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识混混沉沉的清河只感觉下体一阵火辣辣得刺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恶心的胖脸,她想挣扎想反抗,却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下体撕裂一般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可怜的神经,对现在的她来说,昏迷都已经是种奢望。
    扑兹扑兹的撞击声伴随着一片粗重的喘息,整个小树林一下子沉浸在一股浓浓的春意中。眼角的泪,无声的淌过精致的脸庞。明亮的大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无尽的黑洞,吞噬了所有为人的乐趣。一个女人,在即将见到情郎的前一刻,失去了保留了几十年的贞操。老天,难道你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边上的银瓶通红着双眼,猛烈地挣扎,第一次,她如此痛恨自己的女儿身,要是自己是一个男孩子多好啊!?起码可以选择反抗,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姑姑受辱。血和泪混合在一起,狰狞地流到了地上,足足有五名雄壮的大汉,同时出手,十分吃力地才勉强压住了挣扎着的银瓶。
    亵渎在继续,粗重的喘息声仿如是沉寂的夜风中一首浪漫的爱情交响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一方被强迫的情况下,这叫强奸。
    猥亵的胖子超常发挥,足足比平时多坚持了整整半个时辰,在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后,才重重软倒在近乎于艺术品的完美身躯上,一脸的油汗。
    四名机灵的手下,小跑着冲过来,把胖子扶到了边上休息,一边早已严整以待的大汉们,忙不迭得脱下裤子,四具黑忽忽的身躯闪电一般围了上去。一边看活春宫的男人们甚至有忍不住的,直接把裤子一拉,边看,边和十兄弟们交流着感情。几十条丑陋的大家伙(大家请包涵,这东西网站不让发),粗的,细的,长的,短的,一下子全展览一样被拉了出来,真的是一件很恶心人的事。
    银瓶死死得咬紧了牙关,血顺着嘴唇滴下。
    大开的双脚,满天的丑陋家伙,清河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灵破碎的声音,哄的一声,意识飞出了身躯,身子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灵魂之火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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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青年无聊得拣起地上的“秘籍”,仔细的看了起来。
    其实对老头,他并不是很讨厌,自从一年从京城逃到了这里昏迷,碰巧被老头拣了回来,朝夕相处了一年,老头给他的感觉,像父亲更多余像师傅,而且还是那种很溺爱子女的父亲。
    想到这里,眼前又浮现出了舍身救了自己一命的兄弟——莫飞。
    眼神开始迷离,意识开始恍惚,一阵雾气浮上了眼眶。
    一年前京城喋血的那一幕,注定成为了他今生的梦魇,记不清多少次,浑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渐渐地,回忆变成了痛苦的代名词。要记住一样东西很难,但要忘记一样东西更难。老头老是骂他舍不得丢掉盾,发挥不出枪法最大的威力,但是老头又何尝知道左手的盾和右手的枪所承载的不仅仅是武器二字啊,更多的是对生死兄弟的纪念!
    轻柔的手滑过坑坑洼洼略显粗糙的盾牌,仿佛抚摩婴儿身体一般,冰冷的触感让狂燥的心冷静下来。
    一年已过,大仇未报,生命已经不仅仅属于自己,依然记得离别时兄弟慷慨激昂的话“好好活下去!”
    满是老茧的手,无声的触向兄弟栩栩如生的音容笑貌,触手的空虚敲碎了所有的希望,回忆就如碎片一般慢慢散去。
    轻轻盖上已被泪水打湿的书本,一声叹息传出老远。
    有今生,没来世。兄弟情,力断金。
    雪亮的枪尖瞬间划过虚空,带起一片璀璨的残影,虚无而又真实。
    忠实的影子努力跟随着高速旋转的身躯,点点的枪尖舞成了一片银白的幕,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古井不波的心深深地沉入了心之海洋,荡起一片涟漪。
    没有失去,又如何知道珍惜?
    不曾遗忘,又如何感觉彷徨?
    时间流逝,片片银白点点星散,压抑的痛苦在绝望中爆发。
    一声清朗长啸,惊动了漫天的群星。
    四散的长发,在风中轻舞;滔天的杀气,在虚空飞扬。清冷的月光,令人心寒。
    “就叫碎星枪法吧。”
    轻轻地抬起头,落寞得让人心碎,随风四溢的黑发,飘逸得让人心惊。纯洁的笑容,让一地的花草失色。
    粗陋的草绳就像驯服劣马的缰绳,束缚了大团桀骜不驯的黑发。
    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注定了别离的悲哀,老头,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因为生命已经不再单纯,人生已经不再顺利。
    孤单的背影沐浴在清亮的月光中,毅然的身影渐渐远去。
    留下的,是一地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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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单的影子,幽灵一般移动到树林边上。
    粗重的喘息,打破了身处的寂静,有点厌恶得摇了摇头,迈开的脚步被一声童稚的惨叫打断。
    茫然,明显地挂在了寂寞的脸上,机械得转头看了一眼声源。理智的眼神回复到迷茫的瞳孔,原来活着,真好。
    不食人间烟火的笑容,让所有少女为之疯狂。温柔地拔出了背后的战枪,怜惜地挂上早已粗糙不堪的塔盾。
    “枪儿,让他们知道领教一下碎星的可怕吧。”
    平淡的话语诉说着血腥的事实,却又如此自然,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树林中的一切让他疯狂,远处雪白的肉体正在无声得控诉着刚才的罪恶。清脆的衣帛撕裂声,混杂着女孩儿的惊叫,粗鲁的淫笑,让他胸中阵阵不适,本能得带起枪,静静的身影毫无预兆得化成了一片残影。银白的幕,狂野而又忐忑得笼罩了过去。
    四名刚换班警戒的战士,还没有从高氵朝的陶醉中清醒过来,就感觉眼前先是一亮,然后就坠如了永恒的血红。
    银白的幕,带起了更加粗暴的风,无坚不摧地撞进了森林。
    丑陋的肉体甚至还来不及包装一下,就这么赤条条来,赤条条得走了。
    精锐的皇家近卫军战士,此时就像是待宰的鸡鸭,无助地四散奔逃。
    冰冷的心彻底疯狂,几十个男人凌乱的衣衫,就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压抑许久的暴戾。雪亮的枪尖带起了无数猩红的星辰,再一一碎裂。庞大的身躯,被穿过的风,切割得支离破碎。
    篷篷血雾,绽放出了生命中最后的灿烂。
    当杀戮已经被升华到一种艺术,死者是幸福而又不幸的。瞬间的死亡没有任何痛苦,所以幸福;残缺不全散落一地的尸块,又带点不幸。
    完全沉浸在个人世界的残影,肆无忌惮地在现场跳起了一曲又一曲的绚烂死亡之舞。生命,原来可以被如此亵渎;死亡,原来可以这样惊动人心。
    一阵不合时宜的骚臭,打断了疯狂的舞。一堆雪白的肉下,慢慢溢出的黄褐色液体,让他一阵恶心。
    “滚!”
    冷冷得一声呼喝,吓得白肉又是一阵波澜壮阔的颤动,才蹒跚得向远处移去。
    有的人,甚至连死在别人手里,都是对别人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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