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五三章 湘女多情

    (8000字，不分章节了。发觉除了对话流，没有其他写法了。江郎才尽，诚惶诚恐，惭愧惭愧！)
    酣畅淋漓的彻夜缠绵之后，风度翩翩的王晓明神清气爽的走进了天字一号保险集团在京华市顶天大厦的办公室。
    沿途看着以顶天大厦为中心，争先恐后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王晓明有着说不出的成就感。毕竟顶天商圈是在他的引领下建立起来的。
    “欢迎董事长莅临指导工作。”天字一号保险公司中华国分部的的总经理宋子文带着一帮职员在门口热烈的恭候着王晓明的到来。
    “大家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王晓明笑吟吟的扫视了宋子文和他的手下一眼，看见他们斗志昂扬，精神勃勃的样子，更是满面春风，但言谈举止间却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威仪。
    ……
    “子文，现在公司的业务怎样？”王晓明气势非凡的盘踞在宋子文的老板椅上，眼神淡若云烟的望着眼前这个和某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同名的手下，看着他越来越干练的气质，心里实在有种说不出的喜悦。现在他已经成了资本家，凡是已经没有亲历亲为的必要，而怎么挖掘人才，为渊驱鱼，鞭策他们为发挥聪明才智为自己创造财富，才是他的分内事。
    宋子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董事长，鄙人一个多月前受命于您和总公司，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备和组建，天字一号保险集团中华国分部已经正式成立并投入了营业。目前，我们主要业务集中在宠物保险，房产，财产，医疗，汽车等几个方面。受美国总公司的影响，我们前期的推介很顺利，现在正在逐步向传统领域逐步拓展……这些是近一个月来的财务报表，请董事长审阅。”
    宋子文毕业于美国一个不知名的山寨学院。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一个月前加入天字一号，王晓明慧眼识英，降大任于斯人也，不拘一格的派他来中华国开拓业务，尽管他没有任何从业的经验。
    宋子文借助天字一号在美国的赫赫威名，不断地游走于中华国各大机要部门，终于不负众望，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把中华国的业务开拓得有声有色。
    王晓明面带喜色的看完了中华国分部的财报，“嗯，不错！子文，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知人善用，用人不疑，但他还是了解一下他的下一步的计划和动向，以便在关键的部位把握一下。
    宋子文对王晓明有着知遇之恩的感激，恨不得为天字一号鞠躬尽瘁。想当年他在美国四处碰壁求职无门的时候，是王晓明赏识了他，并对他委以重任。他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恨不得为公司肝脑涂地。
    “董事长，鄙人的打算是这样，不知道然否，还请董事长参详参详……”接着，宋子文把心中的勾勒娓娓道来，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很不错！”王晓明听完宋子文的日程安排，极为赞赏，“另外，鉴于公司的良好的发展态势，我代表集团决定：给予所有中华国所有员工百分之十的加薪奖励。”
    “谢谢董事长！”宋子文有点激动，倒不是为那百分之十的加薪，而是因为王晓明对他工作的肯定。
    “呵呵……子文，你忙你的吧。我还有事，也应该走了。哈哈加油，中华国市场很广大，有的是大展拳脚的机会。目光不要太局限了。”王晓明临出门的时候，有针对性地嘱咐了宋子文一句。因为他发现宋子文的计划虽然无懈可击，但就是有点缺乏披荆斩棘的进取心。
    “是……”宋子文有点迷糊的琢磨着王晓明的话，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王晓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的尽头。
    ……
    其实王晓明今天也没有什么事，第一个目的当然是观赏一下自己一手促成的顶天大厦，第二个目的才是巡视一下中华国分部。
    经过和宋子文的简单交谈，有看了势头发展良好的报表，王晓明是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正在琢磨着下一步的安排，手机很突然的响了起来。
    “喂，请问是哪位？……李小姐？……不忙……请我吃饭？就我一人？……不方便？没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好的，灵天大酒店……中午十二点，不见不散。”
    王晓明有点不明所以地挂了李湘的电话。老实说，他和李湘的私交并不甚笃，实在琢磨不透她如此接二连三的邀请自己吃饭，到底意欲何为。不过美女盛情邀请，秀色可餐，当然却之不恭了。
    “喂，白姐，中午我还有事，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本来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的，但现在计划有变化，王晓明给自己的女人挂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一路上观光赏景，又在宋子文那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王晓明在街上溜达了一下之后，就欣然前往李湘约定的地点。
    莫道君行早，更要早行人。当王晓明挂着优雅的笑容出现在灵天大酒店的时候，李湘已经盛装恭候已久了，粉黛略施，耳挂玉环，宫装挺拔，说不出的庄重典雅。
    王晓明经验的打量了仪态万方的李湘一眼，心里有点狐疑，她这样隆重的披珠挂翠，不会是出席什么盛大的宴会吧？不过他也只是心里狐疑而已，脸上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满面春风，“因故来迟，实在不好意思，请李小姐多多海涵。”虚伪客套的大话信手拈来。
    “王总太客气了。我也是刚来，请坐。”李湘水汪汪的眼眸盈盈一笑，粉妆玉琢的巧脸也闪现出一抹娇俏的光泽，很妩媚，很娴柔，艳若桃花，灿若芝兰，令人不敢稍生亵渎之心。
    “服务员，上菜……王总，刚才你还没有来，我自作主张的给你点了几个菜，希望你会喜欢。”李湘优雅的提着套裙的变摆施施然的坐到了王晓明的对面，不紧不慢的对旁边的服务员挥了挥手。
    “客随主便。我这个人对吃一向没有什么讲究……”王晓明笑吟吟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惊诧，那一溜水灵的女服务员手上捧着清蒸甲鱼，红烧排骨，猛火纯鸡……每一个都是他最爱吃的菜。
    王晓明不由得深深的瞄了几眼李湘，灵天大酒店菜单上洋洋洒洒上百道菜，他就只爱吃这么几味，他可不相信这是无心插柳。
    “王总，我干你一杯……”李湘目光触及王晓明有点怀疑的眼神，忍不住略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地娇羞，有点欲盖弥彰的那起了酒杯目光盈盈的看着王晓明，饱满带着润泽朱唇似张未张，别有一番风味。
    “为了感谢李小姐的盛情，我先干为敬。”王晓明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开门见山的时候，很配合的那起了水晶杯。
    ……
    “王总，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李湘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别的，比如紧张……
    “我们第一次见面？”王晓明肉有所思的放下了酒杯……想起三年前的落拓和今天的风光，他不由得苦笑一下，“我当然记得……像当年，我孤苦伶仃的在这边土地上讨生活，每背景没文凭，保洁，快递，搬运，客服……什么都干过……那像现在这般悠闲，能有幸和李小姐共进午餐？”
    王晓明陷入了忆苦思甜的唏嘘中，长吁短叹。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情景吗？”李湘也沉浸在回忆的情绪中，幽幽的问着王晓明。
    “当然记得……恍如昨日，记忆犹新呢……那天，我跟张哥，吴哥去应聘剧务……还是你帮了我们大忙……林雨婕也是那时候认识的……这几年东奔西跑的蹉跎，也不知道张哥武哥怎么样了……我当初来京华的时候，也只有他们能掏心掏肺……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然笑春风了……”王晓明回忆起当时跟张状武彪在一起肝胆相照的时光，心中说不出的惆怅。
    “王总你不起介怀过去，现在的你，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李湘发现王晓明完全沉浸在回忆的感伤和惆怅中，有点辛酸的出言相劝，字里行间说不出的温情关怀。
    王晓明听到了李湘的话，心里猛地一跳，瞬间醒悟过来，“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脸上笑得有点勉强，心里也在怪责着自己怎么能这样不知控制呢？感情流露可不是他的作风。
    “其实，张壮和武彪现在也过得蛮好……他们带领着一帮武行，现在在圈内已经小有名气了……如果你有心要见他们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安排一下。”李湘沉吟了一下，别有所指的小声说。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王晓明低着头沉思了一下，不置可否的吟了一句诗。
    “王总，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是在是怎么见面的吗？”李湘又把话题牵扯到了过去。
    “第二次？”王晓明把目光从李湘的圆润的香肩略过去，打量着窗外人流如织的风景，“说起来也凑巧，那天你是我们的雇主。收工的时候，你还亲自给我们报酬呢。对了，你还请我们吃饭……对了，李小姐，那时我们和你只是萍水相逢，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实在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邀请我们吃饭。”
    这个疑惑积压在他心里三年了，一直没有机会问起。现在，他趁着这个机会，终于问出了这个积压已久的疑惑。
    “王……晓明……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天晚上……你送了我什么？……”李湘不答，突然亲切改口叫晓明，低眉顺目，声如蚊语，好像有点羞不自胜的娇俏模样。
    “送你你什么……”王晓明脑海里掠过了一大串鲜艳欲滴的或红玫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玫瑰代表什么他可知道的很清楚，于是悻悻的住了口，免得说出来惹人尴尬。
    “到底送的是什么？”李湘正有点迫切的灯带着王晓明的回答，但等了很久却听不到王晓明任何声音，心里一急，有点迫不及待的抬起了头，目光中说不出的深邃难测。
    “是……一束玫瑰……”王晓明实在猜测不透李湘这么期待自己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有点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实话实说。
    “那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漂亮的……玫瑰花……”李湘眼中先是闪过了一丝光亮，然后又低下了头，有点颤抖的声音声如蚊语。
    王晓明看见李湘这样一副娇羞忸怩的表情，心里掠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有点乍舌的抓着个酒杯意味深长的望着李湘。
    “你真大胆……刚认识就敢给人家送玫瑰花……你知不知道……人家收到你玫瑰花的时候……心里觉得多么的可笑？……”李湘自言自语，语气中幽深，有点娇羞，有点嗔怪……
    “李小姐……你那时是不是喜欢我了？”王晓明直截了当的问道。
    李湘娇躯一颤，有点慌乱的扭动了几下，鱼首不由自主的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到胸口了……
    包间的冷气开得很足，24度，温暖如春。李湘把头贴在宫装的领口上，粉脖上白皙犹如凝脂的肌肤若隐若现，通红如霞……
    王晓明问出了这一句话，也发觉自己孟浪了。这不只自作多情，自找难堪吗？李湘高贵典雅的犹如雅典娜的人物，怎么会喜欢那个一文不名，一无是处的自己呢？不用说，光想想就感到说不出的罪恶。
    李湘突然用有点惊惶躲闪的目光窥着王晓明的眼下三分，幽幽的说：“晓明……你知道我那时为什么邀请你们吃饭吗？”
    “为什么？”王晓明慢慢的问了一句，心里却一声悲呼：鬼才知道？！他明显是在骂李湘！
    “那天吃饭，爸爸和杜叔叔他们主要是想撮合人家和杜凯……人家才不原意……”
    “所以，你就那我们当枪使了对不对？”果然不出所料，王晓明语气有点沉了下来。
    “你……生气了……”李湘有点慌乱的对着王晓明的双眼，神色间说不出的复杂。
    “哈哈……没有……很感谢李小姐的盛情款待，我还有事，就告辞了。”王晓明双眼突然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笑盈盈的犹如微波荡漾，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王晓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李湘这时才真的慌乱起来，跺着脚又急又羞连连道歉。
    有种男人，他越笑得阳光灿烂，心里就越生气，据李湘的了解，王晓明就是这样的男人。他是那种笑里藏刀的男人，当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别人厄运来临的时候。
    “李小姐，告辞了，再见！”王晓明对李湘道歉乞怜视若不见，云淡风轻的灿然一笑，夹起外套不慌不忙地向外走去。别看他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遏制不住的怒火中烧很不是滋味，他虽然低位低微但也有自己的尊严，他不能忍受李湘把他当枪使这种卑劣的行径。不过他感情可以收发自如，并没有在李湘面前露出任何不耐烦地表情。
    王晓明正走出两步，突然发觉自己后背被两团饱满弹性的东西撞了一下，感觉奇妙。接着，他又感觉到胸部有两条手臂缠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王晓明伫立着身体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很道貌岸然的转过头来，一脸刚直不阿的道：“李小姐，请你自重！”
    “呜呜……”李湘娇躯一耸一耸的，突然间抽泣起来，黛眉颤抖，梨腮带雨，由端庄高贵变得我见犹怜。
    “你别哭好不好？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的……”王晓明看见李湘一副惹人怜爱的哭泣模样，心一软，沉声温柔的劝慰着梨花带雨的她。
    “呜呜……”李湘听到王晓明的劝慰，反而更加放肆的放声大哭，声音无限幽怨，凄楚，委屈……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王晓明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王晓明感觉到后背李湘酥胸摩挲带来的美妙感觉，心里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滋味……他不经意的一声长叹，转过身来有点色胆包天的抱住了李湘犹如温玉般匀润娇躯……
    温香软玉在怀，王晓明慢慢的不知道阴晴圆缺今夕何年了。
    李湘感觉到王晓明的拥抱，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然后就很心安理得的感受着王晓明带着强烈男子气息的拥抱，一张凄楚幽怨的脸也变得有如山花般娇艳，殷红如霞，润泽盈盈，水汪汪的眼神里更是掠过一丝得偿所愿的喜悦……
    李湘的心在猛烈的跳着，跳呀跳的就飞到云端上去了……
    ……
    王晓明轻轻的扶正了李湘的身体，很正色的望着她。但李湘则一脸的羞赧忸怩，躲躲闪闪的很是局促不安，看神情就知道她正在寻找着地缝想钻进去。
    “湘湘……”毕竟已经抱过了人家，心理上自然而然的拉近了不少。王晓明自然而然的给李湘起了个亲密的称呼。
    李湘听到王晓明这么亲昵的呼唤自己，忍不住地娇躯一软，如果不是王晓明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臂，可能她会立刻瘫软在地。
    “晓明……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再抱我一回好吗？……等下……我再跟你说……”
    王晓明看到李湘那样明明娇羞无限却故作无畏的脸，心里柔情涌动，于是给了李湘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慢慢的又把她抱在怀里……
    ……
    包间里没有外人，很安静，除了正在相拥那对男女的心跳和呼吸，鸦雀无声。王晓明发现自己在这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上有越陷越深的危险，强迫自己慢慢的推开了李湘，尽管有点依依不舍。
    “现在……可以说了吧？”王晓明的脸上流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那一抹挂在嘴角唇边的笑容更是令人着迷。
    “嗯……”李湘有点娇羞妩媚的给了王晓明一个眼神。王晓明看到李湘羞赧中带着无限风情的眼神，有点站立不稳的双腿一软。
    王晓明有点心有余悸，“湘湘，我们坐下来说吧……”有点假公济私的提议着。
    “嗯……”李湘目光数度流转，似乎镇定了不少，举手投足也恢复了不少的优雅和纤柔，还带着丝与生俱来的从容和典雅。
    “晓明……你还记得吗？……‘一时之需’公司开幕的时候，我们一起剪彩，突然有个花盘从空而降……如果不是你奋不顾身的扑开我……你也因此砸伤了腿……从来一个男人如此的靠近过我……从那以后，我就对你有了好感，冥冥中总是有股力量拉扯着我不断的注意你……不过，你那是已经结婚了，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能，所以，我只能把这份好感积压在心里……我试着想去忘记……但我发觉我做不到……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现在你已经离婚了，我心中……那点想法也死灰复燃了……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身边的女人就像走马灯一样……你快要把我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李湘开始的时候还是一副回忆引述的口吻，但到中间却有点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情深款款，缠绵忧伤的味道，最后却变成了恼怒的呵责。
    王晓明顺着李湘的话正在回忆剪彩时那惊险的一幕。当时，他正在大楼下剪彩，突然间感到有破空之声迅速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他心里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条件般的往李湘身上一扑……
    扑到李湘身上的时候，李湘一副大惊失色的瞪着王晓明，还曾经奋起反抗……现场很多人也看着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眼神里王晓明耍流氓的意思很明显……
    “砰……”当一个花盘在王晓明脚边遍地开花的时候，人们才惊觉过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花盘落下的地方正是刚才李湘站着的地方，如果不是王晓明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扑开了李湘，后果……不堪设想！
    李湘也停止了挣扎……一双星眸怔怔的瞪着王晓明，又害怕，又感激……
    “王总……你的脚受伤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此时，爬起半个身子发觉腿脚有点不对路王晓明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的腿受伤了。
    大老板受伤，现场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叫救护车的，那绷带的……
    不过据后来医生的检查，王晓明的脚只是伤了一点皮。几经生死的他当然不放在心上，还快就忘记了有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那个花瓶为什么掉下来，却成了一个谜。
    ……
    “湘湘……其实，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王晓明愧疚于自己又害了一个女子，不由得有点心虚起来。
    “对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来说，当然是举手之劳……三年前，路见不平，解救了正被互帮胖头四白洁和蒋欣，是举手之劳；后来，在全聚德的时候，奋不顾身的给秦思雅档了一次子弹，《花都逆流》杀青的时候，奋不顾身的想挽救她也是举手之劳……你这一辈子，举手之劳的事做得太多了……这是事情，每一件都是要你命的呀……”
    李湘有点赌气，但后来的却噙满了泪水。
    “我做这些事情，只是出于本心……其实，我从来没有祈求过别人什么回报……对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王晓明看见李湘噙满了泪水，自己也有点黯然。不错，这些事情，每一件都是要人命的活！但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别人什么报答。他也不知掉自己面临生死的时候为什么会如此毫无畏惧，虽然时候想起来忍不住地后怕，但当他再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毫不考虑的去做。
    “你是那种为了别人不顾生死的人……这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王晓明，你听清楚，我爱上你了！”
    李湘大声地说完之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头低了下去，好像刚才话耗尽了她的全部心力。
    “王晓明，你听清楚，我爱上你了！……王晓明，你听清楚，我爱上你了！……”
    李湘这句话在王晓明的心里旋转回荡，余音袅袅不绝。人更是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悚住了，他从来听到过女人这么发自肺腑的表白。
    开始对自己恨之入骨后来和自己患难与共的林思敏没有，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白洁蒋欣没有，跟自己做了两年夫妻的薛嫣然没有，工作上朝夕相处的廖婷婷没有，自己相思近十年的秦思雅没有，莫名其妙从了自己的汪家姐妹没有，飞机上共同杀敌的花菁菁没有……
    敢如此大声地说爱王晓明的，李湘是第一个……王晓明听得整个心尖都在猛烈的颤抖……
    看着李湘娇羞无限的可怜神态，情不自胜的王晓明狠狠地把李湘抱进了怀里，双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脊梁……
    李湘感受到自己正要被王晓明溶化，突然脸上湿漉漉的发热……她有点心动的抬起头，正好看见王晓明眼帘微微抖动，脸颊上两行清泪顺流而下，流到下巴边沿凝聚成滴，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的，脸上，衣服上，酥胸上……
    李湘心乱如麻正不知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了王晓明的睫毛抖动了一下……
    王晓明神色一凛，狠狠的推开了李湘：“湘湘……对不起……谢谢你的错爱……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不是个好人……我走了……再见……”
    王晓明眼红红，逃也似的跑出了包间，只留下那闪门板在不停的摇晃……
    “小姐，你没事吧？”李湘那些在门外守候的保镖看见李湘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李湘说不出的魂不守舍，一副哀怨凄楚的表情……
    “我们走吧……”李湘哀怨凄楚的目光突然变得有如刀一般的凛冽锋利，“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小姐放心，我们刚才守候在门外，什么也没有听到，也没有看见。”保镖被李湘如刀锋的目光一照，心里一寒，忙不迭的撇清关系。
    “备车，我们回去。”李湘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样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仪，古井不波的说。
    看着保镖已经离开，李湘勉强压抑了一下滴血的心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挪动了灌了铅的脚步，但还是有点摇摇欲坠……
    “湘湘……对不起……谢谢你的错爱……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不是个好人……”这句话，一直在李湘心间回荡，经久不息。
    ……
    “王晓明，你听清楚，我爱上你了！……王晓明，你听清楚，我爱上你了！……”
    王晓明被勾了魂似的不停穿梭于京华视，耳边总是萦绕着李湘这句感人肺腑的话，挥之不去……
    “湘湘……你的深情厚意……让我怎么报答？……真的……我不是个好人……我真的不适合你……不适合敏敏……不适合秦思雅……不适合花菁菁……嫣然怀了孩子也不告诉我……想必是恨透了我的瓜轻薄幸……害得我现在也不敢去看她……你又何苦要自寻烦恼？”
    反光镜里反射出王晓明惨然一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