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旁听生
这位病人应该是肺部有问题,手指再输入一股真气进入这位中年男子的体内,运行到肺部一查看,发现肺部内膜上有好多白色的灰尘,而且肺部左边的肺叶有一块明显的黑块,真气运行到黑块里一探究竟,发现那是更多的灰尘还有很多病毒。既然真气进去了干脆就来个全身检查,发现他的腿部也有点问题,但并不是风湿,而是由于长期站立形成的骨质很脆,并且增生了一些不存在的小骨头块。问题查明了,朱司其松开了把脉的手。
“请问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看病看的多了,对望闻问切中的问也用的多了起来。
“我是这边上中学里的老师”
“怪不得,我看你的肺部有点问题,你平时应该吸入的灰尘比较多,另外你的腿骨也不是很好,应该是骨质增行,看样子你平时站立的时间很长”
“不错,我天天教书,擦黑板时粉笔的灰尘肯定会吸入肺内,而且每天教学时间也比较长,这腿也是老毛病了。”
“我给你开二张方子,一张用来治人的肺部,一张来治腿,治疗的时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不宜再工作了,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急了:“这可不行,再过二个月就要中考了,学生没有我的辅导成绩肯定不会很理想”
“那就必须缩短上课时间,平时要多坐少站,这一点你应该可以做到吧?”朱司其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起了在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和自己的父亲有点相似。记得自己小时候被赤褐蚣咬了之后,当时父亲也没在家,在学校给学生辅导功课。
“这个也只能尽量去做了,最多也就二个月学生就毕业了”中年男子无奈一笑。
听到中年男子这么一说,知道他很难按自己说的去做,知道他是为了学生才会这样,看到他这个样子和自己小时候的父亲何其相似。想到这里就想好好帮他一下。本来中年男子的病情只能是按时吃药,减少接触灰尘的机会,慢慢调理,凭朱司其开的方了最多半年也就会基本痊愈的,
“看来只能用内力帮他调理一下了”朱司其心里想,但因为怕暴露自己有真气的话,所以只能改个说法用针灸了,毕竟现在自己的针灸还是有点名气了。
“那这样的话我就先给你做个针灸吧,但汤药还是得按时喝”
在中年男子的胸前下了几针,随着针的**他自己也送了几股真气到中年男子体内,现在中年男子的肺部就像马路边上的墙壁一样,因为天天有灰尘,壁上有一层厚厚灰浆,其中左肺叶部分就更加严重,像起了霉一样。而朱司其输入的真气就像高压自来水冲洗一样,把他肺壁上的灰尘都冲了下来,并用真气把冲下来的灰尘包起来,通过胃部,送入他的大肠,这样他下次排泄的时候就会把这些灰尘都排出体外了。
而中年男子看到朱司其把针插在自己胸前后,就感觉肺部暧洋洋的,好像多年的睹塞突然通了一样,特别舒服,呼吸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像以前那部肺部有疼痛的感觉。等朱司其把针拔出来后,这种暧洋洋的感觉没有了,但呼吸就跟没教书之前差不多了,这种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
做完胸部的针灸,又对他腿部下了针,对骨质增生一下子也没有太快的办法,只是用真气把他增生的地方的细胞杀死一些,并帮他磨平了一些骨刺。虽然朱司其以为对腿部效果不大,但那中年男子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腿上好像有人在给他帮按摩一样,很舒服,也没有以前胀的感觉。中年男子知道,对面的小伙子可能在用气功给自己治病,要不效果不会这么明显,看到朱司其没有对他说明,他也没有讲出来,只是在心里感激他。
“小伙子,你的针灸确实很有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好像回到了年青时的样子。哈哈”中年男子高兴地说。
“对了,你是不是用了气功给我治疗?”中年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哪会气功呀,只是用针刺激你的**位,让你本身的**位活跃,这样你可能会有被气功治疗的感觉,其实是你自身**位激发的功效”听到他这么一说,朱司其马上掩饰道。
“哦,原来这样呀,我还以为你这么年青就会气功呢!”中年男子也没多想,一般人也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他这么解释也就释怀了。
“对了,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就没读书了?像你这样的年纪应该在课堂上上课才对呀!”中年男子现在缠绕多年的病痛一下子基本感觉不到了,心里特别高兴,和朱司其聊起了天。
“我从来没有进过学校。”朱司其答道。
“现在在社会上如果不读书的话是很少有出路的,我看你毛笔字字的不错,看你谈吐你的文学修养也还行,如果现在不上学,以后等你再大一点就算想上的话也没有机会了。”中年男子一说到自己的本行,就把朱司其当做一名逃学的学生来教育了。
看到朱司其不以为然的样子,中年男子充分发扬他的教师职业精神:“我姓刘,叫刘轩文,是三塘中学毕业班的数学老师,你虽然有文学底子,但你还得接受其它方面知识教育才行呀,学好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个你应该知道吧。”刘轩文语重心长地说道。
“学好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没听说过”朱司其缓缓的摇了摇头。他看的要么是佛经,要么是医书,要么是外语等杂学,数理化方面的书籍还真没接触过。
听到朱司其这样回答,刘轩文有点不知所措,难道真的从末进过学校?只好耐心地跟随他解说道:“数:就是数学,你计算你自己一天的收入就要用数学,建房子也要用到数学,办工厂也要用到数学,就算现在种地也要用到数学,而且你开方子也用到了数学呀。至于理:是物理,人为什么可以走路,开为什么可以行走,般为什么在水上不会沉下,人为什么可以开着飞机在天上飞都要用到物理,化就是化学,我们吃的饭,喝的水是怎么构成的,你开的方子上的药材为什么可以治病,我们吃的盐是怎么制成的都要用到化学呢”
听到这位刘老师这么介绍,朱司其还真提起了兴趣,这些都是师父从末教过他的东西。
“但我现在要摆摊呀,而且我的师……家里人也不一定会同意我来上学呀?”
“这好办,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有空亲自到你家里和你的家长谈谈”看到朱司其开始感兴趣了,刘轩文更是有一种成功的感觉。
“还是我先回去和家里人先商量一下吧,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吧,可以吗?”朱司其可不想要别人知道自己的家里人其实是自己的师父,而且住在一般人都不能上去的山顶。
“好吧,如果你是白天来找我,就到学校里来就行,你随便问一下学校里人老师或同学就说找初三的刘老师,他们就会告诉你我的办公室在哪,如果是晚上的话你学校后面的那些人家一问就知道我家在哪里了。”
“那谢谢刘老师了”朱司其看到刘轩文这么热心,心里也很感动。
“不用,而且今天我也要谢谢你呀,折磨我的肺和腿都让你给我治好的差不多了。这是今天的疗费二元”说完刘轩文拿出了二元钱递给朱司其。
朱司其现在哪还想要他的钱呀,连忙推说不用给了。
“今天你给我治病就得给钱,而对你入学的事是我作为一个老师该尽的业务。”刘轩文坚决要给钱。
最后还是没办法,朱司其只好接过了钱,心里暗暗想到,一定要帮这位好心的刘老师彻底根治他病。
看到刘轩文老师已经走了,朱司其也开始收了摊子。
回到山上,已经天黑了,看到师父正准备亲自做饭,朱司其连忙放在自己的塑料瓶,接过师父的家伙什开始做起饭来。
吃完晚饭,朱司其把今天遇到刘老师的事和师父原原本本的说了一次。
了凡沉默了一会,对朱司其说道:“司其,你也开始长大了,师父该教你的东西基本上都教完了,你要想以后在社会上出人头地确实还需要学会各种各样的知识,师父支持你去上学,另外你的摊子也别摆了吧。”
“师父,我一定会用功学习的的,至于摆摊的事我还想继续摆下去,毕竟担误不了多少时间,五天才一次,您应该相信弟子的能力,绝对不会比别人差的。”
看到朱司其这么说,了凡也没有坚持。看来徒弟慢慢开始成长了。
第二天朱司其甚至没有心思去配药丸就下山了,来到了位于三塘集最南边的三塘中学。三塘学校并不是很大,可以说是简陋,总共只有一栋教学楼,一共三层,第层三间教室,在每层的两端都在教师办公室,另外在教室的后面留了空间建了二间教师办公室,一间要从教室里面才能进入,一间可以直接从走廊走进。
进入学校正好是课间时间,问了一位同学知道刘轩文老师在三楼中间靠走廊的办公室里办公。
刘轩文老师正好在,另外还有一位年轻的老师。刘轩文看到朱司其来找他了,对他笑了笑然后说“看样子你家里同意你来上学了,你进来坐吧,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朱司其,发号司令的司,其中的其。”
“你的情况今天早上我和校长谈了一下,他也同意你来上学,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校长吧。”
“谢谢刘老师”说完二人起身,刘轩文带他来来三楼东头的那间办公室。那间办公室是校务会的办公室,校长、副校长、总务、团委书记、教导主任、政教主任都在那里办公。
一进门,看到校长在,刘轩文对校长说:“杜校长,我今天早上和你谈到的那位学生来了,你见见吧,他叫朱司其。”
杜校长年纪也不大,四五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但很敦实。头发有点早谢,前额头的头发已经不多了,但人很好,是解放初期的正牌大学生毕业,受文革所累一直没有提上去。
杜校长看到朱司其,对他道:“欢迎你呀,朱司其同学,听刘老师说了你的情况,而且现在国家也规定必须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了,所以如果就算你的家长真的不同意,我们学校也会派人去你家了解情况的。刘老师说你的文学底子不错,但没有接受过其它方面的教育,我看你就先到初一插班吧”
“好的,谢谢杜校长。”朱司其在集上也看了几次病了,接触的人也很不少,所以没有约束的感觉,不像其它有点学生,看到老师说话,低着头,话也不敢大声说。
杜校长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转头对总务朱老师说道“朱老师,你算一下他现在插班得交多少学费?”
杜校长又回头对朱司其说“朱司其,你身上带了钱吗?如果没有的话明天再来交也行。”杜校长知道现在一般家长不放心孩子都带钱在身上,善意的问了一下。
这时总务很快就算好了“杜校长,书费叫学费加蒸饭费一共36元。”
朱司其正想说话,听到总务如是说,正好昨天赚的九十几块钱忘了交给师父,今天正好带在身上,就对杜校长说:“杜校长,我身上有钱。”
总务听到朱司其说有钱,对他说“那你到我这里来交钱吧,书费是20,学费是14,中行的蒸饭费是2元,对了你中午要蒸饭吗?”
看到朱司其有点疑惑,总务马上解释一下,学样的学生一般都是从家里带一个瓷杯来,只带洗好的米就行了,中午在食堂有师傅给你蒸好饭的,你另外再带点菜就行了。
朱司其听到总务这么一说,就点了点头,把36元也递了过去,总务数好给他开了张收据。
这时朱司其突然想到还要摆摊的事,忙向杜校长说:“杜校长,我第到赶集的日子还要去摆摊,你看行吗?”
杜校长听到朱司其这么说,考虑了一下,他知道现在一般农村的人都很穷,不想要小孩来上初中的原因有大部分是因为学费难以负担,另外家里也少了个劳动力,他以为朱司其也是这个情况,心想他现在还不算是正试入编的学生,能将就一下就将就一下吧,可能这样也会解除他家里的后顾之忧。想到这里就对朱司其说道“这样的话你的学籍就不好正试入编了,你和家里商量一下现在我们可能考虑给你这个机会,但到了初三一定要全脱产入学,不然到时候你的初中毕业证也拿不到的。”
“好,我会么家里商量的”朱司其心想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读上三年呢,到时再说吧,可能到时候早就离开了也不一定。
“那这样的话你就不能算是插班生了,只是算是旁听生,朱老师你那里改一下。另外刘老师再辛苦你一下,你带朱司其到初一一班的班主任谭老师那里去领一下书,就到他班上旁听吧。”
刘老师应道“好的”,就带着朱司其来到一楼东边第一间教室的边个一个办公室里找到谭老师,这位谭老师是前年刚从师专毕业的年青老师,对朱司其也很热情,很快把初一所有的书籍都发给了他,并领他到隔壁的教室里和正在上课的老师打了个招呼就给他在最后找了个空座位就先离开了。
而朱司其也开始了他的旁听生学习生涯。