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就在徐冉快要把周序给忘记的时候，周序又出现了。
    在经历了两天的周末之后，徐冉迎来一周中最为兵荒马乱的周一。周一，意味着她要上五节课，还要升国旗，组织老师和学生演讲。其实这些并没有什么难的，只是她觉得无聊而且浪费时间。下午下班去了趟超市回到小区，她感觉已经精疲力竭。
    “徐冉！”
    她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是许久不见的周序。
    她有些诧异，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周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当他完成了连续多天的工作回到在申城的家，看着干净却毫无人气的空旷房间时，他突然想到了徐冉，那个在床上媚叫得让他发狂的女人，那个清晨洗尽纤华在厨房做早餐的女人，他的心瞬间被充实。心中油然而生的那股子激动令他没有多想就拨通电话让助理买了最快到达北流市的机票，什么也没有准备就飞了过来。
    他承认少年时的自己短暂地喜欢过徐冉，但过去了那么多年，那段回忆已经尘封在记忆中。要不是当初在比赛上看到她，他甚至不会想起他身边有过这么一个人。可就是那一次，看到在台上明丽动人的她，他的记忆犹如一颗种子从黑暗中破土而出长成一棵大树。之后他们有过一段露水姻缘，最后各奔东西。
    对于徐冉的感情，周序觉得那算不上爱。他并不认为爱情是一个人生命的必需品，他也不觉得徐冉属于非她不可的女人，但是他就是有想要见到她的强烈渴望。
    可他说不清那种感觉，他想，或许是因为徐冉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有了征服她的欲望。也或许是因为徐冉没有任何算计，让他感觉在她这里很放松。
    他的头脑快速运转想要组织好语言，但最终却是答非所问：“我刚从申城飞过来，很累，你能让我上去休息一下吗？”
    他的神色中确实带着疲惫，头发有些散乱，的确需要休息。但是他来北流市肯定会有自己的住所，再不济也会有五星级的酒店等着他入住，为什么非要来自己这个拥挤狭小的地方？
    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和不解。上次的那束花和那句话确实让她心泛涟漪，她敢肯定周序对她有那么点意思。但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觉得像周知方这样的男人，没必要坐上两个多小时飞机过来找自己，在申城，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好更令他满意的女人，或许，他只是意犹未尽，等他腻味了，自然不会再来找他。
    徐冉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往前走。
    周序见她没有拒绝，连忙跟上去。
    “我帮你拿东西。”周序作势要去拿她手上的袋子。袋子里面也就是一些蔬菜水果。
    “不用，东西很轻，我能自己拿。”徐冉拒绝了他的好意。
    周序进门后很自然地往沙发上一坐，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徐冉给他弄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周序道了声谢，说：“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休息一会儿就离开。”
    徐冉把从超市买回来的水果放进冰箱里，开始做饭。
    舀米的时候，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侧身往客厅喊了一句：“你有没有吃饭？”
    周序睁开眼睛，说：“还没来得及。”
    徐冉唔了一声，又往锅里多舀了一大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