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宛良今天可是不同以往,来时背上的一个人回时便成了一双。不过,这对于宛良来说,倒也算不了什么。按宛良的体魄,就是再驮这么多的分量也没事,况且背上驮的是自己的主人。一路上,它尽可能走的稳一点,快一点,因为它知道主人今天有要紧的话要说,有要紧的事要做。
    “灵芝。你在姨姨家说我是叫什么虎?”路上,扶苏问。
    “石虎。”
    “你自己瞎编的?”
    “你没听说过天鸦和石虎的故事?”
    “什么天鸦石虎?没有。”
    “你看,东边那座山,看见了吧?那座山的顶端圆圆的,很光滑,下雪时雪花在上面落不住,人们叫它是‘天鸦扫雪’。在天押山的北部,有一座石虎庙,庙的旁边有一块像鼓一样的大石头,刮风的时候,石头就发出咚咚地声音,像有人在敲鼓,人们叫它‘风吹石鼓’。它们是石城八景中的两大景观。”
    “你不是说它们还有什么故事吗?”
    “我也是听村里的老人们讲的。说是从前有一位姑娘在她出生时她家房前屋后的树上站满了哇哇乱叫的乌鸦,大人就给她取名为天鸦。天鸦到了十六岁时,已成为方圆百里有名的美女。可是,她的命却不好,年纪轻轻就得了一种病,饭不想吃,觉不想睡,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母亲看着心疼,她听人说村前的小溪是神水,就劝天鸦每天去喝。可是,喝了半年的时间,天鸦的身体依然没有见好。这天,天鸦喝了溪水正坐在石头上伤心落泪,一只乌鸦在天鸦的头上盘旋了几圈后丢下了一棵仙草,天鸦就把这棵仙草拿回去熬了水喝,几天后,她的病就彻底好了。一天,天鸦同母亲赶集回来在过小溪时不小心崴了脚,正在为难,来了一个后生把她们扶到了岸上,并且背着天鸦的母亲,一直把她们送到家中。天鸦和母亲很感激。问后生就什么名字......”
    “叫石虎,对吧。”没等灵芝说完,扶苏就接上了话茬。
    灵芝从背后轻轻地捣了扶苏一捶,继续说:“天鸦的母亲看石虎为人忠厚,得知石虎还没有成家,就问石虎愿不愿意娶天鸦为妻。石虎一听,喜出望外,说......”
    “愿意,愿意。我就是那个石虎。”扶苏笑哈哈地说。这次灵芝好象没有听见扶苏说的话,继续讲她的故事:
    “石虎当时发誓:我今后若有三心二意,身上长恶疮,死后变成鼓,永远被人敲,被人擂。”说到这儿,灵芝停了下来,见扶苏没有插话,就问:“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害怕将来变成鼓被人敲,被人擂?”
    “灵芝,我不是害怕,而是我不愿意成为你故事中所说的那个石虎。”
    “我还没有讲完,你怎么就知道石虎不是个好人?”
    “因为现存的天鸦扫雪和风吹石鼓已经告诉我故事的结局。不过我还是愿意听你把它讲完。”
    “天鸦的母亲答应了石虎,石虎和天鸦成亲后,勤勤恳恳,不几年,家里的光景就过的红红火火。谁知,光景好过了之后,石虎慢慢就变得懒惰了。天鸦虽然好心相劝,但石虎一点也听不进去,到后来干脆连家也不回,在外边同坏女人们鬼混起来,等身上的银钱花光了,他就回家骗天鸦,说他打算到城里做点生意,希望天鸦能给他筹点钱。天鸦以为他真的回心转意了,就把自己织的锦缎卖掉,连同手中的一点积蓄全给了石虎。石虎把银钱骗到手又出去鬼混,没多长时间,戚钱花的一分没有了,被人家赶到了街头,变成了乞丐。这天,已经几天没有吃饭饿的头昏眼花的石虎看到天上有一对乌鸦把嘴里含着的大红果子丢在他跟前,他拿起来狼吞虎咽一般吃到了肚子里。没想到,隔了不大功夫,身上就长出了一身疮,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原以为石虎回心转意的天鸦自石虎走后,就在家中一心一意地伺候母亲,等石虎回来。这年冬天,下起了大雪,天鸦惦记着石虎,边走边扫,来到山顶。茫茫大雪中,只见两只乌鸦哇哇叫着,那声音像是说石虎来了,石虎来了。痴情的天鸦看看四周,白茫茫一片,哪有石虎的影子。可她并没有灰心,而是站在那儿,从早到晚,一直等着,直到自己变成了一块望夫石。这个山顶,因为当年被天鸦扫过,所以直到今天,不管下多大的雪,山顶上也落不下雪花,好象被人打扫过一样。就在这个时候,石虎拐着腿一步一步艰难地从外边走了回来。到了小溪边的那座神庙前一下跌到在地,变成了一块像鼓一般的大石头。每逢刮大风时,石头就发出了‘咚咚’的声音。风吹石鼓,敲啊擂啊,没有停息的时候。”
    宛良驮着扶苏和灵芝,急急地走着。中午,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时值农历五月,地里的谷子已经有一筷子高,阳光下,依然是直挺挺的,很精神的样子;路旁的野草长的很旺盛,如同用绿色的毛线编织的地毯,其中还夹杂着各式各样的野花:有五颜六色的石竹竹,有火红的月季,有金灿灿的蒲公英,还有粉色的打碗碗......“讲完了?”过了一会儿,扶苏问。
    “完了。”灵芝平静地回答。
    “故事很悲惨。不过那是发生在石虎和天鸦两人之间的故事,而不是扶苏和灵芝之间的故事。相信我的话吗?”
    灵芝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扶苏能感觉到灵芝抱着扶苏的胳膊增加了力度。
    “我们的故事应该是美满的,动听的,让世上所有的人都羡慕,都感动的。”说完,用脚轻轻地碰了一下宛良的肚子。
    宛良自然明白主人的意图,由快走改成了小跑。嘚嘚嘚,马蹄碰击着路上的石头,发出清淅的节奏感很强的响声。
    “哎,你看,那边。”扶苏顺着灵芝指点的方向,看到了附近的沟沿有一丛丛的绿色的树和开的正旺的白色的花儿。他喝住了马,在抱灵芝下来的时候,由不住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灵芝没有拒绝,不过,她的烫得很厉害。
    扶苏拉着灵芝的手,两人向那个地方走去。
    46那是一条有十几丈深的沟,走到沟边,他们看到从长树的那个地方,有一股山泉凌空而下,像是悬挂在那儿的白色的绸子,沟底是一个很大的水潭。水潭周围长满了旺盛的芦苇和蒲草,绿色的潭水中,有一条条鱼儿,有一群群蝌蚪,有一只只活蹦乱跳的青蛙,水潭上空,蜻蜓来来回回如同穿梭,而花蝴蝶在翩翩起舞,展示着自己美丽的衣裳。山沟里,长满了一色的白杨。由于有两边的沟挡着的缘故,那一棵棵树长的挺拔笔直,几乎快把沟给填平了。扶苏自幼在咸阳长大,他看到的是那种经过人刻意打扮的山水风景,因此对这些原始的自然天成的景观有一种特殊的喜爱。他像个顽皮的孩子,冲着山沟大声喊叫着,山沟里传来了一阵阵回音。
    沿着沟转了几个来回,他们总算找到一条可以下到沟里的小路。只是,这条路很少有人走,两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一边走一边要用手来拨开挡路的树枝。费了不少劲儿,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水潭边。站在下面仰望,那凌空而下的瀑布在阳光的作用下,变成了一条七色彩虹,水柱落到潭里,发出了嗡嗡的轰鸣,他们坐在那绿色地毯般的天然草坪上,尽情地欣赏着大自然的杰作。
    “公子,你这样着急地来找我,到底有什么当紧的事情?”灵芝突然睁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仰望着扶苏。
    扶苏用手慢慢地梳理着灵芝黑瀑布般的头发说:“明天我要回咸阳去......”
    “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没等他再说,灵芝一个激灵坐起来问。
    “看把你急的,金屏以及来过两次信了,告诉我他怀孕了,要我回去看看,我原来不计划回去,可一想,回去走走也好,顺便把咱们的事也告诉家里人一下。”
    “她能答应吗?”灵芝问这的时候,声音颤颤的。
    “只是告诉她一声,这种事由不得她。”
    “那你以后还会娶几个女人?”
    扶苏看着灵芝,发现灵芝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隐藏着一丝惊恐和不安。一把抱住灵芝,安慰着她:“灵芝,你放心,有你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再要别人了。”
    “真的?”灵芝依然有点不相信。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扶苏以后如果对灵芝不好,再娶别的女人,让老天爷......”下面的字还未出口,就让灵芝的手给堵了回去。
    “你不要说了,我信,我信。”灵芝偎依在扶苏的怀里,喃喃地说。
    “谢谢你。”扶苏热烈地亲吻着灵芝,同时,他感到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驱使他鼓足了勇气,他抱起灵芝,向不远处的一个天然溶洞走去。那是他们下来时发现的一个石洞,洞口有一棵棵小椿树,树的顶端是浓密的叶子,再加上一丛丛灌木和野草,从下面或者上面都不容易看到洞口,是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给他们当了向导。就是这个石洞在扶苏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曾经帮了他一次大忙。
    石洞有二间房子大,里边倒也干干净净。虽说是北方的初夏,但中午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扶苏抱着灵芝来到洞中,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阵凉爽。他把灵芝轻轻地放在那块足有床大很是光洁的青石上,害怕灵芝着凉,又把身上的外衣铺在上面。
    此刻的灵芝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任凭扶苏一个一个解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终于,一个少女的裸体彻底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感到一阵阵颤抖,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灵的颤动。这种颤动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在此之前,只见过金屏。金屏的裸体其实很美丽,白晰的皮肤,优美的曲线,高耸的乳房,但缺乏迷人的魅力。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多少吸引力。而灵芝就不同了,尽管她的皮肤有点黑,乳房也不太饱满,整个身体不像金屏丰满,可对于扶苏来说,它是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充满了诱惑,充满了渴望,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他用手仔细地抚摸着她那坚挺地像是握紧的拳头一样的乳房,抚摸着她结实富有弹性的腹部,最后,他的双手终于停留在她那块黑黑的生长的很是茂盛的神秘地段。他最终未能抵得住来自那片黑色神秘地的诱惑,让自己的那锋利无比的犁铧慢慢地深入到了那块处女地中。
    灵芝轻轻地呻吟着,随着扶苏的步步深入,她松开了原来捂着面孔的双手,扳着扶苏上下起伏的臀部,直到扶苏气喘咻咻如同耕乏了地的牛一样躺在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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