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步之内有芳草

    众人正在讨论的热烈，楼梯上传来清朗的声音，李丽芬抬头一看，是一个穿哈萨克民族服饰的老人，大概有六十出头的样子，脸色红润，精神奕奕。
    那买买提经历向老人恭敬的行礼问好：“阿爸！”
    众人才知道这个是老买买提。那老头向李丽芬一打量，不仅啧啧称奇，道：“果然是美玉其质的绝代佳人，姑娘令尊是哪一位？”
    李丽芬不好意思的看看方程，道：“老伯伯过奖了，小女子口不择言，贻笑大方！我爸爸只是一个普通的玉匠，现在已经因病退休，说出来老伯肯定也不知道。”
    那老买买提也不多问，道：“姑娘眼力不凡，令老朽佩服！你们是偶然到这里，还是有什么公干？请到楼上奉茶！”这句话确实对着他们中唯一的男性方程说的。
    方程暗暗惊叹，这个老家伙飞眼力不是一般的毒，居然知道自己是这一行人中的主心骨。到了楼上，小姐端上了酥油茶，老买买提特意将方程的位置按在自己旁边，道：“老朽久居塞外，对内地情况不熟悉，这位年轻有为的先生贵姓？”
    买买提暗暗责备自己真是昏了头，被美女晃花了眼，道现在居然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的名字。还是方程自我介绍给他解了围：“谢谢老先生动问，免贵，小子方程。”
    尽管方程在内地金融界小有名声，但在这里，在这个搞玉石的老买买提耳里，却引不起一点惊讶。“哦，原来是小方？我看你们不是来旅游购物那么简单，只要是玉石方面的事情，老朽可以夸个海口，在新疆，还没有谁比我这里更好的。”
    方程环顾一下这房间，四处都是博古架，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不少玉石，有的是成品，有的是半成品，有的还是毛料。从门外看去，就堆得更多了。众人无不相信老买买提的话。
    “我只是进来，想给女朋友买点纪念品。”方程刷了个花枪。这些玉石固然精美，单核自己收藏在剑鞘里面的古玉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了李丽芬确实兴趣浓浓，连忙插嘴道：“买买提老先生，你这些玉石都销往哪些地方？”
    买买提老烟眯缝着，道：“不满姑娘，我这些玉石，除了少部分是自家雇人挖掘的，大部分都是收购别人的，销往全国各地，只要有玉销售的地方，就有和田玉嘛。姑娘有兴趣吗？”
    李丽芬一直就有一个心愿，要自己经营一个玉石销售的门市，也为自己找点事做，这次来新疆，本来就有发现好玉弄点回去的意思。闻言道：“小女子从小喜欢捣鼓玉石，但是，我就算买，也是个小商小贩，恐怕不如老先生法眼。”
    买买提哈哈大笑：“姑娘说哪里话？我见过很多内地来的玉商，能有姑娘这般眼力的，只有十之一二，凭姑娘辨玉识玉裕德功夫，天下都去得了！要是姑娘不嫌弃的话，我倒想请姑娘留下来帮我呢！”
    李丽芬一听，脸儿刷的就红了，偷偷瞟瞟方程，连连摇头，道：“谢谢老先生好意，我对这里的气候不习惯，还是觉得内地好些。”
    老买买提也不点破小姑娘的心思，便向她问一些有关玉石的知识，没想到李丽芬今非昔比，博闻强识，再加上“清心诀”，现在对于玉石已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竟是对答如流。
    买买提心怀大畅，道：“李小姐，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大行家，老朽算是服了。高了一辈子玉，我只不过是个商人而已，哪里比得上你的研究深入啊。老朽有一件玉石，倒要请您长长眼。”
    说完，老买买提起身往外走。众人亦步亦趋跟着，都充满了好奇心，不知道那是一件怎样的东西，连这老油条都拿不准？
    到了那大楼后面，方程等人才大叫开了眼界！那空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石头！方程一看就知道，这老头多半也喜欢搞什么赌石的勾当。
    方程运起精神力，马上感应到那些“石头”发出强大的气场，这里的“石头”里面差不多都是上好的山料玉石！只有极少数发出龌龊的石头味，方程不得不佩服这老买买提真是好眼光。
    众人一路迤逦而行，到了一堆“石头”边，老买买提就站住不走了。众人知道这堆石头里肯定有那块他说的东西。果然，老买买提指着一块个头最大的“石头”，对李丽芬道：“李小姐，这块毛料，老朽买回来好几年了，一直不敢动手开窗，请帮老朽长长眼。”
    方程精神力将那“石头”锁定，便感觉到一种温和纯净的能量，那能量比这里其他任何“石头”的能量都更令人愉悦，他在心里一惊为买买提老头喝彩：凭这石头，这老头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喝了！女人们见这块“石头”比其他的都来得大，有三四尺高，五六尺长，卧在那里，就像一头牦牛，。马云凤不觉动问道：“老伯，你这石头从哪里运来的？”
    买买提老头见李丽芬围着那石头打转，显然是在用心查看，她知道，看玉石可是细致活，一点也不能打扰，便低声回答道：“姑娘，说起这块玉石，还有一个故事呢。”
    女人们在某种角度上，跟小孩子差不多，那就是有极强的好奇心，喜欢听故事。马云凤一听，连忙道：“老伯，快说说，一定很有趣！”
    买买提将大家招呼到里李丽芬有两三丈远的地方，才道：“老朽本事玉龙喀什河边的人，从小就见大人们在河边挖挖掘掘的，那时候，都是政府有组织的挖，从挖出的‘石头’，大的如马脑袋，小的不过拳头大小。斗集中起来，运到外面去了。听大人们说，那里面有玉石，那是全中国最好的玉石，只要大拇指那么大一点，就可以为国家换回许多外汇。”
    “所以，我从小就对那些‘石头’充满了好奇，一到夏天，总要和小朋友道河里去找呗大人们丢弃的‘石头’，倒也练就了不错的眼力。后来居然成了小有名气的找玉高手。”
    “后来，我成了家，有了儿子，国家也改革开放了，玉龙喀什河成了许多冒险者的乐园，我也成了其中一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玉龙喀什河捞起来的‘石头’迎来了大批内地淘宝的客商，于是，也学习缅甸，搞起‘赌石’来。我自己有了一些本钱，偶尔手痒，也参与一下。那年夏天，玉龙喀什河发大水，那可是许多年没有过的壮观景象，滔滔河水汹涌而去，将山上的石头泥土斗冲到了河里。看着那滚滚滔滔的河水，我们可乐坏了，等水退以后，肯定有上好的玉石！”
    众人都不说话，知道马上就是精彩的节目了。老买买提道“果然，那大水长了十几天，终于慢慢退了，那些河滩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我们全家老邵齐上阵，凭我多年的经验，专门选那些可能有玉的‘石头’，倒也捡了不少。”
    众人都很奇怪，那么多人去捡，难道不会发生纠纷？马云凤道：“别人不会抢你们的啊？”
    老买买提笑道：“咱们新疆人*第*一*文*学*首*发和内地人不同，很是豪爽耿直，加上当时我们耐力比较闭塞，捡玉石的人不多，大多还是本地人。我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发现的，只要在上面做一个记号，别人就不能动。再说，那么多玉石，有得捡的，何必去抢别人的呢？所以，那次我捡了许多，因为握笔别人眼力好！”说完，老买买提环顾四周，骄傲的目光扫过这空地上的石堆，想一个将军看着得胜后的战场，又像猛兽巡视自己的领地，道：“这里的石头，大部分都是当年捡到的！”
    “我一家子，肩挑背扛，弄了好久才搬回家。后来修了楼房，开了公司，才从老家吧它们办到这里来的。”
    “大概是那次大水以后一个多月吧，我有一个邻居，神神秘秘的跑来跟我说，他在玉龙喀什河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块大个头的，看那表皮，里面肯定有玉，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叫我去看看。就是这一块了！”老买买提终于说到了正题。
    “那天，我同他走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峡谷中看到了那块石头，大概是山里发生了泥石流，那块大家伙随泥沙一起被冲了出来，但由于太大，并没有冲多远，就卡在了一堆乱石中间，被我那邻居找到了！”
    “当时我就惊讶不已，这块石头里面肯定有好玉，但是不知道有多少？我们一起，用手电筒看了半天，还用放大镜查看了好久，但是，这首发块石头表面上就像一个蛋壳，没有一丝裂纹，根本看不进去！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玉，品质如何也不知道。当时我们就犯了愁，这个大家伙，就算真的有玉，怎么弄出去也是一个大麻烦！”
    “那么，你们怎么将它弄回来的呢？”小燕子终于憋不住，发出了第一次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