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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话说了,直接说就是了。说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并不平凡,没有想到,你竟然在短短的两年多时间,开起网吧来。”
“这还不都亏你啊,要是没有你的三万小费,我怎么就能开起网吧呢?”林飞把自己与雪儿分别后的经历一一说给她听。女孩子中只说了赵晴,其他的都没有再说。
“你真厉害,竟然赵雄都被你攀上了。”
“说起赵雄,和他之间,还发生过事情。”
“你不会也和他上过床吧?”
“没有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开了一家小餐馆,他的手下来收保护费,我不给,结果是被砸了门和里面的家具,报警也没有用,最后听朋友劝,请了他们吃顿饭,才了事,以后每个月交点钱,才安稳。可是后来出现了蟑螂事件,生意就不好做了,我关了餐馆,开始了做贸易,一做就做到现在。”雪儿联想到当时的辛苦,脸色暗然下来。
“地头蛇啊……”林飞叹息道。
“没办法,那些人惹不起。后来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生涯。”雪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靠在林飞的怀里抽着。烟雾迷漫了小小的一片天。
“创业?感觉怎么样?”
“累……”雪儿又向林飞的怀里挪了挪。
林飞想想自己刚建网吧的时候,的确也是非常地累,后来因为王浩的管理,自己才轻松下来。而自己那些都是小事情,没有什么大事,天时与人和都占着,唯一就是地利,而钱也差不多,所以就很顺利地开了起来。而创建一家公司,以林飞的理解,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开网吧的初期,那还是大半年前的事情,我整天都忙死了,每天都很晚才睡,白天又要上班,所以那个时候,是累坏了我。”林飞搂着雪儿,回想着自己当初的情形,淡淡地说道。
“我感觉,你深沉了……”
“有吗?我没有这种感觉啊……你在创业的时候,都遇到哪些困难了?说来听听,哪天,我要是开公司的时候,也许能避过,也说不定。”既然打开了话题,林飞就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有些时候,经过比结果更让人兴奋。
“你果然不同一般人……要说那困难吧,可以说是一天都说不完。开始的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不就是一家公司嘛,一家餐馆我都能办起,并且办的有声有色难道这还能难倒我?于是我便着手想开一家公司,其实,这要说开公司吧,还要从我家里说起。我老家在山区,出门就是山,而山上长了很多野生的木耳,这种木耳炒起来味道十分的好,香而不腻,不像在市场上有些木耳炒起里,很腻,就像泥里挖出来似的。”雪儿回想着当初的情景说道。
“是的,我平常吃的那些木耳都看起里腻腻的……你继续……”
“于是,我想,既然这种在市场上几乎没有的好木耳,要是运到深圳来,应该有市场。”
“想法不错,的确如此……”
“你听我说,别打岔。”
“好,我不打岔,你接着说。”
“于是,我便回了趟老家,先把这事和家人说了,可是家里人都不支持我,不仅不以持我,还反对我,说我是易想天开。我真的不服,于是我去找村长,我说我在深圳开了一家公司,并且把事先印好的名片带了回去,名片这个东西,当时候在家里,那些人,真的是没有见过,小小的卡片,拿在手里,就当是个宝似的。而卡片上写着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电话,其实,那个电话就是我住的地方的电话,还有我手机的号码,村长一下认为我是有出息了。”
“那你接下来怎么做呢。”
“我说,我这次回来,想让家里人一起跟着富起来,而我们山上长的木耳,就非常不错,所以希望村里能组织人员进行采集,然后晒干,我来收购。并且给村长一万块钱作定金,虽然村长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一万块钱的现金在面前,也是很少见的,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答应了。可是我不放心,因为这如果做成了,这是我第一次做贸易生意。所以特别的小心。我在家里呆了十多天,也许是天助我吧,刚回家的那会,天天下雨,而这个时候,正是木耳生长最佳时期,于是就采了一些。然而不久,天就晴了,正好晒干。带着这些晒干的木耳,我再次回到了深圳。我开始了往酒店跑,我带的上百斤木耳,可以说是一分钱都没有赚到。跑了大大小小的餐馆,每个地方都送去半斤,晒干的木耳,半斤泡开水手都有好几斤。”雪儿回想那段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接下来呢……”
“在我跑餐馆的半个月里,家里又收集了几百斤的木耳,并且都按我的要求去做,收回来的木耳,先用水冲洗,然后再晒干,因为刚采的上面还有泥土,这要吃起来不好吃。家里是收集好了,可是深圳这面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没有公司,你怎么跑的?”林飞感到奇怪,没有公司,就这样空跑吗?
“本来,我也不知道,一个朋友说,可以做一家虚拟公司,就是有公司名,但没有公司地址,地址可以写住的地址,只要有货,人家很少去管你的公司在哪里,于是我便依朋友所言,把公司名想好了,又安了一部电话机,才回老家。所以名片上的地址是我住的地方,电话也是我住的地方的。”
“这样也成啊?”
“你以为怎么样?我当初身上只有五万块钱,又没有工作,还给了村长一万块,我还要生活,在那之前,如果注册一家公司,没有二十万,根本就注册不了,我不这样做,我能怎么做呢?其实,现在的深圳,这样的公司,数不胜数,因为家就是公司,公司就是家,工商也查不到,但钱照样赚,只是不如开公司的信誉好,人家不是很信,但做过一次,就会相信了,久了就成了固定客户了。很多公司都是这样起家的。”雪儿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而林飞就像听书一样,越听越感兴趣,也越听越有劲。
“好,先别说家与公司的区别,你说说接下来是怎么做的吧?”林飞听着听着,怎么谈到家与公司的区别了,林飞是一个性格急的人,等待就如同要他的命。
“哦,我跑了半个月,没有成效,失落让我身子憔悴。我病了,一个人躺在病上打着点滴,伴随我的只有孤独,伤感,看着别的床铺上都有人陪伴,而我却孤单一人。不知道不觉,泪水就流了下来。那一年,我才二十一岁。”雪儿沉浸在回忆当中,也许孤单了太久,终于有个听众的原因,也许因为林飞的面相和善,让雪儿相信林飞,把自己经历的苦,一点一点地诉说给林飞听。对雪儿来说是诉苦,而对林飞来说是经验。
“真是难为你了……那后来呢!”林飞再次将雪儿搂在怀里,雪儿很乖地往林飞的怀里挪了挪,继续说道。
“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我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一家三星级的酒店,说要见见我,说对我的天然木耳很感兴趣。问我有没有时间,见个面谈。我一听,终于让我有了客户,我非常高兴,高兴地忘了自己还在医院,忘了自己手背上还有吊针,这一兴奋,手就动了起来,结果疼痛了才知道,自己曾经病了。这心情好了,病好的也快,烧退下去后,我在第二天上午赶去赴约。就这样,我谈成了第一笔生意。”雪儿似乎又露出了当初的喜悦。
“那是好事啊……那第一笔生意是不是做的很顺?赚了多少啊?”林飞微笑道。
“第一笔一分都没赚,只能勉强地过去。”雪儿平静地说。
“不明白……什么叫只能免强地过去呢?”林飞不解地问。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天气不好,有的木耳没有晒干,就变霉了。而以村长的想法,反正那么多,加在好的里面就能混过去,结果在收获的时候,正好抽到那包里面是有了上霉了的木耳,我当时真是气坏了,看起来老实的村长,没有想到是这样子。可是货已经运来了,就是运回去,也没有什么用。”
“结果呢?”
“生意泡汤了,还赔了人家一万块钱。我心真是痛坏了,我再次病倒,当我再次躺在病床上。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我感觉自己太冲动了,也太理想化了,第一次做生意,不该那么大意。可是事已至此,我能怎么办呢?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我必需撑下去。虽然那次生意失败,但产品是没有挑剔的。只因为村长的原故,造就我的失败。”
“那你有没有找村长,这事是因他而起的。”林飞听着雪儿的事情,对那村长是恨不得一拳让他趴下。
“找了,能不找吗?”
“那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并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还有下次……这老家伙……”
“你先别激动,那都过去了,你听我说啊……”雪儿看林飞腾地站了起来,林飞的举动吓了雪儿一跳,看着光着身子的林飞,雪儿又笑了。
“好,你接着说……”林飞又回到被窝里面,林飞此时发现,女人的床,睡的真舒服,软软的,真是个温柔乡。
“我给他说,你没有想到严重后果,你知道我白白送人家一万块钱,这是赔人家的损失,你知道吗?都被你害死了,看来,我们也该签个合同了,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切损失由你来付。”雪儿此时变得很严肃,让林飞一惊,这女人变脸真比翻书还快。
“那他怎么做的呢?”
“他当然害怕了,一万块钱对他们来说,在当时不管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那你这面没有卖出去的货怎么办呢?”
“我一个人在家里,把所有包都打开,几百斤啊,我到市场上去推销,就这样,我忙了大半个月,才转出去,我真的累得不行了。”
林飞联想到,一个女孩子,提着木耳,走在各大市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身影。林飞真为雪儿的表现而钦佩。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过如此,更何况人家一个女孩子。
回想今天网吧新开业,按王浩的想法是,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庆祝庆祝,但林飞想出去散散步,结果这个庆祝就泡汤了,再加上开业这天太忙,其他人也没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