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 虫族的覆灭
所有的修仙者都被前方强大的气息所震惊,三里之外,就能感觉到如此强大无比的生灵气息,而且,这个气息是两个生灵发出的,难道,虫族已经出现两个功力相当于元神级的高手了吗?
这两个强大的气息,就是魔虫皇和魔虫皇吗?
众人的表情都变得谨慎起来,新月也谨慎地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一马当先,众人升起防护法宝,紧紧跟随,相距两里的路程,千年红鲤鱼上前一步对新月道:“先生,我们还是应当拉开距离,留下一队人守住后路,一旦前方敌势太强,我们也有从容撤退的机会。
新月点头,不错,他马上命桃花仙子带领五名逍遥派修仙者留在原地。为众人把守后路,另外几名之前受伤的修仙者也跟着桃花仙子原地运功疗伤,大队人这才继续前进,又向前大约一里,爬虫再次出现了,这一会,爬虫没有主动向众人攻击,而是看到修仙者到来,马上向后退,一直退到洞穴深处。
终于,前方的通道突然变得无比宽敞,一个巨大的空间展现在众人面前。这个空间方圆达到五里多,高度足有几十丈,宛如一个巨大的厅堂,四周的岩壁不是垂直的,而是被开辟成一个一个的巨大台阶,每个台阶都有三尺多高,整个空间因为这些台阶而变成中间低,四周高的地形。这些台阶的每一层都密布着无数黑色的蛋。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中间的两个巨大的黑色爬虫,这两个大爬虫趴在中间的位置,身高就达到了十丈以上,犹如一座黑色的小山,两只直径达三尺地黑色眼睛放射着凶狠的光芒。
在这两个大爬虫周围,密布着无数的兵虫,数量足有上万。这些兵虫拱卫着中间的巨大爬虫,其间还夹杂着几十个高级虫族,象王虫和将虫。空中还有一些巨大的飞将虫和飞王虫在缓缓盘旋。
在左边台阶地中央,有一个方圆三丈多的方形凸台。凸台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人,新月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当年在梵天城的书院碰到过的绿晶莹,果然是她。她就是虫族首领,唯一一个修炼**形地虫族首领。
在她身边,站着十二名野人模样的怪物。此外,还站着两个特别高大。模样奇怪的人。这两个人身高达到两丈以上,四肢特别长,显得身体非常短小,比例极不协调。
新月暗吃一惊。这两个怪人。竟然是黑域魔界地兽兵,难道,绿晶莹已经和黑域魔界的兽兵勾结在一起了?虫族归根溯源,是从黑域魔界来的。因此,两者勾结,也是正常之事。
绿晶莹站在高高地台子上,居高临下看着被众人簇拥的新月,眼神异常平静。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间一时不知说什么。
在一瞬间,整个厅堂一片寂静,最后,还是绿晶莹先开口了:“你终于来了。”
这句话意味深长,久久在整个厅堂里回荡。
新月也开口了:“你我终归要有一战,这一战,等待了十年,也是我给了你十年的逃命时间,你还不逃,就怪不得我了。”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是蕴含深意地。
当年在梵天城两人相逢于梵天书院,后来因为梵天城发生的凶手事件。新月被严冰怀疑为凶手,是绿晶莹当时站出来编了个谎话,证明新月并非凶手,在那一刻为新月解了围,此事之后,算是新月欠了她一个人情。一直没有机会还这个人情。
当年精莘魔士被捉之日,其实也就是虫族母巢位置暴露之时,如果梵天城修仙者明确知道了虫族母巢的位置,对母巢发动倾力一击,以虫族的力量是抵达不住的,所以新月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捉住精莘魔士十年之后才发动攻击母巢的战斗,你自己想跑,早就可以跑了。
消灭了魔虫皇和魔虫后,虫族失去惊人的繁殖能力,就再也无法威胁梵天界,因此是否还要将绿晶莹斩尽杀绝并不重要,但是,绿晶莹显然不甘心放弃魔虫皇和魔虫后,徒劳地花费十年时间开凿通道,转移魔虫皇和魔虫后,现在看来,这些努力只是一场空。
绿晶莹美眸放出逼人的光芒,那光芒带着仇恨、愤怒、恐慌和绝望,她恨恨地说:“没有我地族群,没有我的森林世界,没有我的子民。要我独自逃走,等于是要杀了我,今天,你们得逞了,但是,你们灭亡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新月看看绿晶莹复杂的目光,又看看她身边那两个高大的兽兵,忽然感觉一丝后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刚才看到黑域魔界的兽兵和虫族的联盟之时,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现在,新月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后果,从绿晶莹仇恨的目光中,新月一下就想到了这个后果。
虫族和兽兵的联合,就实力来说,残余的虫族并不能对兽兵的实力有所增加,兽兵得到虫族的加盟,也不能变得更加强大,但是,虫族对梵天界和梵天城的了解,(本書轉載1⑥κ文學網)这是兽兵远远不及的,尤其是绿晶莹混入梵天城达百年之久,梵天城修仙者的所有底细尽在她心中。
经过这些年虫族和修仙者的战争,梵天城修仙者的实力已经遭到很大削弱,尤其是元神级高手死亡殆尽,诛仙大阵被毁迟迟不能修复,使得梵天城修仙者的实力其实无法和兽兵正面对决,当然,这种情况来自黑域魔界的兽兵无法得知。
如果兽兵完全了解了梵天界修仙者的实力,其实他们无需在宇宙空间建立那个传送接收阵,而是可以一次直接将几百名兽兵送入梵天界,送来几次,积攒的实力就可以进攻梵天城了。
但事以至此,修仙者的征战犹如开弓之箭,焉能回头?一切都显得太迟!
新月和绿晶莹几乎同时发出了“动手”的命令。
双方的攻击在一瞬间同时展开,虫族这边。首先是高级虫族墨绿色的毒液犹如暴雨般倾泻过来,其间夹杂着十二野人的攻击法宝。
因为修仙者这边站在巨大厅堂地一个入口处,所以虫族的进攻异常集中而密集,那毒液几乎如洪水般涌来,将整个入口覆盖住。
新月的鎏金摄魂杵发出灿烂无比的金色光芒。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在瞬间覆盖了整个通道入口,接下了虫族所有地攻击,金色光幕在这集中而凶狠的攻击下只维系了大约眼睛眨二十次的时间,便宣告崩溃。
但这么短的时间,足以挡下全部的毒液攻击。使得汹涌地毒液犹如被无形的屏障所阻,撞击在金色光幕上又反弹回涌而去,反而飞溅到前面的爬虫身上。那些被毒液飞溅地爬虫马上发出尖锐的“吱吱”声,只见爬虫身体上坚硬的甲壳上冒出白色地气泡,并发出“咝咝”的声音,散发出阵阵白烟。
前排的爬虫被大量毒液侵蚀,顿时瘫软在地下,勉强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后面的爬虫身上冒着白烟。不断“吱吱”叫着拼命向后退。
野人地十二件法宝先后打在新月的防御光幕上,前面九件法宝终于将防御光幕打破,后面三件攻过来,被新月的金相术发出的三团金光一一挡回去。
这瞬间新月一人接下虫族的全部进攻,元神级高手的实力显露无遗,连高台之上的绿晶莹都暗暗吃惊,当年两人相遇之时,新月功力低微,甚至连自己都远远不如。短短十年出头的时间,他居然已经修炼到元神级的境界,这种修炼速度也太惊人了。
修仙者发出地攻击,十之八九都是对着魔虫皇和魔虫后,只要消灭了这两个气息最强,最厉害的大家伙,其他皆不足虑,这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将近四十件法宝的攻击都击中了魔虫皇和魔虫后,只见它们庞大的身体犹如翻卷的波涛,溅起无数绿色的液汁,硕大的头颅被十几种攻击同时击中,有火焰,有寒冰,有毒液,更有几件法宝在它的头颅里来回盘旋翻滚,硕大的头颅眨眼时间化作一团飞溅的碎片,再化作无数尘埃,消散在空中。
这一结果倒出乎所有修仙者的意料,两个气息最强的大家伙,竟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被消灭,看来,魔虫皇和魔虫后修炼之后的能力就是繁衍后代,它们并没有攻击能力和防御能力。
消灭了魔虫皇和魔虫后,双方接着进行最后的决战,首先是万名爬虫纷涌而来,新月一声令下,修仙者且战且退,几十名修仙者的法宝将宽阔的通道完全封闭,布下一个死亡区域,所有靠近的爬虫在交叉攻击之下被绞成碎片。
这时,背后的通道再次出现爬虫,黑摩大叫一声,手持狼牙棒第一个冲到后面,迎上爬虫群,他的狼牙棒是一件很好的攻击法宝,品级属上等灵器,但他几乎不用它离手作战,每次总是拿着狼牙棒一下一下敲碎爬虫的脑袋,仿佛这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
黑色的爬虫一瞬间几乎将他包围,他的狼牙棒飞速旋转,急速挥出。他身前身后的爬虫马上倒下一片,他一边挥舞大棒,一边大声吆喝着:“来吧,都来吧,小爬虫,赶快过来送死,我都等不及了,再不活动一下筋骨,我都要难受死了……”他一开口,就没完没了,滔滔不绝。
其他修仙者也过来大肆屠戮,负责为他们把守后路的桃花仙子带着几个人也杀过来,很快将背后的爬虫屠杀殆尽。
修仙者很快就由不断后退变成稳固防御,然后再变成缓缓推进,随着爬虫数量逐渐稀少,修仙者将战场重新推进到那个巨大的厅堂,飞旋的法宝,夺命的死亡光芒,将一批批爬虫的身体绞碎。
新月当先进入厅堂,鎏金摄魂杵和金相术轮番使用,所有扑向他的爬虫都会在三丈之外被金色光团射中,并化作金色的尘埃消失于无形,高级虫族也丝毫不能对他构成任何的威胁,当他进入厅堂之时,正好看到一个惊异的景象。
在绿晶莹站立的高台上,竖立着一个宛如水波纹的透明涟漪,这涟漪由中心向四周呈同心圆环在不断扩散,直径大约一丈二尺左右,当新月看到这个透明涟漪时,恰好是最后一个绿晶莹手下的怪物正钻进涟漪。并完全消失在涟漪里。
从这一边可以清楚地看到涟漪后面的台阶,以及台阶上黑色的蛋,但是只要黑色怪物的身体进入涟漪,就犹如投入完全不透明的水里一般消失于无形。
新月飞身上了台阶,却见面前的涟漪开始缓慢消失,他猛然伸出手,一下伸进正在消失的涟漪里,马上感觉到一种深寒,一种无与伦比的深寒,那是只有宇宙空间才会有的极度深寒。
绿晶莹果然和黑域魔界的兽兵勾结在一起,他们已经逃到了宇宙空间里。这个正在消失的涟漪,无疑就是从这里通向宇宙空间里那个建筑的传送通道。
他缩回自己的手,看着涟漪在面前缓缓消失。
艳飞燕也飞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只要脸盆大小的涟漪道:“公子,这个是什么?”
新月心情忽然有些沉重,低声道:“这个应该是虫族刚建立不久的传送阵,通过这个传送阵,她们已经逃往宇宙中,也许,逃到了兽兵那里。”
艳飞燕看着新月沉重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道:“公子,反正我们已经消灭了魔虫皇和魔虫后,虫族惊人的繁殖能力已经一去不复返,你还担忧什么呢?绿晶莹的逃走,已经不能使虫族恢复过去的可怕。”
千年红鲤鱼也飞过来,听到了艳飞燕最后的话,他也对新月道:“飞燕小姐说的不错,魔虫皇和魔虫后才是虫族强大的根源,这两个大家伙一灭亡,虫族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它们再也不可能对梵天城有任何威胁了。”
只有新月忧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