人点头,并叮嘱我也要多加小心,我答应一声,见黄山门下有等的不耐烦的样子,连忙走上前去,跟随黄山弟子来到内堂的议事大厅。
    和我同席的书生公子也是被邀请之列,想来此人一定也是有些名头,才有幸被一起邀请。
    在大厅中,我竟然意外地看到了铁面公子蓝锋、白衣公子公孙明、武林三仙女之一的上官小仙、结义大哥丁松杰,小妮子林诗语,还有十几个年轻男女,叫不出名字来,但想来也是当今武林年轻一辈的俊杰,此时大家都聚在议事厅中,但黄山派除了几个领路的弟子外,并没有看到黄山派的掌门人郑通,更没有看到九大门派的掌门人。
    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不知黄山派掌门郑通把大家领到这里来的目的何在!
    我上前和丁大哥打了招呼,坐在他的身边,疑问道:“丁大哥,这郑通把我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丁松杰道:“我也不知道,酒宴过后,我就被黄山门下领到这里,也是刚到,这事有点奇怪,我眼睛直跳,怕是有灾。”
    我一愣,没想到我的丁大哥还挺迷信,但也马上释然,古代人没有接受过科学先进思想,迷信思想连洒脱如丁大哥也不例外,何况他这也只不过是心中的一种预感,说实在的,就是我也只觉得心头发跳的厉害,这确实是平常少见的情况!
    一时间,厅内气氛很是沉重。
    白衣公子公孙明首先沉不住气,大声向站立在一旁引路而来的黄山弟子道:“郑掌门请我们来这里,他人却不露面,这是什么意思?究竟让我们等多长什么啊?“
    那个黄山弟子笑道:“公孙公子请不要着急,我家主人马上就来!”
    他说的是他家主人马上就来,而非他们掌门人马上就来,这话里有话,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本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闻言更是疑惑,铁面公子蓝锋沉声说道:“你家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黄山弟子一笑,竟未再回答。
    蓝锋脸一变,就要发作,突然一声爽朗的笑声在门外响起:“武林四公子的铁面公子,难道要难为一个奴才不成?”接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公子哥在两个老者的簇拥下走进屋中,那几个黄山弟子见这年轻公子哥进来,竟全都双膝跪在地上,磕头道:“见过主人。”
    那年轻公子哥一摆手,道:“都起来,别吓坏了在座的各位江湖年轻英豪!
    这年轻公子哥好大的气派!
    在座的众人虽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坏,却都是疑惑万分,不知这公子哥是何人,黄山门下的弟子为何要向他跪拜?
    这年轻公子哥的气派虽让我觉得吃惊,但更让我吃惊的却是他身边的那两个老者。
    这两个人在那一站,竟有江湖一代霸主的气势,就凭这种无可匹敌的气势,和那种若深海高山一般的沉稳,及那似是没有一个破绽的立姿,就可看出,他们必是武林一派宗师。
    我心中惊讶,这两个人如此气势,竟也只不过是这年轻公子哥的跟班,那么这年轻公子哥竟是何等崇高的身份?他难道是武林盟主的公子不成?可听丁大哥说,上届的武林盟主是少林的掌门一方大师,试问和尚怎么可能有儿子呢?
    公孙明显然也一愣,这小子也不是傻瓜,知道对方来历不简单,因此客气地道:“请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难道把我等请到这里来是这位公子你的意思?”
    这话也正是场中群豪想要问的话!
    年轻公子笑道:“公孙兄弟不用客气,不才姓赵,在家排行第二,你就叫我赵二好了。今天是我让郑通请诸位来此,不才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诸位都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知名的高手,因不才很喜欢剑法,因无人陪在下试招,无聊空虚的很,因此才斗胆请诸位来此一聚,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和诸位耍耍刀弄弄剑而已!”
    这年轻公子赵二竟想向整个江湖中年轻一辈的高手挑战,莫非他脑袋有毛病不成?
    可看他的样子,精明强干,绝不像是精神有恙,更不会是傻瓜,一时间,场中众人都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这年轻神秘公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那两个老者中偏瘦的年纪偏大一点的突然说道:“二公子,这些人已是阶下之囚,公子何须向这些人如何客气?我看就先拿这公孙明试剑吧!”
    另一个老头也道:“只是公子千万别要了他的命,教主说过,要留下他们的性命大有用处,公子千万莫一时失手,而使教主不快!”
    公孙明大怒,道:“几位欺人太甚,我公孙明岂是任人凌辱之人?这位公子如想和我比剑,我自当奉陪!”也不多费话,剑出如电,向那年轻公子哥攻去,四五个照面下,立刻取得了绝对优势,将那年轻公子赵二罩在他的剑影之下。
    可是那赵二却坚守不攻,眼睛似在盯着公孙明的剑法,公孙明心中恼火,虽占上风,但不知为何,一时间却无法把他收拾下来!
    几十招后,公孙明突觉内力不畅,举剑的手露出破绽,那年轻公子面带微笑,剑式突然加快,凌厉无匹,把公孙明逼得连连退后。
    突然,只听叮地一声响,公孙明的剑被对方打落在地,对方的剑已指在他的咽喉上。
    公孙明脸色惨白,只觉浑身无力,强撑着没有倒下。
    众人均不明所以,本来公孙明一直占据场中优势,何以突然间剑法大乱,真气不济,反被对方致败?
    年轻公子把剑一撤,微笑道:“承让,不知下面有哪位朋友再来指教一下?”眼睛凝视场中,带有一丝不屑。
    他的狂态激怒了场中众人,一个年轻道士脾气最大,想来是看不惯这年轻公子哥的猖狂模样,从腰间拿出自带宝剑,道:“贫道来领教一下阁下的神功!”
    年轻公子哥微笑道:“原来是武当高徒,请!”
    这个年轻道士脾气虽大,武艺却也非凡,他接连三四手精招,将年轻公子哥的守势扰得略见混乱,哪知他刚刚占了上风,十几招过后,突然脚下一歪,竟像是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似的,身体也不禁向下倾斜,铁剑公子连忙喝道:“小心他的剑!”
    喊得快,但仍嫌慢了一步,年轻公子哥以一个极为优妙的姿势发出了他的长剑,金芒疾闪,剑掠在道士的胸前。
    年轻道士身子平倒着摔出,落地之后,胸前才露出了一道剑痕,鲜血汨汨流出。
    年轻公子哥握着剑微笑道:“武当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阁下招招不离我的要害穴道,想致我于死地,所以我还你其人之身,也让你尝一下中剑的滋味!”
    武当门下另一名道士见师弟受伤,怒吼一声,拔出长剑,剑势突厉,一轮快剑直奔年轻公子哥攻去。
    他想把这年轻公子哥刺倒下去,他这一轮快剑,的确要比他师弟强上很多。
    年轻公子哥手忙脚乱地抵挡着,好容量挨过了这轮快攻,缓过一口气,才冷笑道:“好剑法!也够素!你想本公子死,没有那么容易,本公子倒觉得是你自己想要找死,那很简单,本公子就成全你好了!”
    长剑一挥一振,左手疾点而至,一缕指功袭向那道士的胸前,那道士大叫一声,仰身倒跌出去,显然是受了重伤。
    这年轻公子哥招式奇快,而对方却总是莫明其妙地败北,雪山派丁松杰和武当二道交情不错,因此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抬手说了一声领教,剑挟着风雷之势,直涌而上。
    他这一支剑威风八面,将年轻公子哥扫得有退无进,几十招过后,突然间他剑势一缓,那年轻公子哥却反手劈进一剑,诡异之至,丁松杰无法抗架,滚身避开,年轻公子哥跟着再度进击,丁松杰竟觉真气不畅,身形转换极慢,眼看难逃穿心之厄,铁面公子蓝锋上前一剑,救了丁松杰一命。
    丁松杰感激地看了一眼蓝锋,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对年轻公子哥道:“阁下究竟使什么阴损武功,为何我突然间会真力不济?”
    原来,白衣公子公孙明,武当两位道长以及丁松杰都是在和年轻公子哥打斗中,突然间真力不济,因此败在这年轻公子哥赵二的手中。
    年轻公子哥只是诡异一笑,道:“你们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多问?铁面公子蓝锋,神剑公子白云生,你们还没有和我比试过,但我想如果单打独斗,你们绝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你们一起上吧,别人的剑法太稀松平常了,引不起我的兴趣来,最好你们能像个样子!”
    我二人互视一眼,心中知道,众人不知何时都着了对方的道,所以才会突然间真力不济,要知道,一个练武之人,如果没有了内家真力,就如缺了空气一般,根本就是难以忍受,这神秘公子哥武功本就很高,我们又着了对方的道,没了内家真气,如今他既然敢向我和铁面公子二人同时叫阵,想来是心中极有把握,我二人若不应战,怕是更会受到他的羞辱。
    但我二人若二个打他一个,胜之不武,若是败了,也不会觉得如何光彩,更何况他身边那两个老者,气势非凡,我们又受了暗算,真气不济,有他二人在,也不会让我二人伤到这神秘公子哥。
    我二人一样心思,同时点头,蓝锋先抽剑,向这神秘公子哥攻去。
    神秘公子的长剑直刺蓝锋,他连忙挥剑迎架,我在旁看着,心中不禁骇然。
    因为这神秘公子哥的剑法突然间变得的辛辣狠毒,凌厉之极,一时间,蓝锋竟是难以招剑。
    要知道,论我和蓝锋的武艺,放眼江湖,都可以挤身到顶尖高手之列,谁会想到眼前这年轻公子哥,一身武艺竟如此不凡,看来,莽莽江湖,真是能人辈出。
    两人酣斗了三十多招,蓝锋招式渐渐地松了下来,我心中明白,蓝锋必是感觉到真气不济,因为刚才别人和这神秘公子哥比剑的时候也是在比斗中慢慢招式停滞不前的。
    “我们是如何受了暗算的呢?”我心中奇怪,自从进入黄山后,我就步步小心,哪知竟还是中了暗算,最让人惊诧的是这暗算竟不知是如何中的?
    蓝锋手下渐慢,那神秘公子手下却毫不放松,忽地剑光急旋,毒蛇般地刺向蓝锋的咽喉,我再也忍不住了,长剑疾挑,铛的一声,砸开了那一剑。
    无为剑法虽妙,但终须以内力为助,二三十招过后,明明我有许多机会制敌于剑下,但终因力竭,而渐渐落于下风,好在我在绝谷中食得众多三色神果,竟能稍稍提起一丝真气,同对方做最后的周旋。
    年轻公子哥心中暗惊,久攻不下,不由得怒火攻心,大吼一声,剑式抡圆,快如闪电,弹开我手中的宝剑,接着剑式不变,如毒蛇般向我胸部攻来。
    这一剑又快又狠,我心中大惊,此时我手中已无剑,见对方剑向我刺来,忙用左手发疯似地向那剑上抓去,明知道这个结局同样是惨,但我却不得不如此做,除非我想死。
    我还不想死,因为我还年轻。
    我这一抓虽然会使我的左手从此废去,但总比一剑穿心要好!
    一个人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要左手做什么?
    哪知就在这时,一只暗器及时打来,荡开了年轻公子哥的利剑,也救了我一命!
    年轻公子哥一怒,抬起头来,却见一只鹦鹉飞来,这鹦鹉在空中转了一圈,竟落在这年轻公子哥的肩上,道:“仙子有令,这神剑公子白云生杀不得,剑王是他师傅,若是杀了他,怕会有麻烦。”
    年轻公子哥想来是对鹦鹉口中的仙子有所顾忌,又听身边的老者小声说了几句话,勉强点头道:“今天就便宜了你们,就让尔等再多活几日!你们放心,本公子在这几日绝不难为你们!”
    接着,向上官小仙一笑道:“早闻武林三仙女外美如仙,今日一见,更胜传言,还请上官姑娘到我房中一叙!”
    手一挥,竟不容上官小仙说话,他身边的两个老者之一快步上前,上官小仙还未来得及招架,竟被对方举手间点住了穴道。
    蓝锋大怒,就要上前相救,哪知急火攻心,一口真气转不上来,竟摔倒在地,众人连忙上前扶住他。
    年轻公子哥临去前,淡淡地道:“把诸位公子送到贵宾房,好生侍候。”翩然而去,留下了差点气得吐血的众人。
    夜静得像是一潭死水,飞虫沙哑低沉的嘶鸣,将月亮的色泽都沾上了悲哀的基调。
    风轻轻地吹,我的身上有些凉凉的感觉。
    但我的心更凉!
    我在黄山的贵宾室被人控制了起来!
    享受的是贵宾的待遇,实际上却成了人家的阶下之囚!
    被控制起来后,我没有离开房间一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更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变,但我很清楚地知道,黄山武林大会的佳宾,九大门派的掌门,江湖的英雄豪杰们此时一定和我是一样的,都成了那神秘公子的阶下之囚!
    “公子,用餐了!”还是那个俏婢秋月,还是那么甜美的声音,可此时我哪有半点进食的欲望。
    我挥了挥手,意思是叫她出去,她怔了一下,轻咬着嘴唇,叹了口气,刚想离去,我突然出手,向她脑后击去!
    此时我虽无内力,但这突然一击,如果打实了,这俏婢也将会消香玉损。
    她突然回手,双手打在我“手少阳三角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阴肺经”之上,同时运力于“合各”、“阴溪”、“大渊”、“三间”、“阳池”五穴之上,这种无比灵活而巧妙的动作,几乎包容了武学上点穴的所有精义。
    我冷笑一声,双眼盯着她的这只马上就要我命的手!
    这只手极白、极白,像玉雕琢而成,不仅白而且润滑,更有一种似乎流转不息的生命力在手中不断地翻涌。修长而有力的一只手,便像是整个天空一般,将我的身影全部盖住,此时的我在这只手下,竟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力,如此没有生命。
    俏婢秋月的手停在我的穴道边上,人却愣愣地看着我发呆。
    我冷哼道:“为什么不下手杀死我?是不是杀死我怕上面的人饶不了你?”
    秋月盯了我好一阵,慢慢地把手从我的穴道上移开,轻轻地道:“公子说的不错,我不敢杀你。”
    我叹了口气,道:“我想了一整天,最终我才明白,我自以为很聪明,原来我被人耍的团团转!我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是原来我只不过是这场阴谋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最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中了毒,原来是栽在你这个小丫头的手中!”
    秋月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道:“我下的毒?”
    我道:“你是仙子的门人吧?嗯,你叫秋月,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香风楼的春兰、秋菊是你的师姐妹吧?你下的毒也绝不是你能配出来的。是毒王给你的吧?我现在唯一不明白的是,我实在搞不清楚你究竟把毒下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我一直是很小心的!”
    俏婢秋月对我的话并不加以否认,只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春兰和秋菊是我的同门,你又怎么那么肯定我们怎么会是仙子的门人?你又为什么肯定那毒一定是我下的?而不是毒王自己下的?”
    我道:“本来我也不会疑心到你的,但我知所以有这个怀疑,是因为今天我在议事厅中见到的那两个老者。这两个人气势非凡,内力高强。虽然他们两人没有出手,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们身上的霸者之气!我想凭我的武功,根本不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那么试问江湖上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两个绝顶高手来?所以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个人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偷王和毒王!”
    见俏婢秋月听得认真,我接着道:“我知所以要来黄山,参加这届武林大会,就是因为偷王偷了九龙壁抢了天龙令,而偷王也来到了黄山。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面就一定有缘故了,至今我还没有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可是现在,最少我明白偷王并不是这件阴谋的主谋,他只能算是一颗重要的棋子罢了!他的上面有那个叫赵二的年轻公子,有一个神秘仙子,就是和他平级的还有天下人为之色变的毒王!我知所以怀疑你和香风楼的春兰、秋菊是同门师姐妹,是因为你的内功、轻功和她们是同出一派,这也是我刚才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出手一试你的原因!我想除了那个你们口中说的仙子之外,江湖上好像很少有女人能如此本事,教出你们这些如此武艺高强色艺双绝的女弟子来!黄山大会上有毒王来此,众人中毒的来源不用说一定是出自于毒王,但自从我进黄山后,我就特别注意,所以说别人很难在我身上下毒?而能够同我最接近的,只有你,没有别人!所以我说这毒一定是你下的!”
    秋月脸色微微一变,接着镇定地道:“不错,公子你很聪明,这毒确实是我下的!你中的毒叫十毒软筋散,中此毒者,全身内力若有若无,浑身无力,而且你每出一次手,每运一次力,中毒就会加深一次,这对练武之人来说,没有了内力就形同废人。所以说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强形运功出手!”说到后来,竟有些恳求我的意味!
    我叹了口气道:“这毒你是怎么下的?”
    秋月脸微红道:“是下在你洗澡的水中,这毒无色无味,混在水中根本让人发现不了!更何况放在洗澡水中的只不过是五种毒素,这五种毒素妙就妙在相互控制下,反到成了无毒之物,所以说就算你是使毒的大行家,也无法不中招!这毒叫十素软筋散,还有另五种毒素,却是下在了今天鱼宴中的鱼汤里,下在鱼汤中的这五种毒素混合后也同样是无毒,但加上先前的五种毒素,十种毒混合在一起,就变成有毒之物了,只不过这种毒的毒性除了使人内力全无之外,对人并没有别的什么害处!而且这毒性在三个月后就会自动消失,所以说只要公子你忍耐三个月,此毒便会自解!”
    我疑惑地道:“这秘密你为什么肯和我说?”
    秋月红着脸,含情脉脉地道:“本来此次我们众姐妹来到黄山,被指派成为贵宾室的婢女,仙子原意就是让我们布以色相,以色相控制住武林群豪。可是经过昨天一天的接触,白公子你的所作所为却是光明磊落,让秋月很是佩服,而且感激万分,因为你并没有对秋月无礼,保持君子风范。秋月所以才以实情相告!但我所知有限,只能相告公子少些我所知道的情况!”
    我心下好笑,心想:“面对如此美人,我哪里是不色,只不过我身边的绝色美女太多,我是实在有些应付不来这些美女,所以才不敢招花惹草而已!这秋月把我当成绝世难寻的正人君子啦!”
    秋月又道:“公子不用为自己的处境所担心,因为有仙子在,公子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仙子对公子很是仰慕,所以说今天在议事厅中,仙子才不容赵公子伤害公子!”
    我心一动,道:“那赵公子是何来历?”
    秋月道:“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身份很高,在我们天一教中,就是偷王和毒王也得听他的命令。”
    “天一教?这是什么教?没有听过!”我问道。
    秋月道:“这是我们的教派,不错,在江湖中这个教派还从来没有露面过,不过我想,从今天以后,天一教就会正式在江湖立派,所谓天一教,本就有一统天下的意思。”
    我心中吃了一惊,道:“你们教主是谁?好大的口气!想一统天下?是仙子吗?”
    秋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教主是谁,但我敢肯定,仙子绝不是天一教的教主!”
    “仙子长得很美吗?”我突然对那个发暗器救了我一命的仙子很感兴趣,至少这个仙子能让身份绝高的赵二公子不下杀手伤害于我,说明她在这个天一教中的身份很高!
    秋月向我神秘一笑道:“你很快就知道我们仙子美不美啦!”话中竟隐隐有些酸酸的味道。
    我奇怪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仙子?”
    秋月道:“在贵宾室中贵客,仙子都会破例和他一见的!不过我想不是今晚,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离开黄山啦!”
    “我们要离开这里?”我吃惊道。
    秋月点头道:“当然要走啦,天下武林群豪都成为我们天一教的俘虏,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教主有令,马上我们就都要撤离黄山!”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心中却在思考着这个搅得天下武林大乱的天一教!他们的教主到底会是谁?
    会是那个神秘公子赵二?
    会是那个仙子?
    会是鬼王九幽神君?
    还是另有其人?
    就在当夜,果然如秋月所说,我们被连夜转移!
    我实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有一天像个货物似的被别人移来移去!
    而且是个没有知觉的活货物!
    我是被人点了睡穴被人移出黄山的!
    当我再一次悠悠地醒来,从那场可怕的噩梦中醒来,只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舒服,但全身却没有半丝力气,我只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抓住了一些东西,温软细腻得让人心醉,一惊,睁开了眼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眼睛,一双大大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天地山川灵气的人眼,在那双清澈而又深邃乌黑的眸子中似藏着无数夜空里的星星,是那般绝美,那般纯真,使每个人由心底升出一丝温馨。我的灵魂似全都钻入了那双大眼睛。
    “你醒了!”一声甜美娇脆而又微带惊喜的声音将我从那双眼睛的震撼之中惊醒过来,我这才注意到一张灵秀得让人会以为是山间妖灵的脸,那斜挑的蛾眉,那水灵的凤目,高耸又若玉塑琼雕的瑶鼻,配上一张恰到好处的小口,再如上那一脸欢喜却又略带野性顽皮的笑脸,的确是一种难以想象的震撼。
    “我,我是不是死了?”一向风流潇洒地我此时竟有些傻痴痴地问道,眼睛却呆呆地盯着那张精灵般的脸。
    “死人会说话吗?”小口轻启,却蹦出一股音符般美妙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我依然有些痴痴地道。
    “这里像是阎罗殿吗?”那声音依然那般甜美那般纯真,却多了几分顽皮。
    “这里倒像是天堂,只有天堂里才有仙女的存在。”我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卟哧”那少女却禁不住笑出声来,似乎并无一般少女的矜持和羞涩,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才停下,依然笑道:“我看你不仅是中了毒没有了内力而已,还有脑子伤得也很重,刚才还抓着我的手直叫我娘,这一刻又叫我仙女,真亏了你喽!”
    我一惊,这才记得手中握着的竟是对方的手,忙不迭放开,苍白的脸上奇迹般地泛起了一阵红润,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那少女似对我的手足无措大感兴趣,不由得笑着反问道:“你看我像是在生气吗?”
    我一呆,想不到对方竟会如此反问,不由得傻傻地道:“我……我不知道。”
    “看来你真的是被毒王毒坏了脑子,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少女笑嘻嘻地问道。
    一听她口中说道毒王,我才想起我是被人从黄山移到了这里,这才想起了自身的处境。
    这精灵般的少女当然知道我不会真的变傻,又是嘻嘻一笑,道:“我叫夏梅,是专门待候你这个傻蛋的!你现在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准备吃的去!吃完了,仙子还准备要见你,真没有想到,你这么能睡!”说完,蹦蹦跳跳走去。
    “夏梅?仙子?”我心里暗念:“春兰、夏梅、秋菊、秋月,看来,他们全是那个仙子的门人了!”心中感叹不已,这个仙子究竟是何等人,竟能选出一个个如此漂亮、精明的门人来。
    一声佛号突然响起,接着只听有人道:“世间的万事万物皆为瘴,七情六欲全都归于红尘世俗之中。生命本是空无的,存在的只有一点意念,只有一片空灵。无情、无爱、无故、无欢、无喜、无悲、无忧、无咳、无须,一切若止水,一切若空寂之天。但这是佛,而我们只是人,凡俗之流。我们被这个红尘,这个纷繁的世界给锁住了!”
    我心中一动,看来,这个说话的人是一个和尚,声音是从隔墙传来的,他这话有指,并不是无的放矣。
    只听话音接着从隔墙墙壁传来:“问世间,何为精?何为义?何为你我?何为生死?何为佛?一切自心起,天心为心,人心为心,道心为心,佛心亦为心,情心亦还是心,无心则无天、无道、无佛、无情、无人、无我!有心则天在外,佛在外,道在外,情亦在外、便看不透自己,看不明事理,心乱只因外物,殊不知缘起自心。”
    接着又是一声佛号,话音不再响起。
    我被这精僻的佛理震住了,一时间,陷入了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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