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人约黄昏后

    方程进门以后，六女正在玩扑克，看到方程回来，郭芸芸忙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我去你办公室的时候，王薇说你到银行去了。”方程正不知道怎么说，这下正解了围：“是呀，现在行情好，可是资金有限，只好去求人家啦。”周雪琴道：“听妍妍说你们赚了好多个亿了，就是不挣钱，公司都可以吃好几年了，还去借钱干吗？”众人都用看儿童的眼光打量她。方程道：“我的好老婆姐姐，有人嫌命长，可是绝对没有人嫌钱多的，比尔-盖兹钱够多了吧？世界首富，还不是在拼命挣钱？”周雪琴道：“反正我觉得够用就行了，没必要那么累呀。”张君妍道：“普通百姓当然可以这么想，但公司不行呀，缺乏激情和目标的公司怎么有活力，怎么发展呢？”林芳菲也道：“其实到了比尔-盖兹的那个境界，钱仅仅是一个数字，一个证明自己生存价值的东西，所以他每年捐款几十亿美圆，不是因为他思想有多高尚，而是因为钱对他已经失去了等价交换物的价值，还不如用来捐款，博取名声。”
    几人听了这话，都恍然大悟，原来比尔-盖兹并不是比共产党员更高尚，是他比所有的共产党员更有钱！大家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眼里一幅“你好有才”的神情。方程道：“所以我想，我们自己也可以贷点款，现在股市行情好，正是我们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朱敏最是关心自家股票的事，方程兴奋的道：“我准备贷款80万，可不可以？”朱敏道：“只要贷款数额不超过自有资产的70%，就没问题，我们现在起码也有一两千万了吧？”林芳菲估计了一下“有两千多万了呢。”周雪琴睁大眼睛，问张君妍道：“妍妍，快掐我一掐，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有这么多啊，我以为就中奖的那几百万呢。”张君妍笑道：“我的小骚女大医生，你也就这点出息，咱家那几百万早下崽啦，呵呵。”方程嘀咕：“怎么钱下崽这么厉害，人却没有一个呢？”陈如玉早听了个明白，道：“好哇，你这家伙竟然说我们不下崽！等我们有闲心的时候，一人生几个崽，累死你这当爸爸的！”众女一齐大笑。
    四月十五号，是全国自考开始的日子，陈如玉一共考了三科，每天周雪琴都给她调整食谱，方程帮她按摩，大家将她服侍的公主似的，林芳菲特地每天开车接送她到考场，三天以后，终于考完最后一科，陈如玉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躺，大叫道：“万岁，终于考完啦！耶！”在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方程笑道：“感觉怎么样？”陈如玉自信满满：“没问题！本小姐出马，手到擒来。”方程道：“别高兴的太早，省得到时候哭鼻子。”陈如玉跳将起来：“方程你个小色狼！敢小瞧我？你死定啦！”爬在方程身上，一阵摇晃。方程道：“对不起！让陈小姐生气啦，小生特地请罪，请小姐原谅。”一把将她衣服拉开，含住庆祝起来！陈如玉叫道：“果然是个小色狼，看本小姐将你的魔鬼赶到地狱里去！”三两把将两人脱的精光，把方程那东西往下面一塞，终于将魔鬼赶下了地狱。自考以来积存的压力顿时一扫而空！
    庄清霜好多天不见踪影，这天周雪琴打电话找它，她说：“遇见个大案，走不开身，有空一定来。”众人才放心。周末的时候，方程正和众女调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只说约他到一间叫“一世情缘”的酒吧见面，就挂了，众女忙问啥事，方程也莫名其妙，只知道是个女人。众女怕有什么蹊跷，都说别去。方程拿出男子汉的豪气，道：“又不是黑社会火并，只要不是青龙帮那些坏蛋，怕什么？嘿嘿，我学了功夫只能用在你们身上，正想找几个人练练手呢。”大家知道他的身手，就由林芳菲开车送他，众人继续玩扑克牌。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左右，方程到了酒吧，林芳菲回去后，才走进去，只听见角落里一个声音叫道：“是方程吗？”方程循声望去，灵识一动，早看见一个清瘦的女人，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衣服，摸样很有点陈晓旭演的林黛玉。在灯光下朦朦胧胧的，很有点情人约会的味道，但方程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自己救的那个女人，疑惑的坐下，看得更清楚，那女人二十七八的样子，满脸忧郁，楚楚可怜。方程正待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对方已经自我介绍了：“我就是董媛媛，方先生不认识了？”说罢欠身伸手过来，方程握着那瘦不盈握的纤，觉得一股冷气传进手里，方程心道，我当然认识啊，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约我出来见面。
    方程道：“那天在医院，确实很抱歉，我们怕记者纠缠不休，回家去了，第二天到医院时，医生说你出院了。又不知道你电话，所以……”“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怪你。”董媛媛轻笑两声：“你是大忙人，要应付那么多女朋友，哪有空闲时间呀。”看方程一脸尴尬，董媛媛道：“不必奇怪，曾经情海的人，从女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对那男人有没有感情，说实在话，我当日以为你也不过是个玩弄女人的骗子，所以对你很冷淡，现在给你道歉。”方程现在一般不用“他心通”，一直纳闷她那天的态度，现在才明白原委。“我妈妈一直催我向你道谢，她现在整天唠叨的就是你，要我请你到我家里去玩，今天约你在这里，实在是有很紧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本来想请你到我家里，但那里确实不能见人，所以……所以就在这儿了。”方程也不多问，坚持要到她家拜访，董媛媛扭不过他，只好看他买了好些老年人吃的营养品，两人就安步当车的漫步起来，这时方程脑海里又想起九尾天狐的声音：“这个女人可是个天阴之体，全身经脉都是阴气，只比王天香的六阴绝脉差一筹！弟弟你可是前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敲破了多少木鱼啊？怎么遇见的女人都这么好呢？”。
    到了一栋居民楼，上了3楼，进了董媛媛家，董媛媛妈妈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拉着方程的手问长问短，还说：“小伙子人好，老天爷也照顾，找了个那么好的姑娘。”老太太拉着他手，前后左右仔细看，又在他身上拍了拍，方程正惊疑不定，她却发出如释重负的声音：“前段时间我们看电视，看见你受伤了，我们都担心得不得了，本来要去看你的，家里出了点事，就耽误了，你可别见怪呀。”方程连说别客气，道：“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多谢伯母和媛媛姐关心。”方程看他们家这样简陋，很是感慨了一番问道：“伯父没在吗？”老太太说家里农活忙，已经回去啦，只有她留下照顾女儿。方程见董媛媛神色黯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坐了一会，董媛媛道：“昨天我妈妈上街买菜，偶然听到几个模样下流的人说话，其中提到‘方程’，我妈妈就留了心，一路小心跟着，只听见他们说要修理修理你怎么的，后来一个家伙发现我妈妈在后边，骂了几句脏话，威胁我妈妈，问我妈妈偷听什么，幸好我妈妈装着耳朵不好使，听不见，那些家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妈妈回来告诉了我，所以今天特地告诉你，以后要特别小心！”
    方程感谢了一番，连忙告辞，回家以后，诸女都来问是谁，方程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众人都发起愁来，陈如玉道：“怕什么呀！现在我们可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好歹也可以说是庄警官的高徒呢。”庄清霜听她叫“庄警官”，才恍然记起自己可是武警总队的队长，难道怕了几个小混混不成！道：“大家别怕，以后我多派巡逻队到这边街区，还有，大家尽量少出门，出门也尽量走大街，不单独行动。”众人一致说好，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这时九尾天狐在方程脑海里道：“弟弟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方程刚才是关心则乱，现在想起有九尾天狐这个千年老怪，自己还怕什么呀。心里一松，精神顿时焕发起来，看着张君妍笑道：“老太太直念叨你，说怎么没带那俊俏媳妇一起来呀，那可是个好闺女，要我好好待你呢。”最后说到她们娘俩住在一个环境很差的地方，郭芸芸道：“那对手镯可是宝贝，我们得了人家这么大好处，既然她们有困难，应该帮帮才对。”诸女都同意，方程当然没异议了。陈如玉道：“现在已经是七仙女了，你还要‘八美图’，超过韦小宝呀。”说罢众人皆笑。
    第二天，方程接到朱淑姝的电话，约他在郊区一个休闲庄见面，方程对几个女人只说是公司贷款的事，就乘车赶去。果然看见那辆奔驰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方程进去后，那年轻司机将车发动，沿着郊区公路缓缓行驶，这里一对野鸳鸯却弄的如火如荼，因为公路路况不是挺好，有点颠簸，但正是这颠簸，让朱淑姝享受到了异样的刺激，方程的身体随着车子一上一下，光那体重产生的压力就很舒服，何况方程还那么尽职尽责，鞠躬尽瘁哩。做领导的最喜欢下属干活卖力，所以朱淑姝不停的叫好。断断续续的说：“昨晚……我家那……没……用的东西，要和我……做，我看他那……那熊样，赶他……到外面……找野……野女人去啦。所以今天……今天忍不住……上……上火，请弟弟来……当……当消防队。”方程也是第一次体验这个，兴致高涨起来，……发出古怪的“噗噜”声。那女司机显然大受影响，车子颠簸的更厉害，朱淑姝忙道：“小燕子，开慢点。”
    朱淑姝不知自己爬上了高峰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的水份流失很多，口干舌燥，担心自己脱水，完了以后，猛喝矿泉水，方程将那个东西放在里面温养着，两人就侧躺着说话。“姐姐能不能尽快贷点款给我？”“要多少？”“100万，行吗？”“行，下午我就去准备，周一你来银行找我。”停了一下，道：“做什么大生意？还是开公司？”方程道：“不是做生意，也不是开公司，是我的老本行，投到股市里去赚几个娶老婆的新房钱。”“姐姐信的过你，听你们王总经常赞你，说你是中国的‘索罗斯’呢。”“过奖过奖，赚点小钱，我还没有狂妄到和索罗斯比的地步呢，人家管理着上千亿美圆的资金，到处兴风作浪，多威风啊。”“别谦虚啦，姐姐要是年轻十岁，一定嫁给你，可惜我现在是身不由己，只希望做弟弟一辈子地下情人啦。”“哈哈，姐姐这样说，烈士们不在地下再气死一次才怪！”“弟弟真幽默，姐姐好喜欢。”
    说完身子动一动，叹了口气：“你们还好，可以将钱投资，或者大胆消费，我们就不行，守着金山银山不敢花，只好在办公条件和吃喝上多花钱，让公家吃点亏啦。”方程知道她们这种人，什么都要公款报销，什么都要档次，原来是这种心理在作怪。挣了钱不敢大胆花，想想也活得太累啦。“姐姐将自己那点小钱给你投资怎么样？”方程不假思索，道：“好！我保证每月给姐姐10%的利润！”朱淑姝心里一惊，每月10%，那自己的钱要不了多久就要上亿啦，一时间眼里都是星星！
    “姐姐有多少，小弟全接着。”“不多，就100多万，比起他们那些人来，我算是最穷的啦！”现在轮到方程吃了一惊：“我的妈呀，这么年轻，就捞了100多万，要是再当十年，二十年，那还得了？”朱淑姝鼻子里哼一声：“大家都捞，不捞才是傻瓜，是不是呀？”“是呀是呀，姐姐真是能干。”“呵呵，我这还是走的正道，没有贪污，没有偷金库得来的。”方程不解，朱淑姝解释道：“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贷款出去，回扣都是20%，这是业内公开的秘密，当然姐姐不可能一个人得了，但总是得的大头，几年下来，就这个数啦。呵呵，姐姐只和你这冤家说过老实话，我家那死鬼都不知道有这么多，要不又塞哪个女人洞里，或者都拿去赌光啦。”方程道：“呵呵，那叫享受生活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