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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大战连场

    襄阳城外,
    一小树林边,
    寇仲收回正仰望空中鹞鹰的目光道:
    “有这只阴魂不散的扁毛畜生作为指引,大明尊教那干鸟人一定会藏在前
    方某处,以便随时给我们致命一击!”
    徐子陵锐目蕴满笑意道:
    “既然我们已决定主动出击,那就从这只鹞鹰开始吧!”
    在徐子陵的帮助之下,拔地而起近二十丈高度的我得以再次借力,又腾身
    跃起二十几丈的距离,同时手中数枚小石子激射而出,向距离地面五十丈许,正急
    速振翅高飞的鹞鹰闪电袭去。
    于是乎在惬意,安全的盘旋,追踪十数日后,这只被域外人士珍若性命,
    视若瑰宝的通灵鹞鹰在突然而至的攻击之下,虽勉力躲过两粒石子,但最后仍未能
    逃过头颅碎裂,尸体跌落尘埃的命运。
    俗话说的好,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因此我不怀好意的对寇徐
    二人道:
    “听说鹞鹰的肉是天下难得的美味佳肴,不如我们将它烧烤来吃了吧!”
    徐子陵皱眉道:
    “据小弟所知,鹞鹰的肉坚涩难嚼,若真要用来果腹,最好还是用油来炸
    好些!”
    晕~,徐子陵竟然知道鹞鹰的肉难吃?“谋害”不成的我只好从手镯中取
    出一小瓶食用油和一个小铁锅递与他道:
    “既然小陵知道鹞鹰的做法,那就偏劳你和小仲动手吧!”
    寇仲嬉笑道:
    “怎样收拾这只死鹰我最拿手!”
    微顿一下又正色道:
    “大哥难道现在就去引蛇出洞,将大明尊教那帮人诱到这里,然后我们再
    以逸待劳吗?”
    我微笑道:
    “不错,若让他们准备充分,那我们就会陷入被动,所以,主动权还是掌
    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你们先去寻一隐秘处好好打坐调息,然后再整治那只扁毛畜
    生,给即将被引来的大明尊教来上一场鸿门盛宴!”
    前方约十里处,
    山脚下的一片密林内,
    被赵德言借给大明尊教,负责协助她们的突厥大汉兀登克拉伯神色凝重的道:
    “善母,按照时间来算鹰儿早已应该归来,可此时却仍不见半点踪影,恐
    怕”
    莎芳秀眉微蹙道:
    “我们已经十分小心谨慎,鹰儿每次也都是在喂饱之后才放出去,难道还会出现问题吗?”
    兀登克拉伯忧心忡忡的道:
    “本来我也认为万无一失,因为一人对于从不飞至五十丈以下的通灵鹰儿
    当毫无办法,但是他们却有三人,且连日来又一直未出现对付鹰儿的迹象,所以我
    担心这是他们麻痹鹰儿的手段,现在鹰儿久久未归,唯一的解释就是已遭遇到什么
    不测!”
    这时,面目狠厉,气质诡异,伤势刚刚愈痊的烈暇急速掠进林内,向莎芳躬身施礼道:
    “善母,笑行天和寇仲,徐子陵三兄弟联手,刚刚击败李元吉一方二十余
    人,现已逃离襄阳。”
    闻听此言,至莎芳以下,水、火诧女,神秘原子,辛娜娅,鸠令智,阔榭
    羯和羊漠等人俱都禁不住立时色变,心中更都泛起惊骇欲绝,难以匹敌的森寒感觉来。
    待烈暇将打斗经过述说完毕,莎芳长出一口气道:
    “想不到他们三人厉害至斯,唉,可惜‘大尊’和‘暗气’伤势至今仍未
    能痊愈,否则,我们何须苦忍至今,迟迟不将他们三人一举诛杀!?”
    烈暇蕴满刻骨恨意的双眸闪现出怨毒,嫉妒的狠厉精芒道:
    “经过那场惨烈对战,此时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正是我们痛打落水狗的大
    好时机,善母,寻着鹞鹰的指引,我们这就去将他们永远铲除吧!”
    莎芳无奈的扫了烈暇一眼后道:
    “本来我也准备先召回鹞鹰,然后再驱使鹰儿指引我们将他们三人一网打
    尽,只是,现在鹰儿恐怕再也回不来啦!”
    烈暇:“”
    未几,莎芳当机立断的命令道:
    “水女,火女,你们俩先去察看鹰儿的情况和笑行天他们的行踪,若有所
    发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随后就去接应你们!”
    继而又转向烈暇道:
    “我教二十名精锐教众应该就快赶至这里,你前去接应他们一下。”
    全力释放出精神力以搜索敌踪的我忽有所感,立刻改向右前方急掠而去。
    须臾,二十名英气勃发,背背弓箭,腰悬弯刀,先前曾在刚离开牧场之际
    ,莎芳身边有过一面之缘的回纥男女战士映入眼帘。
    通过两名男子正在用印有大明尊教特有火焰标记的桶,瓢从山泉中取水的
    情形可以看出,他们正在稍作休整。
    莎芳等大明尊教高手不在,这么好的持强凌弱机会哪能放过?
    先向人群中投去两支能够迅速释放出大量毒气的竹筒后,我取出“劫天”
    ,高举过顶,猛虎下山般突然向他们冲去。
    在毒雾缠绵缭绕,血雨不断飞散,惨嚎此起彼伏的伴奏之下,二十名大明
    尊教教众一个不剩,全部被格杀当场。
    嘿嘿,毒气这种辅助攻击手段还真是事半功倍,卓有成效呀!怪不得狗急
    跳墙的李密会采用此法?
    只是,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出如此手段,因为一旦出现
    那种情况,即代表自己也被他人逼上了绝路!
    微一考虑后,收起“劫天”的我提起装满清水的木桶又开始了下一步的搜
    索行动。
    正展动身法,沿着必经之路,向襄阳城方向搜寻的水火诧女忽有所觉,同
    时止住娇躯,严阵以待。
    几乎在同一时间,路旁树林内飞速掠出一一手提桶,一手执瓢,带着招牌
    面具的男子,同时口中大喝道:
    “消魂噬骨水,着!”
    虽然半信半疑,但面对大片至瓢内泼出的清水,二女还是急速移动娇躯,
    飞退开去。
    不断泼出清水的我得势不饶人,在迫得娇叱连连,狼狈不堪的二女分开一
    定距离后,立刻将剩下的所有清水尽数向稍远处的水诧女泼去,然后转向距离较近
    的火诧女狂风暴雨般攻击而去。
    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侵袭加上变幻莫测的轻身功法,凌厉至极的物理攻击
    ,落单的火诧女又怎能幸免?
    暗自运用不死印法,以硬受她一掌为代价,终于令这五明子之一的火诧女
    未能走过三招,即被封锁住全身功力。
    赶在水诧女援救之前,我一手提桶,一手抱起全身动弹不得的火诧女,向
    她们来路的方向飞驰而去,同时口中发出连绵不绝,中气充足的悠悠长啸,以吸引
    莎芳等人追来。
    当莎芳率同烈暇,神秘原子,辛娜娅,水诧女,鸠令智,阔榭羯,羊漠和
    兀登克拉伯八人因追踪于我,赶至寇仲和徐子陵的所在地时,入目的情景令她们不
    约而同圆睁双目,怒气冲天!
    因处于极度气愤之中,连娇躯都在微微颤抖的莎芳指着我和正在一旁有条
    不紊拔取鹞鹰羽毛的寇仲道:
    “你们,你们要桶我给你们桶,要瓢我给你们瓢,可你们为何还要拔我的
    鹰毛?”
    当看到神态悠闲的徐子陵正在那边不断添加柴火,以便早些时间将油烧开
    的情形时,莎芳连娇柔绵软的语声亦气的发颤道:
    “想不到你徐子陵也如此可恶,竟然还想‘油煎’?”
    唉,塞外人士对训练十分不易的鹞鹰还真是,真是视若己身啊!
    将右手中的木桶连同水瓢抛到一边,我仰天长笑道:
    “本来笑某还想日后再解决我们之间的纷争,但莎芳阿姨你既然如此大动
    肝火,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来做个了断吧!
    寇仲锐利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黑巾蒙面的神秘原子,此时沉
    声道:
    “玉成,你还要隐藏自己到几时?”
    那神秘原子一把将脸上的黑巾扯下,露出剑眉虎目,轮廓分明的面容,只
    是,此时他那稍嫌瘦削的俊脸却像没有生命的石雕般,不带丝毫表情。
    默然半晌,段玉成沉声道:
    “三位帮主,我要脱离三龙帮,这是玉成最后一趟称你们为帮主。”
    寇仲双目精芒大盛,淡淡道:
    “合则留,不合则去,假若你是自己决定,而不是受大明尊教的妖女蛊惑
    蒙蔽,一切悉从尊便。我不会有第二句话。”
    段玉成眼中电芒骤现,迎上寇仲锐利至极的眼神,一点不让的瞪着他,冷冷道:
    “我曾是你的手下,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但却不可侮辱她们,她们更
    不是妖女,而是在这混浊黑暗的世界掌握光明的人。他们都死了吗?”
    寇仲苦笑道:
    “我也希望你说的是事实。你最后一句指的是志复他们吗?他们都不在啦!唉!你可知是谁陷害死他们的?”
    段玉成缓缓道:
    “是你害死的他们。”
    寇仲失声道:
    “什么?”
    站起身形的徐子陵柔声道:
    “我们怎样害死他们的?”
    段玉成一字一字的道:
    “若非你们和我们分开上路,他们就不用死。”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听得你眼望我眼,乏言以应。段玉成若要这样去想,已到不可理喻的田地。
    不过段玉成的话确令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生出内疚,因为若非他们俩命令段玉成四人另行前往洛阳,石介,麻贵和包志复三人就不会遇难。
    寇仲叹道:
    “但直接害死他们的不是贵教的上官龙吗?”
    段玉成冷哼道:
    “他只是个叛徒,现在已完全投向了阴癸派,当时如非辛娜娅救我,又悉心予以治疗,我今天恐怕再难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我话至此已尽,以后大家就只是誓不两立的敌人。”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作为便宜帮主的我朗声插言道:
    “一为之甚,岂可再乎!对于你段玉成,我们现在还不会视为敌人,只会
    视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陌路人。”
    随即不再理会表情微显复杂的段玉成,面露温和笑容的转向莎芳道:
    “小阿姨,若你们选在现在动手,难道不怕笑某左臂弯内的火诧女因此香销玉殒吗?”
    逐渐恢复正常表情,只是凤眸之中仍不断闪现着深刻恨意的莎芳道:
    “一旦入教,此身已尽属明尊,火女能够拥有以身殉教的机会,死后定当
    离暗入明,进入永远光明的福地!”
    看到怀中火诧女也是一脸淡然自若,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暗叹一声宗教的凝聚力真是恐怖后,语音转柔对她道:
    “你的穴道三个时辰后会自动解除,现在乖乖的到一边观战,下次大家见面时再不死不休的拼上一场。”
    这样做不是自己忽发善心,开始怜香惜玉;也不是自己在明知上官龙投靠
    阴癸派一事被大明尊教知晓的情况下,还做妇人之仁;更不是自己不想趁机对火诧
    女种下玄妙的精神暗示,重新培育出一个适用的双面间谍;而是当自己偷偷扫描火
    诧女的精神记忆时,竟然发现她已对自己产生了莫明的兴趣和情愫!
    记得当自己还处于原来那个时空,一次利用去黑帮那里感受生活的机会,同仅有的同几个男、女朋友吃饭的时候,其中一名一直对自己抱有好感,叫做小鹭的少女曾委婉的当众向自己表白。
    而那时的自己对于男女之事极其懵懂无知,且还知道在座的一位男声一直
    在追求小鹭,所以在似明非明,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当众说出了变向回绝她的话语。
    错误的处理方式,结果导致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小鹭远走外省边城,嫁给了一位大家都不认识的男子,从此音讯皆无。
    时隔数年,当某一天猛然省悟之后,才想明白自己那时对小鹭也是非常爱慕的,可却偏偏因为自己幼稚的识见,无知的蠢行,深深的伤害了她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伤人的感觉和被伤的感觉同样令人心痛,锥心莫明
    的痛,难以言谕的痛!!!
    整件事情给人的感觉可能很傻,很渺小,可能只是一朵小小的涟漪和浪花,可是,在人生的漫漫长河中,谁人没有做过看起来很傻的事情!?谁人没有过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涟漪和浪花!?
    石之轩因为碧秀心一事而出现近二十年难以治愈的心结,自己又何尝没有仍在不时滴血,始终难以愈痊的心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得愁
    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对于此时毫无还手之力的火诧女,被勾起尘封记忆的自己又怎能下得了手?也罢,下次相逢,大家再做了断吧!
    收摄心神,我一指须发皆张,怒气勃发的兀登克拉伯,对莎芳道:
    “莎芳阿姨,那位大汉好像是赵德言的手下,他怎会同你们在一起?”
    莎芳冷若冰霜的寒声道:
    “那是赵德言国师派来帮忙的勇士兀登克拉伯,你们杀死的鹰儿就是他一手训养大的!”
    兀登克拉伯——WoodenClub,我仰天长笑道:
    “原来是来自突厥的‘棒槌’勇士,久仰,久仰!”
    话音刚落,也不待他如何作答,下面已闪电飞起一脚,将装有滚热菜油的
    铁锅向莎芳她们踢去。
    早在全神戒备的大明尊教众人立时四散躲避,继而,混战,终于不可避免的瞬间爆发。
    在被纵横交错,风涌云荡的凌厉气劲搅起的漫天残枝败叶,琐碎草泥中,
    数条人影兔起鹘落,狼滚鹰翻,展开惨烈决斗,生死搏杀。
    三对九,本来应该比对付李元吉那二十几人来的轻松,可惜兄弟三人久战
    身疲,虽经过一段时间恢复,可都还未达到最佳状态;而且大明尊教一方又个个都
    是好手,因此这一场大战打的艰苦异常。
    在一旁观战,半点也帮不上手的火诧女看的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因为从争斗的局面来看,人多势众的她们没能占到一点优势,每一下伤敌,她们也必定要为之付出对等,甚至是更为沉重的代价。
    随着混战的持续进行,形势已经逐渐向两败俱伤的方向发展,而这一结果,恰恰是双方都接受不了的。
    处于瞬息万变,激烈打斗中的我心头一阵悸动,再偷眼察看寇仲和徐子陵
    的状况,发现也是不容乐观。于是大声喝道:
    “住手!”
    同样发现己方占不到半点便宜的莎芳亦趁机娇喝道:
    “住手!”
    连续猛攻数招,剧烈喘息,形象狼狈的双方才终于重新相对。
    我率先朗声道:
    “再打下去已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之局,因此,小弟有个提议,‘善母
    ’肯否听听呢?”
    扫了一眼已或多或少受到不同程度内外伤的手下,同样是骑虎难下的莎芳
    软语娇笑道:
    “‘邪帝’有何提议,但说无妨?”
    “年底十二月二十五日,长安大校场,小弟一人迎战在场诸位,再加上贵
    教‘大尊’和‘暗气’共十一人,以做彻底了断,‘善母’意下如何?”
    “大哥!”
    首先忍耐不住的寇仲立时大呼出声,可待看到我一片坚定、执着的表情;
    又想到正处于争霸天下关键时刻的我们确实没有时间同大明尊教纠缠不清,微一踌
    躇,最后也只好默然不语。
    又扫了身后齐齐露出震骇,惊喜表情的手下一眼后,莎芳露出颠倒众生的
    媚惑笑容道:
    “‘邪帝’真是豪气,只是,具体如何比斗?”
    “小弟获胜,得报伤妻大仇,诸位死;小弟败亡,诸位的好处自不必说;
    小弟败而不死,则改为全力支持贵教公开进入中原,且在少帅军势力范围内,将对贵教和圣门一视同仁!
    而双方这次约战的担保,小弟将请出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联合担当,并向
    全天下公布此事,以保证任何一方战后都能够安全的离去,‘善母’以为如何?”
    嘿嘿,对大明尊教如此有利的赌约,还怕你莎芳不乖乖就范!?
    果然,静默半晌后,莎芳好看的双眉微微蹙起道:
    “你又凭什么确信能够请出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她们来担保此事?”
    “因为小弟和贵教都是她静斋和禅院誓不两立的仇敌,双方互斗,她静斋
    和禅院又怎能不乐见其成?难道凭借这点还不够吗?”
    “呵呵,凭借这点当然够,只是,你‘邪帝’笑行天就如此自信会取得最
    终胜利吗?”
    “伤妻大仇,不共戴天,这是避免小弟亲人再受伤害,同时可将诸位一举击杀的最好办法,至于谁胜谁败,生死有命,某家又有何惧哉!?”
    “好,既然‘邪帝’豪气干云,我大明尊教又怎能畏缩不战?就此一言为
    定。”
    在双方又都立下各自教派内最为严重的誓言后,大明尊教一方潮水般的退却,转眼间走个一干二净。
    在互相帮助包扎所受伤患的当口,寇仲沉声道: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此事吗?”
    我无奈苦笑道:
    “若小仲你不能在半年时间内消灭李子通,攻占他的老巢江都,那时少帅军就会面临彻底收服瓦岗军投降兵将后的王世充,以及还未灭亡的李子通两面夹击,形势将变的前所未有的险恶。
    还有李唐,小仲不会认为李世民此次秘密出关,就只是为了协助李元吉,诛杀我们三兄弟吧?”
    寇仲颓然叹道:
    “以李小子的深谋远虑,他此次若不是前往洛阳与王世充秘密结成共同对付我们的同盟,我寇仲两字就倒过来写。”
    我豪气满腔的道:
    所以,我们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掉大明尊教,而是没有时间去除掉他们。现
    在这样做,虽然逼不得已,但确是一举数得的最佳办法,兄弟,相信为兄吧!”
    还未等寇仲回答,树林内一道睥睨众生般的大笑声传来道:
    “还可避免被我石之轩趁火打劫,此举确是一举数得,不过,凭你笑行天
    区区一人,难道还能一举击败包括‘大尊’在内的大明尊教十一名高手吗?”
    随着话音,宛若魔王降临人间的石之轩悠然自若的步出树林。
    我长笑回应道:
    “只要能够起出杨公宝库内蕴有十一代‘圣帝’元精元气的圣舍利,并予以成功吸取,区区十一人,笑某还未曾放在眼里,‘邪王’以为然否?”
    “那样的确有战胜的可能,不过,你先闯过我石之轩这一关再说其它吧!”
    “若连你石之轩这关都过不了,那笑某还有何资格谈及一统圣门?”
    短暂的言语交锋后,肩臂处多处轻伤,包扎的鹑衣百结的魔门“邪帝”终于同数十年间,威震正邪两道的魔门“邪王”遥遥相对。
    经过刚刚一战,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虽然真元已几近耗尽,但伟岸的身躯仍如标枪般挺立如故,双目俱是神光大盛的在一旁占脚助威,观敌掠阵。
    石之轩哑然失笑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不知当初是谁人被石某人打的重伤垂危,苟延
    残喘良久才捡回一条小命?”
    话音未落,石之轩忽然闪电般移至我身前四尺处,双掌倏地同时击出,掌
    未及身,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左右两股截然不同劲道已令自身半寒半热,难过之
    极。
    击来双掌之中不但刚柔寒热有异,且是刚热之致,阴柔至极。最恐怖的是刚热的右掌劲狂猛如怒潮巨浪,倾泻狂击而来,左掌阴柔寒劲却令人生出无可抗御的吸卸之力。
    “邪王”出手,的确不凡,直有惊天动地,骇人听闻之威。
    不过第二次同他敌对的我却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待对方手掌距离自身只有两尺距离时,这才急速运转长生决阴阳二气,双掌同时闪电击出,且亦是寒热刚柔有别。
    “轰!”
    刚对刚,柔对柔,热对热,寒对寒,无任何花巧在内的四只手掌砰然对撞
    ,微一停顿,全身汗毛根根直立,长发四散飘舞的两人因巨大的反正之力同时不可
    遏制的向后飞退。
    只是,石之轩仅退四步,而自己却退出七步。
    妈的,今日数战真元耗费太多,现在已逊上石之轩一大截,别无他法之下
    ,我招式一变,改用专门以柔克刚,以弱制强的太极拳同石之轩战在一处。
    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
    ,十字手
    寇仲和徐子陵见我施出太极拳法,立时全神贯注的观摩起其中的运用巧决
    ,应对手法来,同时与自身的想法相互体悟,不断认证。
    如此另辟蹊径,别出机抒的拳法一出,即使以石之轩的超卓识见,惊才绝
    艳也禁不住惊问道:
    “此乃何种拳法?”
    嘻嘻一笑,我不紧不慢的道:
    “反正不是‘不死印法’,怎么,尝到厉害了吧!”
    石之轩双目厉芒一闪,攻势加紧的同时,怒声喝道:
    “还我的‘不死印卷’来!”
    “只要你到秀心阿姨的坟前谦悔,还你的‘不死印卷’又有何不可?”
    “我石之轩的事来轮不到你小子来管?”
    “那你的宝贝徒弟杨虚彦呢,本来笑某准备完成青璇的嘱托,给他另一半‘不死印卷’,哪知道他一上来就想要笑某的性命,结果不但未得到半卷‘不死印卷’,自身还落个身负重伤,真是何苦来由?”
    “将‘不死印法’传给圣门以外的人这笔帐我石某人还未同你清算,小子你还敢在这里拿风凉当玩笑?”
    “那是青璇送给笑某的定情信物,传说中一项‘心胸宽广’,‘随意豁达
    ’的岳父你又何必如此小气?”
    “”
    正在两人唇枪舌剑,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压对方的气势,同时手上招数不断
    抓紧,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向对方凶猛击去,争斗如火如荼展开的时候,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响起道:
    “‘圣帝’和‘邪王’二人在此单打独斗,这种大场面又怎能少的了妾身
    的参与?”
    随着悦耳的笑声,体态婀娜,仪态万千的祝玉研率同婠婠,白清儿等一干
    阴癸派人等幽灵般显身当场。
    交手近百招,仍未能解决掉久战身疲的我,石之轩暗叹一声,凌厉之极的
    猛攻出数招,倏地飞身飘退,口中长笑道:
    “既然玉研芳驾降临,石某人就此告退!”
    “未分出胜负就想逃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随着话音,我已流星赶月般如影随形的向逃逸中的石之轩狂追而去。
    担忧自家兄弟安危的寇仲和徐子陵,以及妄图渔翁得利的祝玉研率同阴癸
    派众人同时展动身法,向人影逐渐远去的石之轩和我追踪而来。
    轻功稍差的上官龙连忙对身旁已领先数个身位的云长老喊道:
    “云长者,圣门三大高手决战老朽不想错过,拜托你到时候给老朽指引一
    下方向!”
    当寇仲、徐子陵、祝玉研、婠婠、白清儿等人追进一片密林内的空地处时,已成功拦下石之轩,且又与他战成一团的我朗声道:
    “研姐,我三人可以说是现时圣门内最顶尖的人物,既然今日再度聚首,
    何不借此良机,放下一切旧怨,堂堂正正的决出谁才是圣门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谁
    才最有资格一统圣门?”
    祝玉研先打出手势,令婠婠等人包围这里后,才又呖呖莺声的娇笑道:
    “小天的提议,妾身又怎能说不?之轩啊,你不会再度临阵逃离吧!”
    随着长袖善舞的祝玉研加入战团,场中两人对决瞬间改为更加凶险的三人混战。
    此时作为生力军的祝玉研功力最是深厚,但轻身功法相对最差;而石之轩
    虽功力稍逊,但令正邪两道谈之色变的幻魔身法却要强于祝玉研;至于现时的我论
    功力为三人中最低,但轻功却又稍胜石之轩半筹;因此互有短长的三人一时间打了
    个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争斗圈外,想起曾受到上官龙拜托的云长老连忙运气开声,发出两声长啸
    ,在半晌未得到任何回应后,一气之下不再予以理会,开始聚精会神关注起百年难得一见的圣门三大高手间的决战来。
    “嘭,嘭,嘭”
    随着狂风暴雨般的掌来拳往,膝撞肘拐,袖舞脚踢,以及密如鼓点般的劲
    气交击,不敢有丝毫懈怠的交手三人组无不将浑身解数施出,所有精力集中,全身心投入到这关乎个人荣辱,圣门命运的一战之中。
    随着精彩纷呈,高氵朝迭起的混战不断延续,因追错方向,姗姗来迟的上官龙甫一钻出树林,既气急败坏的对云长老道:
    “云长者,高氵朝到了吗?”
    云长老没好气的答道:
    “早就到啦!”
    上官龙闻言吹胡子瞪眼睛的怒道:
    “高氵朝早就到了你为何不叫?”
    云长老亦怒声道:
    “我叫了好几声,可你就是不出来,我又有何办法?”
    “”
    魔门三大顶尖高手间兔起鹘落,激烈无比的狠厉拼斗,使得边上观战的阴癸派众人和寇仲,徐子陵俱都表情凝重,全神贯注,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募的,场中形势一变,瞬间转成祝玉研和石之轩以二打一的局面。
    同时应付“阴后”和“邪王”的进攻,我立感吃力,一面拼命抵挡,一面
    怪声道:
    “哇,你们俩赖皮,二打一呀!”
    石之轩冷哼一声,一言未发,但手上的招式却更加犀利。
    祝玉研娇笑道:
    “既然想一统魔门,那就拿出你一直隐藏的实力来吧!”
    “研姐,岳父,这是你们逼我出绝招的!”
    话音未落,我突然间精神大振,欣喜异常的喊道:
    “道奇兄,快来帮忙!”
    石之轩曾先后三次与宁道奇交手,前两次不分胜负,最后一次因为碧秀心之故,而使不死印法出现致命破绽,结果被打的落荒而逃。现在闻的宁道奇亲来,手上招数禁不住微微一缓。
    祝玉研更是猛攻一招,骇然跃出圈外,急急闪目察看,结果甭说“小鸟儿”,连“小虫儿”都未看到一只,又哪来的什么‘散真人’宁道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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