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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看着面前微笑的林飞,也看不出林飞接下来会怎么做。因为林飞的微笑掩盖了一切,从林飞的表面看来,除了微笑,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王总,昨天我回去以后,与我公司通过电话,也经过一下午的等待,公司最后给我的决定是,王总提的价格,我们也无法接受。王姐,你看这怎么办呢?”林飞为难地说道。
林飞的一句王姐,叫得王总一阵心暖,同时又有一丝的寒冷。
“那贵公司要求是什么呢?”王总笑道。笑可以掩饰一切。
“还是保持原价……”林飞坚定地说道。
“这……我们接受不了,相差一块多钱,虽然钱不是很多,但从数量上讲,这价格就多了。”王总说道。
林飞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王姐,以后如果有什么合作,一定要照顾弟弟。王姐,昨天公司给我说了,贵公司的价格,公司接受不了。如果王总还是坚持原则的话,公司里说我可以回去了。让我回深圳接受另外一单业务。王姐,真地舍不得你的咖啡……对了,王姐,我师傅今天离开了湖北。”
“哦……我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他今天离开。”王总脸上有一丝的失落。经过资料的查询,经过多方面的考察结论,林飞公司的产品质量,的确在同行中遥遥领先,但价格也比同行高出一些。
林飞给王总一个点头微笑,朝王总办公室的门走去,可是当林飞刚走两步,林飞又停住了,然后转过脸来,对着王总慢慢地说道,“王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各退一步,取这中间的价格,你看成不成?我就这样在湖北呆了这么久,一点成就都没有。如果再两手空空回去,真是白跑一趟。虽然取这中间的价格,业务奖金会少了很多,但总比没有的要强。你看我说这个价格行吗?”
“这价格?还是高了点。”王总失落的神色,顺间消失在眼角,虽然失落的很平静,高兴地很自然,但还是被林飞发现那顺间的改变。
“王姐,我只能做主这么多,如果再低,我就办不到了。因为这是公司给我的最低底限。这样吧,王姐,我先回酒店,等你的消息,您计算一下。如果能赚的话。你再打电话给我。即使生意不在,仁义在。我走到哪里,都会认你这个湖北姐姐的。”林飞由严肃转到微笑地说道。
“好吧,那麻烦你在酒店休息一下,我让技术部门及财务部门核算一下。”王总平静地说道。
林飞离开了王总的公司,走在大街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白领,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夹着烟,整个一幅流氓白领的样子。
林飞离开以后,王总坐在办公室里,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几个月前韩磊来的时候,“这样的价格,和当初韩磊谈的价格,没有什么区别,这其中是为何呢?”
王总睁开眼睛,然后笑了,“好你个林飞,差一点中了你的计了。算了,要不是因为有韩磊这单生意,我非把你那价格给要下来不可。”
王总坐正身子,然后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你打电话给深圳的林飞,林先生,告诉他,下午到我们公司,签合同,我还有些事情要出去。”
王总说完,便提着包离开了公司。
林飞接过电话,一阵傻笑,然后静下心来,给深圳销售部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面的情况说了。
“小林,好样的,虽然价格比预计要少一点点,但是你还是办成了。这有个了结了。什么时候回来?”张经理在电话中笑着说道。
“下午签合同,签完,我明天休息一天,再回去。老大,我回去以后,你放我几天假吧,我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太累了。”林飞诉苦道。
“好,我放你的假,不过只能放你两天。”张经理说道。
“不是吧?你也太小器了吧,才两天?”林飞不满道。
“那就一天都不放,你看成不?还有一项业务要你去呢!”张经理说道。
“什么啊?那个业务都托了几天啦?”林飞不满道。
“不是的,之前的那个,已经让老李去了。这又有一个新的,刚来不久,资料还没有整理齐,等你回来,正好归你了。提成是少了点,不过没办法,其他人都已经分配了。”张经理说道。
“那怎么不给我提成高的?”林飞埋怨道。
“你还怪我了?谁叫你不快速把湖北的单子搞定,要不然之前那个单子你要是办成了,奖金不比湖北的差。好了,没事我就要挂了。我还有事呢。”张经理说道。
“有,当然有了。你说过的,事办成了可以坐飞机回去的。”林飞说道。
“我说过吗?没有啊!”张经理装傻道。
“你……太不像话了……回去我要旷工……”林飞气得恨不得把张经理打得满地找牙。
“好了,你坐吧。回来给你报销。”张经理笑道。
“真的?我就知道老大心疼部下。多谢了……”林飞松了紧握的拳头,挂了电话,往床上一倒,等待着下午的签合同。
林飞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坐了起来打开电视机,手里拿着摇控器,无聊地找着好看的电视台。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电视台。林飞把摇控器往床上一丢,然后往床上一倒,想想,“不知道晴晴现在如何了?还在生我的气吗?王洁呢?这丫头现在在做什么呢?”
林飞拿起手机,拨着赵晴的手机号码。
赵晴提着从家里带来的饭,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坐在床上和王姨聊天的赵雄,高兴道,“爸,你今天的气色真好,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爸,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赵晴坐在床边,打开饭盒,正准备盛饭给赵雄吃,突然手机响了,伴随着一阵搞笑的小孩子的话语“老婆,快接电话,我给你打电话了……老婆,快接电话,我给你打电话了……”
赵晴拿起来看都不看,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怎么不接啊?”赵雄奇怪道,王姨也奇怪道,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来电铃声是林飞的专有。而赵雄要是给赵雄打电话,那铃声就变成了“闺女,快接电话,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怎么了?小飞惹你生气了?对了,不是说小飞昨天回来吗?怎么今天还不过来看我?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赵雄说道。
“他没有回来……还在那面……”赵晴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爸,吃饭吧,不然饭就凉了。”
赵晴正准备给赵雄盛饭,电话铃声又响起,赵晴还是看都不看就挂掉了。王姨看着赵晴的样子,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把你气的,好了,去和他通个电话吧,这里有我照顾你爸……”
赵晴听着王姨的话,一句也不回,只是把饭给了王姨,然后坐在一边,给赵晴削个苹果。这时电话的铃声又响了。赵晴拿起电话机,按了关机键。
赵雄看着赵晴,不理解女儿为何要这么做,以往不是最高兴接到林飞的电话,而如今接都不接。
林飞听见对电话里传来的语音声音,“对不起,对方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林飞挂了电话,又拨了一遍,结果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飞挂完电话,心里气道,“也真是的,不就是晚回去两天吗?有这么大的气吗?也太任性了!”
林飞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一点钟了,下午三点钟要签合同。于是林飞便离开了酒店,往王总的办公室走去。
在王总的办公室,林飞与王总握着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林先生,何是回深圳?”王总说道。
“王姐,别老叫我林先生,林先生的,你叫我林飞就可以了。叫我林先生,都有些见外了。我啊?打算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早上的飞机。”林飞说道。
“后天啊?那可就送不了你了。我明天晚上的飞机要去上海。这样吧,今天晚上请你吃饭,算给你饯行了。你看如何?”王总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我看,还是我请你吃饭吧……”林飞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你都叫我王姐了,姐姐请弟弟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你来这面,不是没有好好地逛过吗?那么今天晚上,姐姐就带你逛逛。”王总说道。
“是吗?王姐,你可真好,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姐姐,我做梦都会笑醒……”林飞笑道。
“你嘴真会说话。那这样吧!晚上给你电话,我先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不要说我赶你……”王总微笑着说道,虽然与林飞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但林飞身上充满着让她想探索的好奇,而林飞给别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让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感到轻松,所以王总对林飞,是非常地好奇。
“那,王姐,晚上见了。”林飞笑着站了起来,再次伸出手。
“晚上见……”王总也伸出手,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