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开见明月 天高凭鸟飞

    方程平静地看着这个在CS地产界呼风唤雨的中年人，眼里除了钦佩之外，就是古井不波的平静。梁真阅人万千，很少见到像方程这种态度的年轻人，他知道，能以这样平静态度这样对待自己的，在CS，绝对找不到5个！不说工商企业界的各类人物，不说普通想平步青云做他梁真乘龙快婿的那些所谓青年才俊，就是那些政府官员，在自己面前都一脸诌媚，所谓“无欲则刚，有容乃大”，因为他们对他梁真都有所要求，只要讨好了他梁真，那么金钱、权利都不在话下。记得有一次他陪朋友喝酒，在酒桌上，那朋友说想认识一下CS管商业的***副市长，怕请不到人，很是遗憾，梁真说只要我一个电话，那副市长一定想闻到骨头香味的狗一样，不用10分钟马上就会出现在面前，那朋友不信，两人打赌。结果梁真一个电话打过去，十分钟后，那位平时日理万机的副市长马上出现在包间里了，态度恭敬，哪里还有一点平时趾高气扬的气概？事后那朋友感叹：“人说钱能通神，果然不假啊！”现在方程这年轻人明明有事要求自己帮忙，居然能作到不卑不亢，要么说明他是个愣头青，要么说明他所图者大，对自己这点成就根本就看不上眼。从传闻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占了90%。这一点首先就让梁真对方程刮目相看！不觉很是为女儿的眼光高兴。
    等两人坐下，梁思羽却不离开，挨着方程坐着，看向梁真的目光比方程还热切，梁真不禁感叹女大不中留，这丫头现在可能心中除了方程这小伙子，早没有爸爸啦。梁真喝了口茶，道；“方贤侄，我年龄比你大，你和思羽又是好朋友，我这样叫你不会介意吧？”方程道：“谢谢梁伯父，这样叫倒叫小侄有受宠若惊之感呢！”梁真开门见山的道：“昨天思羽跟我说了，我想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能说说吗？”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方程将自己入股龙腾，现在想进军金融市场，要将市中心那四栋龙腾的房产整体出售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梁真当然不知道方程到底有多少资金投入龙腾，在他想来，最多不过三、五百万吧，至于龙腾准备进军金融市场的具体情况，方程当然也是不会说的。梁真听完，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方圆老先生资金链出了问题，急于出售楼盘，对吧？”方程·漫漫道：“这个可能伯父你可能误会了，其实龙腾公司完全没有必要出售的，我们可以向银行进行抵押贷款，但是考虑到方地产不是我们的强项，方老、方岚董事长和我比较熟悉金融投资，但对方地产向来陌生，所以这是一次公司的转向掉头。”“哦，原来是这样。”梁真知道这是这年轻人为了讨价还价，故意这样说，所以轻描淡写的道：“我还以为方圆出问题了呢。”方程摸不透他心中想法，进门以后自己就将“他心通”运动起来了，只是知道梁真有买的意愿，不过存了落井下石的心思，所以说了那番话。
    现在看不出更多东西，只好请九尾天狐出面，探测一下梁真的真正想法。
    方程道：“我知道伯父是Cs地产界执牛耳的人，要是这四栋楼被其他人买走了，将来可对伯父是一大损失，我个人看法，随着CS的经济发展，城区改造应该是最近要动工了，也许省政府、市政府已经有了规划都说不定呢。”
    这个Cs市政府进行城区改造的消息，可是刚才九尾天狐探测的结果，原来最近几天梁真得到市府内部消息，估计在两年内将进行城区规划，五年内三环路以内都有大的开发计划，十年内可能城区将扩大一倍。所以梁真对方圆那几栋楼还是有兴趣的，不过想故做姿态，能便宜尽量便宜罢了！
    如果说梁真刚才唱还好整以暇、心情轻松的话，现在可是震惊无比！这个年轻人果然有几分门道！他在东南亚外汇市场的成功自己原来以为有很多侥幸成分和王栋的指点之功，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对政治、经济的敏锐不可小看！方程见他惊然动容，知道果然抓住了要害。梁真镇定了一下情绪，心里想：“这个信息他是猜测出来的，他自己未必有多大信心，我可不能先露了怯意。”于是他装出一副轻松态度，道；“既然贤侄知道有这样好的机会，干吗不留着？”方程道：“我刚才说了，我们龙腾长于金融投资，对方地产的运作不熟悉，我是想让这些楼盘在伯父手里实现它们应有的价值而已，如果伯父不愿意，我们就只有另想办法啦。”梁思羽见方程有放弃之意，忙给她爸爸使眼色，对方程道：“方大哥别忙呀，我爸爸还没表态呢。”梁真暗叹自己女儿太嫩，方程这小伙子可沉稳着呢。说实在话，自己对那几栋楼盘还是有兴趣的，只是这火候、价位要恰到好处才行。
    梁真见女儿这样着急的样子，道；“贤侄也别急急躁呀，这个我还要召开董事会研究，还要进行评估，我一个人说了还不行。这样吧，我们今天研究，明天我约方圆老先生面谈，行吧？”方程本来也只是来探口风，看看能不能找梁真将楼盘吃下，真要出售，还要方老和方岚拍板才行，于是道：“那好，谢谢伯父，我现在回去向方老汇报一下，明天我们再见面吧。”梁真也不挽留，看梁思羽送方程出去，眼神可是复杂无比：“要是自己儿子像方程这样，该多好啊。”不禁想到《三国演义》里曹操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来。
    方程直接到了方老家，他老人家正在和方岚商量着什么，看见方程来了，忙招呼他坐下，叹道：“方程来了，快来坐坐，我们正在为出售那四栋楼盘伤脑筋呢，现在那帮人幸灾乐祸，正等着我老人家去求他们呢，哎，江湖就是这样现实。”方程看两人愁眉深锁的样子，方岚的自信也不知跑大哪里去了，脸色很不好看，于是忙道：“我就是为这个来的。”于是将自己和梁真的谈话说了一遍，对方老道：“他说明天可以见见面，您老看在哪里合适？”
    方老听说梁真有意思接手，很是惊奇，方程什么时候和他拉上关系了？但是现在他是只要有买主就高兴啦，爽快的道：“我们可不能太小家子气，我看就在那家五星级酒店‘公爵王’吧。”方程道，“这几栋楼，不知道您老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方老道：“这几栋楼，我当年也不过投资了五千多万，按现在的行情，加上地处市中心繁华地段，我觉得不能低于3亿！”方程对这个数字并不吃惊，现在方价可是一天一个价，而且最近几年中国的经济每年1在高速发展，这个价格是比较适中的，如果梁真接受，以他的宣传和经营手段，如果真的遇上城市改造，那价格将上涨一大截！
    方程对两人道：“我听人传说，最近Cs市政府将要出台一个城市规划，我们岳麓山那片地估计是属于高档住宅区，而即将售出的这个地段应该属于繁华商业区，这个我们可以作为讨价还价的祛码。”方圆显然不知道这个情况，道：“这个消息可靠吗？”方程道：“这个消息现在未经证实，但是极有可能！”方老道：“不管那么多啦，既然决定出售，只要价位合适，我们还是应该坚决卖出，一方面做我们熟悉的投资，另一方面可以防止公司运转不灵的危机。”方岚也道：“如果谈不好，我们可以放出有关城区改造的消息，然后举行一个公开拍卖，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方老道：“那个办法应该是最后一步，如果政府知道有人透露了这个目前还属于机密的消息，肯定会追查的，不要去惹不必要的麻烦，另外，我们现在要的是时间，早一天进入东南亚金融市场，以方程和你的本事，那钱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
    1997年10月23日，龙腾公司三巨头方圆、方岚、方程，梁氏地产公司总裁梁真和他的两个儿子梁政、梁云豪，在CS‘公爵王’酒店达成了协议，梁氏出资3亿2千万，整体收购龙腾公司在市中区的四栋大厦，双方请律师事务所签定了协议，只开了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只是方圆和梁真作了简短的说话，这个交易就完成了。事后CS地产界引起不少震动，这次梁氏的成功收购，更加巩固了其在CS地产界大哥大的地位，龙腾也可以从此走上自己熟悉的金融投资之路，应该说，这次交易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第二天，方程和方圆、方岚开始制订投资香港股指期货和外汇期权交易的计划，以前方程对股票比较熟悉，但是对股指期货就比较陌生，所以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在研究香港联交所的股指期货交易规则，比如它的保证金不是外汇交易的10%而是7%，可以说比外汇占用的资金还少。当然，方程这几天做的最多的，还是请九尾天狐进入香港联交所的信息库，对各种股票的庄家、走势进行了全面摸底，他自己也利用“小不点”软件，偷偷潜入联交所系统，顺藤摸瓜，找出了十几个在股票期指上有名的庄家大户，摸清楚了他们的动态，比如近期怎么打压、拉升等操作细节。当然，方程关注最多的还是以索罗斯为首的M国量子基金的动向，这些家伙果然早已瞄准香港股市、汇市，准备进行大鬼目阴击，当然，方程可还没有狂妄到希望自己以小小的四亿5千万（为了应付突发事件，售楼的资金留下了2千万在龙腾做流动资金）资金去和那些M国佬作对。自己现在的目的还是混水摸鱼，去分一杯羹，至于对付那些洋鬼子，应该是自己将来有了实力之后的事情。
    对于投资香港联交所，三人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方程倾向于投资其股票，因为香港股市没有买卖限制，每天同一支股票可以买进卖出多次，操作十次八次都可以，赚钱速度非常快，当然亏损也是很快的，不象国内沪深股市的T+0，今天买的只能在第二天卖出，还有，那里也没有像国内10%的涨跌幅限制，一只股票每天涨跌百分之几十甚至百分之几百都是可能的，这个对于像方程这样有特异功能和九尾天狐帮忙的超级“天才”，无疑是最有利的，有利于公司资金在短期内快速增值。方圆倾向于投资其股票期货，他认为只要把握了大趋势，虽然赚钱速度不是太快，但是可以获得以小搏大的效果。方岚知道方程在东南亚外汇市场斩获颇丰，她的意见是进入汇市做期货，本来她也猜测方程会热衷这个，对于方程突然想进入股票市场实在是很纳闷，其实方程最喜欢的还是股票，至于在自己公司做外汇，那是因为工作原因，不得已而为之。三人经过讨论，最后采取折中凡案，现在香港汇市正逐步向下，所以在汇市上投入30%的资金做空，按以前在泰株投资上的先例，先期埋伏，等M国的资金大肆做空时，就可以摘取胜利果实了，这个板块由方岚负责，方老做帮手，在股票上投入45%，这个板块由董媛媛负责，方程做顾问，对于这个板块，众人期望最高。当然大家都有建议、修改方案的权利，如果发生分歧，最终的投资方案，由方圆、方程、方岚投票表决。其余25%作为备用资金。
    从此以后，龙腾公司不管社会上的流言怎么说，除了先期的一些方地产投资方面继续按计划进行，由聘请的一个总经理负责外，可以说工作中心完全转到了他们都擅长的金融投资方面上来了，可以预见，随着东南亚金融时常动荡加剧，龙腾公司将会有所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