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中伏
新月回到自己房间,燕飞艳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三人每次的祝恨都是新月和燕飞艳一屋,白玉单独一屋。新月进了屋,一把将燕飞艳紧搂在怀中,双手一下就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身体。刚才在单百合那里,单百合诱人的身体弄得他心猿意马,早已忍耐不住,所以才匆忙告辞,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燕飞艳还是第一次看见新月如此猴急,自然是顺着他的意思,两人一番柔情蜜意,翻云覆雨,完事之后,燕飞艳忽然对新月说:“公子,你仔细听,白玉姑娘又在隔壁哭了。”新月一愣,仔细听了一下,果然听见隔壁白玉有轻微的哭泣声,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她命苦,相依为命的银琴性子那么烈,先去了,只留下她一人,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燕飞艳犹豫了一下说:“其实她这般孤苦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新月奇怪地说:“我怎么了,并没有亏待她啊。”燕飞艳笑着说:“我刚才过去和她聊了一会,她说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不配侍侯公子,我一听就明白了她的心意,根子还在公子你身上啊。”新月越发奇怪:“根子怎么在我身上呢?”燕飞艳“嘻嘻”一笑说:“公子,你肯定不是出生大户人家,所以不知这其中的人情世故。我以前生在官宦之家做妾,自然懂得这些事,但数百年在古墓中修炼,人间的人情世故都忘了,跟着公子后,慢慢将过去的事想起来一些自白玉跟着公子之后,这些天来,每天都是我与公子同房,白玉单住。这就好比是在大户人家,老爷娶了几房夫人,每天只与其中一房夫人同住,对其他的夫人碰都不碰,岂不是太冷落了其他人,我就是因此遭大妇嫉恨,不得不含恨陪葬的。白玉是公子的女人,这个世上她除了跟着公子,已经无路可走,不管她是何种身份。公子对她远不如对我亲热,在白玉心中想来,公子一定是嫌弃她的过去,心中自然孤苦。”新月一下明白了,原来如此,他问:“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呢?”燕飞艳柔声说:“我去将她喊过来,晚上我们两个一起陪着公子,不就行了。”新月愣了一下,忽然愣头愣脑地说了一句:“这床同时睡三个人,是不是有点挤啊。”燕飞艳抱起新月的脖子笑着说:“挤一挤热闹嘛,我这就去喊她。”看着燕飞艳出门,新月坐在床边搓着手,对于白玉的到来,对于同时和两个女子睡觉,心中不禁憧憬起来,不知那是何种的滋味。这种滋味如何,属个人隐私,显然不宜公之于众,以免侵犯他人名誉权,隐私权,吃了官司,不是闹着玩的。第二天,天光大亮,新月故意不起床,只是让燕飞艳起来,交代她如果日月宗的人来访,就说公子昨夜累了,到现在还酣睡未醒,不许他人打扰。其实新月心中想的是,不要和这些日月宗的人来往过密,尤其是在金陵附近,又逢白道人物大汇聚,一旦日月宗这些人的行藏被发现,会使人误以为自己也是日月宗的人,毕竟自己带着燕飞艳和白玉,和人比划一下武功,点到为止还行,真要和人拼命,看秦威扬的绝世武功,自己必定不敌,逃走没问题,但她二人怎么办?尤其是那个单百合,当真是如同一个熟透的水蜜桃,风情万种,丰韵诱人,以新月的定力都感觉有些抵挡不住,还是保持距离为好。终于,单百合留下一封书信,带着弟子们走了,新月这才起床,和白玉及燕飞艳吃完早饭,估计日月宗的人走了已经有半个时辰,才带着两女赶着马车上路。再说单百合,带着弟子向江边渡口走,才走出五里多路,绕过一片树林,遇上一个麻烦事,马车的车轴坏了,只好下车修理,谁知赶车的是个新手,对于修炼一窍不通,足足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将车轴修好,少不了挨了几顿臭骂。单百合心中也连声叫晦气,遇上这种事,今天早上为了等新月,本来出发的就晚,如此一来,渡过江后,天黑之前是进不了城了。她想不到的是,就是这车轴损坏的事,救了她一条性命。修好车轴走了不到半里地,前面绕过一个小土坡,杀机咋起。两边的矮林和将近一人高的荒草中,骤然射出密集的暗器,日月宗的人促不及防,顿时有将近一半的人被暗器射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单百合坐在车中,车的四壁都衬有薄铁板,倒不怕暗器的攻击。一波暗器攻击之后,不等日月宗的人有所反应,从道路两侧的土坡矮林中冲出几十人,凶狠地扑过来,一下将日月宗的人团体包围,等单百合从马车上下来,首先看到的是大道上挡在前面的几个人,几乎都认识,有刀剑双绝武梦花和乌风草,品刀山庄三公子恶梦刀叶帝,藏花公子阚闻天,江南第一杀手一剑穿心宋清城,还有一个不认识,但从他身穿的蓝色道袍,右胸前绣的一个小小的金色八卦图形看,一定是魔门对头之一的蜀山派。单百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的行藏泄漏,中了埋伏?这些人中,多数人即使单独来到自己面前,自己要接下都十分吃力,更何况这么多高手一齐到了,看来今天凶多吉少。武梦花手里把玩着小小的弯刀,面如寒霜,口气冷如冰:“单长老,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单百合还没说话,和她一起下车的一名男子高声厉喝:“要我们投降,做梦去吧。”说着抽出腰间佩剑。恶梦刀叶帝手一挥,几十名手下从两侧冲上来,人呐喊一声,挥刀舞剑杀向日月宗弟子,双方立刻厮杀在一起,鲜血很快染红了大地。新月他们赶着马车不慌不忙地行走在大道之上,没走出多远,忽然听到路边土坡那边传来兵器交击的碰撞声,他心中暗想,这些日月宗的人,又不知在欺负谁了,动辄惹事,难怪被称为魔门,行事太嚣张,他连忙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向前赶,还是嫌不够快,就对燕飞艳和白玉说:“我先到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随后赶过来。”他身形一出马车,一个起落,已经到了土坡顶,顶上站着两个人,刚要开口询问,新月已经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下了山坡,重新上了大道。只见大道上及两旁到处是尸体,将近一半是日月宗弟子的尸体,其他的尸体都是清一色的灰衣,胸前绣着一柄白色的小刀,显然是品刀山庄的人。道边不远处,两个人在激斗,一个是单百合,此时的她已经狼狈不堪,杏黄衣服被划破了几处,露出些许春光,头发蓬乱,满身血迹,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正在苦苦挣扎。另一人正是刀剑双绝中的追日电剑乌风草,他手中的一柄剑使的寒光闪闪,剑影重重,威风八面,将单百合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新月看出,他是想活捉单百合,否则单百合早就没命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品头论足,有认识的武梦花,藏花公子,叶丛飞的一个儿子。见此情景,新月低低地喝了一声:“住手。”这一嗓子声音并不大,但场中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说的一般,不禁吃了一惊,乌风草虚晃一剑,退回己方,看着新月不语。单百合一看新月来了,简直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立刻退向新月身边,口里叫着:“公子,你可来了,再晚一点姐姐就没命了。”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新月身边拉着新月的衣袖喘息不已,简直是上气不接下气,汗水和血水混在脸上,完全没有了昨夜的风韵。见此情景,武梦花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没说话。他不说,乌风草也不说话,一剑穿心宋清城见他二人不说话,心中奇怪,这不是他俩人的风格呀,他也不作声。还是品刀山庄三公子恶梦刀叶帝说话了,这里他的武功辈分虽不是最高,但除了这几个高手之外,其他都是他的手下,此地快到金陵,他也算是半个主人,自然要出来说话了。他仔细打量着新月,这个家伙不就是因为银琴和白玉那两个女人的事诈去品刀山庄五千两银子吗?没想到在这里碰见,现在高手聚集,正好看看他的斤两。他冷冷地说:“新月先生,想不到我们又在此地碰面,你难道又想为魔门的女人出头?真是处处风流啊,你和魔门究竟有何关系?”新月看看场中形势,都是高手啊,他不禁小心起来:“在下与魔门并无关系,不过是治好了一个魔门中人的伤,至于这位单姐姐,只是江湖偶遇,交个朋友,诸位这些大男人合力欺负一个女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叶帝身后一人忽然上前一步说:“魔门之人,凶残暴虐,杀人如麻,人人可诛之,无需分男女,更可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