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毓佳动芳心 千里布暗局

    方程道；“说起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心中无数，以前根本没作过，现在是全权委托方老先生在操作，可能几千万，也可能上亿吧。”汤毓佳看他说话，嘴唇翕张，竟然想起昨晚梦中那张凑向自己嘴唇的嘴，精神查差点仿佛起来，但马上被这家伙的轻率吓醒了。“什么？你以前对画廊一点不熟悉？而且全权委托别人？”汤毓佳实在想不通深知合同重要性、规范重要性的方程居然这么懵懂，“那你一点不担心亏本吗？”
    方程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道：“我觉得既然将事情交给一个人去办，就要完全信任他，这样他才能有自己创造性，不会畏首畏尾，也不会受牵制，当然，肯定要有一系列合乎现代企业经营的格式和规范。我知识不知道到底将来会投入多少，这要看将来的规模和经营的方向，还有情势的变化，但是我相信，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就应该没有大问题。”
    汤毓佳想了想，这家伙炒做东南亚国家的外汇的时候肯定也是这种想法吧？当时讥笑他的人都成了失败者，现在要么嫉妒他，要么仰视他，这画廊随着经济发展应该也是很有前途的，自己姑且赌一把，如果输了，就当买个教训，也许是潜意识里被昨晚那个梦影响，她居然有把自己搭上去就算输了也值得的想法！
    汤毓佳断然道：“我看好你！就这样吧，我可没有你那么有钱，我将嫁妆钱留下，就投资200万，这可是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啊，够胆子了吧？”她怎么也觉得自己有点撒娇的味道，方程笑道：“只要汤总监够胆子，如果将来亏本了，我陪你嫁妆好了！”两人正说着，听见王薇发出古怪的笑声，方程才猛然住口。
    汤毓佳也是意识头到自己太失态了，忙道：“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给你支票。啊，对了，今天梅清说她要准备相关的资料，上午不能去了，等她弄好了，给你打电话。”说完，人已经在门外了。
    在CS市中心的第二人民医院旁边100米远，有一家专营进出口的外贸公司，虽然说没有证券、银行、税务和政府办公大楼那样气派，但也说得上很有气势。这里每天都有办理进出口业务的人出入，偶尔还有一些运送特殊物资的汽车进出，一切跟其他的外贸公司没有两样。9点正，陈千里却乘出租车到了公司门外，他从容的走进大厅，看看一个绿色小窗口，便慢慢踱到过去，那里面坐者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业务员很有礼貌得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陈千里看看周围，大厅里办事的人不多，自己来得真是时候，他低声道：“你们这里办理特种物资的进出口业务吗？”那业务员马上答道：“对不起，我们这里只办普通进出口业务。”他慢慢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那业务员，道：“啊，我找我娘家的表舅，他一定会帮我的，请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那业务员将那卡片在一台机器上划过，看见电脑显示屏上的内容，她马上答道：“先生，我们这里有这么一个人，请稍等。”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一会儿，侧扁一扇小门无声的打开，一个精干的年轻人来到她身边，道：“小崔，就是这位先生吗？”那女业务员道：“是的。”悄悄给拿人比了个手势。那人知道来人的身份非同等闲，立即态度恭敬的请陈千里进去。
    陈千里一路进去，里面的门很多，转了许多弯，暗暗赞叹果然是国安局的省会机构，设计得迷宫一样。直来横去，连陈千里那样精明的人也不知道方位了，索性不在关注，跟着那人一直走。两人走到一处墙壁边，那人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那墙壁无声的滑开，露出一道门来。
    里面马上出来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人，那人连忙啪的立正，将陈千里介绍给对方，然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向来路回去。陈千里见来人点头示意，忙举步跨了进去。身后的门又无声的合拢来，看不出一丝痕迹。
    陈千里默默的跟在那人后面，又进了三道门，没一道都有一个西装青年把守。看他们每次都立正敬礼，看来这个迎接自己的中年人身份颇高，陈千里不禁猜测起来。最后在一扇灰色的大门边，那人大声对着一个类似童话器的东西叫了一声“报告”！然后将手指在一个仪器上一按，陈千里才知道那一定是一个指纹识别器，立即听见里面轧轧声响起，大门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长长的通道。
    两人顺着通道走去，令陈千里奇怪的是地上居然不会发出脚步声，看来这里和外面大不一样。到了一个房间外面，那中年人大声报告，里面传来请尽的声音，听那声音，陈千里就知道那人一定很有威严，而且有不俗的内功！
    那人向陈千里示意请进，自己转身从通道向外走去。陈千里举步进去，嗬！他不禁惊叹起来，自己见过的办公室不少，宽大豪华的，设备精良的很多，但这间办公室却与众不同，这里周围全是墙壁，雪白一片，没有任何的装饰，但是，至于那些墙壁里有什么玄机，就不好猜测了。只有正对门边的那面墙壁下一张高高的到沙发，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上面，他面前就一张大桌子，但那桌子实在也是与众不同，有好多的电话，还有一些奇怪的按扭，陈千里估计，这房间里全部的秘密也许在那张大桌子上！
    那老头大概50多岁，坐在那高大宽敞的沙发上，就像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只猴子！陈千里按捺住想笑的冲动，站在那里，那老头也在打量他，那眼睛像一个超级明亮的灯泡！他直觉这个老头应该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了。
    那老头点头示意，陈千里走到桌子边，将自己的证件递过去，那老头伸出手来，陈千里又吃了一惊，看他干干瘦瘦的样子，那手应该如鸡爪一般才对，但是那双手却偏偏晶莹如玉，而且特别粗大，整个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他知道，这老头一定有一身奇特的功夫，呵呵，看来世界上并不是自己练过内功，那方程自己不知道深浅，但她那些女人们的功力就不在自己之下，今天这个HN国安局的头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老头却不看他的证件，用低沉的声音道：“欢迎您，年轻人！总理的九大特使之一，到全国各地督察经济工作，陈千里，今年32岁，我说的可对？”陈千里一点也不吃惊，如果国安局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也太失职了，他微微一笑，道：“谢谢局长，我今天是来传达总理的指示。”那老头摆摆手：“呵呵，我都知道了，他伸手一按桌上一个按扭，只见左边雪白的墙壁无声的滑开，露出一个大型屏幕，上面有陈千里的所有资料和相片。他又按一下，方程的资料和照片也出现在上面，接下来所有和方程有关的女人都出现在上面，而且还有详细的解说。”
    他显然不想浪费时间，道：“这个年轻人，我们注意了不只一天，除了那两个人外，我们还动用了大量的人力调查他，但是关键的东西却一点没有。”他口气颇有点遗憾，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无功而返。这个年轻人要么不简单，要么就是一点没价值。”陈千里心道：“当然是不简单，不然总理会让我来吗？”那老头有些颓然，道：“可惜，今天早晨接到命令，停止一切针对方程的调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就在这里等您，不知总理有什么指示？”
    陈千里知道这老头一定不甘心，在方程身上没有一点收获就要鸣金收兵，让他很没面子，所以还想问问。陈千里道：“总理要求，只要方程不杀人放火，不造反，就要保护他不受伤害，我想这一点您们一定能作到……”那老头吃了一惊，像这种命令，在共和国历史上恐怕是非常少见的，可见总理对那年轻人的重视了。当然，人家能为国家创造财富，这一点他也是不得不佩服的。听了陈千里的话，他道：“这个任务我们坚决完成，请首长放心。”
    陈千里道：“我想听听您的安排。”那老头低沉而缓慢的道：“我本来想撤掉调查方程的人，那么现在任务改变，留下几个人保护他和与他有关的人，BJ那两个女人，我只有向那边通报一下，让他们负责了。那两个女的也不用撤了，因为……因为那小子很喜欢女人，呵呵，我想那可能是他最大的弱点了，也是目前唯一可以指望的了。”
    陈千里笑道：“呵呵，也许吧，是男人都好色，但是总理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用人之际，不妨学学曹孟德的重才不重德，不过据我所知，那些女人和她在一起，既不是重婚，也不是通奸，也很难对他进行法律上的处罚。这些且不去说它，以后任何人，包括政府官员，有任何对方程不利的行为，你们都要坚决制止，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想这种取舍的判断总理最是清楚。那两个女的也一样，她们以后的任务嘛，不说你也会知道。”那老头保证道：“这个请首长放心，她们进行特工培训的时候，第一条纪律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为了祖国的利益，可以舍弃一切，我让她们和方程上床，她们也不会拒绝的，因为作为间谍，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包括身体！感情！我想有她们在方程身边，也可以更好的保护他，不过那小子据说厉害得很，恐怕用不着我们操心！”
    陈千里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再高的功夫也不顶用，而且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神仙也会被暗算，何况凡人？”那老头连忙赞成，道：“我们还有一个设想，不知可行不可行？”陈千里道：“什么设想？”
    那老头道：“以前CS的青龙帮很是猖獗，估计最近还会和黑虎帮冲突，我们调查，这一切其实都是方程在推波助澜，暗中挑动，我们想利用方程将这两大黑帮解决，而且还可以利用方程对付香港的三合会。”那老头详细的将方程帮助庄清霜抓住伍悟雄的经过做了汇报，道：“那青龙帮的帮主CS市一名官员，政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处理他，不过这次恐怕他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陈千里清楚香港黑社会的厉害，他们和内地黑帮的联系日益紧密，将来也许就是一大祸害，如果方程和他们作对，当然再好不过，他问道：“香港黑社会非常凶残，方程的胜算有多大？”
    那老头笑道：“我有个想法，方程虽然有一帮手下，但是要和黑帮的亡命之徒拼命还不行。他那个女朋友叫万真真的，尽快让她退伍，那么要不了多久，那些年轻人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陈千里连称妙计，道：“香港现在形式险恶，经济一旦出问题，必然引发社会问题，如果能让方程去对付他们，那是最好不过了。既避免了政府劳神费力，又让方程能增强实力，正是一举两得。”那老头道：“自古以来，江湖就有所谓的黑白两道，历代朝庭都是利用白道对付黑道，也利用黑道牵制白道，以维护江湖的平衡，我想这个办法应该可行。而且那方程颇具正义感，他绝对不会危害社会的。”
    陈千里道：“好，有些事情国家不好介入，让江湖人自己解决，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就怕方程将来势力大了，不好驾御。”那老头道：“呵呵，您放心，在现在的中国，谁愿意和国家过不去？方程是聪明人，他一定知道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和国家对抗，所以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那老头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分派完毕，陈千里很佩服他的办事效率，见事情结素，便向他告辞，那老头身出手来，却见掌中一张名片，上面的头衔是“CS外贸进出口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唐云”知道这一定就是这个国安局长的公开身份了，连忙客气道：“好！唐经理，我就告辞了。”当陈千里再次告辞时，那老头才道：“在组织里面，我是唐少将，以后您要来，直接找刚才那个小姑娘就行。”陈千里点头告辞，刚走到门口，刚才那个中年人便来带路，这次出去却不是原来的路线，而是直接上楼，乘电梯到了7楼，当陈千里出来时，才知道到了一家商场，才知道刚才那一番路程，竟然离那外贸公司大门很远了！对国安局的苦心和小心大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