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某男憋屈了这么多年,才第一次见面就将吃醋就行到底。奈何最苦逼的是,他吃的醋无人知晓!
他,他是在生气吗?
天啊,虽然自己是不小心在先,但,但好歹这种情况下是自己危险更大的好不好?他,他为毛还要这么生气啊?
钟晴不敢盯着对方的眼睛看,那里有些莫名的深邃让钟晴不敢直视。只是听着他有些气恼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感觉这人是在担心自己?
只是,这有可能吗?
钟晴心里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几斤几两,最后否认了自己有这个魅力。不是她没有自信,而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她才不像刚才某个自恋的人一般呢!
“那个……这位先生,刚才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一定不会,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一般,不惜拿自己的头当棒子点了。而且还学着学校军训时做出的敬礼动作,不过那样子看着左寒泽这个正统军人眼里,怎么看怎么滑稽!
不过,某上校还是听能憋的,居然愣是没有笑出来!
不去管了!这人怎么可能是担心自己呢?恐怕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差点耽误了他,所以生气吧!嗯,一定是这样的!于是,钟晴首先想到的是要怎么平息他的怒火。
看着那张紧张兮兮的小脸上生怕自己发火的样子,左寒泽的心情没由来地好了不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虽然他很想继续和她一起呆下去,也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应该早点回家。
“好了,这次的事情就不怪你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送她回去?
原本听到左寒泽说不怪她的时候还有些兴奋的钟晴,在听到了左寒泽建议后差一点跳离了左寒泽三尺的距离。不敢置信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
开什么玩笑?居然要让他这个陌生人送她回家,更危险的好不好?于是想也不想就猛摇了一阵头。
钟晴自认为不是那种小女生,自然不会上所谓的大灰狼的当了。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正气甚至是一身威严的军装,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可是钟晴想想,还是算了吧。
披着羊皮的有可能是狼,穿着军装的,也有可能是流氓!
“那个,送我回去就不用了,其实我家也没有多少路的,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呵呵,真的不用您的好意了……”
拒绝的话,在看到从左寒泽的眼神里射出来的威严时,还是被咽了下去。钟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妈呀,怎么感觉这人的眼神好恐怖啊!
“你不同意?是害怕我?还是信不过军人的威信?”
左寒泽在看到钟晴那一副害怕的样子时,恨不得吐血。她居然怕他!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眼熟?
(有话要说:左寒泽:晴晴,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不记得我了!亏我还记住了你!钟晴:呃,您是哪位?作者:泽啊,你记得他是因为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尽手段弄来她的照片,我们的钟晴可是确确实实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你了。所以不记得很正常,哈哈左寒泽:呜呜……)
左寒泽思及此心里憋了口气,想发却发不出来,想来这也不能怪她啊,毕竟她那时不过才六岁而已。可是,哼,等以后一定要让她补回来!
左寒泽在心里已经将未来的结果预定了,所以看向钟晴的目光也没有了先前那般幽怨了,而是眯起眼似乎带笑地看着钟晴。只是,他不知道,那充满笑意的表情,在他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却显得很诡异。
被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用如此诡异的眼神看着,钟晴只觉得心里发寒,可是一时之间却忘记要怎么做。那些拒绝的话是到了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人家是军人,不让他带的话,那岂不是明着告诉人家,咱不信军人吗?哎哟妈呀,这可要不得啊!可是让他送的话……更加怪异!
“那个,怎么会呢?我很荣幸能够坐上军车呢,呵呵……呵呵”
钟晴无奈地看着左寒泽,在对方怀疑的目光中,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一般,慢慢地,竟然还真的退到了车门的地方。
“上车——”
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左寒泽缓缓地勾起了唇角,也不再为难她了。于是便打开车门,看似粗鲁去十分小心地将某只小白兔推了进去。又“碰”的一声关上,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
7.接近她的生活
车子呼啸而过,还没有来得及坐稳的钟晴,被毫不留情地摔进了座椅的最内侧。
“坐稳!系上安全带!”
左寒泽的眼角瞥到了钟晴有些狼狈的样子,沉声道。虽然用的是自以为放温柔的声音了,可是在部队养成的浑厚还是吓了钟晴一跳。
于是立正坐好,神速系好安全带,再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妈呀……此刻的钟晴真的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就信了军人的话了!谁知道这年头有没有军痞流氓了啊,而自己搞不好还真的上了黑车!
想到这里,钟晴摆出一副苦瓜脸,眉头几乎就纠在一起了。坐好了,然后双手也慢慢地合在一起,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暗自祈祷。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在想什么?”
不经意间看到了钟晴的表情,左寒泽一眼就看出了身边的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了,那样子……还真是……。
左寒泽此刻的表情就仿佛吃了大便一般,嘴角微微有些抽动。若是他堂堂军区上校,出了什么意外吐血身亡的话,那一定是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惹的祸!
真真是气死他了!她不但不认识自己了,还不负责地将自己归位坏人一栏,这叫他情何以堪啊!好歹他在她六岁那年还帮她说过好话吧!
大概是左寒泽说话的声音有些,有些严厉,虽然军人惯性的而已,可是钟晴还是又一次紧张了。甚至左寒泽越是说,钟晴就越害怕。
“那个,那个,其实我的家并不远……”其实还是有些路的。
钟晴不敢说实话,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他将自己放下去。现在的她是后悔自己没有做出租车了啊,起码也比对着这样一张严肃的脸要好啊!
“你已经在车上了。”
左寒泽看了看身侧的小女人,在她的脸上故意停顿了几秒,然后公式化地说道。
沉默,然后呢?
“这里不能随便停车。”左寒泽继续说道。
所以……你就乖乖让我送你回家吧!
左寒泽后面的话没有说,不过钟晴也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了,就是说自己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
认命地闭嘴,心里还是很不甘。
钟晴往远离左寒泽的位置挪了挪,似乎旁边是洪水猛兽一般。这让左寒泽很不高兴,拿那威严的眼神瞬间瞄了一眼钟晴,于是,原本还是扭动这不安分的娇躯,瞬间静止不动了。
很好!就是这样!
好可怕……
钟晴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这么犀利的眼神,即使是小学时那个号称“灭绝师太”的老班也达不到这个效果啊!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明明是快到夏天了,这么会这么冷呢?钟晴苦着脸,诅咒这个怪异的夏天。
而一旁的左寒泽,看到钟晴这般惹人怜的模样,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幸福的感觉。想想日后能够和她天天相伴,没事就逗逗她,似乎日子也一定很有趣。
左寒泽这样想着,唇角便微微勾起,不过终究是脸庞太过刚硬,那样子反而有些邪恶,生生让钟晴恶寒了一把。
……
过了一会儿,当钟晴感觉到车子缓缓停下来时,往车窗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钟晴不知道,自己从上车之后就没有告诉他自己家的地址,怎么车就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了呢?这……
不可思议地朝着身边的人看了看,钟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使劲擦了擦眼睛,再朝车窗外仔细看去……
不错,正是自己家的别墅啊!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满意地听着身边这个小女人不可思议的声音,左寒泽的心里很得意,心里咆哮着想告诉她,其实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收集有关于她的一切。
她上过的学校,走过的路,还有每一段时间她的照片,更不要提她家的住址了!
这些,不过都是他的计划而已,本来是准备还要过一段时间的,等他将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再去她的家里,给她一个惊喜。不过如今既然在这种情况下巧遇了,那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呢?
注定要他提前遇到她,然后,提前得到她?
“这个很奇怪吗?”不奇怪,当你属于我的时候,就很正常了。
呃……
钟晴突然发现自己和这个所谓的军哥哥有些“语言不通”,明明自己问的是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家在地址,可是看看他答的是什么?
难道是有代沟?钟晴看了看左寒泽的年纪。暗自点了点头,嗯,似乎也有可能!
不过随即在看到左寒泽的眼神时,悻悻地收回来眼,眼皮翻了翻。
不奇怪?不奇怪个头啊,钟晴在心里暗暗思量。
这种感觉,就好像某一天你去取钱的时候,旁边一个陌生人却突然将你的银行密码告诉你一样,任谁都会像吃了苍蝇一样!
所以,此刻的钟晴真的快抽了,这个人,太过怪异了,明明是凭空冒出来的,却仿佛自己的熟人一般,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若是敌人,要做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话,那她一定输惨了!
“那个,那个,我的家也到了,谢谢你了!对了,还有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以后保证一定会小心地行走的!”
再一次道了谢,钟晴打开车门,对着左寒泽做出一个不标准的敬礼姿势,也顾不上问他的情况了,仿佛被人追一般地,逃也似地跑回去了。
那身影,活脱脱的一个受惊的小白兔。
左寒泽勾勾唇角,本想跟上去,给她一个更大的惊喜的,但想一想,为了不至于吓着她,还是慢慢来吧。若是让她对自己有了害怕,那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想着,左寒泽往钟晴离开的方向留恋地看了看,便掉头离去。
小丫头,我们会再见的!
已经打定主意要从现在开始介入她的生活的左寒泽,心情不错地开着车车扬长而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人家钟晴已经被他吓着了!所以我们的上校大人以后的日子还得有的磨了!
呵呵,被自己喜欢的人害怕,且看上校大人是怎么搞定这个害怕他的小女人的!
与上校大人充满自信不同的是,钟晴刚回到家就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依靠在门上上气不接下气。只不过脑子里却始终静不下来,左寒泽那英俊刚毅的脸庞不时地在脑海里闪现。
妈呀……好丢人啊!明明都像个坏人的样子,怎么还是忍不住地想呢?
钟晴很是懊恼地伸手,毫不留情地拍在自己的脑袋上,看自己能不能清醒一点。
“呀……,痛死了!”
一击太重,钟晴痛呼出声,惹来了门外钟母的关切的声音,。
“晴晴啊,你怎么了?”刚才钟晴那飞一般的速度可是惊到了钟母了,此刻又见她这般呼叫,于是很担心地过来问候道。
“哦,妈,没事啦,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暗暗吐了吐舌头,钟晴可不想让母亲担心,于是随便撒了一个谎,好骗过她。心里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了奸情一般。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回头可得注意着点了啊。”
钟母摇了摇头,似乎这个女儿就是这样,她已经很习惯了,于是也没有坚持进去看,就转身了。
呼,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