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潜龙思腾飞
第二天，王总对方程说：“方程呀，听说方老现在老而弥坚，又重作冯妇，作了他孙女‘龙腾公司’的投资顾问，他昨天来了电话，请我们去他家聚聚呢。”方程道；“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呢？”王栋道：“就明天吧！”
当方程和王栋到的时候，方老正在他的小花园剪花，看见两人来了，赶快解下围裙，将他们迎到客厅。方程奇怪的道；“方老，你家园丁呢？怎么亲自动手啊？”方老淡淡一笑：“她弄不好，这几株盆景很娇贵，一向都是我自己侍弄的。”王栋意味深长的道：“您老人家还是闲不住啊！”两人相视大笑，方程才知道两人在打哑谜，是说方老重出江湖的事呢。方老坐下后，道：“家里就岚丫头一个人，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这个老头子就是命苦，只好出来帮帮她啦！”然后看着王栋道；“以后还要你多多指点，她就是太好强，哎，刚则易折，这一点她不如方程多啦！”方程连忙谦虚几句，现在由于方岚将庄强整得很惨，他觉得这女人虽然好强，看不起自己，还是有点可爱的。
三人正在闲聊，听见院子里汽笛声，原来是方岚回来了，这几天她初接公司，事情多，她又要求什么都要最好，所以很多东西都要亲自过目，倒弄得这个女强人面色憔悴了不少，虽然神采飞扬，却不掩疲惫之色。
访岚见王栋、方程在家里，本来想伸个懒腰，打个大大的呵欠，忙强自忍住，招呼了两人，坐下后就将方老的茶喝了一大口，方程忍不住微露笑意。方老爱怜的道：“丫头，要学会放手让下面的人干，不要总是一个人大包大揽，一根光棍，三根帮衬，只靠你一个人，怎么行呢。”当然王栋和方程都明白，汪云本来也是一个人才，但是他先是离开“国营CS投掷有限公司”，投靠庄强，现在为了爱情，又背叛庄强，成了“龙腾”的一员，这种人，方岚肯定无论如何是不放心的。等吃过便饭，方岚说有事先走了，方老将两人让到书房里，很客气地对王栋道；“今天请王老弟来，实在是有事相求呀，王老弟不要让老哥哥失望啊。”说完看着方程，眼里的欣赏之意从来没有那样浓烈过。王栋道；“只要王某力所能及，愿意为方老略效绵薄之力！”方老道：“都是我家丫头多事，为了搞垮庄强，她摊子铺得太大，现在成了自己的公司了，这善后就落到方家头上了，我找了几个老朋友，可他们也只是杯水车薪，哎，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消化不良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不知现在方老的资金缺口有多大？”王栋客气的询问，方老道；“本来有10多亿，我连棺材本都拿出来了，现在还差3亿，再也没有办法，所以才请老弟帮忙。”王栋沉吟道：“我们公司是国营公司，管得很死的，我如果说没问题，那是假话，这个我要回去请示潘书记，还要开个会，才能决定，不过即使能帮忙，可能也是公事公办。”方老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这个好办！只要老弟答应，潘三多那里，我可以找人疏通，估计问题不大。”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方老笑着对两人道：“最近很多老朋友谈到你们公司，都只有一个字，‘牛！’真是长江后浪超前浪呀，我们这些老东西真是惭愧呀，说实话，当时岚岚那丫头也征求过我的意见，外汇市场到底风险有多大，我受习惯思维影响，认为咱们亚洲经济比欧美都健康，应该只是一阵子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闹到如此地步！”他看着方程道：“方程呀，你现在可是咱CS投资界的新星呢，以后多帮帮岚岚那丫头！”方程忙道：“您老谬赞啦，只要一天没有退出市场，就不能说赢了，说不定哪天风云突变呢，况且小子有点成绩，也是您老和王总的指点之功呀！”这时候，王栋可真是用看女婿的眼光看他，嘴边露出微笑，也不知在想什么，方老却目光复杂，也许在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鬼使神差的看上方程，却又轻易放弃了呢？要是这年轻人是我方家的孙女婿，那现在该多好啊！
方程正端起茶杯形喝茶，看着碧绿的茶叶晶莹剔透的样子，轻轻摇晃起来，方老道；“对于将来东南亚经济局势，你们是怎么看的呢？”方程看看王栋，见他微笑点头，边将自己和王栋的观点说出来，道：“现在我们觉得东南亚的经济危机还仅仅是个开始，也许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方老露出诧异的神色，但瞬间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神态，道：“有什么依据吗？”方程道：“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种推测，但是从M国的全球战略和地缘政治分析，可能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香港、台湾、韩国，也许连***都在内。”方老闭了眼，显然在心里盘算，半晌，睁开眼睛道：“看来我真是老啦，胆子越来越小了。那么国内局势呢？你们怎么看？”方程对这些已经早经过深思熟虑，回答起来不假思索，道：“我们分析，由于我们还没有开放经常项目下的资本市场，外汇管理比较严，估计不会出现大的问题，但香港如果发生强烈的经济危机，国内肯定不会袖手，所以肯定有所影响，但应该不会很大。但是股市随着资金退出，肯定有个长期下跌过程。”
方老显然也深有同感，连连点头，道；“分析得很有道理呀，可惜我家岚丫头死抱着那套M国人那套理论不放，对国内的经济、政治以及上层的心理了解太少，从纯技术的角度出发，所以难免失误。”言下大有感慨。末了，方老道：“三天后，是我们龙腾公司开业庆典，两位无比要赏光！”方程知道这是方老暗示那天要听他回话，到底能给他多少子弹。王栋爽快的答应了，道：“好！到时候一定给您老一个答复。”然后看着方程道；“呵呵，方程你可要累坏辣啦，三天后是天香生日，晚上来我家聚聚吧。”方程对王栋这句话好奇怪，天香的生日不是早告诉自己了嘛，怎么这时候……不过看方老脸上闪过的那丝失望，顿时明白了王栋的用意，原来这老狐狸是暗示方老，“方程已经是我家女婿啦，你老就死心吧！”
方程回到家里，对几女说起方老借钱的事情，几女热烈地讨论起来，林芳菲道：“弟弟想过没有，其实这对我们是个极好的机会呢。”方程一心想在股市捞钱，还真没多想这个问题，道：“什么机会？”几女也伸长了耳朵，林芳菲道：“现在方老先生真是急需人支持的时候，不管是报答他的栽培之恩，还是从将来的发展来看，我们出资以股东的身份参与他龙腾公司，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几女中，特别是董媛媛，马上眼睛发亮，连声说这是个好主意。方程脑子里可转开了：“现在龙腾正在困难时期，自己这种雪中送炭的行为肯定会赢得方家的感激，而且现在参股龙腾，可以得到廉价股份，凭方岚的手段和方老的智慧，等度过了困难期，那么，将来的盈利岂不是很大吗？而且董媛媛本来就是搞财务的，让她作为自己的全权代表行使股东权力，岂不是两全其美？再有，现在国内期货和股市不好赚钱，期货自己不能炒，股市设置了涨跌停限制，让自己的手脚不能充分施展，要是入了龙腾公司，到香港去炒期货和股票，那不是又可以趁机分一杯羹？现在公司在外汇市场虽然斩获巨大，可是自己只能空欢喜，领点小奖金而已，要是龙腾将来进入东南亚金融市场，呵呵，那不是黄金滚滚来吗？”
方程马上给王栋打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虽然现在没有公开和天香的关系，但王栋可是默认了，而且这样大的动作，也应该和他商量一下。王栋道：“你要参股龙腾？”方程道：“是呀，我觉得是个好机会呢。”王栋道：“这个当然可以，现在龙腾摊子铺得太大，特别是房地产方面，贮存了好几千亩的土地，资金周转不灵，等将来经济发展，方地产肯定赚钱，香港70年代的经济飞速发展带动房地产飙升就是例子。不过少了可是杯水车薪呢，我有几百万，你以天香的名义也拿去入股吧。你准备投资多少？”方程咳了一声，道；“我们商量了，决定投资一亿，你看合适不合适？”王栋原先以为方程就是买彩票中的那三百多万，加上炒股的，也许有个四五百万，加上自己的，凑个1000万就是极限了，哪知道这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说投资1亿，惊得他差点将电话丢了！道：“什么？一个亿？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方程道；“呵呵，天香妹子没告诉您啊？我那次赛马，赢了1亿两千万，加上炒股的收入，估计现在有1亿4千多万，我投资一亿，剩下的继续吵股。”王栋真是被他打败了，自己辛苦这么多年，也不过几百万身家，这小子一年不到，不，只是一场赛马，就赚了上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王栋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献丑啦，你就和方老谈谈吧，不过我要告诉你，经济问题不能马虎，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股权划分一定要尽力争取，必要的手续一定要具备，这个可不能讲什么情面。”接下来两人商讨了一些细节，方程一一向王栋请教，等觉得万无一失了，才挂了电话，接通了方老的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方老略显疲惫的声音：“方程呀，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爷爷的？”，现在公司正处在艰难时期，开业庆典也忙忙碌碌，这个七十岁的老人怎么不疲惫万分？方程道：“还真是个好消息呢，我想问问您老，龙腾公司现在注册资金多少？总股本有多少？”方圆是成了精的人，一听就知道方程肯定想入股，道：“呵呵，你想帮爷爷啊？你那中彩票的几百万只是杯水车薪啊，龙腾公司注册资本金5000万，不过现在资不抵债，有股本也是亏本买卖呢。”方程道：“龙腾到底有多少股本呢？”方老道：“大概就2、3亿吧。”方程心里盘算，道：“如果您老有兴趣的话，我出资1亿入股龙腾，行吗？”方圆显然和王栋一样吃惊方程哪来的那么多钱，迟疑了一会，道：“1亿？你小子不是开玩笑和我老人家开心吧？”方程道：“我怎么敢？这还是赛马赢来的，本来当时就想提出来，想到事关重大，回来商量了一下，您老不介意吧？”方圆脸上的皱纹都笑得舒展开来，道：“你这是雪中送碳，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呢？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来我家，和岚丫头谈谈？”方程答应了，就让董媛媛去计算股票帐户上有多少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