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桀澈离开她诱人的娇躯,在她的雪臀上一拍,冷冷的说:"还不快把你自己擦乾净,不要把床弄脏了。"
"什麽?"昕宁撑开眼皮,脑中混沌的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为什麽她会把床弄脏?
"这个啊!"他在她的臀部上方玲珑的低洼处一摸,将指上的黏滑拿给她看。"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射在你的体内吧!"
看著那黏稠的东西好半天,她总算明白了那是男人的jīng液——男人要将它射在妻子体内,才能让妻子为他生孕子嗣。相对的,男人只要不将它留在女人体内,就不会让女人怀孕了。
一个想法让昕宁震撼极了-他不要她怀他的孩子?!
为什麽?她是他的妻子啊,"为什麽?"她含泪的瞅著他,心痛的问。
"真的想知道答案?"他冷冷的挑著眉问。
"为什麽?"
"你根本就不配拥有我的子嗣!"他残酷的冷笑,前一刻还满是爱欲狂情的睑上,现在只有令人心碎的冷残。
昕宁的、心中除了不解就只剩下椎心的痛楚,她木然的重复问著:"为什麽?"
"再问为什麽,你只会得到更难堪的答案。"他嫌弃的看著她,"现在,你到底要不要把背上的东西擦掉,还是你那麽喜欢它留你身上?"
昕宁恨恨的瞅著他好半晌,她强忍**如火灼般的疼痛,困难的撑起下身,用原本垫在喜床中央的白巾擦掉後腰上的黏液。
随著她起身的动作,某种湿润自她腿间滑下,她愣了一会儿,用白巾将她刚才激情投入的证据拭净。
这时,她发现残留在她双腿间的血迹,那是她曾经清白的象徵,那代表了她已经是他真正的妻子,而那彷佛也代表了她淌著血的心。
雪白的布染上她的血渍,沾著他的种子和著她的凝露,这三者以另外一种形态结合了,只是这种结合永远也不可能会造出子嗣。
她将白布折好,放在一旁,幽幽的说:"看来,你对我有很多的误会,但是这件事我一定要澄清,我绝对是以处子之身嫁给你的。"
"哦,那又如何?凭著这一点点来路不明的血丝,就想为你的贞节做辩证?和那比较起来,我比较相信你取悦男人的技巧,那非但不是处子所能做到的,恐怕就算是花魁名妓也只能大叹不如。"桀澈不予登评的哼著。
"你……"昕宁的心中蓄满了无力感,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而导致他的误解更是沮丧。
她觉得无言以对,但却又偏偏满腹委屈!
无法再忍受他的轻蔑,也无法再面对他的残忍,昕宁放弃再为自己辩解,明白那只会为自己招致更多的羞辱。
她沉默的起身穿上衣服,疲惫的拉上丝被,翻转身子不再看他。
桀澈在她身边躺下,用力的扳过她的身子命令著:"不准背对著我,听清楚了吗?"
"我以为你并不喜欢看到我。"昕宁幽幽的看著他。
"我是不喜欢看到你的睑,但是我更不喜欢看人的背。"他沉著脸冷哼。
在他认为,背对著他是一种挑衅,是极端的不尊重,所以,没有人能漠视他的存在,甚至背对著他。
昕宁抬眼看著他线条坚毅的下巴,不再做争辩。
她面向他,无言的闭上双眼,缓缓入睡。
她和他之间,存在了一段尴尬的距离——
一转眼,昕宁嫁到圩国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些日子,昕宁除了每天会到太后那里请安并闲聊一会儿外,她一直很安分的待在房里,很少外出。
其实这种日子对她而言是极其无聊而难熬的,之前在月眠国,要她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里简直就是不可能。
可现在,为了避免再制造和桀澈的摩擦,为了不再成为圩国人民辈短流长的话题,她只好每天枯坐在房里。
也许是她对凡事的低调让桀澈无处可挑,也许是她的表现让他还算满意,这些日子他较少再用尖刻的态度对待她。
他是不像成亲那日无时无刻地表达对她的嫌恶与鄙夷,但那绝不表示他会对她和颜悦色,与其说他对她不闻不问,不如说他根本就是漠视她的存在——除了在床上。
不到夜深人静的时分,他是不会回房的,而且不管昕宁是不是已经睡了,他一定都会把她弄醒,以令人难以消受的激烈性爱要她。
经过了痛彻心扉的初夜,在桀彻的激情引发,及先前所学房中术的影响,昕宁以惊人的进步抛开了初尝情欲女子的矜持,学会了享受性爱的欢愉。
她不像一般女人,她在欢爱时不忸怩作态,在愉悦时不刻意掩饰欢愉的娇吟,在床第之间她和桀澈配合的相当好。
可是,在昕宁的心中始终有两个很大的疑问一个是不管他们在床上如何激烈火热,他从来不吻她。
另一个问题更是令她又困窘又困扰,那就是这一些日子以来,他永远是以要她趴跪著的方式要她,从不用其他的姿势。
难道圩国人都只用这种姿势交欢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交欢还有好多种姿势吗?还是他只独锺这种姿势,
昕宁每天关在房里,闲来没事就在研究那本秘岌,看得她常满脑子的遐思,不断幻想著和桀澈以那些姿势交欢的感觉与欢愉。
她好想看看他达到情欲颠峰时的表情,当她疯狂无助的在欲海中沉浮时,她更希望能紧紧的抓住他,深深的拥抱他,在他的怀中幻想被他珍爱的幸赭。
房门口的脚步声让昕宁一阵惊跳,她赶忙将秘岌草草收好。
她惊慌的举动没有逃过桀澈锐利的双眼,他穿过花厅,直视著她。"你匆匆忙忙的在藏什麽?"
"没什麽。"昕宁摇摇头,笑得十分灿烂。"我只是想捎些书信给我娘和嫁到各国的姊妹。"
"哦?"桀澈见她目光闪烁,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他冷冷的说:"拿出来!"
"只不过是几封家书,没什麽好看的。"昕宁讷讷的说。
"既然只是普通书信,为什麽怕让我看到?"他半敛的眼眸中出现了不耐,声音里加入了强势。
"那些信的内容你不会有兴趣的,写的都是些女人间的话题和琐事,真的不值得浪费你的时间和心思。"
"我现在有一整夜的时间,至於值不得得浪费我的心思,那也要等我看完後由我自己决定。"他伸出手,令命著:"拿来!"
"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强迫我。"昕宁瘪瘪嘴咕哝著,睁著一双无辜的眼看他。
"你是我的人,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绝不允许你藏有什麽秘密。"
她遮遮掩掩的态度让他不悦,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瞒骗他的行为。
看来上阵子对她太好了,让她以为她可以开始跟他讲权利了。
"我说最後一次,拿出来——"他目光一凛,薄邑的唇角浮上一丝狠残。
"难不成,你满信都在骂我,满纸都在哭诉你的境遇与委屈,所以怕给我看?还是——"他的指尖滑过她细致的脸庞,来到她尖尖的小下巴,用力一掐"信里写的是我圩国的军事机密,而黛姬女王之所以将她如花似玉的四个公主嫁给四大国,为的其实是要窃取各国的机密,坐大自己。"他冷凝的哼著。
"不是。"昕宁惊愕的睁大了眼,急急的摇头。"没这回事,你怎麽那麽会乱想?"
她真的不想把那本秘签拿给他看,因为怕又被他冠上**的罪名,可是现在看样子不拿给他看也不行了。
"你当真要看?"她咬咬唇,粉颊上染上一抹嫣红。"那很令人难为情的。"
"拿来。"他简短的命令著。
"咯,给你。"她胡乱的将秘图塞到他怀中,就飞也似的逃开了。
她坐在床畔心绪纷乱的拧著衣角,看到他一脸兴味与嘲弄的表情,一颗心更乱了。
天,他会怎麽想?唉啊,真是太让人难为情了!
看著他放下秘签走向她,她的心脏简直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桀澈一脸促狭的看著她酚红的双颊"那本春宫图里的伎俩,你都会了?"
昕宁胡乱的摇著头,羞赦的说:"不会,我都没试过怎麽会,不过我倒是都看过雪霓做过了。"
"雪霓?"他挑起眉,觉得他的右夫人越来越有趣了。
啊,算了!她豁出去了,既然都已经露馅儿了,就说吧!
"雪霓是我娘为我聘请的女师,除了教我女人该会的、该做的外,另一个重点就是教导我——"她望进他满是讥诮的双眼,又溜溜的转开,不敢再看他,****唇继续说道:"闺房术,"
"哦?她怎麽教?"他扯开一抹有趣的笑弧。
"她会和男倌实际做给我看,再边做边告诉我各种姿势的技巧。"
他点点头,"看来,月眠国的性观念,果真是当今天下最开放的。"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大掌隔著她丝薄的衣裳揉捏。
"难怪你在床第间那麽豪放、那麽热情、那麽今人销魂"他微微施力,一捏。"黛姬女王的家教——真好!"
"唔……"经过了这一个月的夜夜春宵,她的女性本能已被完全开发,对他的每一个撩拨都异常敏感。
"这样就有感觉了?"他嘲弄著,加强了指间的撩拨。
她吸了一口气——"没有"
"没有?"他轻弹她另一只柔软的乳尖,感觉到蓓蕾立时挺立起来,他轻笑,"爱说谎的小东西,你说谎骗我!"
"我没有骗你什麽。"
"只除了刚才骗我你在写家书?"他轻哼著。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那本秘岌。"他再不停下撩弄她椒乳杓动作,她怕她就要压不住呻吟的冲动了。
"你还会害躁?"他拉下系在她纤腰的细丝带,露出艳红的肚兜。"表现给我看看,让我知道你到底从雪霓和那本册子里学到了什么?"
"难道你都不知道吗?"昕宁诧异的瞅著他。
"不知道什麽?"他深黯的眸子里染著浓浓的欲望。
"那些姿势啊,你每次都只用那种姿势做,难道你不知道除了那种像小狗**的姿势外,还有别的姿势吗?"她不解极了,单纯的想,难道圩国的人"做事"都那麽千篇一律、不知变通吗?
"是啊,圩国人生性比较保守,没有特别在房事钻研,所以圩国人只知道小狗**的姿势,不晓得原来行房还有那麽多种花样。"他神情木讷的说。
昕宁被他音调中的懊恼吸引,没有注意到他眸底一闪而逝的戏谑。"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为什麽你都只用那种姿势呢,原来,是你不会其他的姿势啊!"
"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他狼狈的瞪视她。
"不是。"昕宁觉得他这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她温柔的抚上他俊俏的脸庞,羞红著徘颊说:"虽然,我也没试过那些姿势!做起来可能只是半调子,但是我很乐意和你试试其他的姿势。"
"好,你先示范给我看!"他坐直身子,挪到床角。
"呃?示范?"她有点愕然,不是一起尝试?
"你不先示范给我看,我怎麽知道该怎麽做?"他一脸的理亘气壮。
"也对。"昕宁点点头,但仍觉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妥。
不过为了要平抚他刚才"受创"的男性自尊,昕宁同意先作示范。
"那我先从最基本的'玄女经'所说的九法开始吧,它最基本的**姿势纵有千奇百怪,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从这九法衍生出来的。"以前为了要应付黛姬女王的'考试',她可是把那些口诀背得滚瓜烂熟了呢!
"第一曰龙翻。令女正偃向上,男伏其上,股隐於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