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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女

    黄蓉出生后,黄药师与桃花就有许多事情需要重新打算,他们的海底居住计划必须进行必要的调整。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他们可以一辈子呆在水底世界,但是女儿是一定要出去的,她必须有自己完整的人生。她要交朋友,谈恋爱,结婚,拥有自己的家庭。
    黄药师与桃花为此制定了一个人类健康成长的培训计划,他们经常带小黄蓉浮到水面上,让她用鼻子呼吸新鲜的空气,当然在水底采用另一种呼吸方法。还要教会她发音,让她尝试用嘴说话,而不准用手语。让她看蓝蓝的天空,落日,晚霞,认识天空中飞过的海鸟,目前桃花岛所处的位置没有陆地,还找不到青草,所以只好发挥想象力的作用。总之为了小黄蓉的未来,他们煞费苦心的为小黄蓉打好基础,不过最让他们头疼的是小黄蓉的那两条连在一起的腿,真是没有办法,看来除非奇迹出现。
    黄蓉却很喜欢这个海底水世界,这里就像是她私人的游乐场。她经常坐在一只大海龟上四处游荡,这只海龟是黄药师送给黄蓉的生日礼物。每一个落到黄蓉手里的宠物的下场都会悲惨无比,这只乌龟也不例外,虽然它也经受了一些折磨,不过作为黄蓉的御用座机,它有些许的小小特权,这点让它不由得沾沾自喜。
    桃花害怕黄蓉受欺负,就让黄药师改善桃花岛的硬件设施。于是,黄药师经过多年研究、规划、实践,并借用算术学、建筑学、心理学等诸多因素,结合九宫八卦的阵型,最后把桃花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迷宫。只要是进来的鱼,都别想找到出去的路,桃花岛大大小小的山洞里有无数的鱼游来游去,被困在岛里,就是出不去。
    附近的鱼儿对于这种有进无出的地方感到深深的敬畏,都把这座岛称为“恶魔岛”,竹楼被称为“魔宫”,而黄药师就被称为“魔宫宫主”或者“东邪”。而黄蓉则被称为“小宫主”或者“小魔女”。
    黄蓉俨然成为这一带的小霸王,她经常举行海底世界运动会,让那些各种各样的鱼、虾、蟹们分门别类,进行不同的体育比赛。项目有:游泳类,田径类,体操类等等。而且如果有才艺表演还可以加分,当然成功者获得自由,失败者留下鱼头。黄蓉装饰自己双腿(或者称为尾)所用的金色鳞片,就是从金鱼身上取下来后做成的美丽饰物。
    黄蓉从小就有作为淑女的天赋,因为她喜欢做菜。她用海底无穷的资源去尝试各种创新,一些根本没见过的生物成了他们的盘中餐,而且貌似黄蓉越来越喜欢下厨。各种新鲜的创意让桃花望尘莫及,心思之灵巧,手段之残忍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黄药师和桃花每次吃饭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新鲜的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东西出现,面对女儿期待的眼神,只能忍着吃下去。所以自从黄蓉接管厨房以来,桃花变得越来越苗条,在这点上黄药师还真有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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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有次吃了一条黄蓉精心调制的鱼后竟然中毒了。原来这条鱼在很久以前吃过一只带毒的小虾米,这只小虾米的毒性却是遗传得来的,而且一直隐藏在那条鱼的身体里,这点就像病毒一样,分为感染者与携带者。废话少说,总之,造成的结果是桃花中毒后昏迷不醒。
    黄药师用尽各种办法,桃花依旧一动不动,不过呼吸正常,有心跳,脉搏达到正常偏低水平。你可以说她睡着了,不过要睡很长时间罢了,这种“植物状态”,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她有自主呼吸,脉搏、血压、体温正常,但无任何言语、意识、思维能力。
    从此以后,黄药师陷入了疯狂状态之中。他搜集海底的各种动物、植物、矿物质等进行提炼,提炼的方法就是用内力榨龋狐们的精华,然后各种物质含量进行配比,所有物种一一进行试验。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他对外界不管不顾,连黄蓉也不大理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像一个最严谨的科学家一样认真细致的工作,不放过一丝的可能性,虽然没有救醒桃花,却让他研究出了一种疗伤圣药“九花玉露丸”。后来这种药被誉为“创世纪的发明,武林的福音”,不过由于配方过于繁琐,制作工艺极其复杂,只有桃花岛独家经营,这也成为以后桃花岛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黄蓉幸福的童年被自己的作为搞的中断,她的人类健康成长的培训计划也被迫夭折,然后只好一个人在海里游荡。随着她活动范围的扩大,魔女的威名也在大海深处的各个角落被海底生物传唱。
    鱼儿唱道:东方红,魔女生,海底世界不安宁……
    虾米唱道:我的家在东方的海底世界,那里有美丽的珊瑚,还有数不尽的珍珠宝藏,从魔女来的那一刻,我就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日价在海底流浪!
    螃蟹唱道:打雷啦,魔女来了,快跑呀……
    在黄蓉十四岁那年,她觉得海底的一切都变的乏味,没有新鲜的事物让她去尝试,所以就打算到海面上进行冒险。不过由于黄蓉的口语表达能力不强,毕竟语言训练没有进行下去,所以黄蓉就坐在大海龟身上对过往的船只唱歌。不过这种明显表示友谊的方式得不到应有的回报,那些船只都会远远的避开她,看她的眼光像看怪物一样。
    这个发现让黄蓉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可爱女孩。由此导致的后果很严重,小魔女爆发了无比的怒气,她潜入水里,把那些船只底部都钻了个洞,让船漏水沉掉。所以,以后东海边有个传闻,凡是看到一个浮在海面上漂亮的女孩对你唱歌时,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这个彼此的误会让世上多了一份美丽的传说。
    《江湖志》记载:尝闻东海之畔,有人鱼出没于海面,对船歌之。少顷,船沉人亡。有异人见之,曰:必妖也,遇则避之。
    希腊神话中女人面孔鱼身的海妖塞壬(Siren),拥有美丽的歌喉,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沉没。她们是河神埃克罗厄斯的女儿,因与缪斯比赛音乐落败而被缪斯拔去翅膀,令她们无法飞翔,缪斯用塞壬美丽的翅膀为自己编扎了一顶冠,作为胜利的标志。失去翅膀后的塞壬只好在海岸线附近游弋,有时会变幻为美人鱼,用自己的音乐天赋吸引过往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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