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〇章 浮出水面

    “是你呀，马小姐。请坐吧。”王晓明看了门口进来的小姑娘，眼神里掠过了一丝不为人注意的诧异，恍然大悟的说。
    “王总……你好。”马怜月有点局促羞赧的站在王晓明跟前，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马晓月的到来大出王晓明的以外。于是，他轻轻地抬起头，淡然地目光认真地看了马怜月一眼，瞬时感到眼前一亮，有种靓丽惊艳的感觉。
    今天，马怜月打扮得很是青春靓丽，青春勃发。尽管她脸上带着年少的羞赧青涩，但她的目光里却折射出饱经沧桑的成熟和精明。而千百媚精心挑选的粉红色套装，更是把她青春的气质，精明的神采烘托得更加明显。两者相互映衬，更是越发弥彰。
    现在的那孩子真是不得了。十七八岁看起来跟大姑娘没啥区别。真是女大十八变！不过跟真正成熟的女人比起来，还是少了一些成熟的风韵和妩媚的风情。
    “马小姐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何贵干？”王晓明随意的大量了一阵马怜月之后，开口问道。
    “王……王总……什么远道而来？我读书不多，不太明白你说什么……”马怜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嗫喏道。
    “我是说……”王晓明顿了一顿，置之一笑，平时已经习以为常这虚伪的掉书袋，如果不这么说，不足以显示自己的档次。不过他看见马晓月这样局促不安，脾气反而出奇的好，说话慢条斯理轻声细语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来……我是来……来……”马怜月听王晓明一问，脸上不由自主地一红，好像有点心虚，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小姐不必紧张，有什么可以代劳……哦，帮助你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王晓明看马晓月低眉顺目的样子说不出的娇羞忸怩，尽量和颜悦色让自己的说话通俗一点。
    “我想……我想求王总……给我……”实在很难启齿，不过最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安排一个工作！我什么都会干的！斟茶，到水，扫地！……就算王总你要……你要……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说着很大有深意的瞟了王晓明一眼。有点紧张，有点害怕，还有点娇羞，有点忸怩，数不尽的楚楚动人。
    “安排工作？“马怜月这是直接走他后门，王晓明声音有点淡淡的。
    “王总，我求你了……我姐姐她这几年为了我和欢欢，几乎耗尽了心里。以前我年纪还小，不能为姐姐分担。况且我既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学历。因此我找了好多公司，人家根本就不让我进门。如果不是王总你的名片，我还进步了你这个大门呢。……王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不忍心我姐姐一个人再让我姐一个人独自操劳……”
    马怜月察言观色，听出王晓明语气有异，心里一急眼泪就流下来了，满脸的哀求悲戚之情。说完，看见王晓明还是波澜不惊不为所动的样子，她迟疑了一下，目光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坚毅的目光，抓住衣角的手开始缓缓的上移，颤颤的就开始扯着胸襟的纽扣。
    王晓明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马怜月的奇怪的举动。一下子他就明白了，她这是要贿赂他，用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前些日子还“笑纳”了花菁菁送赠的两朵美女花呢。
    想通此道关节，王晓明心下顿时释然，也就默不作声听之任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马怜月虽然对现在这种情景有了一万个准备，但当她解开第一粒纽扣的时候，还是有点害怕和担心。万一这王总翻脸不认人该怎么办？倒是不是赔了自己有折兵吗？
    于是，她把手停在第二粒的纽扣上，心如焚烧的等待着王晓明出言阻止。但他却好像端坐着的木佛。悄悄地瞄了他的眼睛一下，微微的笑容底下居然有丝鼓励之意……
    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马怜月心念不转最终凝聚成了一个动作！“嘶”的一声，套装上的纽扣在马怜月愤怒的撕扯之下四处飞落。王晓明眼前顿时呈现出一派肉光肉致的无边春色，粉红色的情趣内衣，缎子一样顺滑的腹部，腰间两侧纤细柔顺向大腿根部汇聚的完美曲线……
    想不到看起来面色蜡黄的马怜月居然长得一幅冰肌玉肤的好身材，纵使王晓明悦女无数，也忍不住有股后喉干舌燥的感觉。
    不过这两年的磨练非虚，王晓明纵然没有养成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定力，但商人唯利是图的本性还是很好的在他身上得到了体现。
    他首先想到这里是办公室，绝对不能在这里欲行苟且。如果是在宾馆酒店那就另当别论。做事看场合讲情趣，这是王晓明的一贯立场。如果两颗糖衣炮弹就能炸得他丢盔弃甲，那他就不是今天那个奋勇进取，举世瞩目的王晓明！
    男人可以好色！也可以放纵！但决不不能因此而影响事业！在办公室做这些旖旎之事，无疑就是对事业的极大亵渎！实为王晓明所不齿。如果是在宾馆里开放，我倒是不会介意的！
    王晓明心里邪恶的想着，眼神却越发正经，一副目光清澈无欲无求的样子。
    人家都这样了……难道还要人家不知廉耻的主动贴上去吗？马怜月心里悲哀的想。
    罢了！既然到了这一步，我早已颜面无存，还那么多顾忌干什么？现在把王总伺候高兴才是正经……至于其他的，希望心想事成吧……
    想通关节，尽管心里在滴血，马怜月清秀细腻的脸上还得强颜欢笑，“王总……人家给你按摩好不好？”青涩稚嫩结合着妩媚撩人的气质，看起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用了！你还是想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谈谈！”王晓明生硬的推开了马怜月那双灵蛇一般伸过来的手，沉沉的道。玩火自焚，过过眼瘾好了。在进一步很可能会保持不住自己。此时，他已经明显的发觉身体有了丝萌动。他实在不想挑战自己忍耐的底线。再说把欲望钩起来，那饱受煎熬的还不是自己？今天才开始上班，他可不想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贪图一时之快上。男人，就应该分清主次，以事业为重！男人可以是下半身动物，但绝对不能够在上班的时候被下半身控制！
    马怜月被王晓明生硬的一挡，怏怏的站着不知所措。待他看到王晓明眼中那一抹坚定漠然的目光后，才知道这事无可挽回。
    想不到自己最珍贵贞节的身体送上门还没有人要，马怜月一念及此，不禁万念俱灰满心灰暗。她木偶般的传回衣服，行尸走肉的就要向门外走去。
    “马小姐，你要去哪里？”王晓明叫住了她。
    “从哪里我去那里。”现在的马怜月到不局促了，却多了丝见者心碎问者落泪的凄楚。
    “你先回来。我谈谈。”王晓明温和的话里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哦……”反正也无处可去，每天在家就是哄哄孩子。这两天搬了新家，她姐姐一直在拾掇都没有出去工作，所以马怜月才抽空跑了出来，期望有所收获。想不到还是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你为什么这么做？”王晓明若有所思地瞟了马怜月一眼。还别说，穿上衣服的马怜月有种很婉约很淑女的感觉。
    “为什么？我一没学历而没本事，只有这一个干净的身体。我除了出卖自己，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你知不知道？”王晓明一句话，就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里那个打洞的蚂蚁，引得马怜月的泪水滚滚而来，声声讨伐，字子血泪。
    “当年在广州，我生了重病。为了几千块钱，医院硬是不肯给我动手术。姐姐看见我奄奄一息就要病入膏肓，走投无路之下为了我舍弃了自己的身子。那次我的病治好了，姐姐却因此未婚先孕。”
    “虽然姐姐没有对我说。她跟我说是一位好心人可怜我，捐赠给我的。我们在广州孤独飘零无依无靠，人间凭什么可怜我？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姐姐的钱是怎么来的。”
    “不久后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我姐姐怀孕了！事情可真神了！一次！居然一次就让我姐姐怀孕了！”
    “什么？！一次就怀孕了？！”王晓明开始的时候还很沉得住气，但听到这里他失声了。一次？那不是自己那一次吗？小月那是候是处女！粘着她处女落红的缎子，自己现在还保留着呢！不会这么巧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小孩不就是自己的孩子？我难道不知不觉中当爸爸了吗？这可是个令人振奋的利好消息！……但是这件事让嫣然知道那可怎么办呢？
    王晓明虽然极力不让内心的翻江倒海表露在脸上，但他还是表现的很紧张。
    “都怪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男人！我姐姐为了这个孩子，这三年来受尽了别人的风言风语。没有任何一家正规的公司肯聘请她。只能在周边摆个小摊艰难度日。现在就算是要摆小摊也不可能了。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征收，把我们家的生活来源完全给短了。”
    “现在姐姐已经没有了工作。我作为妹妹，自然要为她分担。可惜我们有什么本事，就连唯一值钱的身体人家都不要……”马怜月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悲闷痛苦的心情，淬泣起来，眼泪洼洼的顺流而下……
    马怜月这一番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王晓明无论怎么压制自己，也不能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男人总是要有担待！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思路清晰的王晓明还是决定从最实际的问题开始着手。不管欢欢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宁可信其有！况且他的眼角眉梢这么酷似小时候的自己。这样两者一结合，他心里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事情完全出乎王晓明的意料之外，毫无思想准备的王晓明难免会感到惘然。这父亲该该怎么当？该怎么样才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呢？
    虽然还没有完全肯定。但人的思想就是这样，总会有先入为主的惯性。此时的王晓明不经意间就代入了父亲的角色。
    突然灵光一闪，“马小姐，要不这样，我这里的秘书刚升职，要不你先代理一下我的秘书，试用一下看看合适有否。不合适我们在调换怎么样？”这个方法是王晓明此刻能够想到的两全其美的最好方法。
    “真的？！王总，谢谢你！”马怜月一蹦三尺高，还挂满泪水的脸瞬间绽放最为灿烂的笑容。她实在想不到刚才自己用身体攻击没有得逞的愿望居然在眼泪的攻击之下达成了。现在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岛三大武器里没有身体这一项。女人的眼泪果然所向披靡，怪不得能够排在三大武器之首了。
    “人力资源部小赵吗，我王晓明。我这里新招了个代理秘书，你来带她办一下手续。”王晓明对欣喜若狂的马怜月笑笑，慢慢的挂了个内心电话。
    在人力资源部小赵的带领下，马怜月很快就办理了入职手续。小赵在马怜月走了之后，看着马怜月的简历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宏天集团总经理的秘书至少也应该是文秘本科毕业，而这位马怜月却高中都没有毕业。不过这是王总亲自吩咐的事情，小赵也不能有任何异议。
    其后，王晓明把廖婷婷叫了进来。看着王晓明向自己介绍着娉娉婷婷大方得体的廖婷婷，马怜月相形见绌之下，不禁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不过她这种感觉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王晓明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马秘书，今后你就跟着廖主任多学习学习。并且公司也会给你安排相应的培训课程。”廖主任，麻烦你带马秘书到各部门走动一下，先熟悉熟悉情况。……还有，马秘书，你把这份任命状带给人事部，告诉他们必须在早上把文件传到到各部门并登记入案。具体的做饭，你可以多向廖主任请教。“王晓明工作的时候，绝对能够心无旁骛。因此他的吩咐很是条理清晰意向分明。”是，王总。“马怜月从王晓明手中接过一份文件。”今后还就劳烦廖主任多多指点小妹了。“然后对着廖婷婷行了一礼。”不用客气。我们互相切磋，共同进步嘛。“廖婷婷盈盈一笑。但心底下却诸多疑问，这小姑娘看起来不学无术，怎么能做我的接替？看她衣衫不整，不会是使用了别的手段才王总一时糊涂吧？
    想着，廖婷婷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王晓明一眼。王晓明倒是很整洁，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才暂时放下了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